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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就你们管。有不懂的就……”
“来找爷。”
四爷接过了最后的任务,朝三个孩子露出赞许的光芒。不愧是他的孩子,继承了他和笑怡所有的优点。虽然因儿女聪明伶俐庆幸过很多次,但这丝毫不妨碍他为人父的欢欣。
“都依你们。”
到了正院,看到收拾一新的摆设。先前沉暗的颜色,全都换成了她最喜爱的淡蓝鹅黄等明快,显然是孩子们趁她不在布置的。
“是弟弟的主意,他说颜色能影响人的心情。”
一直笑到嘴抽筋,笑怡发现,除了开心的笑之外,她实在无法用贫乏的言语,来形容当下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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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她陷入了天天有惊喜的循环中。
“笑笑算是彻彻底底的熬出来了。”
来看她的瓜尔佳氏感叹着,瞅着房内的摆设,脸上全是满意。
笑怡给她倒上茶,自己则用着清水。说着清水也不尽然,这是四爷派粘杆用快马从城外取来的山泉,泉水甘冽,要比府中井水好用不少。
“女儿何曾受过苦,倒是累得额娘一直操心。侄女那边怎么样?我这一怀孕,没法亲自见她回门。”
虽然这样问着,但笑怡大概心里有数。给西林觉罗家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亏待他们乌拉那拉家的女儿。
“她好得很,姑爷成亲前没有任何通房侍妾,院中的丫鬟也都是她带去的。至于婆母,看到她那样貌性子,更是一万个满意。你是没见回门时,鄂容安骨子里透出的意气风发。”
听到这样笑怡也就放心,她娘家人丁单薄,儿女均是一脉单传。人一少,她用在每个亲人身上的心思也多,总希望他们能过得好。
“我们爷说了,鄂容安是个有本事的。如今这样,我也就放心。”
瓜尔佳氏听到“我们爷”这三个字,心中也算有了底。她这闺女模样随她,性子倒是随了她阿玛,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四爷可不是好惹的主,有时候想想她就怕。现在明显她扭了过来,她也能彻底放心。
“对了,我听说鄂容安送了她一家商铺……”
这没什么好稀奇的,笑怡喝口水:“刚成亲就上交私房,这姑爷确实不错。”
“我和你嫂子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那商铺,竟是给内务府进货的。你阿玛稍微一查,竟是钮钴禄家的资产。”
不会是惹到了什么人?阿灵阿最近风头正盛,他们还是避着点好。但是以西林觉罗家那种面面俱到的性格,不至于捅这么大篓子。
“是哪家钮钴禄?”
“南边那家。”
瓜尔佳氏身影有些冷,钮钴禄家女儿做的混账事,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虽然一早派了嬷嬷,教导她如何妄自尊大不分上下尊卑,但她还是觉得:钮钴禄·金珠死一万次都不够。
“可能是四爷出手,额娘不用担心,让她好好收着便是。”
越想越有可能,笑怡心情又好了点。
“原来如此,西林觉罗家可是雍郡王的人。本来我还有点担心宫里怀孕的那位,现在知道就没事了。倒是你,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你这肚子可是能撑得住?要不额娘进宫求求贵妃,过府照顾你。”
笑怡摸下自己的腹部,这一胎特别奇怪,将近四个月就跟吹气球似得。李太医来诊断后,说有可能是双胎,这可喜坏了四爷。
同时,她的被重视程度又提高了一个台阶,现在就差一天十二个时辰被四爷绑在床上。
“有爷和孩子们在,额娘不用如此操劳。再说腊月天寒地冻,出门也不甚方便。若是实在放心不下,就常遣下人来看看女儿。”
“还是你考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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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额娘,看着那一大箱子补品,笑怡无限哀愁。
新接陈陈接新,寻常人家摸都摸不到的百年山参,都被阿玛拿来给她当萝卜吃。
“哎。”
“笑怡叹什么气,可是有什么事不顺心?”
