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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掌盟誓”
李父无法,只得与他三击掌。但是杨浩想到文人多狡诈,口说无凭,还是写下字据保险些。
李父笑了:“我自小熟读孔孟,这信义二字,我还是当得起的。况且我不过是个七品小官,又哪里敢得罪于你这京城小霸王,真是背信,你能饶过我吗?”开玩笑,这种事怎么能落于纸上,被人得知还不知如何编排呢。
“你要真将二丫嫁了别人,我就是打杀了你,也改变不了事实,不行,得落到实处才行。”
李父此时倒真疑心,杨浩的态度如此坚定,只怕到时真一跟筋地非要娶了女儿不可,他忙笑道:“我答应了你便会守诺,不必写什么字据。你爱信不信。倒是你之前所说什么不纳妾与二丫相守一生,我却是不信的,你倒真该立个字据。”
杨浩道:“你也太小看我了罢,罢,我便写给你好了。”
二人来到书桌前,杨浩展开纸,二人商量着细节,一时杨浩写就,郑重落下名字,又拿手蘸了朱砂,重重摁了下去。
李父细细看了一遍条款,点头道:“这不过是君子之约罢了人要做的事不是一纸能约束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杨浩看着手上残留的朱砂,这心终是暂时可以放下了。他想了想,笑道:“我这几日要忙于去边关的事,正好趁着今日还有些时候,我去后院与诸人作别一下。”
李父也笑:“也好,你先在此等一等,我去后院一下,到时会让人来请你的。如今你和二丫也算是有一纸之约,自此便要避着嫌疑。”
杨浩直瞪着眼说不出话来,此时却听二丫在外面笑道:“杨华,你家公子与我父亲谈什么事情呢,这老半天了”
第一四四章 重学规矩
第一四四章 重学规矩
就听杨华答道:“我也不知,是老长时间了,应是快结束了吧。”
杨浩睃了李父一眼,喜笑着站起身来,大声道:“二丫妹妹,你来了,我们事情早就说完了,快进来吧。”
话音刚落,二丫端着茶水走进书房,杨浩忙给她开门打帘子,二丫见他神清气爽动作利落,看来应该没被他父亲教训。
二丫放了心,先笑着将茶奉于父亲,又端了茶走到杨浩跟前,笑道:“听王大哥说你有事找我父亲,说了这老半天,到底是何事?”
李父暗咳一声,叫道:“婉儿”
被父亲如何郑重地叫着名字,倒是让二丫心中一愣,她忙将茶递给杨浩,走到父亲跟前笑道:“父亲”
李父严肃地说道:“你的女诫都读到哪里去了。‘内外各处,男女异群。莫窥外壁,莫出外庭。’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二丫有些惊讶地看着父亲,又转眼看了看杨浩,杨浩只得苦笑摇头。
二丫极少被父亲如此疾言厉色地对待,何况旁边还有个杨浩,不由红了脸,心中委屈,只得低声说道:“女儿错了,女儿这就回内院去细细研读。”说罢,转身走了。
杨浩不由顿足,也顾不得李父在旁,急忙追了上去,小心地劝道:“李大人可能是心情不好,说话有些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二丫本来心情还有些不好受,听杨浩如此说,不由的笑道:“他是我父亲,教训我本就应该的,哪里用得着你来劝?再者本就是我做的不对,明知父亲在见客,还走了过去,幸好是你,若是别人……”
杨浩忙道:“我知道你是担心着我,若是其他人请你都不去的。”
二丫浅笑不语,二人一起走到后院。
李父一个人被孤零零地扔在那里,不知该说杨浩是过河拆桥,还是说他色令智昏,他苦笑地看着匆忙地反扣于桌上的纸笺,伸手拿起来,细心地收好。这才出房去,命令杨华一会走时让杨浩再过来一下。
李家众人听说杨浩要去边关,惧是吃了一惊,然后又嘱咐他边关环境差要多注意身体。二丫也很是吃惊,上一世记得他好像是成了亲大约多半年才去了边关,据说是大意轻敌被人砍伤了脸,今生竟是提前去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杨浩笑道:“我杨家世代保卫边疆,这是我们的责任。如今我都十八岁了还没上过战场,说来真是惭愧,这次定要挣个军功回来,也省得那起子人总是狗眼看人低。”
