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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有共同语言，两个人边说着，边嘿嘿笑着，说不出的兴奋。
林婉儿白天就是在县内闲逛，每次出去都买点东西回来，晚上就睡在杨小宝的宿舍，生活相当有规律。外人看着，还以为她是杨小宝的媳妇呢。等到第三天，终于是放年假了，杨小宝将停放在金源大厦的那辆桑塔纳给开出来了，和林婉儿回到了芦花村。家家户户已经有了过年的味道，大门口贴着春联和福字，还有的人家悬挂着大红灯笼。每当晚上，灯笼就会点燃，照映出一片淡淡的红光。
跟着杨小宝回来的，还有一个货车，装着的都是一箱箱的桔子、苹果。从二道村的双孢罐头厂，到芦花村的巧巧芦苇手工艺品编织厂，所有的职工都是人手两箱，算是过年发的福利。又在镇里呆了一天，跟柳时元、程国良等人大喝了一通。等到这些都忙完，都快到大年三十了。
杨叶和管仲华早就包好了韭菜猪肉馅、萝卜牛肉馅的饺子，桌上更是摆放着八道菜，小鸡炖蘑菇、凉拌菜、蒜苗炒肉、炖的鲤鱼……还有两瓶红酒。小虎和小凤坐在一边，小嘴甜甜地给杨小宝拜年。
每个人五百块钱，压岁钱。
杨小宝笑着，大口喝酒，大口吃菜，他不想让杨叶为他费心。等到晚上，他躺在炕上，满脑子都是卢巧巧。没有喝多少酒，但是他喝醉了，不是人醉，而是心醉了。大年初一的早上，徐冬梅就来了，有意无意地跟杨小宝透着话，眉宇间飘荡着的红晕，让杨小宝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的意思。可惜的是，杨小宝还哪里有那个心思，再就是，李福过年也在家，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
徐冬梅幽怨而又饥渴地瞪着杨小宝，看她的架势，这要是没有外人在房间中，她都会立即将杨小宝给按倒在炕上，将他给强暴了。这样一个正在浪尖上的女人，还真是可怕。杨小宝可不敢单独跟她呆在一起，万一让人给撞破了好事儿，不是什么都完蛋了？也幸好的是，他在村中相当有人缘，林德财、牛二等人都争相着拽他去家中喝酒。从初一到初七，一天都没有间断过，等到杨小宝走的时候，还有多少家没有排上。
双孢罐头厂、巧巧芦苇手工艺品编织厂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让杨小宝和左子棠的关系更是密切了许多。有空闲时间，杨小宝就去金源大厦找左子棠，跟他聊聊生意上和人生的事情。左子棠就像是他的一盏指路明灯，指引着他行走的方向。
回到宣传部，他的车厢内又装着山鸡、野兔，还有各种野菜，这些都是土特产品，天然无害的，在城里花钱都未必买得到。杨小宝给胡封亭等人都发了发，他们大笑着，直叹有小宝这样的同事，真是不错。
紧接着，走进来的李媛媛就笑道：“杨小宝，江部长找你有事。”
我靠！用脚后跟想，杨小宝都知道江东楼找他是什么事情，对宝洁化工厂的事情，明查肯定是不行了，只能是暗访。杨小宝打定了主意，特意给牛二打去电话，让他赶过来助阵。本来，他是想叫上铁哥们儿王维辉了，可王维辉的生意越做越大，在步行街盘下了两家店面，专门从事衣服和鞋子的销售。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就算是这样，王维辉还不住地怨叹，干这行没什么出息。
现在是信息电子化时代，往这方面靠拢肯定是没有错，王维辉就在琢磨着走走这方面的路子。杨小宝本想劝劝他，脚踏实地的往前走，又知道王维辉不会去听。这家伙有股子狠劲和冲劲，下定了决心的事情，是非要干下去的。
等到牛二赶过来，杨小宝特意在宣传部的附近找了家旅社，和他一起住了下来。江东楼也说了，只要是能够完成宝洁化工厂的事情，杨小宝就算是半年不上班，也一样工资照发，奖金照领。越是便宜的好事，就越是艰难的祸事，这天上可没有凭白无故就掉馅饼的。就算是真的掉下来，恰恰就砸在了自己的头上，哪有那样的美事儿？杨小宝才不相信呢。
他和牛二没有立即去宝洁化工厂，而是暗中摸排着关于化工厂的一切信息。这才知道，化工厂的老板聂元梓跟西门的黑帮老大唐惊天是拜把子兄弟，好像是还有唐惊天的股份在里面。化工厂出了什么事情，都是唐惊天出道给摆平的，年前的记者采访被人给打伤了，肯定是唐惊天派出去的人干的。不管是谁，你要是断了人家的财路，谁都不会干。
