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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医院时,天色已经晚了,华灯在远处辉煌。
他一个人走在繁华喧扰的街上,脚步些许凌乱。
辨不清方向,看不到路的尽头,从没有任何时候,他这么想抱抱她,用尽全力地抱着她,对她说:我学会了怎么去爱一个人,我会用我的一生,好好爱你!
事实上,人的一生很短,没有一万年,甚至没有一百年,但没关系——
有现在,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句最有用的——今天先写这些,明天继续!
61、复婚
一晚好眠。
第二天下午;景漠宇请来的心脏科权威为我做了全面的心脏检查;检查结果出来时;棕发蓝眼的权威脸色看上去很差。
“医生;我太太的病情是不是很严重?”景漠宇语气焦灼问。
权威瞥了他一眼,神色要多严肃有多严肃。“Vincent;我知道你很富有;也知道你很爱你太太;可麻烦你考虑一下我其他病人的感受;他们有些正在经历极大的痛苦,有些濒临死亡,迫切地等着我去救命,你却十万火急把我请到这里,给一个心脏近乎正常的人看病……”
被狠狠数落了一顿的景某人貌似没听懂权威的意思;舍本逐末地问:“你的意思,我太太的心脏很健康?”
权威看出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之心,也不好把话说的太重,只能平心静气下来跟他讨论病情:“不能说完全健康,从目前的检查结果看,她的心脏功能正常,如果不过度劳累或者受到过度的刺激,不会有问题。”
“那如果受到一些刺激呢?或者怀孕生产呢,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景漠宇又问。
“一些情绪上的不稳,正常来说,会导致心律不齐,及时服药不会有太大问题。”权威翻了翻我的验孕结果:“至于妊娠,我不敢说完全没有任何危险,但以你太太这种心脏状况,目前为止还没有生产过程中心脏病发的病例。你懂我的意思吧?”
权威不愧是权威,果真比那些光会说“可能有生命危险,希望你慎重考虑,自己决定”的急着推卸责任的普通医生更体谅病人。
我连连点头,感激地看着权威:“我明白,谢谢你!”
转眼,我朝刚松了口气的景漠宇笑笑。“我就说了没事,你偏不信,现在信了吧?”
他点头,手轻轻覆在我的手背上,我才发现他的掌心全是湿热的汗水。原来一向沉稳淡定的景漠宇也有紧张害怕的时候。
权威确诊完我的病情,连我们安排好的饭局都没有参加,直接坐飞机回去赶一个手术。临走时还严正警告他的助手,以后千万要问清楚病人的情况,不要浪费他的宝贵时间……
我朝一脸坦然的景漠宇努努嘴。“听见没,说你呢?大资本家!”
“我认为,疾病不论大小,应该一视同仁才对!”
……
从机场回到家,景漠宇看似恍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对了,你的护照还在抽屉里吗?我拿去给你办一下美国的签证。”
“签证?你要带我去美国?”现如今爸爸的身体这样,我哪有心情去美国。“我们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我们去登记结婚,不会太久,两三天就够了。”
“登记结婚?!”
我以为我和景漠宇的复婚会和结婚一样,景漠宇在百忙之中抽出点时间,跟我去民政局填个表,办个小红本,整个过程连话都不用说几句,就结为了夫妻。
哪成想景漠宇不但改了名字不说,还改了国籍,非要带我去美国结婚。
我特意去百度上查了一下,分明在中国也是能办手续的,只需要拿着大使馆出具他的中英文单身证明和他的护照,我们就可以重新办理个结婚登记手续。
我指着电脑屏幕上的详细介绍给他看,结果他淡淡扫了一眼。“中国的婚姻太没保障了,离个婚比炒个员工还简单。依我看,还是美国的婚姻法靠谱点。”
“呃,你怎么能还没结婚,就考虑将来离婚的问题?!”
“以防万一。”
我怎么突然有一种上了贼船的错觉呢!不过,既然已经上了,也想不了那么多了。我想了想说:“签证不用办了,我上次签的应该还没过期。”
“上次?你去过美国吗?”
我理了理没有一丝杂乱的头发。“没去!”
他看了我许久,看得我无法掩饰心思。“为什么?”
