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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闪躲?
他对她的态度像是闹着玩似的么?
静默两秒后,他抬起眼斜睨着不远处的郑毅,因为气愤但却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他那张原本温和的脸庞肌肉似乎有些僵硬,傅子玉目光淬利冷锐声音却暖如旭日:“溪溪,你记住,今日我帮你,不止是为了给你解围而已,我想要什么你知道的。”
我想要什么你知道的。
这一句话一直在她的脑海里不断重复,她敛下眼把眸子里的那丝抗拒遮住,没有说话。回到华夏才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却跟傅子玉之间有了太多的交集,并不只是从这时候开始——而是三年前。
三年前她从未来得及问出口的那句:为什么亲我。跟如今他势如破竹的一句:你知道的。
明知道现在根本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可傅月溪就是阻止不了脑海里所有关于自己与傅子玉在一起的每一次接触,每一刹花火,俩人交谈的声音虽小,可那窃窃私语的模样在外人眼底看来,分明就是恩爱有加。
尤其刚才傅子玉还以傅太太三个字来定义傅月溪。
人群之中,台上之下。
安琪掐紧了手指,狠狠的瞪着前方的傅子玉和傅月溪,俩人如胶似漆的样子根本就是在刺激她,本以为傅月溪就要输了,没有想到傅子玉竟然来了,他竟然来了,而且还要以她男人的身份为她拿下这一次的赢家,傅月溪!傅月溪!你为什么样样都比我强?就连男人都比我好?
对了,傅子玉是沈曼青的儿子不是么?整个人都已经扭曲了的安琪这一刻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竟然要悄悄的躲在这个角落里观看这场投标,而傅月溪却是站在台上亲自投标。贺瑞谦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不说,她傅月溪的男人却跟电影中的男主角似的,从天而降前来支持她。
太不公平了。
她好恨。
孙静眼神紧缩,脸色竟是与安琪无异,毕竟傅子玉是她看上的男人,这一刻她的心上人却在为别的女人一掷千金!一掷千金啊!这得是多么深浓的感情才能如此洒脱?
而傅子玉今日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宣布了她傅月溪未来的身份!
就算以后他不会娶她,可就凭这今日他在这场投标场上所亲口说出的几句话,以后傅月溪在整个商界几乎都会无往不利,这里的每个人都不是普通人平凡人,他们都是商界中的翘楚,有一定的地位,自是明白圈子内的规则,更是了解傅子玉这个低调的男人的手腕。
给外界人的印象中,傅子玉就是属于那种权柄在握但却沉默寡言的男人。
给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印象中,傅子玉却是属于翻手云覆手雨但却不按理出牌的男人。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足够让人忌惮!
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孙静冷冷一笑,傅月溪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让这样心高气傲的男人为你低头?
抬首远望而去,目光所到之处全都是傅月溪跟傅子玉俩人咬耳朵说话的样子,这让自己这样爱慕着他的女人情何以堪?她愤怒,她不甘,她迫切的想要与傅子玉独处,可是现在却不能。
“傅少,你知道我跟小溪之间的赌约么?”被傅子玉的出现给气昏了头的郑毅这个时候才蓦然间响起来,当初打赌的时候双方就已经说好了,是他跟她之间的较量,与他人无关。
心下顿时间又有了一丝希望的郑毅抬起眼大声开口,就怕别人听不见他的这句问话。
而他也很成功的再次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每一个人都在他这句问话之后,把目光看了过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郑毅这才淡淡一笑,又回到了那副温和的样子:“你和小溪现在还没结婚,所以你的并不是她的,而我跟她相比不也没有把我妻子的身价加进来吗?”
没有等傅子玉开口就率先抢声道的郑毅明白,这一场投标赌约,如若有了傅子玉的参与,他就一定会输,而且是输的非常难看,非常彻底。
但现在他把规则说出来以后,一切都将会有大大的不同。
郑毅此刻声音冷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不似刚才的愤怒,没有之前的气馁与僵硬,有的,只是云淡清风的镇定,因为他清楚,只要能够否认傅子玉的帮助,那么傅月溪就算是再早出生个十年,恐怕也不可能有跟他郑毅相提并论的资本。
“如果说你的规则真的生效,那为什么除了郑氏以外,你还将你自己自立门户所经营的那家公司给搬了出来?哦,对了,你身为傅氏的旁系却自立门户了,这事儿说出去,是要人人讨骂的吧?溪溪却并没有阻止你,这么看来,你身为男人,却还不如她胸襟大?”
