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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下水将他救了出来,但是梁书的肩膀在落水的时候被尖锐的石头给刺入。”
江笑影打量着这个人,男子浑身湿漉漉的,身上还沾染了血迹,却面冠如玉,一举一动透着文雅贵气:“公子是?”
男子微微一笑:“小生名叫王易达。江大小姐有礼了。”
王易达,江笑影脸色一变,不就是王尚书的儿子,江梦影先前的未婚夫嘛。
“那你有看清楚是梁书自己掉下去的?还是被人暗算的?”
王易达一愣:“我当时只看见一个身影掉进水里,没有看着其他人,那时天也黑,想必就算有人暗算,也是趁着夜色走了。”
江笑影轻轻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向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江梁书。心中一窒,不由得责怪起自己来;受前世轨迹的影响,总认为在这几年里不会谋害她家人的性命。现在看来,的确是自己太托大了。
“江小姐怀疑有人暗算江少爷?”
江笑影淡笑道:“只是乱猜测而已,多谢王公子救了舍弟的命。”她微微一拜,又说道:“我叫人领王公子去换一件衣裳。”这个王易达是厚道人。上一世,王家虽然因为婚约的事和江家闹不愉快,但是在江家灭门之后,却是这个人将父亲和叔叔的尸骨收起来葬好。
她走进书房,却见父亲和二叔坐在那里商议着什么。
“倒没想到那小子晚上去了文殊阁。当着众人一碗酒,一首诗,他作诗百篇,更难得是篇篇精品。”文殊阁是父亲专门为培养庶门之士开设的学堂,秦亮今天去了那里,那是谁伤害江梁书的呢?
江笑影仔细想了想,在这次科举中有一个与秦亮十分不和的人,后来他也考上进士,秦亮叛变后两人一同打击丞相府。这个人貌似和秦亮不和,实际上两人是一伙的。难道是他?江笑影把自己的观点说出来:“会不会有人为秦亮报仇呢?父亲可以去找与秦亮非常不和,平时看不上他的人,两人可能暗渡成仓。”
“自然不会让他们好过!”江栋华眼中寒芒闪烁,这次科举的生员背景信息他打算一个个调查过,竟然暗算到丞相府的手上,不讨回点利息怎么可能。
忙乱了一整天,江梁书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江笑影略感疲累,很快就上床休息。睡得迷迷糊糊之际,隐隐觉得有人正轻轻用手帕擦试她的额头。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好不容易调好焦距看清四周的情况,顿时吓了一跳。
楚煊赫站在她的床前,脸上有一些不自然。
“皇上。”江笑影起身就要拜。
楚煊赫嘲讽道:“十几年了,你突然变得比谁都还要懂礼,朕……真是颇感欣慰。”“欣慰”两字咬牙切齿的从他嘴里说出。
江笑影低着头,恭顺的看着地下。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两眼像挟了霜:“丞相府的伙食很差吗?居然可以把你养成跟木棍一样,一点肉也没有。”
她只是恭垂着头立在下头,不错眉眼。
楚煊赫又说道:“你难道就不会说句话?”
江笑影想了想,小心措辞:“皇上说的对,臣女太瘦了。”
楚煊赫冷笑道:“你是打算让朕等在这里,朕还没有吃早点呢!”
江笑影一愣,一大早出现在她的床前,难道就是为了来这里让自己伺候他吃早点?
她赶紧起床,换上衣服,又嘱咐于辛于武去厨房准备早餐,一切事毕后,她战战兢兢,如临大敌一样的伺候。
早餐她向来喜欢清淡点的,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于是每种菜都有,她小心张罗把菜送到他的面前。
他半眯了眼看着她的动作,突然说:“这里头若是下了毒,朕已经让你毒死几回了!”
