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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上扬,戏谑地说道。
顾凉辰看了看,果然,自己的枕头还在床的另半边呢,而身子却完全在他怀里!
“是你趁我睡着的时候,把我拉进怀里的吧!”,气呼呼地说道,退离他的怀抱,下。身有股热流涌。出,她皱眉,想要爬起,纪景年扶她一把,“我发誓没拉你,是你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他沉声道。
她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下了床,一手捂着肚子,朝洗手间走去。
“肚子还疼不疼?量多不多?!”,他连忙下床,追上前问,到了卫生间门口,小女人已经拉上了拉门。
“疼!多!”,她喊了声,也不觉得害羞。
“那一会儿再去医院吧?”,纪景年沉声地喊。
“不去!”,她气恼地回了句。
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在震动。
一个陌生号码,纪景年的警觉性瞬间增强,淡定地接起,没有开腔。
面对陌生号,他向来等对方开腔。
“警告你,那个案子别查了!停车场那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对方开口威胁,纪景年冷哼,“有种就放马过来!”,声音低沉冷硬,表情狠戾。
顾凉辰出来时,刚好听到这一句,他背对着自己,看不清他表情。
对方电话挂断,纪景年转过身。
“遇到什么事了吗?”,她轻声地问,样子像是关心。
纪景年心口一暖,走了上前,嘴角扬起,“没事。这么关心我,还装冷漠!”,俯着头,捏着她的脸颊,他宠溺地说道。
“关心你,是不希望看到你遇到什么危险!就跟之前你出车祸一样!”,她拍开他的手,扬声地喊。
双眸定定地看着他,“上次,你被撞是意外,还是蓄意伤害?”,想起什么,她严肃地问。
上网看过不少关于检察官的新闻,听说,检察官的工作其实很艰巨,尤其是反贪局,反渎职科的,遇到有些案子,困难重重,人身安全都没保障。
他现在好像是在侦查监督科,平时应该负责不少案子。
纪景年没想到小丫头的脑子并不简单,不想让她担心,笑笑,“是意外!别担心,没人敢动你老公!”,他自信地说道。
“不管我是否原谅你,不管我对你有没有感情,我还是那句,希望你好好的。”,她认真地说,想起上次他在ICU时的样子,心里有些后怕起来。
不管怎样,她仍然希望他好好的,健健康康,安全平安。
“小傻。瓜,我能有什么事!放心吧!想吃什么,我去买!”
“我自己做。”,她说了句,去洗脸刷牙,他也去了。
原来,粥是用电饭锅熬的。
她做早餐的时候,他一直在看着、学着,她也没赶他。
早餐很清淡,又香又糯的清粥、一人两颗水煮蛋、几块葱花鸡蛋烙饼。纪景年吃得非常饱,非常舒服,不停地夸赞她的手艺。
***
早饭后,他问她肚子还疼不疼,她说好多了,问她想不想出去,她说不想,他却执意带她出去。
顾凉辰不知他带自己去哪,昨夜下过雷阵雨,今天晴空万里,空气也新鲜,出门逛逛也不错,收拾了下,跟他下楼了。
纪景年开车,载着她,去了市最高人民法院。
原来,他是带她去法庭旁听的。
这是一起民事诉讼案,原告律师是他的好朋友,钱勇骏,纪景年让她仔细听着双方律师是如何辩论的,她像个学生,仔细听着双方的论点极精彩论辩。
学法律这么多年,除了TVB电视剧,她还是第一次看这么精彩的辩论,甚至比电视剧里精彩多了!
旁边的纪景年一言不发,表情严肃,也认真专注地听。
庭审结束,两人出了法庭,纪景年打了电话给钱勇骏,问他中午是否有空,他说忙,纪景年只好作罢。
“觉得老钱怎样?”,上车后,纪景年淡淡地问。
“一个字,帅!两个字,偶像!三个字,酷毙了!”,顾凉辰大声道,冲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纪景年不悦地睨了她一眼,“他可是我的手下败将!”,言外之意事,她这么夸钱勇骏,更该夸他!