傅子玉侧目望去一脸淡笑,如沐春风温柔的弧度在他的嘴角挂起,这一番话说的真是又轻快又随意,根本就不像是在说眼前的郑毅,而更像是在跟郑毅讨论另外一个自己打自己脸的人。
他一个字一句话,全部都在撩拨着郑毅的神经,令他几度差点再次偏激起来。
那醇厚带笑的声音更像是在对他说:你怒啊,你有本事你怒一个看看,你有本事怒没本事发怒么?
听见他如此针对自己的话,郑毅抬起眼用质问的眼神紧盯着他:“你为什么要帮她?”
以前他跟傅子玉之间的关系也并不差不是吗?
可为什么傅子玉都已经得不到傅氏的继承权了,却还是这样帮着她?他喜欢她?郑毅不相信,那么多年他根本就没有看出傅子玉有一丁点儿的喜欢傅月溪,否则傅月溪也不可能会在今年才回到傅家了。
可他却不知道,正是因为以前那些年傅子玉都错过了护着她的机会,所以这一次,他才越发的坚决。
“因为她是傅月溪……不够么?”
只因为她是他的溪溪而已。
郑毅似是极其惊诧般的睁大了眼,眼底的光泽陡然暗了下去。
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两步,看着面前的一对璧人心口处发慌,有种说不出来的生气,那种感觉就像是这一次的投标原本是他要打击傅月溪的,可最终却因为傅子玉的出现而让大家都把自己给当猴看了。
就在刚才傅子玉回答的那一瞬,他从这个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眼底看见了一闪而过的柔光。
这种黑曜石一般晶亮的光芒,他怎么会不懂呢?
他也是男人。
他也曾为女人心动过。
他知道,那是心动的色彩。
此刻这几十人的大空地之中,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关注着前方的一幕,而在人群之外,却有一个人,置身事外站在远处,放佛被冷风给吹干了的一桩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萧纵微低着头,望着自己的鞋尖,额前的碎发随意的散落,遮住了他失态的脸色也挡住了他眼底无法形容的发冷。
后悔么?痛苦么?别挣扎了吧?
他脑袋发懵,自傅子玉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彻底的僵在了原地,自小在美国长大的萧纵虽然对于华夏的文字语言了解的不够透彻却也明白大华夏的文学博大精深,傅太太三个字,刺痛了他的心。
到现在他耳边都还响着上一次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亲口告诉他的,自己跟傅子玉并不是很熟悉的话语,那时候的自己也并不是很在意,不过是烦闷郁结了一会儿就把此事给忘了。
因为在美国的那三年时光里,她从未对他说过一句谎话,而那三年她也从未把他的情话当成真话,这些都没有什么,不是么?可是那三年里,她都从来没有要放弃单身的想法,因为曾在感情里翻过船,所以他太清楚她根本没有这么容易会接受一个人。
而她在追求者的面前也从来都是冷冷回避,这样一来,自己也就放松了警惕,直觉上以为民风不够大胆的华夏,是不会再有人愿意接纳一个曾被未婚夫当场退婚辱骂,且名声全无的儿媳的。
所以他可以很得意的跟她说,你是嫁不出去的,除了我,没有人会娶你。
只有我。
只有我敢娶你。
每每思及此,他也就不甚在意了起来,倒还有了几分对她的放纵,只是令他失算的是,本以为在华夏的名声已经够难听的顾月溪,根本就不叫顾月溪,而是傅月溪。
而当年那场难堪的往事,也根本就不是她的错,却是别人一手策划设计她。
是啊,相处三年,她到底有多好,自己不是比谁都清楚吗?可为什么到现在事情会变成如今这幅样子?他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更不知道这失去的东西,到底要找谁才能讨回来。
如果今日他没有来,那么她会不会不声不响的就跟傅子玉走了呢?
那以后再见的时候,是否就要叫她一声富太太了呢?
抬起眼,萧纵那张狂野不羁的俊脸上有着几分落寞,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