她心下一僵,入口的东西,必要有人来试。她怎么能忘记。如果他在这里出了事,丞相府就没有了。
她战战兢兢的跪下:“臣女有罪。”
“哼。”楚煊赫黑着脸:“起来,喂朕吃饭。”
江笑影站起来,用筷子夹了一口菜送到他的面前,一个哆嗦,那菜叶子就落到他的胸口上了,在那件名贵的白绸衫上留下一片狼藉。
江笑影一下慌了神,满脸无措的看着楚煊赫。
楚煊赫冷冷笑了几声:“丞相大小姐的规矩学得真是好。”看着她头都埋在地上了,他缓缓觉得解气:“还不去拿一件衣服给朕换上,难道你想让朕就这样出去。”
江笑影赶紧让底下的人出去买衣裳。
买回来的,楚煊赫又看不上,只得再去买,下人一连跑了四五趟,楚煊赫终于换上了新的衣物。她好不容易帮他穿戴整齐,脚底下已经转了筋,冷汗已经冒了一头。
等到楚煊赫出了芙蓉苑的时候,已经一脸黑气,早饭也只吃了几口。便摞了几句话气冲冲的去见丞相大人。大略意思就是她这个大小姐矩行仪规实在不堪,差劲到家。还说,罚她将这一桌的饭菜吃完。
江笑影整个人都瘫了,她才睡醒他人就在这里了,根本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不停的要她做这做那,每一个环节,他都会挑这样那样的毛病,把她当奴婢使唤,这好像是他的乐趣!他就是要折磨她,他看不上她的规矩,定是觉得她的规矩一点也没有世家女好。因为东方念为她受伤的事,他瞧什么都不顺眼。
江笑影看着满桌的饭菜,觉得肚子里一阵恶心,想叫人扔掉,可是记得楚煊赫最后的话,又不得不抬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吃。
她才吃完早饭,就到晌午了,楚煊赫走进来。
第九十三章 中毒
江笑影愣了愣,愣了愣,就听见自己的父亲咳嗽了一声:“影儿,皇上要留在我们这里吃午饭,你招待一下。1”然后他带着其他人离开。
楚煊赫自己上了她的坐榻,舒服的靠着靠枕,拿起她放在一旁的书,看了起来。
江笑影一脸茫然的杵着,心里升起一股怨恨,这是她的闺房也,他就是没有把她的清誉放在眼里,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那双凤眼盯着楚煊赫,仿佛被水冲过,又隐约有火焰翻腾,漆黑、清亮,明光泫然。楚煊赫的目光与她对上,竟一时辨不出,她眼睛里的是委屈还是愤怒。
楚煊赫当然不觉得自己过分,也就直直看着她榛。
只是她猝不及防瞧见他眸中倒影,一时脑中万籁俱寂,她仿佛又远远的瞧见那年夏天,酒楼的巷子后面,楚煊赫在的脸朝她接近。只觉心口被狠撞一下,便把目光移开。
“皇上今天怎么有闲情来这里?”不用上朝?不用批改奏则?不用和东方念饮酒赏诗?
楚煊赫懒懒地躺在她的榻上:“嗯,今天是休沐日。”他那双凤眼似笑非笑的看过去:“朕……很久没有来这里了,想来看看,笑笑,你是不欢迎朕?艺”
她心里明白,皇上是嫌她规矩不利,想要折腾她,所以她便强撑着件件都做到极致,做到他再也挑不出一丁点的错来。服侍他更衣,涑洒,然后着人摆饭,再侍他罢了午饭。他竟然大大咧咧的躺在她的床上!
“皇上。”她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恭敬的说道:“臣女让人在隔壁的院里准备出了一个房间,那里临湖,通风好,外廊又豁亮,采光也极好。皇上要不要移驾去那里?”
他歪在她的床上,倚着两个大软枕垫看着她:“朕要在哪里睡觉,不是朕说得算?怎么,你不欢迎朕?”
“不敢。”她低低的说着,嗓子微微有些哑,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他气呼呼的说道:“嫌朕在这里,扰了你的清静了?”
“不敢。”
“陪朕说说话,怎么就这么费劲?”楚煊赫的声音不快起来,她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就像一根木头一样,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他真的不懂以前那个灵动单纯的女子去哪里了。
“臣女扫了皇上的雅兴,臣女有罪。”她垂眸避让到一旁。
楚煊赫还等着江笑影说什么,就见她一脸“惹不起我还躲不起?”的表情。一腔愤怒忍了忍,终于“哼!”的一声,半闭了眼眸,转过头,径顾自己睡去了。
江笑影坐在屋外的台阶上,外面是光艳明媚,但是她内心里面却是冰凉一片。她不知道为什么楚煊赫今日有了闲情雅致过来这里折腾她,但总不会是好事。怕是心理面又在想着什么阴谋诡计,他为了东方念不可不谓苦心筹谋。
自己不能让东方念做皇后,也不能让自己进宫,光是一想到要和那人躺在一块,她自头皮到脚趾头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全身一阵恶寒。
她双手托着下巴,重头到尾想了一遍,想想就觉得疲累又难持的要命。上一世,楚煊赫是让自己去说自己不做皇后的,当时的他还不敢和丞相府作对,所以,他不出面,让她出面,他自己则做出一副成全她和周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