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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玉嘴角泛着笑,可是他眸色却别有深意的盯着贺瑞谦的眼,对视的那一瞬,贺瑞谦才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颤了颤?
不可置信的再看了看眼前的男人。
才发现这个男人虽然在笑,但是他褐色瞳仁中覆上的那层寒冰光芒大盛,一眼看去,只觉得遍体生寒。
“你是什么人,放开我们家瑞谦!”
“你打她试试看?”傅子玉终于转过身,没有松开贺瑞谦的手,却是一手轻轻弹了弹白衬衫,眯起了那双狭眸盯着贺夫人和贺父看去,眸色里有着铁骨铮然的严肃与气势,这一眼,几乎让贺父都是心底一惊。
狂妄!
太狂妄了!
在Z省,敢这么对他们贺家的人,恐怕还没有吧?
贺瑞谦气得跳脚,但是被钳制住的那只手却如同骨折一般,痛的令他无法动弹。
贺夫人不知儿子和丈夫的心思,还在煽风点火的叫嚣着:“瑞谦,你看看,你看看,俩人都好到了这种程度了,你看他都为她出头了!”
这话一出,正是戳中了贺瑞谦的痛点。
想到自己跟着她在一起三年都没能碰过她,如今却在订婚宴上被别的男人给碰了,他能甘心吗?
所以他再看向顾月溪的眼神中,染上了厌恶!
还以为是什么贞洁烈女呢,也不过如此!
这一切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迷糊中的顾月溪总算是清醒了几分。
对上贺瑞谦的视线就看见了他眼底划过的恶心与厌恶,还有隐约的不甘心,她努力让自己开口:
“瑞谦,我没有做过,真的……你相信我啊……”
在一起三年,她顾月溪是什么人,他贺瑞谦难道会不清楚吗?
这三年来,她一直安分守己,且遵从规矩,还有谁会比他贺瑞谦更清楚?
“你赶紧从我们贺家滚出去,我们贺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儿,老天啊,我这是造什么孽啊,让我儿子识人不清啊,你们看看啊,穷人家的女孩,果然没有教养,她嫁给我们家瑞谦还不够好吗?还要跟别的男人厮混?哎哟喂,我们贺家以后没脸在Z省混了……”
贺夫人看了一眼自己儿子有些松动的脸色,当下就眼眶湿润的夸张骂道……
贺父虽然怒不可遏,但总归是对眼前这个没有见过的年轻俊美男人有了几分忌惮,没有开口,反倒是暗中揣测着此人的身份。
但贺瑞谦却出声了:
“顾月溪,你真不要脸!这Z省想要嫁给我的女人多的排队,我却只娶你,你为什么不懂的珍惜?我对不不薄,你却背着我跟别的男人?你这是在打我的脸你知道吗?你走吧……”------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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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双重背叛
顾月溪脑袋晕眩,但是心底那股撕裂般的疼痛,却让她更加清醒了几分,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
她觉得好冷,一股股凉意从脚底窜至背脊处,这一句话让她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
看着贺瑞谦眼底的鄙夷与厌恶,她轻轻的伸出手,环住了自己,只希望这一刻,能够给自己一点点勇气。
她眼眶泛红,那几欲流出来的眼泪,硬生生的被她吞了回去。
从贺瑞谦眼神中看见那一片失望与冷漠交织那一刻开始,她就该明白,这个男人,他从来,都没有信任过她,否则三年相处的时间下来,他又怎么可以做到不闻不问事情的真实原因,出口赶人?
刚才那一句话,打的不仅仅是她的脸,还有她的心……
她与贺瑞谦的相识,源自于她为数不多的一个朋友,也是在Z省的唯一好姐妹,安琪。
彼时的顾月溪不过才十七岁,甜美娇柔,身材出奇的好。
因为刚离家不久,所以对恋爱之事一直涉及的不深,也就从来没有谈过一场恋爱。
一直都独来独往很少与人接触的她,也正是在大一那一年的一个冬天通过安琪,认识了贺瑞谦。
当时,安琪告诉她要出去跟朋友聚会,并且要把她介绍给自己的朋友们认识。
安琪在顾月溪的心中是闺蜜级的人物,她要自己作陪,顾月溪是不会拒绝的。
也就是在那一天,她们在宴会上见到了那个温和有礼,英俊体贴,俨然白马王子的装扮的贺瑞谦。
那一场聚会,不少男人都对顾月溪频频投来好奇与探究的目光,甚至有些人的眼神中都染上了几分邪气——
但惟独只有贺瑞谦整个过程中始终唇带浅笑,他话不多,但是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十七岁的年纪,情窦初开的年华,这样的男人,无疑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好对象。
而这一温柔浅笑,也就笑出了他们在一起的三年时光。
她会跟他相恋这么多年,全都是因为他一直都只在乎她,可是今日这一场误会,让她如梦初醒。
其实,这些年,他一直都没有信任过她吧?
