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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既然藏身之地而怕身份败露,那显然,他并非一个做事全无顾忌之人。
目前只要自己能够掐中他的弱点,那以她与有为对他性命并伤害的二人而言,想要活下来也并非难事。
心底思量定,她便再度抬眸看向艳无双,面色平静道:“赌一句承诺!”。
“承诺?”俊眸再度愣住,看着那张淡然无畏的俏脸,艳无双原本的不置不可否,却莫名变得有些期待她会说出个什么样的赌注,好奇道:“怎么赌!”。
“只要你今日放了我们,那我金不离从此便竭尽全力地帮你脱离你目前的处境,让你从此可以正大光明地恢复你的身份,再也不需掩掩藏藏,费尽心机!若我做不到,那我与有为两条性命,全部任你处置!而我若做到,那你将从此听命于我,并一生奉我为主,再无悔改!”金不离抬眸看向一旁的金有为,眼里那抹仿佛愿意包容他的一切的怜爱,忽然间让艳无双心底生羡。
金不离,这样一个临危不乱,聪明果敢的女子,到底是什么力量竟让她拥有如此的自信,竟连自己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她都敢夸此海口。
呵,她竟是金有为的大姐,那个天下尽知被英武王休弃的弃妃么,那她到底有什么能力,以为可以帮到自己?
“两条本就属于我的性命换我一生承诺,这个赌注,似乎对我没什么好处呀!呵,金不离,你可真会算计!”懒懒地摇了摇头,他望着她清澈无波的眸底,忽然笑道:“可是我一直呆在这里倚门卖笑也着实无聊,反正你也绝对不会逃出我的手心,那不如就陪你玩一玩,也好打发我这无聊透顶的时日。不过……”。
他轻跃起身,拍拍身上沾了尘土的艳丽衣裳,对地上的金不离伸出一只手来:“你可要记好,金有为的身上可有我种下的毒蛊,若无我的定期调配解药,不出半月,他将身遭万蚁啃噬而亡!”。
——
一掌拍掉他伸出来的手,金不离冷冷地起身直视着艳无双笑得邪恶无畏的脸孔,心底的愤怒再度如同火山喷发,指责道:“这便是两年来,有为为你几乎倾家荡产的原因吗?艳无双,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不为什么,只因是他自己送上门来!这只肥羊,我不宰白不宰,不然我的生活,岂能这么安稳?”豪不介意她愤怒的目光,艳无双轻手拔出金有为身上的银针,并将针上隐隐暗红的针身递到金不离的眼前,邪笑道:“知道蛊是什么吗?你可知道这根小小的银针上,有多少看不见的蚁蛊吗?呵呵,我告诉你,它们一经注入人的体内,再根据我独门配制的药物微一调和,那么一旦过了服解药的期限,这些蚁蛊便会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迅速繁殖。
如同一夜冒出的春笋一般,会迅速占据了人的体内,而后疯狂地啃噬着那人的五脏六腑;直到一点一点将他整个人啃成一堆肉屑之后,这些蚁蛊才能繁殖长大,然后我可用这些蚁蛊再去喂养我的毒蝎,让他的作用再无限制地发扬光大,让天下人闻风丧胆。你说,是不是很好玩?”。
“艳无双,你这个混蛋!”拳心紧紧地握成一团,金不离看着那张笑得邪如修罗的面孔,心底的震愤也让她控制不住地再度出拳击向艳无双,却被他轻巧地一闪,一旁的金有为已快速伸手拉住金不离,用力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轻劝道:“大姐不要冲动,我没事的!别担心,已经两年了,我不是还好好地站在这里!”。
“有为……”鼻子一酸,金不离的泪水已控制不住地落下。在他方才为了自己豪不在乎性命的时刻,她的心中便已将他视为自己此生所要保护的第二个亲人。
她的弟弟,那个一度看来玩劣不堪、放荡不羁的花花少年,有谁知道,他的身上竟然带狠毒而又致命的毒物?
一直以来,爹都以为他真是顽劣不堪,不思上进,可若爹知道其实他依然疼爱的儿子竟然遭受着这样的折磨长达两年的时候,心底该是有多伤痛?
有为,他才十六岁!一个本该受尽父疼母爱的半大少年,却偏偏要做那个世人眼中不堪一提的浪汤子,成为世人骂,万人笑的不孝败家子!
