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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南朝太后起先觉得新奇玩赏了几天,后来便扔在了角落不再过问。很容易便用赝品换了出来,属下不值得什么。”
“既然是统领的功劳,也不用推辞。总之本宫记下你这一份。”冯宁笑道。
“谢娘娘!”
冯宁随即挥挥手,那人会意,迅速地从暗室的另一道暗门离去。
这时冯宁才小心地拿起卷轴。打开盒子,慢慢地展开。一幅惟妙惟肖地观音图便展现在眼前。
只一眼,冯宁便可以确定这是拓跋浚的笔迹。他从小跟着他父亲画观音,渐渐地养成了习惯。冯宁陪着他一路走来,不知看过他画了多少幅观音图,任何他作画地小细节,都已经不经意地牢记在心间。
他画的观音一定会带着男儿的英气,他曾说过观音本是男转女,怎样都不可失去内在的男儿本色。
这幅观音图中观世音眉宇之间有着掩不住的英气。
他画地观音一定会是两层的描绘。浓色下掩着淡淡的底色,因为他说过这样的观音才显得庄重。
这幅观音图中观世音细细看去浓色下有淡淡的描影。
他画的观音最后的落款的最后一笔一定会微微地翘起,他说这是多年的习惯总也改不了了。
这幅观音图中最后一笔落款也是这样稍稍地翘起。
冯宁笑了笑。说不清地复杂。把画又小心翼翼地卷好,放回盒子。再放进箱笼里。
最后看了箱子一眼。吹熄蜜烛,走出暗室。
虽然前面已经知道是他。可如今看到这幅观音图则可以肯定是他了。只是心底莫名地惆怅,一个一个问号浮现脑海,到底是为了什么?先前想过几百遍的答案又一个一个闪过。
叹了口气,迅速把所有的念头扔到脑海深处,这几天真是想得太多了,再想下去她非把自己逼疯不可。
总之,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还有许多事情要思考,反正他已经快回来了,到时一定要问个明白。
阳光透过窗户照耀进来,很温暖。本以为今生再无可能相见,本以为只能在黄泉相会。却没想到仍有机会去触碰对方同样温暖地手。
展开一个真心的笑容,不管怎样,她真地感激上苍!
“娘娘!”丝屏小心地唤道,毕竟冯宁已经呆着不动很长时间了。
“晗儿和曦儿呢?”冯宁回头问道。
“陛下在书房做功课,而公主也在书房陪着陛下。”丝屏说起,也抿嘴一笑,“娘娘要奴婢去唤吗?”
“不用了,本宫自己去看他们好了。”冯宁说完,便向拓跋晗地书房走去。
“是这样啊。”冯府后花园里冯熙陪着叶青青晒太阳,叶青青便顺势把世道的事情一一对他说了。冯熙听了,点了点头,却似毫不关心地样子,依然笑眯眯地看着叶青青。
“你真是的,一点都不着急,宁儿还特意让我跟你提醒一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呀。”叶青青看冯熙的样子,不由埋怨道。
“在想我们的孩子和你。”冯熙暧昧地笑笑,一双手臂搂上叶青青的腰身,双手抚上已经圆滚滚的肚子,神情中有说不出的温柔。
叶青青瞬间羞红了脸颊,眯起眼,放软身子,全身靠进冯熙的怀里,享受这难得的悠闲。
好一会,冯熙才不经意地问道:“这是宁儿让你说的。”
“是啊,是她让张佑查的。”叶青青心底暗暗一惊,隐去部分事实。
“怎么好好地查这个?”好像是这次南朝出使的副使一个叫宁曲的是这个世道的徒弟,所以宁儿让人查他的来历才查到世道身上。”听冯熙疑问,叶青青便把知道的都说了。
“宁曲?”冯熙眼睛眯起,掩去其中的深思。这些天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与这个宁曲有关,“青青,宁儿说起宁曲的时候是什么神情?”
“没什么呀。”“你仔细想想?”
“听这么说来,好像是有点不自然,不过也跟平常没多大变化。”叶青青又仔细地想了想方答道,转头看向冯熙,“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宁曲很有意思罢了。”冯熙一语带过。
叶青青也就不再追问,一个女人有时候对男人的事一知半解比较好。
“对了,宁儿当时又在玩手镯了吧。”冯熙自然地笑道。
“咦,你怎么知道。”叶青青好奇地看向冯熙。
“猜的。”冯熙随口答道,把叶青青搂得更紧,“这良辰美景,青青你还是不要想其他事好,多想想为夫才是。”
“还不是你自己一直再说。”叶青青一听不依地用小拳头轻轻地锤向冯熙的胸膛。
冯熙一把抓住,哈哈大笑:“舍不得就不要锤了,这点力道!”
