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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睫微微一动,马熙拉下意识抓住了还停留在自己肩上的手,掌心的温度传来,她睁开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脸庞。
是做梦吗?刚才在梦里,好像就是这个人牵着自己,也是这样的天气、晴朗的时光。
不!不是做梦!马熙拉猛然松手,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李文学,却真实的并非虚梦。
“你怎么在这儿!”马熙拉顺势用浴巾裹紧自己,从温泉中站起身来。
“我……”李文学没想到会惊着马熙拉,一时无措地站在池边,又低低道,“我怕你被风吹着。”
心里蓦地一软,马熙拉竟说不出话来。他浅浅一句,胜过千言。望着他垂下的眸子,马熙拉从温泉池中款款踏出,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却被他突然拽住。
马熙拉不自然地惊呼引起了外面服务生的注意,却碍于马熙拉平素不喜人扰的习惯不敢轻易靠近,只远远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被外人这么一问,马熙拉紧张地掩饰着,“哦,没事,你去别处忙吧,这里没什么要麻烦你的。”
“是,夫人。”服务生果然不再言语了,马熙拉却依然怕被人发现,扯着李文学的胳膊走进了温泉旁的内室。
刚一进门,马熙拉就冲李文学压着声音斥责道,“你疯了吗!竟敢明目张胆来找我!难道不怕被人看到吗!”
李文学明白她的处境,心里却也委屈,从何时起,他们连光明正大见一面都成了奢望,更遑论并肩站在一起。
“对不起,熙拉,是我不该来。”
他的态度让马熙拉像是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再怪他也实在狠不下心来。她望了望门外,确定没人之后问道,“长话短说,找我什么事?”
李文学起初到朴家附近,并没想到会幸运地能遇见她,如今真的见到了,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那些在午夜百转千回的心思,落在嘴边,只剩下一句笨拙又好笑的话,“先擦干吧,别冻着了。”
望着上身□□的李文学,他坚实的胸膛起起伏伏着有力的心跳,马熙拉没有说话,任由李文学将她裹紧,又被他拥在怀中。
留给这对有情人的时光是如此短促,这静默的几分钟竟让彼此有恍如隔世之感。那一年,樱花树下,零落的花瓣,她耳边的情话。时过境迁,竟都是流年里最不堪的笑话。
她眷恋他心跳的力量,却也知道自己不能沉迷,现在,马熙拉的目标只有整个朴家,所有的情爱,她知道自己早就没有资格了。轻轻推开李文学,马熙拉的语气又恢复成先前那般冷漠,“要是没什么事,我该走了。”
他急不可耐地挽留,情急之下只好搬出她的儿子,“朴在俊来找我,是你支使的吗?”
“什么?”马熙拉果然停在他面前,仿佛没听清他的话。
“朴在俊提出跟我合作,是你的意思吗?”李文学希望她给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他想知道,她对自己是信任的,只要这样,就够了。
马熙拉事先并不知道在俊去找李文学,更没想到儿子会去找李文学共同合作,惊异、讶然、到最后竟百感交集着。在俊毕竟已经是个成熟稳重的人了,再也不是蹭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小孩儿了,那日她还担心儿子与李文学发生正面冲突,今日看来,他竟有如此魄力和胆识去与这个所谓的“敌人”合作,马熙拉震惊在俊的成长之快,也为儿子的变化感到欣慰和自豪。她仰头凝视着一脸恳切的李文学,她知道他的想法,明白他的心思,可是,她真的再也没有与他两两相守的身份了。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当好朴在俊的母亲,不是任何人的妻子,也不是任何人的恋人,只是一个母亲,一个为儿子愿意去做一切的母亲。
她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我不知道他去找你做什么,但我请求你别伤害他,他还是个孩子。”
“是,我知道他是孩子,是你的孩子。”李文学眉线如山,沉沉地,着了墨色,“我怎么会伤害你的孩子。熙拉,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一切都献给你。只要你开口。”
