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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理智的去思考。
大雪打在她的脸上,她不曾回过头去。她不会去想细想这与前世有多少的不同,楚煊赫就是慕容玥这一个事实她无法消化,有些东西,她不想去承认,这其中到底有多少疏忽,明明小时候她可以清楚的辨认出楚煊赫和慕容玥的,然而,如今,她却忘了,一再的被蒙骗。而她自己竟然沉浸在这种感觉里。她宁愿从来不知道,便可以自我欺骗,便可以自我安慰,彻马狂奔,更多的是对自己的绝望!
她只想离开这里。内心里,对楚煊赫所怀有的憎恨,夹杂着对自己的厌恶,恨不能在雪天里发泄得一干二净。眼泪,也流了一路。手里紧紧握着的那根玉钗,她闭上眼,松开手。玉钗便随着跌宕的狂风而飞,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天里。有些仇恨,注定无法忘却。
此次一离,便不会回头!
雪花密密麻麻吓着,就像是一层大雾,令景物氤氲。
江笑影眯起眼睛。大风冲撞到她的面上,坐下的马匹举步维艰。
然而,身后传来一道隆隆的马蹄声。江笑影以为楚煊赫又追了上来,挥鞭策马,厉声说道:快点!
“我们又见面了!”一声邪魅的男声突然在耳畔响起,一匹雪白的马从雪里窜了出来,与她的马并驱齐驾,冷风吹起男子乌黑的长发和红色的衣服,男人容貌美得不似凡人,一手握缰,一边转着头,望着江笑影,唇角弯着笑容道:“可还记得我?”
江笑影眯起眼睛,诧异道:“是你!”
“是我!”卫风玉冠束发,眉若剑,眸若星,唇若桃,媚眼如丝:“好几日不见,你可有想我?”
他怎么在这里的?江笑影蹙着眉头,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举手一挥,“涮涮唰!”几声鞭子打在男子坐下的马匹上:“滚!”
白马哀鸣一声,却仍旧与江笑影的马并驾齐驱。卫风抚着下颌作沉思状:“怎么,你不喜欢这匹马?好吧,我也不喜欢它。”于是,男子身形飘然一跃,离鞍而起,一个轻盈,稳稳的落在女子的马背上,江笑影愣住了,只感觉到有一双手从后面伸手环住她的腰,那人的呼吸温热,丝丝屡屡喷在她的耳后。
江笑影怒不可赦!马鞭朝身后男子挥去。
男子哈哈哈一笑,伸手接过她挥来的马鞭,江笑影只觉得手背一痛,似乎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到了,手一放开,卫风就稳稳接过马鞭,侧过半个身子,发丝随风飘扬:“我来帮你赶马!”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江笑影划出衣袖里的匕首,刀片轻薄小巧,恍得她的脸孔一片白亮。
旋转、握柄、出手!
卫风身体突然侧开,森寨的匕首方向不变,江笑影惯性而倒。卫风的手搂着她的腰,声音暖昧的说道:“好个烈性的女子,我喜欢!”
刀片森寒的弧线陡然直下,对着卫风的脖子而去。卫风嘴角含笑,刀影离他脖子只有一寸的那一刻,他身躯下仰,一只手一推,一只手还扶在江笑影的腰上。
江笑影顿时眉头一皱,刀片如旋风一般转瞬袭上,对着他的手砍去,卫风一闪。长风呼啸,天地雪雾弥漫,红白相间,合着纷飞的大雪,身体交错,又滑开,刀身交错,动作迅捷,行云流水!
红衣男子哈哈哈一笑:“好,武功不错!”
江笑影面无表情,向他撞去,卫风尤若惊鸿,总是能在刀锋快到的时候似影子般闪过,却还是稳稳的坐在马背上,他一边躲着,一边勾起嘴角大叫:“你太棒了!”
“是吗?”电光石火间,江笑影眼神狠辣,嘴角冷笑:“你高兴的太早了!”她的另一只手一把锋利的匕首,握在掌心,刀锋紧紧的抵在男子的肚子上,稍一用力,即中要害。
冷风陡然刮起,夹杂着冰冷的风雪吹打在两人的脸上,卫风面带笑容,眉梢一挑:“是吗?”江笑影感到背心一凉,不用回头也知道一把刀锋已在她的背心,同样的,只有用力,一刀毙命。
竟也被他算计了!江笑影暗暗恼怒,脸上却依旧没有变,厉声问道:“你是谁?到底想做什么?”
卫风得意一笑:“服不服?”
