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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流云!”银环有些恨恨地看着那个快速消失的身影,对他特意来告知姐姐这样一个消息,很是气愤。
看着姐姐那明显有些怔忡的面孔,她咬牙低咒他天天被明月宫主追杀到天涯海角,让他这样坏心肠,什么不好说,偏说这等让人气愤的话。
正文 参加晚宴
“姐姐别信他,他就是个口没遮拦地人,世人将他与八大公子齐名,真是被他的外表给蒙蔽了。凤公子为人冷漠,除了对姐姐,别人是看也不肯多看一眼,更别谈与人不清不楚了。”银环一点不信。
凤公子的为人,尽管姐姐如今已忘记,但她相信,姐姐那日跟自己与娘所说的那番话,一定不虚。那样对姐姐宠爱呵护、深情一片的男子,为了姐姐能够安然无恙,他宁愿从此被姐姐遗忘,只是默默地守护着姐姐,不离不弃。肋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惹上什么不该有的桃花运?
短暂的怔忡过后,金不离只淡淡一笑,轻道:“信与不信事实都在那里,若子虚乌有,他自然是清白的。只是,这与我却没有什么关系,在我的眼里,他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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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圆月当空。
金不离应靖南王的邀请,带着银环一同乘坐王府的轿辇前往笙箫苑中参加夜宴,也让从未以主子身份出席过任何场合的银环一路紧张不已。
“姐姐,这靖南府果真是大得离谱,难怪传言靖南王安隅这富饶之地,堪比一个独立的皇朝。如今这王府之地简直快比得上皇宫了,真真是让人叹为观止。”银环从轿辇中掀帘观望,清朗的月辉下,亭台楼阁影影绰绰,飞檐流阁参差错落,玉宇琼楼金碧辉煌,雕梁画栋鳞次栉比,池馆水榭银光闪闪……镬那精巧华丽的建筑,逶迤曲折的回廊,玲珑别致的假山,处处曲径通幽惹人渐入佳境,流连忘返。
金不离笑了笑,不赞同道:“说是如此,然大多是世人夸张了的说辞。睢阳只是较其他蕃地物资丰饶了些,又连年风调雨顺,加之靖南王管理得当,使得百姓安居乐业,境地繁荣一片。这样的优势,造就这样一处华府,本是寻常至极。便是临京的王公贵胄,又哪个没有一座富丽堂皇的府地,以及多处的豪华别苑呢?甚至稍稍富有些的商人,都可以拥有一个以宅为名,却胜过不少华府的风水宝地,这样的情形,早已是见惯不怪。却偏有些爱生事的人,或为嫉羡,或为表忠,总要将这种话题搬出,引起一片人心晃荡。久而久之,这种流传便成了定言,若遇着一个明主,对此事一笑置之便也罢了;若遇着心胸狭隘、听信馋言之君,只怕必定要生出一场不该的战乱。那时,苦的还是天下间,那些无辜的百姓。”。
“嗯,这到是。想当初,萧诺还只是将军的时候,萧府也是极奢华的。只是姐姐,你是说,是有人故意发出的传言,欲挑动靖南王与皇上的关系吗?”银环点了点头,想起从前的萧诺,尽管她与姐姐居住的不离苑极度清简,然整个萧府之地,却清雅别致,惹人流连。
只是她不知,这靖南王将睢阳之地打理得如此繁荣昌盛,会是什么人如此的心胸险恶,竟故意挑动事非。
“呵,算是吧。只是关系很复杂,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金不离摇头轻笑,对银环根本不懂政治不难理解。
若非近日从皇甫流云的口中或多或少听到了这些事情,她也是无法想到,堂堂的一国之君,竟是如此的心胸狭隘,令人生叹。
也难怪当初的金家会被朝庭多加打压,如今的睢阳,与当初的金家相比,威胁远远要大得多。靖南王又功勋赫赫,能力非凡。
这样一个深受百姓戴又气度宏大的一方蕃王,在帝王的眼中极有可能威胁到自己与子孙的地位,是而千古帝王都要上演的罢权收地之事,这里也不会避免。
到达笙箫苑,靖南王与皇甫流云以及正王妃都已经到了那里,见到金不离与银环,靖南王妃先笑着上前来拉着她的手,一脸温和地牵着她坐向她的身侧,笑道:“不离来了,这两日身子可好?”。