推推箱子,她指着那些锦盒:“阿玛再这么送下去,怕是要掏空府里的老底。”
“乌拉那拉府如日中天,这么点东西,岳父怕是不会放在眼里。”
这人!笑怡嘟起嘴:“送来的最后还不是便宜了你儿子,合着不是乌雅家送的,我娘家出钱你当然不心疼。”
四爷一愣,小福晋越养越娇气了,现在竟对他颐指气使起来。不过她现在瞪起眼睛的模样还真好看,红扑扑的脸蛋更是充满了活力。
陪着笑他耐心解释:“乌雅家哪能跟乌拉那拉家相比。”
笑怡仰起头,如一只骄傲的小母鸡:“那可不,不过乌雅家也生不出爷这般钟灵毓秀的人物。就连十四弟,也是像皇阿玛居多。”
四爷感觉他被福晋打了一大棒,再喂了一颗甜枣。尽管事实如此,却止不住那甜枣完全治愈他的心。
“还是笑怡了解爷。”
笑怡点头,“对了,爷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四爷从怀中掏出一支锦盒,打开递到她眼前。是一支金钗,钗头镂空雕刻繁复的花纹,其中镶嵌着一块拇指大的鸡血石。这样式先前她没见过,想必是四爷费了不少心思。
“事情少,爷就顺路去了博古街,拿来了这支钗。”
说完他拿起钗子,插在她的发鬓中。而后抱起她,坐在梳妆台前。笑怡看向京中的自己,因有孕而更加水润的肌肤,被鸡血石映得气色更好。
“真好看,如果再改改,瑶儿也能带。”
没等她话说完,就看四爷掏出另外一支。花纹不像她头上的那般繁复,宝石也要小一点,的确很适合少女。
“笑怡交给瑶儿可好?”
她收下,并没有打算昧下这份功劳。抿了下发鬓,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她双眼从镜子中盯着四爷:“妾身听额娘说,棱柱家的绸缎庄,被西林觉罗家盘了下来。”
“此事是爷授意,那绸缎庄没多少进项,拿在手里太过麻烦。鄂容安那小子,倒是这么快就对他福晋坦白。”
果然是四爷,笑怡心下高兴。这三个月,他先是让钮钴禄家等着秋收的庄子被牲畜毁得颗粒无收,而后又算计金珠的弟弟跑出府被人牙子拐卖骗取大比赎金。猫捉老鼠般,他一步步将棱柱家逼上了绝路。
“鄂容安第一天就知道交私房钱,妾身都跟了爷十年,也从没见您这般坦白。”
四爷望着梳妆台边的一串钥匙,欲哭无泪。小福晋怎么说变脸就变脸,明明成婚后没多久,他就上交了自己的私库钥匙。
“果然您还是防着妾身。”
嘟起嘴,笑怡有些不明白自己。明明心里很满意,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坏脾气。这样下来,四爷会不会生气?
“莫要上火,等你做完月子,我就将所有的账册都给你。”
第一百六十八章
银装素裹的世界妆点着片片红色;大红灯笼挂在古铜色的房梁上;顺着抄手游廊一路延伸到外院,烘托出冲天的喜气。
“才五个月,肚子已经这么大。”
正房内地龙烧的暖;笑怡踩在阿玛送来的踏步车上;由鼓瑟扶着上下活动。
“双胎都是这样,主子不用太过担心。”
笑怡皱起眉:“你也别劝我;你跟我一样,都没亲眼见过那双胎长什么样。我倒不是觉得辛苦;而是看医术上说,双胎不太好活。稍有不慎,一个都活不下来。”
“奴婢是没见过双胎的孕妇长什么样;但奴婢知道;像主子这般心善之人,肯定有老天庇佑。”
鼓瑟笑着说道,眼中全是感激。笑怡从踏步车上下来,看着桌上的密信。这是赵嬷嬷汇报的钮钴禄府的举动,因为宫中的金珠有孕,全府充满了盼头。可这也抵不上接连而来的厄运,自钮钴禄福晋卖掉最后一个庄子。继府里断了经济来源后,棱柱在六部开年办差头一天,就因记错了城门灯笼数量,而被彻底罢官。
这一切虽然她没出手,但阿玛四爷他们,都是为了图她开心。
“我是心善之人?”
“主子自然是,您对奴婢们好,对身边的人也很好。”
鼓瑟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她并没有主动去伤害过无关人。现在做的这些,都是为前世的自己报仇而已。圣人都说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她这是谨遵圣人之言——以直报怨。
“就你嘴巧,今天刚好出正月,你和吹笙再叫上春杏,我让小厨房给你们单独做桌子菜。忙活了一个月,也要吃点好的。”
鼓瑟喜不自禁,他们三人算是主子身边最有头脸的,全都没嫁人。春杏她不知道怎么想的,她和鼓瑟却是因家里那宠妾灭妻的阿玛而绝了那念头,那头倒是想让他们照拂那些姨娘生的弟妹,可那无异于痴人说梦。还是主子了解他们,开诚布公的谈过一次后,就从不恩赐他们的家人,而是改为赏他们好吃好穿,给他们做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