江笑影眯着眼睛看着他,眼睛明亮倔强,又透着冷静的坚定,心里在急速的思考,这男子身份莫名,上一次还提醒她及笄日不要出门,可见他对将要发生的事是知情的,这些日子养成的习惯,早已让她对任何人、任何事抱了警惕之心,突然,她手里的匕首狠狠的刺过去,一点也没有留情。一点也不在乎男子对着她后背上的匕首。
卫风瞳孔猛缩,似乎也没有想到在如此情况下她会如此狠厉,往后倒去,手上的匕首被他收回,就想躲开她手中的利器。
可是刹那间江笑影动作敏捷,另一只手的刀片飞快而去,动作行云流水,一招而过,好似准备了千百遍一般,划过卫风的脸。
一道血珠洒在白雪里。
卫风微微张嘴,似乎有一些不敢相信,他眼神妩媚,嘴唇殷红,即使漂亮的脸上一道殷红,血滴流下,却依旧放荡不羁淡笑道:“你的脸上也有一道血痕,莫是要我和你一样?啧啧,夫妻相连。”
江笑影脸上的血痕是在御书房里与楚煊赫争斗时留下来,此刻,听到卫风提起,更是气愤:“你去死吧!”
“啧啧,没那么凶,抹杀亲夫啊……你对我狠,可我可舍不得杀你……”他在笑,手一扬,一阵奇异的香味传来。
江笑影不查,心下暗叫一声不好,她侧身而倒,似乎想滚下马,然而,此刻的觉醒似乎仍日显得有些太迟,卫风的手臂突然发力回拽,将她搂在怀里。
“好了,不陪你完了……乖点比较好……我可是在皇城外等了你多时了!”男子脸上带着一抹淡淡邪意的笑意,搂着已经昏倒的女子。
大雪跌宕的落着,扑朔朔的打在一红一白的身影上,马匹向着远方而去。
而另一边,楚煊赫追了很远,竟像是不管不顾的疯子一样追了一路,大风鼓舞,白雪纷纷,哪里可以见到人影。白雪扑哧的打在楚煊赫惨白的脸上,这一刻,语言已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他像是一个木头一样呆呆站在雪地里,望着远方。
她走了。
他在雪地里站了很久,直到冥宗的宗主谰言出现将他请回去。
在一处安静的山坡,一个黑衣银面的男子跪在一座陵墓面前,望着手里面的纸,过了许久,许久,他闭上眼,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点燃,看着燃烧的信纸,突然轻轻一笑,仰头望着天上那瓢泼的大雪,纷乱的大雪,寂寥的天幕,笑容里充满了嘲弄:“母亲,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苍茫的天空无人回答他。
在遥远的大胡边境,一个美人下了马车,大胡的气候很是恶劣,大雪瓢泼,美人眯着眼睛望着前面前来迎接的人。
“主子,你来了!”一个美貌的女子摇曳的走上前,举止高贵而文雅,眼神一扫落在美人已经却了手的右臂上,又不动声色的转开,笑得很是真诚:“主子,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此美人正是从大源逃出生天的东方念,她微微一笑,对着面前的女子道:“李锦,久违了!”
而此时,靖城的王扑正在视察军情,靖门关外的胡军乌压压的一片,往边境线退后了几百米,似乎有退兵的趋势。王扑回到挂在墙上的军事地图前,用剑尖顺着地图指到阳城和靖城的位置,默默不语。
云层漆黑,乌云密布,压得人透不过来气,大雪不断,东边晨光隐隐一现,这漫长的一夜,终于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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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榻上,点点金光宛如流水一般的滑过女子的面容。
江笑影在睡梦里很不安稳。她的眉头一直皱着,睫毛宛如蝶翼,忽闪两下终于缓缓睁开双眸。她脑子还晕晕的,一阵恍惚茫然四顾,不知身在何处。
这里的空间很小,却装饰得富丽堂皇,银丝的厚锦被盖在胸前,上好的檀香在炉子里缓缓升起,弥散了一屋子的香气。
江笑影揉着脑袋,她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很快,她反应过来,首先先查看自己身上的武器,衣袖里的刀片没有了,怀里的匕首也不见了,她抬手摸了摸头发,才想起来,那玉钗自己给扔在雪地里了。
如今,她再次沦为刀板上面的鱼俎。
她从床上下来,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朔风吹散她一头长发,有几缕搭在眼帘处,粗糙的砂石随着朔风吹进眸内,江笑影搭着眼睫,望着外面。
她在一座马车里。马车现在停在一个酒楼边。这里风沙极大,绝对不是京都。江笑影在心里面分析着局势,一着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