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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姐姐新婚,不便出门,所以都不来了。”
柳老板叹息一声拍拍他的头:“我知道了,他们不能来就算了吧,辛苦你跑了这一趟,你快去休息吧。”
那少年笑着说:“没事,我去帮忙!”
柳老板笑着点点头,少年就跑进了后堂。而与他错身而过的是那个老板娘,不过她一开口吴书来就知道自己理解错了。她说:“大哥,小燕子不能过来吗?”
柳老板摇摇头无奈地说:“小柱去找过了,但福家说她正在新婚不能出门。”
吴书来有些小兴奋,用手指头在乾隆的手臂上戳了戳:“爷,要不要去打听下?”
乾隆好笑地看着他,摇头,“要去你自己去吧,爷可不想理他们。”他受够小燕子等人了。
吴书来摩拳擦掌的站起来靠过去了。
柳青正在和柳红忧心忡忡的想着小燕子的问题,小燕子失去联系已经好几个月了,自从小燕子伴驾南巡,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小燕子了!就连小燕子的消息也消失了好久好久了。那是他们一起长大的妹妹,虽然活泼胡闹了一些,但确实是善良可爱的。自她进宫,他们就一直很担心,现在没有了消息,更是担忧的不知如何是好。
两人商量着是不是找个时间去福家看看小燕子,正商量着,听到有人在旁边问:“两位东家莫非认识福学士家的两位公子?”
两人惊讶的转头,就看到一个圆圆胖胖笑得一脸和煦的男子走了过来,两人有些奇怪,对视了一眼,由柳青向前一步说:“是,不知这位公子是?”
吴书来摆摆手笑眯眯的说:“东家不用客气,在下姓尤,朝中一位小小的官员,东家不用放在心上。”
“原来是尤大人!”柳青柳红行礼,吴书来笑眯眯的继续装:“莫要客气。”然后问:“刚刚听东家说话,与福家两位公子是认识的?”
柳青点头:“是,我们与福尔康福尔泰都是相熟的,关系也是不错。”
吴书来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来:“哎呀,这可真是不得了呀,福家两位公子可是大大的……咳,有名呀。”忍不住想笑的模样。
柳青脸上一红,柳红也不好意思起来。吴书来继续套话:“哦,在下不是那个意思,老实说在下原也是在福大人手下当职,最近福大人受罚在家反省,我们一些官员之前也有好些日子不曾见过他老人家了。”
柳青一听略有些放心,道:“原来是这样。”
“不过之前福家二公子大婚,在下倒是有幸参加喜宴了。”
两人一听来了精神,柳红立刻问:“尤大人见到小燕子了?”
吴书来眨眨眼睛一脸无解:“小燕子?”
柳青连忙解释:“哦,就是福尔泰的妻子!”
“两位说的原来是燕格格,哎呀,我有幸观礼,自然是有见到的。两位……和燕格格也认识?”
乾隆坐了好一会,吴书来终于回来了,靠近他笑着说:“哎呀,这两位口风挺紧呢,奴才没打听出什么来,不过他们说开这个酒楼的钱是福尔泰说的,这酒楼里的人手都是他们原来住的大杂院里的,倒是一个外人都没有。”
乾隆给他倒了杯茶:“说了那么久的话,也歇歇吧。”看他咕咚咚喝水,笑着问:“你呀,做什么打听这些?”
吴书来严肃地说:“话不能这么说,而且我可是听到一个大消息!”
乾隆挑眉,吴书来凑近他小声说:“据他们说,福尔康最近出来过两趟,请他们帮忙打听了几个人。”看乾隆一脸不解和不在乎的模样,吴书来继续说:“打听的是当时把他买去的那户人家还有几个人!”
乾隆俊眉一挑,嘴角一勾,似乎明白了什么。
正说着,外面又进来一波人,吴书来转头去看,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推了下乾隆:“爷!”
乾隆回过头,眉头也皱了起来,这些人打扮,看起来像是回部的,而且看他们的包裹应该是有带兵器。尤其当先一人,长得高大威武,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人也有些憔悴,搭着旁边一人的手才走得安稳,看起来是受了伤。
一看就是个麻烦人物。
乾隆拉了拉吴书来的手,在桌上扔了一个小块银锭子,就准备带他离开。结果刚刚站起来,就听到有人大声吟道:“一萧一剑走江湖,千古情愁酒一壶。双脚踏翻尘世路,以天为盖地为庐。”
吴书来好奇地转头看过去,就见角落里坐了一个年轻的男子,长相俊郎,锐气十足,单手端着酒杯仰头一口喝下,显得潇洒又豪爽!