顾月溪微低着头眼角处噙着温热的泪水,那三年的时光,就像是一场过山车,所有的欢笑如同浮光掠影,瞬息万变的在她的脑海里,一一划过。
而这个房间外的谩骂声也在她的沉默中越发的激烈起来。
比起顾月溪,贺瑞谦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羞愤,他那双一贯温和的眸色中竟然出现了一抹阴鸷,常常挂着笑意的薄唇更是紧抿成一条直线,脸色难看之极。
心中其实还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告诉他,她一定不会做出这么下贱的事情。
可还有什么比起自己亲眼所见的真相更具有说服力呢?
“瑞谦啊,趁她还没入门,赶紧把这桩婚事结了吧?这么多年我们家在Z省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啊,今儿个这样的大日子,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污染了我们贺家的名声啊,以后我还怎么在朋友面前活啊。”贺夫人抹着泪,苦着嗓子愤怒喊道,一边虚弱的靠在了贺父的怀里……
她这一句话,点醒了贺瑞谦。
是啊!毕竟,水性杨花的,是她,而不是自己不是吗?
傅子玉冷眼看着死作死作的贺夫人,眸色如冰。
一手却悄然叫握住了顾月溪的手,缓缓收拢,直到把她冰冷的小手捂在手心,这才嘴角轻动,刚要开口却被已然清醒了几分的顾月溪给挡了下来。
“我来处理。”
如同获得了巨大的勇气一般,在无数个嘲讽的嘴脸中,顾月溪抬起了头,带着湿意的眼诉说着她的委屈。
“伯母。既然你始终都觉得我这样水性杨花女人配不上你的儿子,那么,这桩婚事,就此罢休吧。”说着,她强忍着心底的悲恸与伤心将身上的西装拢了拢,鼻头泛酸的看向贺瑞谦再次开口:“从今以后,我顾月溪,跟你贺瑞谦,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话一说完,她的眼,更红了,里面蓄满的泪水差点就要泛滥成灾。
但是她没有哭,她强制忍着眼泪,不让自己的脆弱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站在原地的贺瑞谦心头一跳,他没有想到她不但下贱,还这么绝情?做错事的人分明是她,为什么现在说分手的却是她?心底不舍与愤怒怀疑在交织,可是面子却告诉他,放她走。
就在他脸上闪过一道犹豫的那一瞬,他裤兜里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贺瑞谦的脸色立马变得有些慌乱起来。
匆匆瞥了一眼这个气场强大的俊美男人,转身就往门外走去,离开之前只丢下了一句话:
“妈。你处理一下这里吧,我有急事需要赶过去,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顾月溪那颗凉了的心愈发的往下沉。
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在一个个鄙视她的视线里,她艰难的爬起身,走下床,头也不回冲似的离开了贺家。
十一月份的天气,带着初冬的寒凉,空气中处处都带着萧瑟的味道,如同此刻她悲凉的无可救药的心。
她身上还穿着那美丽圣洁的白色婚纱,脚上踏着的,依旧是那双贺瑞谦特意为她在意大利定制的大红色限量版高跟鞋,什么都没有变,变得,是人心。疯狂的奔跑在别墅外围的道路上,直到整个人猛地跌坐在地上。
她才放肆的掩面痛哭起来,那么歇斯底里。
哭得累了,她站起身来踢掉了脚底的那双大红色高跟鞋,从现在开始,做她自己,做最初的顾月溪吧!
摔烂一地的红艳,一切从新开始——
就在此时,她放在胸衣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一张彩图加上几行话,再次把她狠狠的推进了冰窖的深渊处……
安琪:“知道为什么我没能去参加你们的订婚宴吗?因为,我去医院检查了,我怀了他的孩子。”
顾月溪惊呆了!
原来,她在Z省最好的朋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