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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就被人如此相逼,这让他不得不反思,将她认回傅家,到底是为她好,还是为她坏?
今天只有一个郑毅,那么明天呢?后天呢?
无法自拔的自责感从傅宾鸿的心内深处缓缓的升起,他垂下头沉思起来:“容我几分钟考虑。”
话落,他便不再看大家,也不说话,就一个人安静沉默的坐在原地,那原本坚挺威严的背影上,恍恍惚惚的多出了几分失落的味道,那微垂的脑袋上展示了他此刻的不甘心,如果可以,他多想自己再年轻个二十岁,这样他女儿也就不用被人逼上梁山了。
放在扶手上的手缓缓的收紧,他闭上了眼,心中衡量着利弊……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直到十分钟过去,傅宾鸿都依旧没有说出心头的想法以及最终思考的结果,这令来到傅氏已经有两个小时的郑毅略略不耐烦了,他抬起眼眸对着不远处的几个旁氏使了使眼色,再对着垂着头的傅宾鸿点了点下颚,随即便稳坐原地,一动不动。
“傅董事长,这件事情您思考的怎么样了?说实在的,傅小姐她继承傅氏当然是好,可是她还只是个初生牛犊而已,所以让她与郑总好好比划比划,没准儿还能增强她在商界中的能力呢。”
“我们对于谁继承傅氏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见,只是如今傅氏总部出事儿了,我们旁系也跟着不好,自然也是着急的,现在郑总开口说了他会亲自出手帮忙,这是好事儿才是,您又何必再纠结呢?”
“其实对我们这群下手来说,谁当这个老板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给我们带来利益与收益。”
管家不动声色的听着耳边传来的一道道陌生的声音,他们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感慨味道,可实际上那些字眼中都有着怂恿与撺掇的味道,听见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就连一直站在原地不动的管家,都忍不住的在心头冷嗤了一声,悄然抬起眼打量着说出此话的人。
而后记住了这个人的样子。
他虽然没有涉入商界,可是从前也是在军队里待过的,退伍出来以后,因为自己的腿不太好,因此被傅宾鸿收留了,这一待,就是几十年,在傅家做管家这么久的时间,他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那时候傅宾鸿还是个小年轻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傅氏的管家了,上一代的傅氏接班人他都是亲眼看着入土的。
所以对于今日出现的这种情况,他倒是有了几分看法。
静溢的大厅中因为这几个旁系的声音而变得有些吵闹起来,傅宾鸿依旧垂着头思考着一些什么,而管家则是默默的关注着在场的所有人的举止神态,在无形之中把他们全部给记牢了。
上了年岁的他或许不能为傅家做出多么大的牺牲了,但是一些细节方面,他还是会多加注意的。
这会儿情势如此紧张,小姐怎么还不回来呢?
有些焦灼的侧过头往大厅门外看去,微微掩上的大门外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让老管家更急了,当时因为郑毅几人来势冲冲,所以傅老爹根本就没来得及给傅月溪打电话。
而管家身为傅氏的老管家,自然不可能是每一件事情都要主人来提醒才会去做的。
所以他趁着场面慌乱,无人注意的时候早早的躲到洗手间去给小姐打了个电话,只是现在……抬起眼,他看向对面不远处的时钟,从中午郑毅等人出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可小姐却还是一个影子都没看见。
“舅舅,其实您大可不必这么认真的,有句话说的好,认真你就输了,我是您看着长大的,我还能抢表妹的东西么?所以我亲自请缨要为傅氏做出一番奉献也只是为了我们傅家好而已,另外想要跟表妹切磋这一点,您真的不用太担心,虽然我一定会赢,可我并没有加上任何你们无法接受的赌注啊。”
郑毅等得实在是不耐烦了,坐直了身子,他双手一摊,有些自嘲的开口,话语中无不显示着他的大度。
但是仔细听去,便可以听出他话语中的重点。
从郑毅这个看起来温和的男人进入傅氏大门开始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断的在强调他不要任何东西,不会抢傅氏的任何东西,不想要任何的赌注。
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
一个人——
他越是嘴上说着不想要的东西,其实是他最想要的东西!
