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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东西?滚开别拦着本王处死这妖言惑众的叛逆,否则你便是跟她一伙的”朱子优怒目圆瞪,表情显得有些狰狞。
古岚脸上的神色少有的严肃,沉声道:“四王爷,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罢了。”
朱子优怒道:“你是谁属下的太监,竟然敢跟本王这样说话。”说罢便使劲儿地往回抽刀,古岚松了手,朱子优顿时踉跄地后退了几步,随后举刀便朝古岚砍了过来。
古岚冷笑,抬手又一把捏住了刀脊。这时皇帝冷冷地呵斥道:“够了,还不都退下?子忧,你这就闹得太不像话了,母后才受了惊吓,你还在这里舞刀弄剑的,今儿可是母后的寿诞,你是想让母后不安吗?”
朱子优闻言辩解道:“是臣弟一时被气昏了头,忘了这一层,可是这贼人也太可恨了,死到临头还要挑拨皇兄与臣弟的兄弟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臣弟一时气急,还请皇兄原谅。”说罢松了手,任古岚将他手里的刀扔回给了那位侍卫,冷笑着看向古岚道:“皇兄,这位公公身手真是了得,臣弟身边正缺一个这样的人,不知皇兄能否割爱,将他让给臣弟?”
皇帝罕见地面带怒色道:“现在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吗?四皇弟,你要任性胡闹也要分个时候才是”
朱子优几乎从来没有被皇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呵斥过,顿时有些下不来台,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就在这个时候,地上躺着的慧静身体也开始痉挛起来,嘴角不断有黑血渗出,眼见是要断气了。
果然,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慧静身体的抽搐便停了下来,面色一片宁静,显然已经身故了。
朱子优冷笑道:“就这么死了倒是便宜她了。”
皇帝对朱子优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所以看也不看他,而是转脸朝众侍卫吩咐道:“李统领,你速速带一队人马,封锁白云庵,将里头的人全部拿下,朕要活口,明白吗?”
一位年轻的将领越众而出,单膝跪地道:“是,末将遵命末将告退”说罢起身,领着自己的部下,离开了万寿宫执行任务去了。
正殿里顿时空了不少,皇帝扫了一眼剩下的人,又道:“慧真和慧静两位师太行刺母后所用的匕首显然是经过特制的,朕观整个大楚王朝,能定制这种兵器的名家不超过十个,古岚,朕命你彻查此事,务必要将那位兵器大师带到朕的面前来。”
古岚不是朝廷的人,对规矩礼仪没什么讲究,只在原地点头应道:“是,草民遵旨。”
其实皇帝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这些所谓的彻查,早在慧真、慧静动手之前便有了结果。
白云庵里统共有五个尼姑,除了慧真和慧静之外,其余三人一个活口也没剩下,在慧真和慧静离开时,全部服毒自尽了。
至于那位兵器大师,也早在兵器成型之时被人灭了满门,全家九口人,无一幸免。
现在唯一漏网的便是那位名叫木子希的中年文人了,这人一直很神秘,在古岚收集回来的情报里,就是这个人把慧真和慧静的真实身份告诉朱子优,并且也是他出面说服远在江南的慧真和慧静两人搬来白云庵挂单的。
这人以前时常在四王爷府进进出出,感觉全无防备的样子。但是古岚的人从未放松过警惕,时时都有人跟着他。谁料就在昨日,这人却甩掉了所有盯梢的人,突然凭空消失了,现在不止古岚的人在四面八方的找他,就连四王爷朱子优,也是满京城里寻他不见。
所有的证据都消失了,现在就连唯一有希望指认朱子优的两个人也都服毒自尽了,尽管在场的人几乎都知道四王爷朱子优跟这次的行刺事件脱不了干系,可是谁也没有证据。
现在只能指望李统领那一队人能在白云庵里搜出点儿什么来,或者是等到那位名叫木子希的人再次出现了。
皇帝眉头微皱,看向地上并排躺着的两具身穿缁衣的尸体,转头对太后道:“母后,两位师太的事情,您看?”