“眼见才为实!”,她十分不信他的话,系上安全带,转过头,不看他。
纪景年抿着唇笑笑,也不再辩驳,继续开车。
去的是附近的超市,纪景年买了很多营养品和新鲜的蔬菜、肉类,她以为他是买回家的,结果,去了郊区,她问他去哪,他神秘兮兮的,不回答。
她也没追问,一路上看看窗外的风景,或者放倒座椅,看着天窗外的蓝天白云也不错。
去的是农村里的一户人家,在面对一位五十多岁,双脚瘫痪的伯伯时,纪景年介绍说,那是他师父,她礼貌地打招呼。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围着围裙出来,一脸慈祥的笑,冲纪景年打招呼。
纪景年喊她师母,她跟着喊,看他把蔬菜和肉类递给她。
师母为他们特意杀了一只大公鸡,在顾凉辰的帮忙下,两人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纪景年和师父坐在院子里的一株梧桐树下,边抽烟,边聊着什么。
师母边炒菜的时候,边对她夸赞纪景年,要她好好待他,她不停点头,微笑着答应。
吃过饭,纪景年便说要回城里,师父拄着拐杖送他们到小马路上,“阿景!时刻,勿忘初衷!”,顾凉辰只听师父扬声喊了句,她似懂非懂,只见身旁的纪景年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看着不远处的老人,挥了挥手,什么也没说。
上车后,他边开车,边对她讲了师父的故事。
师父,名叫赵永,今年55岁,投身检察事业33年,人送外号“赵捕头”!曾任市检二分院反渎职侵权局局长,前年因为腿伤,提前退休。
他说,别看师父笑呵呵,人很慈蔼,但以前办起案来却是铁面无私,碰到难啃的“硬骨头”一定亲自“死磕”,办理过一批大要案!当年去外地调查一名行贿人时,遭到该行贿人雇佣杀手的报复。他当场被砍数刀昏死过去,“脚筋”被挑断,虽经抢救保住了性命,但却留下了终生残疾。
纪景年的陈述十分平静,然,却在她内心掀起狂澜,为之所动。
他转头,看了眼在发呆的她,随即转过头,“今天带你去法庭旁听、带你来看望师父,是想告诉你,在以后从事法务工作时,时刻忠守法律,相信法律的公平正义!这是一名法务工作者的信仰!”,纪景年沉声道。
掷地有声的话敲打她的心脏,她以别样的目光看着身边坐着的男人,侧脸严肃,目光如炬,在他说这些话时,内心一定是带着无尚的光荣感的吧?
她曾经是一个悲观的人,以为,法律只是对享有特权的人才有效,对普通小老百姓根本无用。
现在,他要她竖起“相信法律公平正义”的信仰……
她没说话,他又看了她一眼,“是不是不相信它的公平正义?”,他问,她茫然地看着他。
忍不住身上,抚了抚她的后脑勺,“这就跟迷信一样,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只有你自己相信了,以后在从事法务工作时,才会底气十足,全力以赴!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一定要忠守法律!”,纪景年松开手,抚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沉声道。
“师父叫我勿忘初衷,说的也是这一点!你才刚毕业,遭遇这么多,对于法律的公平正义,难免消极。慢慢消化吧,多看些实例案件,你会发现,法律还是站在正义的一方的!”,纪景年像位师长,对身侧的小妻子,教诲着,也是叮嘱。
“哦——”,半天,她答应了句,然后看着窗外。
“当初,以为被陆博轩夺去了清白,事发后,忍气吞声,即使很想告他强。歼。但是知道,即使告了,也不会赢了官司,因为陆家有势力,因为顾泓兴巴不得我和陆博轩好……那时候,我就觉得,法律只是维护既得利益者利益的工具!”,她看着窗外,平静地说道。
听了她的话,他蓦地驶向马路边,在靠右的路边停下。
“你和陆博轩当初到底怎么回事?!”,转过身子,看着她,严肃地问。
她回神,见他停下了车,提起那事,心里还很委屈,“关你什么事?!”,气呼呼地问。
“臭丫头!又跟我杠上了!”,纪景年气恼道,重重地捏了下她的脸颊。
“别以为跟我说了那么多大道理,我就对你刮目相看了,既往不咎了!感情是感情,事业是事业!”,她气呼呼道,将他吃得死死的!
“跟我伶牙俐齿起来了!”,纪景年猛地倾身上前,脸凑近她,吻住了她的唇!
“唔——”,这混蛋,又吻她!
就是爱她小。嘴里的香甜气息,纪景年不顾这是在马路边,给了她一个深深的,火辣辣的吻,才将她放开。
“臭流氓!也不怕被人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