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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也不顾什么规矩,便带着小梅等人等在内宅门前。看到父亲走来,二丫急忙迎上去,待要相问时却觉得父亲神情不对,忙上前搀了父亲,眼睛却询问地看向王桐,王桐只得摇摇头。这时李县令勉强对女儿笑道:“回家再说话”
二丫情知事情有异,也不再多说,小心搀扶着父亲进了院子,到了李县令的房前时,二丫挥退众人,只与父亲两人进了房间。二丫斟了碗茶捧给父亲,李县令接过茶,顺手也将圣旨递给了二丫。
二丫急忙打开来看,内容虽啰嗦大意却也明了,先是赞扬李县令为官勤勉,又立此大功,让人心慰,特授于文林郞之称,并调入京城任翰林院秘书郞,待这边事情了了后,即日上任。
并没有敕封祖母的旨意,二丫知道父亲的心愿,但仅仅这样并不能使他如此的伤心落魄,二丫看了父亲一眼有些疑惑,又仔细看圣旨,这般之下,二丫也不由的心中一阵气苦:秘书郞,好一个秘书郞
尚未任满一年的县令,被授于文林郞,这是对父亲政绩是很好的奖励,仅一年就让圣上由外官调入京中,也算是殊荣,且秘书郞也是个正七品的官,如此平调入京倒也足见上面对父亲的重视,毕竟一般入京是要掉级任职的。
表面看来是一切都是那么的称心如意,可是这秘书郞不过是个校对图书的闲职,大多由些世家子弟萌恩不科考,初入仕时任职,不过两三年,有了好缺就调走了,正经科考中了进士的若是做了此官,就等于是被打入冷宫,没门路就一直呆在那里,直等到上司告老还乡才有机会升迁。也是因此,那秘书一职作用不大,故本朝虽将它并入翰林院中,却最是让人瞧不眼。
难怪父亲脸色不好,这是明升暗降,以后熬上几年敕封应还是能得到的,但是官途却是可能由此便止步不前。自家又在京中没有得罪人,按说应不会是小人下拌子的,那又怎么会如此呢?
二丫不由皱眉苦苦思索,难道是那绵乡伯夫人动的手脚,然而她立马又否定了,此时绵乡伯府只怕还不知道父亲做官的消息,再说她也未必能有那么长的手脚可以影响到圣上的意思。或许只是巧合,虽说是秘书郞但总归是翰林院里的职位,以后说不得会有机遇能官运亨通。
二丫想了想便佯作开心地对父亲笑道:“没想到父亲来此还不足一年就能进京做官,想来是皇上极重视父亲的,便是女儿也想去那京城看看呢”
李县令此时也是已经想开了,这次没能给母亲敕封固然是有些失落,但想到在京中做个秘书郞虽说升迁极艰难,倒是这敕封的事儿,反是能因此反是易得些,便是那升迁之事,事在人为也未必不能,况且此次能进京,倒是可以将家人接去,免得骨肉分离。
看女儿一幅要去那京城繁华地的激动期待的样子,李县令不由苦笑,但又转眼一想,女儿只怕不知道这次所授官职意味着什么,有时候不知道反是福气,便道:“傻丫头,你以为那京城的官就比下边的好,再说那里哪有这里逍遥,只怕你在那里新鲜劲一过,就会觉得苦闷了。”
二丫顺势笑道:“在这里做官离家太远骨肉分离的,京城也不好,那父亲干脆辞官还乡吧,反正每日累死累活的,俸禄也不多。”
李县令笑道:“你这丫头净打那退堂鼓,自古读书皆是卖于帝王家,为父不做官岂不辜负那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况且大丈夫立于天地间,总要做出些明堂才不枉这世间走了这一遭”怎么着也得给母亲挣个夫人才算了了心愿。
二丫知道父亲已是重燃起斗志,心中这才放心下来,便与父亲商量起进京的事来。
那接任的县令是别处调来的,可能得一个月才能到此,因此李县令便在主持日常县务中时,开始了各处的盘点以备新任县令来时好交接工作。
二丫也开始整理行囊,因他们本身东西倒不是很多,很快便整理妥当了。倒是这小梅和书琴的去留问题,让二丫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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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曲终人散
第五十一章 曲终人散
