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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唳华亭-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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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你一个府丞了不成?”许昌平道:“臣知殿下必不信臣,只是臣还有一语,欲使殿下闻之。”定权望他半晌,终是点头道:“你说。”许昌平道:“上顺陛下,下倚国舅,内结赵王。这才是殿下当今该走的路。”见定权脸上只是阴晴不定,便躬身辞道:“还望殿下三思,臣先告退了。”定权强笑一声,道:“孤受教了,许大人慢走。”许昌平微微一笑,躬身行礼道:“谢殿下。”

   定权望他远去,在四猜测,依旧毫无头绪,遂写了个字条,封好了,吩咐侍者道:“将这个送到张大人府上去。”甩手回了中庭书房,从架上随意翻拣了几本书,心中反复想的,还是那几句话,猛可里想起许昌平伊始的一句,忽然抬头叫道:“去把给张大人的信追回来!”



鹤唳华亭 … 半面檀郎?

半面檀郎
   太子府的内侍骑了快马,跑了两三条街,终是截到了先前去送信的家人。定权拿了交上来的信函,笑了笑,三两下撕了,从案上扯过纸来从新写了一封,又在封套上提了“付 陆正大人台启”几个字,随手扔进了屉斗中。回首吩咐道:“去把方才那个官再请回来,请到这里来。”
   
   许昌平再回来时,依旧是那副在官的打扮,施施然进得屋来,微微一笑,四下里一环顾,朝定权深深拜倒,道:“臣见过殿下。”定权这回倒没有起身,只是抬了抬手让座道:“许大人请吧。”许昌平亦不再推脱,道了声谢便撩袍坐了,笑问定权道:“殿下召臣,可有教旨?”定权嘴角一扬,轻轻笑道:“许大人何必如此,孤不过心有疑惑,请教大人而已。”许昌平道:“臣不敢言教,殿下请讲。”定权用碗盖拨了一下杯中浮茶,却并不去喝,举着杯子问道:“李柏舟的别号,大人从何处得知的?”许昌平听了,扑哧一笑,道:“臣当殿下要问什么,原来是此事。李氏的这个别号,知者确乎寥寥,臣一芝芥小吏,不过偶然闻之。只是恕臣直言,殿下最应该问的,和最想问的,应当是臣走时说的那几句话吧。”

   定权见他不肯讲,一时也无奈和,便道:“大人既回来了,不防便说说吧,孤洗耳恭听。”许昌平见他面上神色颇为轻慢,遂跪倒正色道:“殿下如是真心想听,臣虽鄙陋,亦愿竭涓埃以报君侯。但若是言者谆谆,听者藐藐,则请殿下恕臣无礼,臣还是告退吧。”说罢站起身,转身便朝外走。定权倒不想他如此,将他叫来,心中诸多疑惑非但无解,此时更觉得此人言行怪诞。遂起身拦道:“是孤的不是,大人还请留步。”吩咐侍者道:“为大人奉茶。”又亲自扶了许昌平的臂膊,引他坐下,微微一辑道:“是孤轻慢了大人,大人切勿介怀。”许昌平忙还礼道:“臣不敢。”定权接了茶,放在许昌平的几案上,又屏退众人,笑道:“大人高论,孤方才亦稍做了思量,首一二条,还稍得解,唯最后结赵王一事,还请先生教我。”许昌平又道了声不敢,才一一陈道:“陛下与殿下的事情,臣也略知一二分。且不论其间是非曲直,单单陛下为父为君,殿下你这几年做的,便是大大的不该。”
 
   见定权沉了脸,许昌平冷笑一声道:“臣知殿下有话要说,但请殿下听臣讲完。陛下为父,则殿下子逆父为不孝;陛下为君,则殿下臣逆君为不忠。若是殿下最后得承大统,万里同风,史笔捏在殿下手中,这终究算不得什么。但如今江山仍是陛下的,殿下就不怕一个不忠不孝的帽子扣将下来,辱身生前不说,百世之后,谁还知道今日之事,谁还会知殿下亦有苦衷有委屈,知陛下亦有不公有疏错?臣亦深知父慈方子孝,兄友方弟恭。可这普天之下,同臣作如是想的又寻得出几人?
  
