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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事起,马叔就寸步不离保护我,二十几年,他从来没求过我什么,我不想拒绝。但他毕竟背叛了我,背叛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我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问他:“后来,马叔在荟轩带走了许小诺,还送她去了美国。这件事你也不知道吗?”
“我是事后才知道的。当时一心想着找你,我也没心情去管他们。之后,我来了美国,让人找到了他们。我在病房里看见靠着呼吸机维持生命的她,她笑着对我说:她赢了,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她说你不可能会原谅我。我忽然觉得,死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束……”
茫茫的冰天雪地,我再也看不到许小诺的背影,我不知道她会去哪里,可我还是希望她活下去,因为她一生都是悲剧,我希望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能明白活着的意义!
酒宴还没有结束,我的新任婆婆很体贴地告诉景漠宇,“我看言言有点累了,你先陪她回家吧,客人有你爸爸和二叔招呼就好,没关系的。”
提起他的二叔,我又瞄了一眼在客人中周旋的吴瑾桦,经过了两日的相处,我发现他有些地方很像景漠宇,表面冷酷,霸道,同情心却极强。
有一次,他在吴家附近看见一只流浪狗,立刻给救动物助站打电话,让人把流浪狗带走。这样的人,我很难想象会为了权力害自己的侄子。
回家的路上,我试探着问:“你二叔好像挺维护你的。”
他看着前方的路,随口答:“嗯,这两年爸爸碍于身份,在吴氏要有所避讳,不好太维护我。都是二叔手把手教我打理吴氏的生意,要不是他,我可能没有这么快在吴氏站稳脚跟。”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能他认为我比Tim更适合管理吴家的生意。”
我点点头,铺垫得差不多,我直接问出了想问的问题:“你告诉爸爸,绑架你的人是你二叔指使的,你是在骗他?”
景漠宇笑着看向我:“言言,你始终是最了解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就剩下结局的内容了,我要好好构思一下,不能保证日更了。
我也是希望写个好点的结尾,你们可以理解哦!
☆、63再婚
景漠宇笑着看向我;“言言,你始终是最了解我的人。”
“我这样还算最了解你的人,那你未免太悲哀了……”如果我真的了解他;我当初就不会误会他喜欢许小诺;也不会以为他娶我只为了负责任;更不会以为我狠下心逼他离开景家;让他一无所有;你就能彻底割舍下景家的一切;回到亲生父母身边。
他挑眉,丝毫不以为意。“没有关系;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还有什么不了解的;你可以慢慢了解。”
一辈子?听起来真的很长;偏头仔细瞧着身边的男人,一想到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看着他一点点老去,说不清有种什么样的情绪。
“怎么这么看我?”他问。
“我在想,你老了的时候,会不会不帅了。”
景漠宇腾出一只握方向盘的手捏捏我的脸,“你除了喜欢我长得帅,还喜欢我什么?”
这个问题听起来很有深度,我仔细想了很久,确实想不出我到底喜欢他什么,好像很多,又好像什么都不重要,只是想和他在一起,就这么简单。
“那你喜欢我什么?”我把问题丢了回去,期待着他细数我的优点。
“我喜欢,搂着你睡觉……”
“……”
华盛顿的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雪花,他的车也在我不经意间转了方向,拐进市区,停在一家很别致的中餐厅门口。
他对我说:“我看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一定饿了。这家店的肉做的不错,你尝尝。”
不尝不知道,这家店的肉做的真的很美味,香而不腻。
不顾形象地把满桌的美食风卷残云之后,胃被填满了,思路也通畅了,我终于想通了刚刚没想通的问题,我喜欢他,因为他能满足我的各种欲~望,除了色~欲,还有,我的食欲……
…………
又是洞房花烛之夜,又是相同陈设的房间,又是玫瑰花瓣娇艳欲滴,旖旎的灯火微微荡漾,一切仿佛又是一个轮回,一个重新的开始。
这一次,我的新婚老公显然深刻体会到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的真谛,早早宽衣解带,沐浴更衣,拉着我上~床。
薄被之下,微凉的手指又落在我领口的衣扣处,我掀开微颌的眼,只见他闪亮的黑眸瞄向我的胸口。在一起这么久,我岂会看不出他眼中的内涵,拍掉他的手。“怎么?这才几天就忍不了了?”
