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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众人忽略了的杨浩,目瞪口呆,明明是个白白嫩嫩的香娃娃,转眼间就又是尿又是屎的,更惊悚的是,二丫竟和乳娘一起细细看了宝珠的便溺,见并无异常,这才让人拿出去洗了,倒象是做惯了的。
二丫亲着重新又变得香香的女儿的小脸蛋,笑道:“小促狭,又捣乱呢!”
再抬头看到杨浩还穿着留着女儿印迹的衣衫呆立在那里,忙命人去取来干净衣衫让他换上。
杨浩换好衣衫,看着二丫还在那里亲昵着女儿,他忍不住问道:“你刚才不觉得恶心吗?”
二丫惊愕,转眼想起刚才的事情,笑道:“照顾自己的孩子自然不觉得,况且小孩子都是如此,别看你现在长这么大个,当年母亲也定是如此照顾你的。怎么,你刚才看到女儿如此,恶心嫌弃了?”
杨浩见二丫面部有些狰狞,就和护崽心切的母老虎似的亮起獠牙,忙陪笑道:“没,我就是第一次见,有些不适应!”
二丫这才哼笑着,又轻声哄着女儿。
杨浩去了书房,把作战的情况细细说了,又把沿途见过杨家心腹将领的事禀报给父亲。
忠义侯与又儿子说了些军国之事,又勉励他一番,才让杨浩退下去。
杨浩走到一处院落,忽闻得阵阵花香,再一细看,原来是母亲的花房,不由来了兴致,信步走了进去。
刚才因为自己的表现,使得二丫很为女儿抱不平,倒是可以挑束花,权当送给女儿的赔礼好了。
花房的人见了杨浩进来,忙上前答应着。
杨浩随意转了几步,虽说现在已是初冬,这花房里却姹紫嫣红一片,杨浩一时挑花了眼。
杨浩却不知,就在他赏花时,别人也在观他。
卫玲儿有些痴痴地看着杨浩。
当日卫婆子求了常嬷嬷,想要女儿在夫人身边做个丫头,不仅能学些东西,将来嫁了人也能有几分体面。
杨夫人见了卫玲儿,觉得她美貌太过,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儿,怕她又重蹈了浣竹的覆辙,便也不用她贴身伺候,只道人比花娇,就打发她到花房里使唤。
卫玲儿没想到杨浩今日竟到了花房里来,真是惊喜万分。
杨浩比以前壮实得多,脸也更黑了,衬得眼睛越发的深邃,面容冷硬了许多,更觉成熟威严,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此时的他站在百花层中,又凭添一丝温情,果然当得铁骨柔肠。
杨浩问道:“谁管着往各房里送花?”
卫玲儿忙上前笑道:“是奴婢每日折了花,让小丫头各房送了去的,可是少夫人那里有什么不妥?”
杨浩也不看她,只拿眼各处扫着花儿,笑道:“少夫人一般喜欢什么花?”说完,杨浩有些脸红,自己媳妇喜欢什么花,竟要问外人才知。
卫玲儿心中隐隐有些失落,忙答道:“少夫人对于花倒是不拘于哪种,只要是新鲜的花儿都喜欢!”
杨浩听了,忙对花工道:“把每样花儿,都拣了新鲜的剪下一枝来!”
花工们听了,有些愣怔,这花房里的花品种繁多,每样一枝得一大捆呢,这都拿过去,少夫人如何摆放?
卫玲儿笑道:“依奴婢之见,这花儿多了反不显好,且小姐年幼,气味大了也受不住,倒不如只在其中选出几样来,错落插到连珠瓶里,既不显单调又不至于味浓杂乱。”
杨浩听了点头,道:“有道理,这事就交给你了。”
卫玲儿忙用心选出几样花来,让人剪了,拿到桌上细细插起来。
但见她如葱管般白皙的手指,如穿花般上下左右腾挪,再看她红艳艳染了凤仙花的指甲,在绿叶红花中尽显妩媚。
一时旁边的花工婆子们看得迷了眼,就连杨浩都生怕错失了一般,不眨眼地看着。
卫玲儿自然也查觉出来,心中得意,这手绝活儿,她可是练了好长时间,就连夫人都赞不绝口。
杨浩看着瓶中的插花,也觉得新奇,赞不绝口,然后亲自选了一些新鲜的花,拿过另一只连珠瓶来,照着方才的记忆摆弄了起来。
虽然最终比照着卫玲儿的差一大截,不过到底是自己亲自所做,杨浩不由得意洋洋,又道:“那瓶插花很好,给夫人送去。”
然后杨浩便亲自捧着自己做的插花,回了自己的小院。
花房里的人看杨浩走远,不由唏嘘:自家公子爷还真是情种,对少夫人那可真是用心至极啊!