这还真是个烫手的山芋。
牛二咧着嘴，大声道：“宝爷，你说怎么办吧？我听说聂元梓的女儿聂玲玲在读小学呢，咱们将她给抓来，不愁聂元梓不就范。”
杨小宝照着他的脑门敲了一记，哼道：“靠，咱们是良民，怎么能干那种事情？不管宝洁化工厂怎么样，只要我们找到证据就行了。明天，他们会有一个招聘会，招收新的职工加入厂子。我们看看能不能混进去，再偷摸的用相机将证据给拍摄下来，再用报纸捅出去，别说是唐惊天和李光辉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用。这事儿闹腾得越大越好，市里的人要是知道了，势必会将宝洁化工厂给取缔了不可。”
牛二嘿嘿笑着：“还是宝爷有才，跟着宝爷混保管是没错。”
第008章暗访
在杨小宝的想象中，宝洁化工厂应该是垃圾遍地，脏乱不堪的局面。可是，当他和牛二走到化工厂的门口，整个人就呆住了。这里就是宝洁化工厂？大门紧闭着，来回进出的人群相当多，他们走的都是保安室门口的侧门。
当听说是来应聘的，杨小宝和牛二填了表格后，保安就放行了，让他们直接去会议室。走在化工厂内，里面有很多工业建筑，还有一个很大的休闲广场和两个篮球场、七八个乒乓球台。围绕着高大的院墙，种植着树木，草坪，四边都有修整得很干净的甬路，绿化环境搞得相当不错。
这种地方，会是传说中的环境污染？杨小宝和牛二大眼瞪小眼，不禁面面相觑。
牛二苦笑道：“宝爷，你不会搞错了吧？”
杨小宝摇头道：“我哪里知道？不过，我估计我们看到的是表面现象，要没有这事儿，江部长是吃饱了撑的，让我来调查？”
牛二点着头，反正杨小宝干什么，他跟着就是了，这种动脑筋的事情，他可不行。
走到二楼的会议室，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有点像是大学教室，讲台前有一人在慷慨激昂的讲说着，宝洁化工厂的福利待遇怎么怎么好，职工们的住宿环境，食堂卫生等等……台下坐着黑压压一片，差不多有近百人，每个人的桌前都放着一张登记表。杨小宝和牛二找了个后面的位置坐下，立即有人给他们送上来了表格。
听了一会儿，杨小宝有些明白了，这些人中要分为几个部门，有的是包装部、有的是装卸部、还有的是负责灌袋等等……这些都是流水线作业，每一项都需要十几个人。牛二没有文凭和学历，也没有工作经验，他来之前还有些担心，怕进来就被人给撵出去。现在看来，这完全是多余的，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学历经验之类的。像是牛二这样身强体壮的人，他们更是喜欢，别人还问一问选择进入哪个部门，直接就将牛二划分到了装卸部。
牛二嘿嘿傻笑着，惹得杨小宝照着他的脑门儿敲了几下，这算是什么好事似的。既然他都进入了装卸部，杨小宝自然也选择跟他同一个部门。他怕不在牛二的身边，牛二会闯出什么祸事来。
那负责分管的人，见杨小宝身材瘦弱，还有些不太乐意，反而还牛二给求情，才算是收留了杨小宝。这让杨小宝不住地怨叹，这是什么社会呀？怎么说他也是高中毕业，竟然还没有牛二抢手，真他娘的。
每个人交了一百块钱押金，然后有分管的人领着他们去了职工宿舍。宿舍环境一般，上下铺，每个房间睡十二个人。床上连个被子都没有，还要自带。等到杨小宝和牛二在厂内的超市买了被子、脸盆、毛巾等等东西，都收拾停当后，都已经是大中午的了。那些在厂子上班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回来，去食堂吃饭了。
两个人在食堂饱餐了一顿，下午就进入了车间，干起了装卸尿素袋，一箱箱有机农药的活。这可都是干苦力，没有任何的技巧和花俏可言。对于牛二来说倒是没有什么，干起来轻而易举。杨小宝从小在老山林子钻进钻出的，倒也吃得消。
将这些东西都堆放到一块硬塑料制作的方格子上，就会有人开着铲车，将硬塑料给抬起来，放到货车上。等到货车装满了，就可以运往仓库或者是分销出去了。厂职工们都埋头苦干着，谁也没法儿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