叶青青低下头,说不出的婉转妩媚。
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双充满嫉恨的眼睛狠狠地从角落射来。
第五卷 掌天下 第二十一章 思绪
南宋出使北魏的使节队伍是相当庞大的,除了一些必须要带的人员、护卫和礼物以外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太子刘子业殿下庞大得令人皱眉的婢女小厮团。
使节团从出发开始,刘子业就没有从他那辆豪华马车中出来过,当然里面不止是刘子业一人,还有他四名美姬陪伴他寻欢作乐,旖旎之声时不时地从里传出。让使节团里的君子皱眉,小人心痒。豪华马车之后则是好几辆差一等的马车,里头都是伺候太子的婢女,其实也就是刘子业备用后宫。再后面跟着一群小厮,最后四周团团围住的是其私人护卫。总之刘子业一人的行李顶了使节团的一半。
对此使节团里除了刘子业的人马都鄙夷不已,但身为副使的宁曲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王大人,你看到了吧,这次出使的正副使一个两个都是这副模样,在下看来这次出使的结果堪忧了。”使节团的一个下属官员见状凑到另一个官员王正的身边讨好地说道。
“夏大人,不可对太子殿下和宁大人不敬!”叫做王正的年轻官员微微皱眉,面上却是一片和颜悦色地告诫。“王大人真是君子也!太子殿下是君,我们做臣下得也唯有尽心尽力办事。可这宁曲是什么东西,不就仗着公主和四殿下的宠幸,小小一个贱民也升天了。”夏姓官员感激地朝王正点点头,继续说道。
“夏大人,宁大人应该是有真才实学的,否则陛下也不会派宁大人出使。何况宁大人算是你我的上司,夏大人还是留些口德的好。”王正看向一派悠闲的宁曲。掩去眸中地怒意,淡淡地说道。
“什么本事,不就是会讨女人欢心。”夏姓官员却是越说越起劲。说完还左顾右盼地看了看,最后神秘兮兮地更加凑近王正。在他耳边说道,“王大人,听说这次出使的副使本来定的是你,却不知怎么地被这个宁曲给顶替了王正不着痕迹地退了一布,低眉掩去眼中的厌恶。。。淡淡地说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正不敢妄议朝廷地旨意!”说完便闭上眼。
夏姓官员讨了个没趣,心里啐了王正一口,要不是他有个好家族自己才懒得理呢。嘴上却挂着谄媚的笑容,退后了几步。
王正面上说得轻松,心底却是心潮起伏,拳头紧紧握紧,指甲几乎扎进手心里。他是世家出身,从来都是高人一等的。即使是众多世家子弟里他也是个佼佼者,学而优则仕,按照传统步入朝堂。一路走来都是顺风顺水的,但当他即将迎来自己人生第一个高峰的时候。这个名叫宁曲地男人出现了!
想到这里王正又狠狠地瞪向宁曲。只觉得万丈怒火高涨,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宁曲已经死了千百回。
宁曲的出现,仿佛就是他的噩梦。这个男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除了是世道禅师的俗家弟子以外,可以说是什么都不是,一定是那种下品寒族。
可是就是这个下品寒族,先是在太后寿辰的时候一幅观音图抢走所有的风头,然后频频地出现在各个名士聚会上,一出现都赢得喝彩无数,最后更是一举步入官场就夺得出使副使的实位。
在王正看来,刘子业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实权其实都掌握在宁曲身上。自己这么个出身,这么个才华,却被一个小门小户出身地人压制,王正世家的自尊心是不能容忍的,不知不觉他便把宁曲视为假想敌。
可宁曲在使节团地表现又让他失望不已,太子无道,作为副使的就应该尽量地劝谏,哪像宁曲跟个没事人一般,还为太子寻欢作乐提供条件。简直就是奸邪小人!
王正又瞪向宁曲一眼,宁曲你等着,自己一定会在这次出使中把你压下去,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比起王正有些单纯地心理活动,走在使节团前方地宁曲却是思绪万千,复杂无比,但想的都不是跟这次出使有关地任何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