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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别走了,歇会儿吧。”马熙拉伏在李文学背上,心疼他走过身后长长的石径。
“谁说我累了,你怎么这么轻,以后我天天给你做料理,一定把你吃得丰满一点儿。”李文学笑起来,不远处便是水声哗哗的小溪。
“好。”马熙拉嘴上说着,却藏不住心里的暖意。
“每天给你做早餐,让你吃不够。”
“好。”
“那你给我做晚餐行吗?”
“好。”
“你随便做一点就好了,你做的我都喜欢。”
“好。”
……
溪边流水浅,山中岁月静,耳语不分彼此,爱情不计年龄。这犹如世外桃源的北汉山里,李文学和马熙拉坐在岩石上偎依。十指相扣的温情,也许于寻常夫妻只是不足一提的小事,可是,于李文学和马熙拉而言,唯有在这样远离喧嚣的梦里,才能默然相对,寂静欢喜。
这人间如同烟火般的时光里,若能携手,共赏深林春雨,同看白雪秋菊,还管什么非议,还论什么距离。只要,你心,同我心。
马熙拉笑着不语,满眼都是北汉山的绿。安稳地靠在李文学肩上,很久很久,久到她没有一丝顾虑没有任何牵挂地沉沉睡去。
一旁的树上,两只小鸟啁啾嬉戏,不一会儿就向山中飞去。天那么高,那么广,两只小鸟很快不见了踪迹。李文学侧身轻轻揽她入怀,浅浅一吻,点上她的眉心。任周遭风景再美,只要有她,任何修饰都是多余。
若时光可以停格,此处最是静好,风雨也可,晴光也行。
☆、苦尽
同马熙拉一样沐浴在爱之阳光的朴在俊亦是天天喜笑盈盈。当姜伊瑟羞涩却礼貌地对自己说出“伯母好”的时候,马熙拉看到儿子脸上闪耀着被爱情浸润的光泽。她拉过姜伊瑟的手坐在自己身边,这乖巧懂事的女孩儿是她早就调查过的,即使和在俊在一起后,也依然勤劳上进不依傍在俊。马熙拉最看重她的品格,这才从先前的强烈反对到后来的默许支持。
“姜小姐,我可以喊你伊瑟吗?”马熙拉和颜悦色地看着身边的这个女孩儿。
“当然了,伯母,您是长辈,本就该喊我名字的。”姜伊瑟大方得体,马熙拉看在眼里,为儿子找到这样的好姑娘感到开心。
“伊瑟,我们家在俊从小就有些孤独,朋友一直很少,先前我反对你们也是因为你的家庭……哎,不过,现在看到你们两个相处的这么好,希望你能体谅我作为母亲的心情。”马熙拉越看姜伊瑟越是喜欢,想必她真的能陪在俊好好走过一生吧。
“伯母,我从来没有怪过您,即便因为门第不能和在俊在一起,我也会守着回忆度过以后的生活。真的很感谢您接纳我,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姜伊瑟说得诚诚恳恳,马熙拉丝毫不疑她的真心。
“好,我相信你。伊瑟,希望你改口叫我妈妈的那天早点到,你说呢。”马熙拉说着,姜伊瑟已红着脸低下了头,女儿家的娇羞在在俊看来却是特有的美丽。见自己心爱之人和母亲相处的如此融洽,在俊心里终于踏实了。也许这便是他最大的福气,有这样通情达理的母亲,有这样陪伴左右的爱人。
想到这段日子已经偷梁换柱转到自己名下的十几家餐厅,在俊仿佛看到不远的将来家庭美满事业丰收的自己。
“妈妈,中午您别做饭了,我们一起出去吃吧,我知道一家餐厅海鲜特别好吃!您不是最爱吃海鲜吗?”在俊开心地提议,凑到母亲身边挽住了她的手臂。
“你们约会我才不跟着去。”马熙拉瞥了在俊一眼,却是止不住地喜悦。
“伯母,您就一起去吧。”姜伊瑟也在一旁邀请着马熙拉。
被这一左一右的两人软磨硬泡,马熙拉终于打算和这两个年轻人一同前去。
桌上的手机发出一阵清脆的铃声,马熙拉笑意未散地拿过手机,却忽然神色有些慌乱地站起身来,“那个,你们两个先去车里等我,我换身衣服就来。”
“谁的电话啊?怎么不接呢?”在俊好奇地把脑袋往手机前探着,被马熙拉一只手挡了回去。
“快去吧,哪儿那么多话,是妈妈的学妹,你又不认识。”马熙拉手中的电话响个不停,像是一直催促着主人赶快接听。
“什么嘛,学妹就学妹,快接吧,人家要着急了。我们去外面等您。”在俊拉着姜伊瑟往门外走去,姜伊瑟还不忘回头向马熙拉告别。
