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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都有些恍惚,好像大约如果自己真生了儿子,杨浩便是在外面打一辈子的仗,怕是家里都不会有人惦记他了,唉,真是可怜啊。
二丫安心养胎的同时,也是时时留心着看李淑妍如何进宫。因为她已知道皇后起了防范之心,况且若圣上真要李淑妍进宫,也不是自己做些什么就能拦的了,于是她干脆放下心,睁大了眼看戏,谁知都已经进入三月份了,还没动静。
正所谓此处不开花,自有开花处,京城倒是流传起川阳侯府的闲话来。
原来刘栋虽迫于无奈与王氏成了亲,却仍是旧情难忘,除了新婚三日,其余时间皆睡在书房。
王氏倒底是新媳妇,脸皮子薄,这爷们不进她的房,她也不能不要脸面地强拉了他进去。二人就这么相敬如宾地过着日子。
哪知新年时刘栋喝得醉了,竟搂着照顾他的妻子直叫唤旁人的名字。那名字据说不是他的通房或是府里丫头媳妇的名字,而是一大家小姐的名字。
王氏虽生气,却也不好年节下闹将出来。正月里刘栋开始出门了,王氏便寻了个机会,闯入刘栋的书房,把他书房里的一些诗词字画等一把火烧了。
刘栋的两个通房仗着与他自小的情分,在旁边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于是王氏便命人远远卖了出去,说道:“本就是指望你们能为相公开枝散叶的,哪知竟是入不了相公的眼,这多半年了,也未进你们屋里一次,可知是不行了,不如打发了,另寻好的来!”
这好的人自然不易找,子嗣的事却不能耽搁了,于是王氏便把自己的两个陪嫁丫头开了脸,给刘栋做了房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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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三章 情深意重
第二三三章 情深意重
等刘栋得了消息时,是字画被烧了,人也卖出去了,他到底是一介书生,只气得指着王氏大叫不贤,要休了她去。
在旁人看来,这王氏是有些不对,但也算是情由可原,且又主动给夫君安排了屋里人,也是功过相抵休不得。
川阳侯府的众人也都站在王氏一边,如此一来,刘栋也许是醒悟了,也许是认了命,更可能是被王氏给降住了,自此倒是不怎么睡书房了,每月按着日子歇在妻子及两位屋里人房中了。
二丫看王氏的行事,再想想自己的前世,不由得捂脸,当年自己怎么就没有那个魄力,还傻乎乎地跟着他一起缅怀他逝去的爱情!
想当年刘栋对着自己叫出李淑妍的名字时,自己的心中是震惊、心痛、羡慕直至麻木,自己也曾努力想要走到他的世界里,奈何总是失败,他的心是悟不热的,于是便也冷了心,只在旁边冷观,看他躲在书房里吟哦李淑妍的诗作,看他用心画着李淑妍的画像,看他一边情意绵绵地暗恋着李淑妍,一边还在与妾室通房生着孩子,她只觉得是个天大的讽刺。
这件事情上,川阳侯府的人站在王氏一边,二丫倒是很能理解,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李淑妍必会进宫做皇妃的,如果刘栋一直痴心不改,做出什么事情来,怕是给自己招惹祸事了。
“按理说,这只是他们夫妻间的房内事,怎么会闹得人尽皆知,如今刘二公子又是朝堂命官,万一被有心人拿了把柄,岂不是祸事一桩?”二丫感叹道。
杨夫人却笑道:“现在他府里虽是胡夫人当家,不过日常主持家务的却是齐世子夫人,刘栋可是鼎鼎大名的状元爷,过上许多年,前程也不可小觑啊,但那世子刘杞却只是平庸之辈,齐夫人怕是有什么想法,这才推波助澜。”
二丫仍是不敢相信:“刘杞已是世子,只要他不犯什么大错,凭刘栋如何优秀,也不能夺了他的爵位的,又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怎么如此乌鸡眼似的。”
“人性有时总是极恶的,有时为了丁点的利益,便可拼得你死我活的,”杨夫人思索了一下,说道:“或许是齐夫人未雨绸缪吧,再说了,状元弟弟的风头若是盖过了世子哥哥,世人只知有状元弟弟却不知有侯世子哥哥,齐夫人面上无光。”
二丫细想一下,也觉得有道理,她不由手抚在小腹上,暗道:将来务必要教他们兄友弟恭,若不然打也要打得他们如此,实在不行就都扔到战场上,她宁愿有个英雄儿子,也不愿看到儿子们兄弟手足相争,对,还要给他们娶个贤惠的媳妇,少吹些不好的枕头风!