小梅虽说是死契,而且自家进京后也极需人手来侍候。只是她一个小姑娘家的,随自己走了便要与家人生别,路途遥远以后还不知能不能与家人相见。二丫心中不忍,便与父亲商量着开恩放她回去,李县令自是无不同意。
这对小梅来说真是意外之喜。自从知道老爷一家要进京后,她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反复思索。论理她自是应该跟着进京,一是当时签的死契,二来当时因小姐买了自己,家中才得了银子救了急,这冲着对自家的这份恩情,自己理应当牛做马来报答的,且来了后主人家也不作践下人,小姐待自己又好,若说不跟了去,那自己就是个没情义的人,三来虽说大人着人挖井修渠眼看着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但那赎身银子却是难以凑齐。只能狠了心,只当那卖身银子替自己尽了孝。
二丫说道:“本来便想着你我相伴几年,等我父亲去别处时,便还了你自由身。没想到才不过半年时间就要分离了。如此便不如好聚好散,你也不必想那银子的事,就当你这些时日用心办事的赏钱吧。”
小梅感激涕零,心中越发的不舍。反倒是二丫在旁劝解才略好些。二丫虽是有些感伤,却也认为人之聚散皆为缘分,缘来便相识相交,缘去分离则也是常态,有来有往有失有得,不过是把握好现在的生活,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等到一切都了了后,方能不心中后悔当日的所作所为。如此反倒显得二丫为人有些冷情,只是世人便是各过各的,谁又会过多在意他人情感呢。二丫因事情也都忙得差不多了,便让王桐去前面销了小梅的奴籍,放她回家。小梅却不肯马上就走,非要服侍二丫到她离去,二丫无法也得随她而去了。
二丫倒是满心不想带着这疑似细作的书琴去京城,京城昌盛繁华,三教九流的,万一真让她得到些东西,只怕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便暗自在心中打算找个理由辞了她去,只是总没有万全的。毕竟她虽是可疑却无证据,且又是个孤女,总不将她一人丢在这里,少不得等起程后,再寻个机会才好。
不过,瞌睡偏有人送枕头来,而且还是书琴自己送来的,反倒是解了二丫一个大难题。
那日有个女人求见书琴,等两人见面后,他二人便抱头痛哭。众人虽不明情由,也不好看着不管,忙上前劝解。书琴此时才止了哭声,擦着眼泪对二丫说道:“小姐,书琴乍见亲人,不时失态,还请小姐不要见怪。”然后又指那女人说道:“这是我堂姐姐,我俩自小就相处极好,自去年来此处寻亲,才断了联系,今日乍见高兴之余便失了态。”
二丫当既表示解理。便让她放下手中的活儿,放她二人进房说话。过不多时,就见那女人来找二丫,陪笑道:“没想到书琴的命竟是这般苦,幸好当时遇到了小姐,要才她一个孤身年轻女子还不定落得个什么样子呢”说着这眼圈一红,泪就要下了,忙拿手帕擦了泪,又说道:“听书琴说,小姐待她极好,只是民妇家中倒也还过得去,怎能看她做人仆妇,况年纪也大了,总要为她说门亲事才好,如此也对得起这姐妹之情,便想请小姐开恩放了她出来,至于身价银子,还请小姐说一下,也好让民妇去凑一下。”
二丫只微笑听着,看那女人说的话在这作戏也是别有一番情趣的。当年既能让一个年轻女子孤身投亲,今日又在这里摆足了姐妹情深的戏码,真让人腻味。显见得这书琴心思灵巧聪慧,也知自己已是怀疑她欲打发她去了,而她跟着自家眼看没什么官途的父亲没了用武之地,也自是要离开的。此次不过是双方各退一步互给个台阶下罢了。
二丫于是笑道:“那是书琴客气呢,其实她来此倒是真帮了我的大忙的。什么身价银子不银子的,书琴不过是签了个雇佣的契,你便是今天带她走也使得。”二丫是真心感激书琴的,若不是她与那程公子的一番作态,她也不会把怀疑的矛头直指向程公子,坚决拦挡父亲出租荒山给那程公子。如今听说那程公子也已是被父母逼着起程回老家了,如此书琴的撤退便是合情合理的。
书琴自是流泪表示不舍得离开,不过终是被她堂姐和二丫劝住了,也没回李县令,当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