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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之前那几个混混的脸色,男人的眼底划过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涩与深沉。
如果是她,或许他可以试试看。
心底划过这个想法,他薄唇微动,扯起一抹笑意便是直接往洗手间走了过去,而那一笑,却俨然是对着床榻上正装睡着,偷眯起一只眼睛偷看眼前一切的傅月溪。
这一动作几乎是吓得傅月溪一惊,整个人差点儿就有脱口而出的惊呼声,狠狠憋住以后,看到男人转身进入浴室的背影,她这才松开了紧紧捂住嘴巴的手,心头狂跳,就刚才的那一刻,她看清楚了男人的脸庞。
虽然只是一只眼睛看到,虽然只是一张平凡到了一定地步的面孔,可是傅月溪却是清楚的感受到了男人身上那散发出来的既令人察觉到平静,又让人莫名担忧忐忑的冷冷味道。
他是在笑,也在说话,但是他面无表情,眼神无波,足以证明此人是个多么心狠手辣之人,更可以称之为是无心人。
一个经营毒品的人,他能有良心么?
空气中因为他的离开而又多出了一丝清新的味道,每个人都未曾想过自己会遇到这种撒了狗血似的小说情节里的事情,但傅月溪不但遇到了,且还是好几次遇到。
直到他的身影没入了浴室内,她才在床上打起滚来。
并不是因为开心,而那药物又起作用了,她晕染了绯红的脸颊在灯光下越发的迷人,那双眼睛中除了恨意还有冷意,如果不是拜这一次的药物所赐,她怎么可能会把三年前的事情再度过渡一遍?脑海里又怎么可能会出现那么多过去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之前还对那些混混有所欣赏的她此刻心底却是缓缓的冷了下来,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对不起一说,无论是做了什么,说对不起也是毫无意义的,因为无论你做了什么,只要是遇到了眦暇必报的人,就一定会得到报应。
因为她们这种眦暇必报的人,是十分小心眼的。
当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傅月溪早已经知道自己在这大京都到底是什么样的状态了,但是却依旧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在酒吧当场大哭起来,幸好当晚的音响震撼力十足,就连她们几人一起嚎啕大哭的声音都没有被人发觉。
哭过一场以后,胡闹了这一次以后,傅月溪想,这或许又是她一次的成长吧?
再遇到那种伤心的事情,她是否可以坚强的去应对?
活在京都这个曾经不属于她的世界里,哪怕此刻她已经认回了父亲,哪怕此刻她已经是傅氏的独女,名声在外,可是她却还必须得有自己的能力和团队,如果始终永远是她一个人带动着傅氏上下在调整此刻的傅氏,那么她傅月溪的确可以做到让傅氏再度崛起,只是可惜的是,傅氏那时候崛起了,而她却又恐怕掉下来了。
看父亲现在的态度,貌似对她很不屑?
始终没能看懂父亲那冷漠眼神的傅月溪伤心的大半原因是因为傅宾鸿那天在家中对她的态度。
这会儿脑袋昏沉起来没什么事情可以转移自己注意力的傅月溪却是越发的烦躁起来,唯有让自己好好再想象当初的事情,可惜再想也没用,第一想法在内心深处奠定了以后,她便不会再多想,而是一根筋走到底。
犟着呢!