他越是嘴上说着想要的东西,其实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他越是经常说一句话,那么那句话就越显得虚假。
他这句话一出,整个大厅内都陷入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沉郁之中,管家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明显,傅宾鸿身上逐渐释放出来的火药味更是浓烈又浑厚。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响了起来:
“所以呢,我亲爱的表哥,你是准备要跟我好好的比一比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的就是这厮吧?
所有人听见这个清脆又果断的女声之时,一个个都忍不住的把目光转移到声源处,可惜的是大门口根本一个人都没有。
然,两秒钟以后,高跟鞋与地面摩擦的踢踏声越来越近,管家猛地抬起了头,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惊喜与激动,那双放着光芒的眼睛里闪烁着他对傅月溪的信任。
傅宾鸿事前并不知道她会回来,所以这一刻竟是与大家一样吃惊,只不过大家听见这脚步声的时候,心底皆是浮现了一抹看热闹的想法,对于还未正式见过面的傅月溪,几个旁系都有些嗤之以鼻。
再看郑毅,他沉稳如山的坐在原地,竟然一点也不慌张,老神自在的如同已经将一切掌控了一般。
推门而入之时,傅月溪看见的就是这样自大的郑毅,随即,当她目光掠过在场所有人以后,再看了一眼大家所坐位置的格局之后,她从鼻头处轻哼一声,眸子缓缓一眯,对上了郑毅那狗眼看人低的目光。
“哟,是表妹回来了,初次见面,我是郑毅,也就是你唯一一个姑姑的儿子。你可是要叫我哥哥啊。”郑毅表现的十分和气,但他语气中难以忽略的老成却是让傅月溪很不舒服。
你可是要叫我哥哥啊?叫你妹!靠!
恶心不?
顺手把手里的包包塞到薄少的手中,傅月溪走上前去双手环胸扫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眼神陡然间冷了下来。
那双细致浓密的飒爽剑眉在这个时候也很不爽的拢在了一起,她红唇上扬起一道轻蔑的弧度,微挑着眉头倾身往郑毅的身侧靠去,一双眼在离郑毅越来越近的位置上越发的冷厉起来。
“没听过这么一句话么?一个人越是过分的展现哪一面,就说明他的哪一面不行,并且从未得到过肯定,真正拥有的人,是绝壁不会像某些人一样,拿这些日积月累的东西出来作秀的。”
她的话语里有着浓浓的讽刺意味,她冷艳的脸庞上有着彻彻底底的蔑视。
“小溪妹妹,你这样一出现就火药味十足可不好啊,要知道我们傅氏的人走出家门一贯都是被人称之为温润如玉的。就连舅舅即便身在军队,也不曾像你这么犀利直接,你跟咱们傅氏的作风真的很不像呢。”
郑毅被傅月溪一句话给说的有些冷下来的脸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发怒,顿时间反唇相讥的他直到说完这话才蓦然间清醒了过来,他这是怎么了?被这个女孩随便激将了一下,竟是立即就忍不住了?
看见他本性的傅月溪眼神中有着几分说不上的深意,缓缓摇了摇头,她微微一笑:
“表哥你这么说话可不好,这话在我们家说说也就算了,但在外头说就显得过分了,你想表达什么?我不是傅氏亲生的孩子么?呵呵,我的作风不需要像傅氏,你不知道?我的作风,我的人品,我的一切涵养都来自于我的母亲——顾安。”
顾安,这两个字换做是在二十年前,一说出这名字,整个商界也得抖一抖。
但是如今却是逐渐的被人遗忘了,可是有人遗忘,就代表有人还记得,这其中,就包括郑毅,比起傅子玉还要大上七八岁的郑毅如今已经是一个年过三十五的已婚男人了。
他涉入商界极早,因此对于顾安这个名字也是有一定深刻印象的。
这一刻听见这个被人遗忘已久的名字从傅月溪的口中说出来,郑毅的心头不可谓是不震惊的,尤其是傅月溪阐述出来的消息中竟是直白的告诉大家她就是顾安的女儿。
“既然你是顾安的女儿,那么就更应该跟我好好切磋一下了,让表哥我也见识一下当年名震京都商界的才女风范才是。”
郑毅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才将心头刚才一跃而起的怒气给压了下去,抬起眼透过室内极亮的灯光,他注视着这个从进入大门开始便始终神态自然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