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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这个办公室内的气氛又是一次的改变了起来。
“哈哈哈,傅月溪,你以为你现在将事情说出来还有意义吗?你没有妈妈了,以后都是没妈妈教养的人了,还有什么值得得意的?”
几个人的目光交错,傅月溪正准备好好跟父亲交谈一番,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侧原本陷入了癫狂状态的沈曼青却是忽地开口,声音低低且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暗笑声。
令人若有似无的感觉到一股莫名的阴森与悚然感。
傅语双手扶着轮椅的推轮,清净的脸庞浮现一丝担忧,眼底更是缓缓流动着惊疑不定的紧张,慢慢推动着身下的轮椅,她渐渐靠近那头蹲在原地依旧垂着头的沈曼青。
“妈……妈?”她略显迟疑的喊了一声。
傅语也无法形容此刻自己心底的感受。
眼前的这个女人曾经是多么的运筹帷幄?这所有犯下的罪,不都是她一手策划?
一个谎言到无数个圆谎,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沈曼青一手造成。
犹豫着上前的傅语顿住了推动轮椅的动作,停在了离沈曼青约莫一米远的位置,她这不敢靠近的架势,任由是傅月溪一眼,也都能看出来。
侧首淡漠的瞥了她们一眼,傅月溪嘴角没有一丝动静,眼神更是无波。
“这俩人怎么处理?”
与傅子玉分开相拥的姿势,傅月溪走动几步来到傅语的身前,双手环胸,眼神儿不动声色的扫视着前方一直蹲在地上垂着头无法看清脸色的沈曼青。
怪异的姿势以及那阴阳怪气的语气都挺适合沈曼青的。
也像是她的作风。
傅月溪没有在意她的话。
毕竟她们俩人已经是要被处理的罪人了,她没必要浪费力气再继续奚落她们,不用多说任何一句话,只要用如此淡定而又漠然的姿态去对待,便已然是最高贵冷艳的还击。
“父亲怎么说?”
傅子玉伸出左手,单手手指微动,挑动着额前那随意散落的碎发,浮光掠影之间,男人清隽无比的五官在这室内的光亮下显现出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耀眼。
征询傅宾鸿的意见,无非是因为傅子玉希望在沈曼青母女俩的事情即将要解决的时候,把傅宾鸿与傅月溪的父女俩事情再解决一下。
军界多年的生涯,傅宾鸿早已是一颗钢铁之心,只是如今面对这他本就心存愧疚的女儿,他几乎一张老脸都不知道如何抬起来,之前的种种,不过是他的一种以退为进的小计划罢了。
“唉……”叹息一声。
傅宾鸿微微扬起那张老脸,微微有了几分谄媚的看向自己的女儿,那眼神儿,盯着她看却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开心。
那原本是浑浊而又精锐的双眼中逐渐露出了一丝让人难以忽略的欣慰,因为眼前这个站着的,优秀的女孩是他傅宾鸿的孩子。
而她的所作所为一切都皆令他满意,因此,傅宾鸿的内心有着超乎寻常的自豪感与骄傲!
“她们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你们处理吧,溪丫头,爹想跟你说几句话,可以么?”嘴角带笑,这会儿傅宾鸿的身上哪里还有一丁点儿威严的影子?