这个傻孩子,他才多大,却这么大的痛苦只有一人承受,若非自己今日误打歪撞,那这件事情,他岂不是还要一直瞒下去?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金家大乱(三千+)求月票
一夜醉酒笙歌,从花满楼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金不离与金有为乘轿双双回到金宅的时候,金老爷与金家管家一同出来相迎,那敬重的神情也让过往的路人忍不住心下猜测:这样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到底是何方贵人,竟能让金老公在他面前连对那个不孝子都不再气骂,实在让人好奇。
随后的两天,金不离以着贾君紫的身份常与金多禄一起出现在金家的各个商铺之地;金有为依旧在风月之地厮混,还三不五时地聚上一堆从前的酒肉朋友,大把大把地花着银子,说是他刚结交上一个有钱的大哥,只要他想要钱,只管开口,想要多少都不成问题。
众人虽然心底十分瞧不起这个成日里不务正业的金家少爷,但是这些人多少也是靠家里才混得上头脸的富家子,何况有得玩又有钱花,就算背地再不屑他,表面还是愿意跟其一起花天酒地。
可到了第四天,金家在临京的许多铺子已经关上店门,而全国各地也相继传来金家的生意倒垮、不少铺子全部关门大吉的惊人消息。
一时间,大街小巷,茶余饭后,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金家的败落,而金家在临京几个不曾关门的银庄门口更是日日挤满了人,全都是闻风而惊恐自己积蓄不保的市井百姓闹着要取回存银。
也有不少精明商人乘机想要低价收买金家的没落铺庄,然而金老爷因想力保临京与祖宅苏州两地的家业,抵死不肯出卖。
是又过了三日,金家在临京各铺的伙计也开始人心惶惶,看着金家连银庄的大门都天天紧闭不敢开张之际,所有伙计也商议齐心前往金宅门前,要求金家先将他这些伙计的月银发给他们,不然他们全都不肯上工。
如此的内忧外患,金多禄一急之下,竟然当众昏倒,幸好闻声跟朝庭告假的金崇义赶回暂且安抚了众人,说答应三日之内将月银发给大家才使得众人各自散去。
而这时候的金有为,却还在花满楼内与一众狐朋狗友欣赏春夏秋冬的曼妙歌舞,有金家的下人寻到那里,告诉他老爷病倒,金家有人聚众闹事,大少爷让他来喊三少爷赶紧回去。
可金有为却漫不经心地说,不就是要银子摆平的事,他再去找他的贾大哥先借点便成了!
当时所有人都暗笑这个败家子还不知道事情有多大呢,金家那么大的家业,如今说垮就垮,那得要多少银子才能填补得这么大个无底洞?
况且那个贾公子来去神秘,不说早有人看出他对金家的家财早有觊觎,就算真视他金有为为兄弟,但那么若大一笔银子,人家即便肯借了,他又能还得起么?
可惜,众人还是看到那个浪荡不羁的公子哥听着老子病倒也不急着回去,却又被楼上艳无双的丫环下来请上楼,之后一去半日不见人影,估计早已沉迷温柔乡中流涟忘返了。
下人在楼下急得直跳脚,想上楼却被楼内的龟奴挡住,说是没有银子和身份的人,不得上去。
无奈,那下人只得跺脚而回。
时至当夜亥时,正是花满楼内人气最高的时候,从来不曾涉及过风月场所的金家大少爷,也就是当朝二品大员金崇义竟然破天荒地来到大厅之内,怒气冲冲地叫着请妈妈将他那个混帐弟弟给他带下来。
花妈妈见惯风月,看着这个架势,知道其今日是非要将那金三少给揪回家了。
而楼内的客人尽管继续喝酒划拳,却不少人的眼睛都盯着金崇义,暗想着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这个素来脾气温和的大公子都气成这样;一时间人人的兴致全从原本的喝酒调情,转到了金家的事情上。
更有甚者,尽管金崇义是个官,但是因着金家的地位早非从前,说话虽多少有些顾忌,可是有些兴灾乐祸的低语轻笑还是如同密密细雨一般,悉数飘打在金崇义的耳中。
半晌,磨磨蹭蹭的金有为边整衣衫边一脸不耐地下得楼来,一时间大厅的气氛刷地沉寂一片,除了那因为喝醉而发出咕哝不清的几个醉汉,其他人的目光一瞬间便齐齐聚在二人身上。
“大哥,你怎么来了?”金有为束好腰带走到金崇义的身前,一张俊脸还挂着嘻皮笑脸之色,那山人不知洞外事的糊涂,看得底下开始有人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