他眉峰轻扬,翻身便压上来,噙着笑意的嘴角靠了过来。我正要躲避,早有预谋的他一手扶着我的后脑,一手揽住我的腰,势在必得地吻了下来……
好久没有这么深切的吻了,唇齿相接时,他的舌尖穿越障碍深入,温存中带着挑~逗着,强硬的索~求中还透着克制的怜惜,勾起宴会上还残留着火星的干柴烈火,让我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轰然倒塌,软软跌进他强势的身躯,享受着他带给我的迷幻般的醉意。
身上睡衣被他轻巧地剥开,浅吻如雨点般落在我的敏~感的耳唇,颈窝……他的气息很沉,也很平缓,落在我肌肤上,如烈火燎原般热辣。一路的热辣顺着敞开的衣衫下行,直至俘获了我胸前熟透的果实,舌尖和牙齿时轻时重磨蹭着上面无数敏感的神经……
“嗯……嗯……”伴随着一声声难耐的□,我的手指埋入他的湿发,岑寂多日的身体如被倏然点燃焰火,热潮瞬间迸发,只求在他身下马上升空,绽放。
于是我伸手去解他的睡衣,明知道这种非常时期不能用传统的方式去宣泄身体的欲~望,我还是渴求他的体温……
他拉住我落在他衣带上的手,笑着探向我早已一片火热潮~湿的双~腿之间,整根食指顺利滑了进去。神经早已敏感的神经容不得一丝一毫的碰触,我战栗着,渴望着他继续深入,可他却抽出手,将环着透明光泽的食指送到我眼前。
充满嘲弄的调笑在他口中发出。“怎么?这才几天,就忍不了了?”
“你!”
我咬咬牙,横下心,翻身压在他身上,朝着他唇狠狠吻了下去。然后模仿着他刚刚的举动,从头到尾再演绎一遍。
报复这种事,从来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一场肉~搏之后,谁又能真正做到全身而退?!所以,洞房花烛夜,我们折腾来折腾去,终究闹了个两败俱伤,双双器械投降……
…………
冬去,春来,合欢花抽出嫩绿的新叶。
季节的更迭,恰如生命的荣枯,都是自然的循环。
经过三个月的安心静养,我腹中的孩子一天天健康长大,虽然折磨得我寝室难安,可每每一片安静时,我感受到他健康的心跳,那么清晰,那么安稳,我都会感觉到别无所求的满足。
然而,爸爸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医生除了用强效的止痛药为他减缓剧痛,别无他法。
我不知道他对自己的病情了解多少,但他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很充实。他很少呆在家里养病,有时喜欢去红土山转转,嘱咐负责人要注意人身安全;有时去景天大厦看看,听景漠宇向他汇报新能源项目的进展;闲来无事还会给老朋友们打电话告诉他们,他的孙子长得多健康。有时,他也喜欢陪我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不厌其烦问着他的宝贝孙子:“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出来?爷爷可急着给你摆满月酒,收点礼份子呢!”
我笑着说:“为什么要等满月?现在宝宝三个多月了,医生说胎儿很稳定,我们也可以摆个酒席庆祝一下,叫叔叔伯伯们都来热闹一下。”
爸爸双眼一亮,说了声:“对呀!”,说完,他迫不及待去打电话给所有的朋友。
喜宴上,爸爸见到了许多很久不见的老朋友,难得一见的高兴,跟一群曾同生共死的兄弟们频频举杯,大有一醉方休的意思。医生千叮万嘱让他切记饮酒,我本想劝阻他,景漠宇拦住我,“让他喝吧,他能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我轻轻抚着微胀的小腹,坐了回去。人从生命初始便注定了会有终结,短暂的几十年经历了红尘的悲喜爱恨,追求的从不是生命的无止无尽,而是心中的一份满足。爸爸这一生还能经历几次这样的心满意足,这样的开怀畅饮,我又何必扫了他的兴致。
可爸爸的身体毕竟不行了,才喝了几杯,他就有点撑不住了,把景漠宇叫过去帮他助阵。后来,景漠宇也有些醉了,醉得眼神飘忽不定,不时落在我休息的位置,嘴角边展露一丝笑意。再后来,那些年过半百的男人醉得一塌糊涂,抱在一起又谈起四十年前的风起云涌,感伤时光的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