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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心疼,那这个冤大头就让他做了罢”说着她又笑着睨视着二丫:“害他如此,你倒也算是红颜祸水了罢”
二丫心道这山要是真租了出去,那冤大头不定是谁呢红颜祸水?她可没那个本事,不过若是真坏了程公子的好事,倒也算是有些名副其实吧。她轻声说道:“我心疼什么,也心疼不着。不知这事什么时候才能了结,我父亲为了这银子的事可是愁坏了。”
秀儿悄悄转身侧耳倾听了一下,这才悄声说道:“听夫人说,老爷也是为了这各县治水的银子发愁呢,这事自然是越快越好,马上就要到干旱季节了,得赶紧着点。”她又往二丫身边靠了靠,趴在二丫耳边小声说道:“听夫人说老爷想着把那几处山尽量都租给程公子,到时也好多得些银子,支援一下其他的县,不过肯定是少不了你们的。老爷今日来,就想着这两天就把这事办了。”
说完她便又在原处坐正了身子,直冲着二丫眨眼睛,因为她看出二丫听完后,神情明显有些急躁,心中暗笑二丫嘴里不说心中却是记挂着那程公子的。
二丫的确是有些急了,看那刘大人的架势,只要程公子愿意,明日说不定就订了下来,如果王大哥不能在明日找到铁矿,她该如何阻止呢,总要拖些时日才好,到时也算是尽了人力了。
二丫想了想,朝秀儿招招手,看她靠过来,便神秘地说道:“你可知我在来尉县的路程中,曾遇见个道士,他对着我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好一阵,直道只怕是劫数难逃……”这时就听里间传来声响,二人忙轻手轻脚走进里间查看。
原来是刘夫人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二人吐吐舌头,又悄悄走到外间榻上坐着偷笑。过了一会秀儿才又轻声说道:“你别信那些个道士的话,净装神弄鬼骗人钱财,以后再遇见这种人就直接打了出去。我看小姐就是大福之人,再说我们夫人那么疼你,有什么事只管告诉我家夫人就是了,让她为你做主。”
二丫也笑道:“我一开始也以为是骗人的,便想花几个钱打发了他,哪知他却不要钱,只说什么不花那无运人的钱,若是此行得贵人相助躲过那劫数后,再来相谢罢。”
秀儿有些惊奇地问道:“那道人真是如此说的,只怕他也真是有些本领,如此倒真要小心了,不知他可说是何劫数,那贵人又是谁,知道了也好早做应对?”
二丫思索了一下,说道:“当时我没太当回事,也没问什么劫数,倒是那道人在旁边疯疯癫癫地,只说什么福祸相共的话,不过倒是后来又送了我几个字,以作证明。”
秀儿忙道:“是什么字?”
二丫便慢慢说道:“他送我四个字,荒、山、铁、矿,又说此是我天朝之物,不可送于他人之手。”
秀儿一听愣了,这算什么提示呢。二丫却道:“现在要对外出租什么荒山,你说若是这荒山中找到什么铁矿的话,算不算是立了一大功?可若是把那有铁矿的荒山租给不知底细的人,这又是边界万一落在北蛮人手中,后果又会如何?”