三月中旬,圣上与李淑妍的冷战也有了结果。
圣上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满腔的受意,向李淑妍做了深情的告白,直言自己已离不开她,希望她能跟随自己回宫。
李淑妍泪眼婆娑:“能得圣上如此深厚了情意,是我今生最大的荣幸,我又何尝不是……”她似回过神来,猛然打住话头,只管咬着帕子低头拭泪。
圣上向来聪慧,虽然李淑妍话未说完,他却已明白了,原来自己果真得到了她的心,再看她欲语还休的娇羞模样,圣上忙握着她如玉般白皙的小手,就象初识情滋味的毛头小子一般,动情地说道:“随朕入宫,这样我们就可以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李淑妍却摇头,流泪道:“可惜我们相逢的不是时候,我早就立下誓言:此生不求荣华富贵,但求能得一有情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们今生是有缘无份,只愿再修来生吧!”
圣上听了黯然,忙又道:“你与她们是不同的,你是我心中的挚爱,她们,她们只是为我延绵子孙的。”
李淑妍闻言冷笑:不过一个种马罢了,也不知对多少女人说过这类似的话,如今又如此说那些为他生了子女的妃嫔们,真让人寒心,现在自己无法选择,只能入宫,她定要将这人的心劳劳握住,决不许自己也到了这一地步。
李淑妍苦笑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愿在此清修,终身不嫁,以偿君之情意,能修到来世的相逢,也算是我的心虔了。只愿圣上把我忘了,另择佳人相伴,否则,我的错过就大了。”
圣上为着李淑妍的情意感叹万分,又赞叹她坚贞的性子,最终仍是不能说服于她,因知她性子孤傲,也不敢十分强求,就怕万一真惹恼了她,剪了头发出家,只得暂且稳住她,伺机而行了。
罗嬷嬷见圣上与李淑妍的感情更加深厚,便又传达锦乡伯的意思,对李淑妍说道:“伯爷此前希望小姐伺机为伯府求情,归还永业田,再不济也去了惩罚,省是只一个伯府空壳子,连过年都不得进宫谢恩,今日圣上已有愧疚之意,小姐为何不借着这个机会,求求情呢!”
李淑妍道:“你懂什么,刚得了圣心,便为家里求情,圣上会如何看待我,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说这次圣上未必不会有所表示。”
罗嬷嬷是不懂得谈情说爱,做为年长的嬷嬷,自然也是老于人情世故的,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可是谁让伯府日益窘迫,连连催着她,她不过是传个话罢了,至于如何做自然是小姐的事情。
圣上果然有感于李淑妍的深情厚意,又觉得有愧于她,便想要有所补偿。
这日他对众臣说道:“锦乡伯之女李淑妍为国祈福,功劳颇大,只是一个闺阁小姐不好封赏,倒是可以加恩于父母,朕欲将永业田还给伯府,免了她家的处罚。”
圣上话音一落,那些欲留名青史的言官们就不要命地抢着上前忠言逆耳:“启奏陛下,此事不妥!当日正是因为锦乡伯之女为民祈福,这才给伯府情面,保留其爵位,这恩赏已给,如何能再重复赏呢?况且她既然享受了这么些年的伯府荣华,为国为民出点力也是为臣民的本份,况且也因此让她免于去北蛮做媵,这也足够了。”
更有言官上前奏道:“当日为了其能安心祈福,才不得不给了锦乡伯府情面,如今既然祈福已毕,倒是可以撸了李航爵位,改为封赏李淑妍本人,闺阁女子亦可封赏,当日她乃是公主陪侍,又有功于民,倒是可以封个县主,以为表彰!”
圣上差点气歪了鼻子,李淑妍若是封了县主,便算是宗室女了,以后他如何能迎其入宫为妃!这帮子言官唧唧歪歪就知道恶心他,偏为了得个明君的声誉,他还不能把他们如何,还得为了表示自己气量大,笑眯眯地听他们满口的仁义道德。
最终这封赏的事因为群臣的反对,就了了之了,圣上到底只是赏赐李淑妍一些珍玩珠玉之物,又派人去观里接了她回锦乡伯府,并允她可随意去玉真观祈福清修。
李淑妍暗自咬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那群人怎么还没忘了锦乡伯府的烂事呢,幸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