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眉目舒展,这份纷乱纠结的情绪便褪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似乎,刚才只是幻觉。
当我再看向他时,他嘴边荡起微笑,唯有那一份扑面而来的温雅,夺人心智,“给你们端了些用冰镇好的糖水,叫了你们许久都不见人影。”
我怔了怔。
他将一碗冰凉的梅子汤搁在我手里,眼神飘忽着来到韩子川搁在我腰间的手边上,笑了一下,却有些苦涩。
“谢谢……”我呐呐的说了一声。
韩子川却老大不客气地也从他手里夺去了另一碗,搀扶着我,扬脸说,“勺弟身子不舒服,你快些过来把脉。”
我一口气缓了过来,忙推拒:“已经好些了,不劳义父操心。”
他掀着眼皮望了我一眼,执着袖子,反手便握上了手腕处。
我大气也不敢出。
他蹙眉,沉吟了片刻,手指又搭了两三下,望向我的表情有些奇怪。
“怎么了?”韩子川忍不住插了一句。
他问了我最想问的。
义父沉吟了一下,“我没遇见这种脉象,有些奇怪……像是气血不足。”
韩子川怔了怔,像是听到了史上最好听的笑话,猛在我肩上一拍,“你说他?怎么可能,好吃的东西他一人就要包两三份,这人怎么可能气血不足。”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
“小子,咱梁子结大了。”
一并抢了他手里冰镇梅子汤,端着两碗朝院里的石桌走去,任凭他怎么气急败坏,丝毫不理会,还不忘每个碗里酌一口,丫的……真好喝,凉快。
芳华浅笑着,跟在后头,挑了个干净的凳子坐,他今儿穿了一席绯衣,乌黑亮泽的发的斜挽着,慵垂在一侧的肩头,手搭在脸颊上,低垂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更显得眉张扬入鬓,他是个男子,却亦妩媚得让人移不开眼。
韩子川坐在一旁,也不知道从哪儿捞来了一把扇子死命的摇,颇有些怨恨的瞅着我用手护着的两碗冰酸梅汤。
风徐徐的吹过我们三人。
折扇虽握在韩子川手中,却带着芳华身上特有的香气,轻拂之下的风,爽透极了,偶尔间发丝轻扬,
从我这角度隐约可见……芳华的衣襟轻颤,外袍绯红,内衬却是雪白的单衣,整个人清爽无比,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石桌,沉思了许久,突然没来由的问了一句:“勺儿,这次药卖了,还余下多少银子?”
我眨巴眨巴眼,坚定地说,“五两银子。”
说完从怀里掏了掏,一并把白花花的银两放在桌上。
“哼,不错么,”韩子川手肘搭在桌上,斜乜一眼,“买了那么贵的东西,居然还剩下这么多银子。”
芳华的眼角弯了弯,似乎在笑,“我就说了,勺儿了不得。”
啊……
真受用。
我心情大好。
又喝了一口糖水,抬起头却在看到芳华拿手摸了摸怀里的动作时,没忍住差点被呛了,他那衣襟外隐约露出了春宫图边角,而韩子川一边扇风,另一只手伸着,从芳华肩侧探了过来,斜乜着眼,仍贼心不改的想窃书。
“勺儿怎么了?”芳华留意到了我的视线,侧头来望着我。
我心里发慌……
忙垂下头,大口喝着冰镇酸梅汤,原本想压惊,却没料到这沁凉的液体下肚后,五脏六腑一激灵,那一股子绞痛便从腹部蔓延开来,疼得我手一抖,原本捧在手里的一碗糖水便倒了下来,淋了一身。
这一下脑袋清醒了。
倏地一下站了起来,怔怔的。
“傻勺儿,”芳华一惊,忙起身,搀扶着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执着袖子给我擦,“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袍子有些润,在他的动作之下,水浸得更快了,湿透了的布料贴在腿间,凉凉湿湿的。
“脸色怎这么苍白,莫不是热感了,这大热的天我本应当留意的,不该让你吃冰的,瞧我……糊涂了。”他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还是有些疼……
呼吸一窒,我腾出一只手按住肚子。
他却突然咦了一声,缓慢直起了身子,挽着袖子放在眼皮底下看着。
几片血渍印在了袖口上。
他挑着眉,望着我……
我怔了怔,
两人不由自主地视线缓缓向下,我那白衣盛雪的袍子上,不知何时像是被樱花点缀一般,落了无数个血花,还是被水染化开了,特别醒目的那种……
靠,
我流血了!