“都道杨家一门忠烈,果然不虚只是你到底年轻,别只想着抢军功,自身安全也很重要,也要想想父母亲人”老太太慈祥地劝导。
杨浩连声应是,又与众人话别一会,看时日不早,便告辞而去。二丫起身替长辈相送,杨浩瞅着没人注意,忙红着脸小声道:“咱俩的事,我已经给你父亲说定了。”
哪知二丫一直在苦苦思索前世此时边关的事,无奈终是一无所获,正沮丧间,听到杨浩好像说了什么话,不由抬头“啊”了一声,杨浩早就害羞地急步走了过去,二丫以为是什么道别的话,便也不放在心上,回房找出《女戒》来翻看。
李父在外院扯着杨浩,又加了一条:此事不许让二丫知道。因为他担心将来事不成,女儿的心却被扰乱了,于她以后姻缘不利。
杨浩心中暗笑,我早就告诉二丫,你此时才说未免有些晚了吧。不过也不欲节外生枝,连声答应下了。
李父送杨浩出门后,便回了后院,老太太等人犹正在感叹杨浩的事。李父见儿女皆不在,便令孟娘子退下,将方才发生之事,对老母妻子细细讲了。
老太太犹可,李母早就惊讶地张大了口,李父沉声道:“我没办法,只得先行这权宜之事,此事先不要对二丫说,免得她乱了心。反正不过一年半的事,如果杨浩改了主意,咱们就当没这个事发生,如果杨浩仍是要求娶二丫,咱们也不要受宠若惊,只当寻常人家便是了。至于其他的事,再见机行事吧。”
“皇后之弟将军之子,如此显赫的门第如何当他为寻常人家,咱们也太高攀了”李母先是惊喜后又有些忧愁地说道。
老太太叹道:“但愿他是少年心性,到时改了主意,否则也不知是福是祸呢。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父忙又笑着安慰了几句。李母却又道:“既然说了一年半的时间不说亲,总要守约的。可是外人未必不会来说亲,总得有个说法才行。”
李父笑道:“你不必担心这个,这事我去找许先生帮个忙另外,二丫如今进了京城也一年了,必要在规矩上好好学学,成为一个真正的官宦小姐,以后督促她重新读读《女诫》《烈女传》等。”
老太太和李母均有些诧异,李父摇头叹道:“她若真嫁为杨家妇,只怕大半时间要如杨夫人一般独守将军府了”
李母恍然大悟,又气道:“你也太小看你的女儿了,她是什么品行你这做父亲的还不了解?”
“二丫头,我自是信得过,可是别人却不知她的品行如何,所以规矩上必要做足了,免得被有心人拿了不是,杨浩又是个鲁莽性子便是嫁入别家,规矩上不错,于她来说也是优处一桩。”说着此话的李父没有想到,他差点一语成谶。
老太太也点头:“二丫自小爱在田地里跑,虽说这几年大了人也变得文静,与那些千金小姐相比,终是规矩上差了一点,以后有机会不如去求刘夫人帮着寻位规矩好的女夫子来。”
李母忙答应下,李父因方才对女儿说话太过严厉,怕她心中不自在,便去寻了女儿说话。
二丫反劝慰父亲道:“这事本就是女儿的不对。杨浩本就是外男,虽说与咱们家亲近,然这大面上的礼节还是要守的,否则被人说出个不字来,于我于他都没有好处,尤其是关乎女儿的名声。”
李父颔首赞同,二丫又眨眼笑道:“女儿原是担心他被杨将军打了,虽说忧心,却不可如此莽撞,总要在一处外人寻不出不是的时机来问询才是。”
李父摇头笑道:“变通之法固然行得通,只是人在河走哪能不湿鞋不要存了只走一次的侥幸,说不得一次就能让人陷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二丫只好陪笑道,必不会投机取巧敷衍了事,定将规矩铭记在心间,实施到行动上来。
又一日,杨将军将手头之事都处理妥当,这才翻看那些拜帖,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人,便也不太理会,倒是与那李秘书郞也算是君子之交了,杨浩受他教诲,人也变得懂事的多,倒是该好好谢谢才是,于是特意命人去请了他来。
李父知道定不会是儿女亲事,便也以平常之心来到将军府。
进得府来,杨浩已是代父迎了上去,因之前求亲之事对李父态度不好,此时便有心弥补,于是笑脸相陪地引李父来到会客的房厅之中。
杨将军见儿子对李父态度恭谨,不由得点头赞叹儿子越发长大知礼节了,可见杨家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