太后摆了摆手道:“死者已矣,就按佛门的葬礼办吧。”
皇帝点了点头,转头吩咐道:“马统领,你将慧真、慧静两位师太的遗体送去城外望月庵,请望月庵的住持替两位师太主持葬礼。”
马统领闻言越众而出,亦是单膝跪地,领了命,然后回头命几个侍卫抬着慧真和慧静两人的尸体出去了。
至于这两具遗体里头会不会藏有什么证据,皇帝根本没抱任何希望,单凭朱子优那无动于衷的态度来看,便知道慧真和慧静手里留了他罪证的可能性极小,这两个人只有活着才会对他构成威胁,所以他一来就要置当时还未断气的慧静于死地。
可惜慧静和慧真两个人却至死也没有指出谁是幕后黑手。
其实皇帝知道古岚有的是法子给那两人吊着一口气,让她们招供出来,只是,他一来没法下令古岚折磨这样两个至情至信的女子,二来他潜意识里认为,这样两个人,就算自己不顾大义真的下了那样的令,也休想令她们开口吧?
太后一直目送着慧真和慧静两人的遗体被抬了出去,这才像突然脱了力似的,靠在朱子文的身上,无力地道:“送哀家回寝宫吧。”
皇帝回过神来,忙急切地问道:“母后,儿臣叫御医来给您瞧瞧?”
太后叹道:“不必了,你且先处理这里的事情吧,哀家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朱子文扶着太后,对皇帝道:“皇兄臣弟便先送母后回寝宫了。”
皇帝点了点头道:“你照顾好母后。”
朱子文点了点头,扶着太后离开了,古岚自然也跟在他身后走了。
朱子优的目光从朱子文的身上落到了古岚的身上,他这才注意到,先前胆敢顶撞自己的那个太监,竟然是朱子文的随从。这个随从他从前也经常看见只是从来没想过他竟然是会武功的,而且今日他装扮成太监进宫,显然是早就得了旨意来护驾的,可恨自己还满心欢喜地做着皇帝梦呢,原来早就成了笑话了。
“皇兄,臣弟恳请皇兄准许臣弟封锁京城大门,搜索李家余孽。”朱子优心有不甘地请命。
他自然不会是真心想要搜什么李家的余孽,他是想借势把木子希搜出来,昨天小打小闹的找了一番却全然没有他的踪影。那个人办法多,若是找到他,不怕没有机会翻盘。
皇帝正色道:“封锁京城大门不仅对百姓的生活不利,也会造成京城百姓的恐慌,至于李氏满门早在十多年前便已然全部伏诛,哪里还有什么余孽?今日的事情,不要外传才好。”
朱子优闻言只得闷闷地应了一声是,然后躬身一礼道:“既是如此,臣弟告退。”
皇帝眼眸里一片冰冷,脸上却带着笑道:“方才慧静师太说的话,子忧不必放在心上,朕自然知道她是在挑拨我们的兄弟之情。”
皇帝这话不止没起到劝慰的效果反倒使得朱子优身体一僵神色也变得益发的阴沉起来。
“多谢皇兄体谅。”朱子优言不由衷地说道。
皇帝笑了笑,点头道:“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片刻后,万寿宫正殿的侍卫们全都退了下去,朱子优也跟着离开了,倒是一直留在侍卫们后面的杜雅雯没有离开,这时她上前来,朝着皇帝一礼道:“皇上,臣妾想去看望太后娘娘,不知可否?”
皇帝点头道:“当然可以,朕也正要过去,姨母随朕同去吧。”
太后的寝宫中,在朱子优的陪同下,有些悲伤过度的太后已经睡下了。
人年纪大了,难免会多愁善感,虽说她跟慧真并不太熟,可到底都是喜欢同一个男人的人,不免会有些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叹。
又加上慧真此番虽然前来行刺于她,可她给开的药方却是真的,不仅御医们会诊后觉得次方可行,而且太后按方用药后,的确是治愈了她头痛的顽疾,对于这样一个有恩与自己的人,看着她死在自己跟前却救不了她,太后的心中其实并不好受。
对于太后来说,今日受到的惊吓倒是没有多少,反而是伤心比较多。
既然太后已经睡了,众人的安慰自然是没有了用武之地,于是纷纷散去。
不过,这件事情到底没能藏得住,第二天京中便有了传言,说是太后娘娘被李家的余孽刺伤了。
这件事情传到忠睿候府时,无疑是两记闷雷响在了宋元义和清语父女俩的头上。
“你别担心,慧真师太已经死了,没人知道你和她的关系,更不会有人知道你娘亲是李家的人。”宋元义看着一脸无措的清语,忙柔声安慰道。
清语摇头道:“父亲,让女儿离开京城吧,女儿可以去江南,去塞外,去任何地方,京城有太多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