第二三八章 怪异祭祖
第二三八章 怪异祭祖
卫玲儿听到这些言语,心中忍不住有些泛酸。
她看中杨浩的,向来不是他的权势财富,也不是因为他有多英俊,而是他处在这样的地位,却仍只对妻子一片深情,所以她不由得心生向往。
她不敢有取代少夫人的念头,只想着自己哪怕能得到他的一点点温情就足够了。
可是刚才自己已经尽力展现了自己的美好,然而公子却无动于衷,或者说他只一心想着如何把花插得漂亮些,好更讨少夫人的欢心。
卫玲儿看着那束漂亮的插花,忽然福至心灵,想起一句话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如果自己能介入公子与少夫人其中,得到公子的怜惜,公子便不是自己仰慕的那位专情的公子了。
如果自己能取代了少夫人,说明公子不是专一的人,也必会有人来取代自己,那么自己心里的美好已经变成污浊,公子与这世间负心薄幸的人又有何异呢。
卫玲儿忽然笑了,虽然知道夫人不太待见自己,她仍是笑着捧起那瓶花来,亲自给夫人送了去。
虽然是儿子顺路的孝心,杨夫人仍是很高兴,命人好好摆了,看着卫玲儿也好似有不一样的感觉了,便命人重重赏了她。
二丫看着杨浩亲自捧来的花,看这品相,便知定不是花房里的丫头插的,为了杨浩的这份心思,二丫也是感动得一塌糊涂,忙接过来花摆在外室,这样只有淡淡花香飘到室内,也不怕熏着了女儿,又让她感觉到浓浓的父爱。
杨浩因着此次的战功,又官复原职作了中郎将,暂时朝中无事,杨浩除了出去应酬一下,大多在家里逗弄女儿。
因为初见女儿便溺在身上,而有嫌弃之意,没少被二丫唠叨,说他不心疼女儿。
二丫是个心疼孩子的人,大都不用乳娘,都是自己亲自照顾女儿,便是夜里也是如此。
有时夜里便免不了起来喂奶把尿等,杨浩本就觉得自己亏欠妻女很多,没想到原来照顾一个孩子如此辛劳,更加心疼二丫,便免不了时时帮把手,不出一个月,哄孩子换尿布就做得很熟练了。
时光如梭, 很快又到了新年,处处喜庆热闹。
这一年里,李淑妍总是在伯府住一段时日,然后去玉真观中清修一段时日,圣上便借此机会,二人相聚谈天说地,越发有知已相见恨晚之感,却也发乎情止于礼,感情日溢深重。
因为临近年关,圣上事忙,而且玉真山上寒冷,故李淑妍冬日是在伯府过的,圣上算着,与李淑妍已有近三个月未见面,只怕直到明年三月暖春,二人才得相见,如此一想,圣上越发相思的食不知味。
圣上思来想去,跑去找皇后道:“李淑妍为民祈福,于社稷有功,去年就未曾过好年,今年贺节宫宴倒是该昭她前来,以为表彰。”
皇后看着圣上淡淡说道:“既然如此,圣上就昭她去前殿赴宴好了。”
圣上愿意让李淑妍出来丢人,她可不想奉陪。
圣上不悦:“梓童可开不得这种玩笑,她乃是女子,如何去前殿抛头露面!就请梓童下道懿旨,传她进宫赴宴。”
皇后看着越来越陌生的丈夫,心中叹息,没想到李淑妍如此大的魅力,圣上这么些年来,再是恩宠妃嫔也没这么没头脑过,幸好他只在关乎李淑妍的事上迷糊一些,否则她还以为圣上换了人。
年节下的宫宴本就是宴请诰命夫人的,一个未出嫁的闺阁女子再是有功,又如何参加。既然如此喜爱李淑妍,为何不直接纳入宫中!
皇后恭敬答道:“如此行事不合祖宗礼法,请恕臣妾不能下此懿旨!”
圣上气道:“难道皇后要忤逆朕的旨意吗?”
皇后避而不答,只笑道:“臣妾与圣上做夫妻也近二十年了,如何看不出圣上心悦于她,何不纳入宫中,她的年纪也不小了,臣妾品性如何;圣上难道还信不过吗;只要她守宫规,决不会难为她。”
圣上叹道:“她不同于世间寻常女子,唉,所求是此生得一良人,白首不相离,不肯入后宫,想来是朕没这个福气。”说罢,颇有些落魄地走出皇后寝宫。
皇后看着圣上的身影,不由皱了眉:谁不想得一知心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皇家如何容得下,难道就因为李淑妍宣之于口,便不同世间寻常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