整个人就差没笑的各种谄媚一脸马屁的味道了。
心头没底,但却十分渴望与傅月溪好好聊聊的傅宾鸿目光深幽又和蔼,风韵犹存的面庞上父爱尽显,与之前的冷漠态度截然相反,瞬间变身成为了以前的那个傅老爹。
让人心里不由自主想要依赖的傅老爹。
让人心里动容又尊敬的傅老爹。
让人自然产生情感与在乎的那个真实又温热的傅老爹。
转过身,傅月溪的身子有一刹的仲怔,移过来的视线里却慢慢的凝结出几分深浓的想念,短暂的凝视了父亲几秒钟,她慢慢开口:“好。”
看着父女俩一前一后往外头走去的背影,傅子玉漠然的侧脸上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却迅速隐去。
转身就往傅语那边走去的他眼神儿中很快便透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高深,自然而然上挑了的眼尾却是使得他那俊美的轮廓覆上了邪肆的狠戾味道。
“妈!母亲,现在,准备告诉我我母亲的消息了么?”轻慢的脚步,带着他与身俱来的气度,慢慢倾身单腿半蹲下来。
与她对视,男人宛如漫画中走出的散漫俊颜上透着几分不经心。
看不穿心思的狭眸微敛,近距离放大的瞳孔内晕染着几分清淡的褐色,沈曼青木然的抬起眼,看着面前的这张脸,眼神空洞。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十分钟。”
傅子玉嘴角轻勾,那凉薄而又情感的唇瓣上像是写着凉薄两个字儿似的,入鬓的剑眉微挑起,不再开口,等着她的回答。
沈曼青再看了他一眼,却被他眼底那股薄冰刺痛,吓得迅速垂下头的沈曼青眼睛里夹杂着说不清的畏惧,心头肝颤儿的她蹲在原地的身子时不时的哆嗦几下。
身侧垂直的手臂有些发麻,她动了动身子,双腿却是更加僵硬,几乎无法动弹。
心底微动,沈曼青脸色有些发白,干涸的唇瓣有些难受,呼吸之间,她皱起眉头,苦楚难掩在心头,她眼神里却没有任何一丝脆弱,有的只是比冰块更加坚硬的恨意。
僵持不下的场面许久,五分钟后。
“傅语。”听见傅子玉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沈曼青的声音突然响起。
坐在轮椅上,目光看向窗外,眼神儿悠远又茫然的傅语浑身一僵,眨了眨眼,她转过轮椅,滑动着轮子过来。
“现在我们要怎么做?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感觉没有什么余地了。”傅语声音很平静很平静,比起之前那梨花带雨的含泪模样,她此刻的样子才给人真实的感觉。
沈曼青凌乱的发丝往后头撩去,眼睛一眯:“如果可以,你最好不要入狱,可是看眼下这种情况,他们恐怕不会放过你,如果是这样,就是妈妈害了你,你怪妈妈么?”
抬起手,嘴角勾起孱弱的笑意,沈曼青第一次露出如此纯净无瑕的母爱。
微凉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女儿的脸蛋儿,她用指尖在傅语脸上来回摩挲着,轻轻滑动着,动作小心又珍爱,眼神和蔼又真实,这个只剩下她们俩人的办公室内忽然一片温情。
“怪,所以你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出来。”傅语定定的看着她,眼中有一分坚强的光,入狱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法出狱。
“好。”
另一边,隔壁办公室内,巨大长形办公桌前,傅宾鸿坐在这边,对面而坐的正是傅月溪。
父女俩相隔一张桌子的距离,但是脸上都带着几分无法言喻的晦暗,毕竟之前傅宾鸿突然的转变太过于真实,尽管此刻的他已经回到了原来的模样,但傅月溪还是无法将那阴影抹去。
“爸爸为什么会忽然那么对我,你知道那时候我的感觉?”
她毫不留情的开口,直入主题!
这问题不但是傅月溪最想要知道答案的,也是傅宾鸿他最想要逃避的。
因为他羞愧于回答。
敛下眼,傅宾鸿的面庞在光影下有一片深厚的愧疚。
放在桌面上的双手忍不住五指交叉,收紧了来回搓弄,他犹豫几秒,没有说话,然后在深呼吸一口气以后,蓦地抬起头目光柔和的望着她,唇角微动斟酌着这话该怎么开始说。
“那时候因为听信了沈曼青的话,一味的去看事情最终误会了你,这是父亲的错,身为你的父亲我自然是相信你,但是你要理解为父的心情,正是因为你才是我的亲生女儿,所以在我听说傅语双腿残疾跟你有关后才会对你有所改变。”
傅宾鸿浑厚沧桑的声音传来,声音中恍若水光波动的细腻微顿,那么明显。
可见这一句话,傅老爹说的都是不畅快不顺溜的。
浓厚的眉宇中暗藏着对女儿的内疚,还有几分痛恨自己的怒气,傅宾鸿交握着的双手又是一紧,双目收敛着垂视桌面,继而这个话题:“这一点我很难解释因为我也不打算解释,因为她们而伤害到你……我无法原谅自己……”
陡然停顿下来,傅老爹的眼眶猛地一湿,酸涩的往外涌的眼泪慢慢凝聚在他眼眶。
伸长手臂,她始终嘴角挂笑,眸光里带着几分淡淡的薄光,似是看尽了悲伤一般忽然握住了放在桌面上的远处的父亲交握的手,摇了摇头,但是伴随着这个动作,她眼底的湿润却是越来越旺盛。
她懂得。
那是一种心情。
父亲是她的父亲,自然是更容易为她的事情动怒,而她是他的女儿,所以他越发严格,她懂。
“爸,我们不要说这些了,我其实能够懂得。”嘴角的弧度弯了弯,傅月溪的眼角微微有些润意,她在经历了沈曼青这件事情之后,才忽地明白过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