“我害怕离你太近,怕离你近了就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打扰了你平静的生活……”我幽幽开口。
他刚离开的第一年,是我最难熬的一年。
我拼命工作让自己没有时间想起他,可是听到有人叫“哥哥”会想到他,听见有人谈起“吴家”会想到他,听见有人提起“美国”也会想到他,甚至听见有人叫我“景总”,我也会忍不住先看看周围,明知不可能,还是幻想着他可能就站在我身边。
有一次我们需要去华盛顿一家公司订设备,我办好了签证想随行,以便有机会看他一眼,哪怕离他近一点。
最后,我还是因为怕打扰他,在登机前退了机票。
后来时间久了,思念渐渐成为一种习惯,我没有再刻意忘记他,他却好像真的走出了我的生活,离我越来越远……我以为自己已经走出爱情的牢笼,其实,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失神间,他已靠近我,很近,很近。“既然选择了‘打扰’,你就‘打扰’到底吧……”
是啊,既然选择了爱他,不论对错,都是自己的选择,爱就爱到底!
……
“我们明天回华盛顿吧。”
景漠宇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刚刚睡醒,牙齿还没刷,我稀里糊涂望着他。“你说什么?明天?”
“是的,你的签证下周就到期了,重新再办一个不知道要等多久。”
“哦,没关系,我不急。”
“可我急!”他说:“而且,我爸妈也很想见见你。”
一听见这句话,我脑子里马上勾勒出偶像剧中灰姑娘嫁入豪门,备受歧视的镜头,我不安地问他,“你爸妈对景家是什么态度,他们是不是还在怪爸爸?”
“你放心吧,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有过几次的间接接触,我能看出吴瑾珉是个很有气度的男人,可我爸爸毕竟害得他们骨肉分离这么多年,他们会怎么看待景家,看待我,我很难想象。
不过转念想想,景漠宇也不是偶像剧里弱智的男主角,他既然敢把我带回美国结婚,总会做些前期的准备工作,不会上让我受什么委屈。况且,我现在有了孩子,好歹也算母凭子贵,登堂入室。
想到这一层,我立刻爬起来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问他,“机票你订好了吗?”
“不用订了,我爸爸派飞机过来接你。”
我想说:这年头油费挺贵的,还是客机低碳生活一点。
忍住了。
……
吴家的私人飞机抵达华盛顿的时候,那里刚刚下过一场大雪,隔着飞机的玻璃窗,厚重又洁白的一层帘幕为这个陌生的城市更添几分冷寂。
机舱门打开,我远远看见出口处站着许多人,看衣着都不普通,被众星拱月般站在最前方的一男一女看上去很,更是气度非凡。模糊看去,男人的轮廓很像吴瑾珉。
在意外的情况下第一次见到公婆,还是闻名已久的吴氏家族的掌权人。我惴惴不安挽着景漠宇的手臂走下飞机,站到他们面前,接受着众人评审式的打量。
“言言,这是我爸妈。”我第一次仔细看传说中的吴夫人,她的确是个很有韵味的女人,美丽但不俗艳,高雅但绝不会让人感觉高傲。
“伯父,伯母……你们好!”
他们笑着点头。
果真没有伦理剧的狗血剧情,吴瑾珉和他的夫人对我的态度恰到好处的谦和,而且似乎不让人感到虚假。尤其是吴夫人,不用景漠宇介绍,便向前迎了几步,热情地握住我的手,亲切地唤了一声。“言言……”
她保养的极好的手有一种妈妈的触觉,很舒服,我一下就喜欢上了。
“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问。
看出她是真心的关心,我也没有虚假应付,“有一点,下了飞机好多了。”
“是不是飞机太小了,坐着不舒服?”
“不是,很舒服。”我急忙摇头,足以容纳十几人的飞机只坐了我们两个人,不小了。
“不是飞机的问题。”景漠宇替我说;“她怀孕了,最近妊娠反应比较明显。”
“怀孕!”
“怀孕!”
吴瑾珉夫妻异口同声地讶异声发出,然后惊喜地互看一眼,随即脸上笑意久久难消。显然这个消息让他们很惊喜。
我讶然看向景漠宇,用眼神无声地询问着:你没告诉他们我有孩子?
他回我一个无所谓的微笑,又拉着我去见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