秀儿想了想,又仔细打量二丫,琢磨她所说的真伪。二丫再接再厉:“因为那道人说完后就飘然而去,父亲等人也没看到,我若说是路上遇见的,恐他们不信,于是我前几日假托梦中有人相授,可是父亲还是不相信,为了安我的心,才派王桐大哥前去查看。但父亲必不当回事,他只是一心为民办事,不过是敷衍我而已,你看这租山的事明日就可办妥了,可是找铁矿不是一天半日就完成的的,总得给几日吧。”
秀儿也赞同道:“万一那道人说得是真的话,岂不是白白把立功的机会送给那程公子了,真该核实了再租出去,反正也不是十万火急的事,这尉县干旱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便是不打井修渠又如何?不过老爷已是来此,怕是不会等的。”
二丫笑道:“我只求家人平安,立不立功的我才不在乎,就不知那程公子的为人是否可靠。另外,”二丫向秀儿身边靠拢了一下,又小声道:“你也知道我上次受伤的事,其实现在想想,那两个人根本就不是我朝百姓,而且还说什么铁矿的,只是当时害怕没在意,最近才想他们有可能是北蛮的细作。”
秀儿听了吃惊地说道:“不会这么巧吧”
二丫却道:“凡事还是小心些好,要是不小心让我朝的铁矿落入北蛮之手,只怕我等只能已死谢罪了。”
秀儿忙掩了二丫的口,啐道:“胡说些什么,哪会发生那种事,以后可不许胡说。”心中却也暗怕,想着等夫人醒来,得好好禀报给她。二丫见她神情便知自己目的已是达到,其实刚才刘夫人翻身时,她已是有些怀疑刘夫人未完全沉睡,不过不管她听没听到,秀儿都会和她提起的。
第四十七章 初见效果
第四十七章 初见效果
二丫猜得不错,刘夫人虽是有些劳累,但在别人床上总是睡不踏实的,只不过是朦胧着休息而已,故二丫两人虽是小声说话,倒也有只言片语过耳中。尤其是二丫说到那道人对摇头她叹息说她此行劫数难逃时,直击中她的心事,忍不住想要起身好好听听,这才闹出的动静出来。
前年的夏日,当她得知老爷因得罪权贵要去那边陲小地任知府时,心中就总是惴惴不安,便去京城外有名的广源寺拜佛求签,哪知那大师却对着她摇头叹息直道劫数难逃,又将那香火钱退了给她,便一言不发向后殿走去,让她的心如坠冰窟一般。于是她回去后便求老爷花钱托人看可否不去泽州,然终是无果。
中秋过后就要起程,她不死心又去广源寺再次求签,那大师无奈只好随她,哪知一签抽出后,那大师反倒是愣了,她心中便又重燃希望,暗道上次定是大师看错了。
不过终究还是失望,大师为她解道仍是劫数难逃,不过此去若能得遇有缘人,或可躲过此劫数,那有缘人是唯一有可能破解之人,但希望仍是很小,说不得都是劫数难逃。大师又对她言道若是过了此劫,她一家此后也就顺遂起来,到时再来酬谢神灵也不迟,如此倒与那二丫所说的相映衬。其实二丫不过是照着许半仙平日那样胡诌一气而已,哪想到听到刘夫人耳中却更让人相信。
当时刘夫人无法可想,便想自己是要陪着老爷共生死的,但儿女还小还有大好年华不必跟着去陪着,于是临行前狠狠心将一双儿女托付给婆母,便起程了。初到泽州,她也曾放下身段,曲意与那些当地的夫人小姐结交,不过因种种原因总是与那些人格格不入,也没个合心意的人,后来也有些认了命,不再与那些人过多交往。
但偏偏这二丫,打一见面就让她从内心喜欢。后来又见她家竟是出自皇后母家门下,便想或许这是助自己躲过劫数的助力,便对她格外亲厚。后来相处多了,发现她虽出自乡间,淳朴直率,但举止行动间自有一派优雅气质,再加上她与女儿年纪相仿,免不了有些移情,真正从内心疼爱她。
然而她没想到,今日竟是听了二丫说的这番话,原来二丫真是那个有缘人她不是秀儿,她的年龄阅历都摆在那里,如果真把有铁矿的山租给不明底细的人,最后到了北蛮人手中,那么老爷丢官是必然的,性命不保也是应该的。前前后后的事情都对了景,只怕这事是真的,她得想法拖住这事,等李县令调查的结果出来再说。就是此事是虚惊一场,也误不了多大的事,可万一是真得……她不敢想象。
晚上二丫陪刘夫人吃饭时就发现她神情有些沉重,好像在深思什么,二丫知道这事成了。
果然第二日,刘大人神色疲惫,只是仔细询问那几个租山人的情况,并没有急着订合约,而是要李县令好好核实一下那些人的身家可否能支撑租山后的开销。众人有些惊奇,因为昨日刘大人已经核实的差不多了,今日本该订了合约就要返转回去了。
二丫自然不知这些事,她一早就让人准备了些吃食,亲自去驿馆看望刘夫人。秀儿告诉二丫,刘夫人身体不舒服,还在床上躺着休息呢。二丫一听急了,这个时候她可不能病,忙问道:“可请了大夫?”
秀儿看其他人不在才偷偷说道:“也不知怎的,昨日夫人把我们都支开,和老爷吵了半宿的架两个人脸色都沉得吓死人,我还从没见夫人与老爷红过脸呢,这次也不知为什么?”
二丫悄悄问道:“你是不是把我昨日给你说的老道的话告诉夫人了?”
秀儿有些不自然地笑道:“我听你说的有些吓人,便告诉了夫人,让她帮你拿个主意。”说完后她这才明白过来,许是夫人也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