不过吴书来却眯了眯眼睛,因为他早就知道到,这个男子,关注他们两人有好一阵子了。
换成别人,可能会有意结交这样的潇洒游侠似的人物,可惜乾隆没兴趣理会这种狂放的小子,对任何人都存着三分戒备的吴书来就更不可能上前了。于是与柳青打了声招呼后,两人就大步离开了。
吴书来看着若有所思的乾隆的侧脸,想了想问:“爷,要不要让人……”
乾隆突然示意他轻声,吴书来眨了眨眼睛,大大方方的转头看了过去,就见那个吟诗的年轻游侠也跟着走了出来,不过看了他们一眼后,拱了拱手就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吴书来摸了摸下巴问乾隆:“爷,他这是在勾搭我们吗?”
135第一三四章
此话一出,乾隆的脚步就顿住了。足足顿了几息的时间;乾隆才长长的吐了口气恢复了动静;转头伸手狠狠捏住吴书来肉乎乎的脸:“让你再胡说八道!”
当天,吴书来被乾隆喂得吃饱喝足;非常满足的被他牵回了皇宫,回到宫中得到消息;那个箫剑,今天竟然跟在他们后面很长时间;最后还是被暗卫们引开了,才没让他跟着他们回宫。
这让乾隆很不高兴,所以派人全天盯着箫剑,看他要做什么!顺便也一起查一下迎宾楼里的那些回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因为吴书来对这些人非常有兴趣的关系;所以这些事暂时就扔给吴书来处理。
迎宾楼后院有一排屋舍共五间,可以用来住人,那些回人似乎是付了不少的钱,包下了三间屋子。然后就如乾隆所猜测的,回人当中那个看起来像是领头人的男子,确实是受了伤的,甚至可以说,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多多少少有些伤,而且都是皮肉伤,有些是刀伤。迎宾楼的女东家柳红似乎并不想接待这些人,但他们给的钱实在是大方,而且平时也不怎么出门,柳青就做主留下他们了。
至于箫剑,他也在迎宾楼住下了,平时也不怎么出门,多数时间都是在迎宾楼里,一壶酒,悠然地坐上一天。
吴书来觉得这个人好无聊。
然后过了约五六天,终于这个箫剑有了动静,他和福尔康接上头了。
福尔康自从出了那件事以后,就一直畏缩在家里不敢出门,有的时候甚至连房门都不敢出去,据说原本不屑使用女子服侍的他现在身边一个男人都不敢有,就连自己的阿玛也非常戒备!
不过在那些美丽的丫环的安抚和母亲的照顾下,福尔康终于慢慢有了些人气,也敢出门在自家院子里走几步,虽然仍然对男人很戒备但总算不再宅在屋子里了。
离福尔康受难也过去有近两个月了,外面对福尔康的故事已经不再那么有兴趣了,所以只要福尔康做一些准备,他出门也不怕了。这就是之前他能出门找柳青柳红打听消息的原因。过了几天,可能是觉得柳青柳红的消息打听得差不多了,所以福尔康再一次出门了,这次他们一接触柳青,就被吟诗的箫剑吸引了。
箫剑的外表是很好的,正直洒脱俊郎风流,福尔康以前最喜欢和这种人交朋友。所以他主动和箫剑搭了几句话,箫剑那种不远不近的客套让福尔康更觉得放心,没几下两人就相熟了,然后就成了朋友。
之后福尔康每天都会去酒楼,与箫剑谈天说地,人也开朗了不少,渐渐恢复了以前佳公子的模样。箫剑对福尔康的态度不会过分热络也不会显得很疏离,不急不徐的,反而让福尔康越发的认为此人可交,毕竟君子之交淡如水嘛。
他们在相处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与那些回人有了些交流。
那些回人不是很好伺候,柳红已经报怨过好几次,然后有一次福尔康与箫剑在后院的院子里喝酒的时候,那些回人突然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开始吵闹,甚至还打砸了不少的东西!柳青赶过去,却被打了出来,福尔康一看朋友被打,立刻走了过去,箫剑自然也跟上,于是两边人就打了一架。
吴书来对着烛火看完了后将这纸给烧了,看着火盘里的灰沫有些奇怪地想箫剑到底所谓何来呢?他肯定是有目的的,那么,接近自己和乾隆,与接近福尔康,都可以让他达成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