这才是她。
狠狠的握紧了双手,她把指甲掐进了手心处的软肉里,强迫性的逼着自己不要闭上这好不容易才睁开一点的眼眸,心底悲凉的无助感觉猛地上升,这会儿外头却有脚步声传来。
送完了那几个小混混的男人,也就是被这老大称之为席的男人,他越过一道道小房间直接来到了里头,却忽略了此刻地面上靠在沙发上坐着的慕果果。
当他一眼走进卧室便看见已经微微醒来且难受到了一种极点的傅月溪之时,当下心头便怪异的打量起她来,那种目光比起父亲的审视似乎还要浓烈,那脸上虽说有着残留的调侃意味儿,但是此时此刻,微眯着眼睛的傅月溪还是感受到了来自于男人身上的认真与严肃。
扫视了傅月溪几秒钟,在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下,她都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迎接着他审视的视线,只不过正在打量她的席是不可能会及时与她对视了,他对她好奇与探究,不过都是因为浴室内哗啦啦正冲着澡的男人罢了。
“你叫什么。”他开口,也不等傅月溪起身,就走了进来,把此处完全当成了自己的地方一般,随意靠着床榻坐了下来,与傅月溪几乎没有任何距离的亲密位置,床头。
他声音细碎,中文不算顶好倒也能听得很清晰,只是他的声音内带着几分国外的味道。
这几年他都始终在国外与这老大混迹在一起,口音能不变么?在华夏待了几年一事无成却反而喜好玩乐的席在有一次的意外之中答应了这老大的要求,前往X国陪同他儿子一并接受黑地段下一任接班人的仪式。
没想到几年不见转身就成了老大的朋友竟然会改变那么多,席义无反顾的留在了X国,但是几年后,他又再次的踏上了华夏的国土,正是因为他的确是在华夏长大,比起这所谓的老大更长的时间,因此他便再也没有离开过这里,始终呆在家中或者是商场转转,以便可以时刻了解到华夏的最新动态。
并没有想要与华夏作对的意思。
只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从跟随在这个男人身边的那一刻开始,就发誓一定要对他忠心耿耿,那不是为了证明什么,而是他做人的原则,此刻他出现在华夏可不是为了找女人,而是有十分重要的目的,他在他身边多年,当然不会允许一个女人扰乱了他的思绪。
没有了那老大的身影,席身上的阳刚轻佻味道却也是陡然间一变。
这哪里还是那个说话随意,言语轻佻,英俊倜傥的男人?根本就是两个模样。
没有说话,傅月溪咬着下唇,双目睁大,看向眼前这个男人,他眼底划过的那道稍纵即逝的冷意,她却是分明看的清楚,不是傻子了她,在商界也混迹了这么久,自然看得懂一个人对自己是否有好感,抑或者是——敌意。
说不出话,只能是咬着下颚不让自己出声。
潺潺而来的温热感觉就如同一阵让她无颜见人,羞愧到死的温泉一般,狠狠的涌了出来,而这时候她傅月溪还以着眼前这般如此狼狈的姿势对着另外一个看似极其有势力的男人,这让她有一种无所遁形的难过感觉,说是想死也不为过。
“你说不出话?被下药了?所以你可以点头和摇头,ok?”不准备让自己家老大在华夏找女人的席这会儿却是很善解人意的看懂了傅月溪此刻的沉默与睁大的眼睛。
从一侧柜子上烟盒里掏出一根烟,把玩了两秒丢尽了嘴里,叼着烟的他拿着打火机张罗着点火,一边儿开始开口问她。
“我问你答,不过你不能说话但可以用摇头和点头来回答,说得好,我会放你走,说得不好,就留在这里,不是被他玩,而是被无数人玩。”眼角处划过几分寒意,男人面色平静说出此话的时候,傅月溪清楚的察觉到了骨子里森然的刺骨痛感。
好贱。
在他看来,她就是一个下贱无比的人而已吧?
可是他知不知道她是被掳来的?
无法控诉,无法臭骂他的傅月溪,眼底忽地燃烧起来两簇旺盛的火苗,这火焰如同有生命一般,狠狠的在她的瞳孔中直直的往上喷去,直到它布满了整个棕色瞳仁,那一秒,她气氛的脸蛋儿上,有着如同刹那火花般绝美的光闪过。
席眼神儿微眨,越过她看了一眼那边浴室内的动静,极快的开始了询问。
“是处女?”
摇头!
“呵,跟过几个男人了?”
点头点头,不断的点头!
席看着眼前女人毫不犹豫的回答,心底却是觉得她害怕了,才会如此极快又如实的回答,原本对眼前这女人的一丝赞赏也消失在这些答案的出现之下。
“对我们老大有意思么?出现在这里有目的么?你可以滚吗?”
席忽然就把嘴上的烟支拿了下来,似是察觉到浴室内的动静不一样了,这一次他一连三的问着,就连动作也变得有些匆促。
傅月溪心头冷笑一声,眼底却是不由自主的划过一道莫名的笑意,点头,点头,再摇头!
滚?她为什么要滚?
她是被绑来的他是瞎子么?
没有再说话,席眼神一眨,冷光划过,但是整个人却极快的从这里起身,将她给扑倒在床上,就着这个姿势竟然就抱着她滚了起来,莫名其妙的傅月溪心头大惊,狠狠一蹦跶的心脏儿这会儿更是因为对此刻未知的一切感到恐惧和迷茫。
“等会儿你说你会是什么下场?”席凑近了她,在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