第二十三章 论古代如何止血
看到衣袍上的血渍,我惊呆了。
大腿处很胀,那种酸涩是道不明说不出的,手撑在石桌上,原本就站不稳了,可芳华却直愣愣朝我走了几步。
“你……”我往后退了几步,在这最要紧的关头,就怕他会做出让我羞愤难当的事来。
芳华却拽着手将我拉近,“呆着,别动。”
他轻轻看了我一眼,俯下身子将袖子一捞,探出手来,往我袍下一捋。
我浑身抖,
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只觉得腰腹间一股热流涌过,裤裆湿了。
惊吓之余,我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睁大眸子,望着他那一双又大又亮颇有些无辜的眼睛。
他却收了手,指间摩挲着血渍,还火上浇油的说了一句,“流了这么多,一定伤得很重。”
语毕。
也来不及擦手,便探出二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身上点了无数下。
我胸口郁气没吐得出来,又被憋住了。
“怎么样,好些了么?”他关切之情流露了出来,还一个劲儿的朝我身下瞅。
我愣了愣,呆了半晌,“没什么感觉。”
低头,看着。
自己这身雪白的袍子上,不规则分布着,三四点红色的手指印纹,昭示着各个穴道。
似乎是……
“芳华,你怎么能这般胡乱来止血,快些解了他的穴道。”韩子川在一旁又急又气,忙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为何?”芳华疑道。
“是啊,为什么?”我也很二百五的添了一句,“我觉得舒服了很多。”
“别问那么多废话,总之……”韩子川脖子根都红了,别过脸,极度粗鲁的握着芳华的手,就往我身上捂去。
芳华眼角一弯,笑眯眯的,似乎是很受用,立马给我解了穴。
“果然这种事情还是靠不住,都不知道你义父怎么把你带大的。”韩子川叹了一口气,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手也顺势捏紧了我的,很低的说了句,“随我回房,小呆勺。”
芳华却悄然拉住了我。
我很犹豫……
韩子川眉宇拧着,依旧探手在揉额角,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弯,似非似笑,眼神却很坚定地望着我,凑过头来在我耳侧轻声说,“你一姑娘家,这种事情还要男子教么。”
我眨了眨眼,
裤裆里冰凉的一片,清醒了不少,似乎有些明白了。
于是也不知道怎么就丢下芳华一人站在那处,浑浑噩噩的跟着韩子川进了我的房。
干净整洁的房间,
薰了淡淡的香,一股新鲜的竹味儿。
他背对着我,将帕子拧干了,弄了一盆热水端了过来,朝我望了一眼,低声说:“去屏风后头,擦洗一下,把袍子换了。”
“哦。”我站着不动,一个劲儿的朝他脸上瞅。他眼角眉梢之间染着红晕,耳根也在莹莹发红。
“啧啧啧……”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我,“你啧什么,到底是去不去……”
“你还没告诉我,这是什么病,为何义父不能治,你却能?”
“你明知故问。”末了,轻轻说了两个字。
“啊……没听到,再说得明白一点儿。”我笑眯眯的望着他。
“来葵水。”依旧是微弱的字,不过却大了一些。他咬住嘴唇不说话,微微发怒的看向了别处,“还不快些去换。”
我忍住笑,
钻进了屏风后头。
匆促的擦了擦身子,却仍忍不住伸头朝韩子川望去。
他从我衣柜里拿了不少的衣袍,左右挑拣了一些,摆在案上,抬起头四处看了看,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刀,把我那崭新的袍子给撕了一条条的布料。
— —||
他在干什么……
“给,拿好。”
一套干净的袍子和被叠得长条形的绸缎料,还有两截长条布段……从屏风后头递了过来。
我眨了眨眼,不太明白,头探了出来问了一句:“这绸缎与布条拿做甚?”
“夹裤裆里头。”他颇鄙夷的望了我一眼,直接撩了袖子,“要不要我来帮你。”
我急忙道:“别别别……”
忙缩回了屏风后头,死命扯着布条,搔头纠结着。
终,不得要领。
只是为嘛,会变成这样,
一炷香功夫后,
我无语望着天……
轻衣松垮垮地落在手肘上,自个儿拎着裤子。
韩子川伏下身子,手指灵巧的挽着长条布段在我腰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