“多谢王妃关心,不离很好!”礼貌地轻施一礼,却只是行了半个,便被王妃拉手起身:“不离有孕在身,这些虚礼不须再行。”。
“呵呵,谢谢王妃!”也不坚持,金不离转头见着银环还呆在原地,不由笑着伸手道:“银环,过来见过靖南王与王妃。”。
银环见王爷、王妃的目光都投到自己身上,一时不觉心底一慌,忙上前对着二人各施一礼,便一脸拘谨地等着二人平身。
靖南王点点头,靖王妃已经笑着接过声来:“真是俊俏的孩子,快来我这边。”。
“是!”银环紧张地走到姐姐身边,看着那个正一脸微笑着打量自己的靖南王妃,一张俏脸也是紧张得通红,有些不自然地拧着自己的绢帕,心中满是不安。
“呵呵,我曾云儿说过你们的事情,能够让不离一心为你向皇帝求来圣金券,想来也是个极乖巧懂事的丫头。今日一见,果然清秀可人,很是乖巧。”靖南王妃笑了笑,便一同安排银环坐在金不离的身边,转而又拉着金不离的手嘘长问暖:“不离,住在府中可还习惯,有没有缺少的东西,要是需要了什么,可千万不要不好意思开口,只管让人来取便好。”。
“王妃三天两头派人送去的绫罗绸缎、补品首饰之物,不离都用之不完了,哪还缺得什么?王妃对不离这样好,不离真不知道要怎样报答才是!”真心地笑着道谢,对眼前依旧美丽迷人的靖南王妃,金不离很是打心眼里喜欢。
正文 他的妻子
这样温婉可人地王妃,难怪靖南王对她衷爱一生,竟是除了她,再未纳娶一妃一妾。
虽然早知王妃是对自己便是那个传说中的贾君紫很好奇,从而在见到她本人时便大为欣赏处处惜护,但是作为一个寄居此地的闲人,她还是为能得到这样的待遇而感动。肋她对自己的好,不只是因为自己是凤天逸的妻子、是与靖南王有着利害关系的存在,而是发自内心的在关心她、照顾她。
这样一个女子,她在羡慕她可以得到靖南王钟爱一生的同时,也祝福她,可以永远幸福,平安一生。
在靖王妃拉着金不离闲话家常之际,厅中又陆续到来几位应靖南王之邀的睢阳重臣,随后又是众人寒暄一阵,金不离便见着那个永远一袭翩跹白衫的俊美男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只是与平常不同的是,今天的他头戴金色发冠,腰束紫金束带,脚蹬纹龙金靴,修长挺拔的身上镀了一层屋外铺洒的银色光辉,清清冷冷中,带着一片璀灿夺目的摄人华光。
只一入内,便迅速吸走所有人的目光。
金不离看着他风清云淡地与靖南王和在座的众人点头致礼,面对靖南王郑重地将他介绍给在座的众位,他只是从容不迫地笑对众人惊异的眼神,那自信洒然的态度,引得睢阳之地一众元老都心下暗佩,对王爷如何将睢阳之地的生死寄托在此人身上,终于领悟了个中原由。镬目光移到那个与他一同而来的紫衣女子身上,金不离认出,此女便是与自己在法华寺外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美丽女子,也是那个促成自己与傲风结识的花满楼花魁——云姬姑娘。
还是那个传说被太子与魔门至尊争相竞夺,造成朝庭与江湖势力动荡不安的祸水女子。
今晚的她一如既往地美丽迷人,那袭飘逸出尘的紫色衣裙长长地拖在身后,随着她轻步而入的动作,仿佛一个月夜出行的紫色精灵,只是那样静静地往厅中一站,便仿佛有种魔力般,让人忍不住想要细细打量。
银环的眼睛早已瞪大,看着那个竟然真的存在的紫衣女子,她无法淡定了。
尤其在看到那个女子从始至终竟目光一直追随凤公子左右时,她的胸口几乎要气得炸裂开来,没想到那个皇甫流云说的竟然都是真的,凤公子的身边竟真的跟了这样一个如影随形的女子,还连来看姐姐都将她带在了身边,这也太过份了。
然而,她的气愤还没来得及发作,肩膀便被人轻轻一拍,讶异地抬头便见,凤天逸正一脸微笑地站在自己身旁,低低说道:“银环起身与我换下座位。”。
“呃……”银环一怔,一时未曾反应过来,等想明白他的用意,不觉眼中一喜,正欲起身,手却被身旁的女子拉住:“不用换了,就这样坐吧。”。
紫眸深深地看女子一眼,凤天逸的唇角轻轻地勾起,也不多言,只是静静地等着银环让位,引得一众人都目露不解地看着她们这边,让银环不觉面色大红,忙喃喃地起了身,低声道:“姐姐,我,我坐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