见大门重新关上,马熙拉才接起那个“未知”的电话,天知道,电话那头的李文学已是等得多着急。
朴在俊和姜熙瑟等了好久才见到马熙拉的身影,母亲脸上飞着红霞,他只觉得煞是好看,却不知母亲羞赧如少女的模样是因为刚才那通电话的主人每日必行的寒暖关心。
坐在儿子身边,车后是儿子喜欢、自己中意的女孩儿,马熙拉握紧了因为通话过长还在发烫的手机。
也许,她盼了很多年的幸福,真的正在走近,真的已经降临。
不觉之间,夏日已到了最浓烈的时候,树冠染了深深的绿,蝉鸣止不住的聒噪,朴家花园已是一片茂盛,如这家中女主人掩藏不住的欣喜般疯长在季节里。
马熙拉沉浸在上天给她所有补偿来的幸福中,虽与李文学并不能时时相见,却也每天在电话中彼此互道真情,习惯了被他呵护备至的关心。朴在俊和姜伊瑟也回家得更多了,姜伊瑟俨然已把马熙拉当作母亲般对待,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至于朴泰秀,身子反复无常着,连头脑也是一时清楚一时糊涂,家中上下马熙拉除了天天伺候他喝药外,他其余的起居都交给保姆打理。
扫视一眼瓷碗中的汤药,马熙拉挑起一个旁人察觉不到的笑,对于配药,她二十三年里早已烂熟于心。从她嫁给朴泰秀起,就在他每天的食物中加着各种药材,并非强身健体,只是让他作为男人的一面越发贫瘠无力。马熙拉知道朴泰秀是如何贪恋她的身心,每次被他如毒蛇信子般的大手抚摸在自己脸庞的时候,她都嫌恶地想掐住他的喉咙,直到亲眼看着他窒息。可是,慢慢地,朴泰秀便没有那么多精力了,每至欢爱,更是“不举”。马熙拉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渐渐和自己拉开距离,甚至有时会独自避开她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从那时开始,马熙拉就知道,以后,朴泰秀便再也无法掠夺自己。
黑色的,比夜色更深的黑色。马熙拉在这泛着光的汤色中看到自己笑着的脸庞,这笑容,不是她练习出的表情,而是发于真心。
高温席卷着整个城市,朴泰秀身上却仍盖着一张不薄的毯子,他浑身濡湿着粘腻,见到马熙拉微笑着坐到身边,他试图伸手抓住她,却是徒劳无功地垂下了手臂。
这汤药的效力,马熙拉自然清楚,朴泰秀的命,就掌握在她放药的量剂上,多一分,他便虚弱一分,少一分,他便如回光返照般重新有了生机。
“来,把药喝了吧。”马熙拉舀了一勺汤药送到朴泰秀嘴边,朴泰秀却抽动着嘴角想要竭力说些什么。
他额头豆大的汗珠将枕巾打湿,马熙拉碰到被角,也是潮湿一片,可她并未打算给他换上轻松凉爽的环境。朴泰秀死死咬着嘴唇,他突然发现身边的女人陌生的可怕,甚至那美丽的笑容都显得阴险狰狞。马熙拉对他言听计从那么多年,如今他却像一只玩偶被她把玩于鼓掌之间。朴泰秀怒目圆睁地盯着马熙拉,盯着这个越来越放肆的女人,他多想站起身给她些严厉的教训,让她清楚她不过是他养在笼中的一只金丝雀,她只是他的宠物,而他才是她的主人。可是,任他再努力,全身都像被禁锢了一样动弹不得,只剩嘴边呜呜的喘着粗气。
看清朴泰秀对自己的敌意,马熙拉也不做理会,她强行掰开他的嘴角,一勺汤药硬被她灌进了朴泰秀嘴里。到现在,她连多余的话都懒得说一句。
因为突如其来的液体流进嗓子里,朴泰秀被呛得咳个不停,正在这时,卧室门推开,马熙拉惊慌失措地看到走进来的朴民俊和Lena郑。
“爸爸,您这是怎么了?”朴民俊连忙趴在床边握住父亲的手,又看到他全身被汗水打湿的衣被,转头愤愤地质问马熙拉,“这是怎么回事,这么热的天,给爸爸盖这么厚的被子!”
马熙拉没料到朴民俊会来,知道此时不能和他硬碰硬,她委屈地把药放在一边,满面愁容道,“民俊,你别误会,这是医生嘱咐的,要你爸爸多出点汗,这也是排毒的一种。看到他这么难受,我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