马熙拉心中一颤,他的眼神如洪水滔天般淹没了她,她挣扎着寻求一线生机,唯有逃避。
“我相信在俊的能力。”马熙拉说完,从他身边走过,“李代表,上次我说得很清楚了,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她残留的发香,还在他鼻尖萦绕,直到马熙拉离开,李文学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他不是不想将她揉进胸膛,不是不想将她牢牢抓住,不是不想和她长相厮守,这是他爱了二十三年的女人,是他盼了二十三年的重聚,可是,一次又一次,她用最柔情最尖利的刀子把他割的遍体鳞伤,只有痛的伤口,却没有痛的理由。他怯懦了,生怕再做出什么不合她心思的事情,他修剪得十分整齐的指甲也将自己掌心抓出十个血痕,每一次,他满心欢喜地来到她面前,离去时,永远是失望和落寞。马熙拉,竟是如此狠心,把他孤零零抛在这里,让他相思蚀骨烈火熬心。
如蜜蜂蜇出最毒的刺一般,马熙拉每伤李文学一次,便是耗尽自己全身气力。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跌跌撞撞回到家里的,明明是自己夜夜梦中企盼的那个人,却要一次次将他推得那么远,伤得那么深。他没有挽留,连开口让她留下也没有。这一次,就真的是陌路了吧,以后,就真的再也不会有以后。
马熙拉站在阳台上,暮色浓重,斜阳西归,晚风吹来,却吹不干她心中的一片汪洋。可是,她身边没有响起那声温柔的嘱咐,没有人对她说:熙拉,别站在风里,小心着凉。
作者有话要说:【题外话:谢谢一直默默看文的各位亲故。有什么意见和建议请多多指教,我努力改进。希望李文学和马熙拉的故事能让大家喜欢。】
☆、暗伤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言极女人之柔美,可也有言,女人心,海底针,旁人永远猜不到她们的心思。作为电视主播,金贤静自然更懂得如何营销自己,如何自己帮自己心想事成。公众人物比谁都明白舆论的力量,更明白如果把舆论利用得好无疑会为自己增光添彩,而金贤静,在电视台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无疑是这里面高手中的高手。
李文学对她的态度从来彬彬有礼却没有半分深入交往的意思,几次三番的暗示他也都巧妙避过,金贤静心中不是不急。且不说她早已过了结婚的最佳年纪,单说爱上一个人的滋味,那人偏偏态度不明,搁在谁身上都受不了这份煎熬,所幸,她有主播的身份,她是大众视线里倍受关注的那一个。
松口给小报记者自己的恋情,明着是她无心所为,暗着却是她处心积虑的一计。她清楚的知道,李文学是个君子,若真的被大众和自己绑在一起,想必他也拿她没什么办法。果然,一传十,十传百,金贤静和李文学频频见面曝光于各大媒体,两人亲密的身影几乎占据了所有头条。一时间,美女主播与富豪代表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最热的话题。
花边新闻被添油加醋地报道了出来,马熙拉并非远在世外,当然悉数入眼入耳。这男人,和金贤静发展的速度竟如此之快。若说心中坦坦荡荡,哪个女人看到自己所爱之人与别人出双入对能做得到?若说去找李文学一哭二闹,又岂是她马熙拉能做出的事,况且,她有什么资格?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看不听不念不想,每日照顾朴泰秀的身体之后,就躲到书房读书,还暗中去过公司几次,她整天麻痹着自己,直到拖着疲惫一天的身体在床上沉沉入睡,第二天起来重复前一天的一切所为。
是她口口声声说不要再见,是她绝情地把他一次又一次推走,可是,当他真的如她所愿时,她才发现,她几乎痛得快要窒息。
在俊好不容易在家一次,马熙拉自然要好好亲近儿子。收拾停当,又列了在俊喜欢的食物给保姆去买,见朴泰秀又昏昏睡去,马熙拉退出门去来到了在俊房里。
在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上的画面,几张模糊的背影却依然让马熙拉一眼认出那人是谁。主持人乐呵呵地播报着金贤静和李文学的约会场面,又大肆渲染着两人如何恩爱甜蜜,马熙拉没想到在俊会看这种新闻,上前几步一把拔掉电源,电视瞬间恢复了平静。
“妈妈,你怎么把电视关了!”在俊从床上爬起,对母亲的举动十分不解。
“这种无聊的东西你还是少看为好。”马熙拉语气着实不好,听得在俊一愣,站在床边看着母亲。
随即,在俊稳了稳情绪,对母亲解释道,“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