   “殿下一味只是面上强硬,除了与人口实,可有半分用处?恕臣直言,殿下欲成大业,以后在陛下面前,这为臣为子的本分,便必须尽到十分,若是教人从这上面挑出疏漏,则臣甚为殿下不直。”
   
   定权抚了抚头,叹道:“孤也想到了,只是孤便是如此,父皇也未必肯信。”又想起当日中宫传出的话,不由冷笑了一声。
   
   许昌平看在眼中,道:“陛下信否,决于陛下。殿下为否,决于殿下。臣说的本就不是一码事,还望殿下三思。”
   
   定权道:“是,孤受教了。大人请接着说。”
   
   许昌平道:“此为一。二者,殿下母舅顾氏一门,仍是簪缨旧族。国舅如今依旧镇守常州,抵御外虏,虽近年陛下分将分兵,国舅掣肘甚多,但军中旧部仍为可观。常州本是本朝北门锁钥,襟山带河,国舅镇于彼,进可击虏,退可守城。”
   
   说到此处,顿了一下,道:“臣前年到过常州一次,奇峰叠障,危城深池,从城楼上望大漠弓月,乘长风万里;似可想见正正之旗;堂堂之阵。殿下可曾驾游于彼方?”
   
   定权“哼”了一声,道:“生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说的便是孤这样的人。我连京师都不曾出过,何况那种边陲重镇?”
   
    许昌平见他面色悻悻,也自悔失言,咳了一声接着说道:“先帝崩后前几年,陛下之所以不立即以齐王为嫡,便是顾忌于此。待陛下慢慢分了国舅兵权,殿下又已长成。如今国舅北面抗虏,陛下亦知不可自毁长城,且将军在外,殿下留京,陛下欲以殿下束将军;而将军欲以殿下抗陛下,两下里还互有顾忌,互有倚靠。只是臣冒死说句族灭的话,终有一日,虏祸既平,顾将军功到奇伟,即为罪名。天地虽广阔,可何处有避秦的地方?国舅有事,殿下你又该如何自处?殿下能用的时间,不过是这几年而已。这一点,想必殿下心知肚明,皇上亦洞若观火。殿下如今要做的,便是尽力与国舅撇清关系,万不可授人以柄。亦要暗中知会国舅,教他所有奏报,只报于上,且只言虏事,万不可与殿下有关;复要远离一切朝臣,好教陛下安心。如此一来,面子上清楚了,一切就好说了。殿下与将军是甥舅,殿下想倚借将军时,一纸家书而已。只是常州去国甚远,京师又为禁卫二军拱璧,这几年殿下要早做打算。”
   
    定权平素脑海里电光石火一瞬而过的几个念头,此刻竟被这个七品小吏明明白白点了出来,只觉得两太阳突突直跳,咬牙笑道:“大人说的果真都是诛族的话,大人就真信了孤这府上诸人,就真信了孤?”
   
    许昌平笑道:“这正是臣接下来要说的。臣深知六部地方,皆有殿下旧臣。只是殿下今后必当如邻渊履冰,不可随意轻信半人。凡事务须明察暗访,躬亲思量,便是臣今日这番话,也请殿下仔细思想,然后决定取舍。殿下这府门之中,亦要铁桶一般,流不出半句闲言碎语方好。
  
    “陛下最忌的,便是殿下在朝结党,殿下万万小心。臣送殿下八字,不胶不离,不黏不脱,这才是殿下对臣下当有的态度。去岁李氏一案,实实是犯了陛下大忌。君父且在,臣子便如此,陛下怎不心惊?臣亦知殿下深有苦衷,且李柏舟其人,若不除,迟早为殿下大患。只是如此,父子间芥蒂愈演愈深,初为疥藓,终成心腹。李氏一位空缺至今,臣妄测殿下心中想的是张大人,张大人拾阶而上,本是常理,只是如是一来,陛下那里殿下便不想给自己留两分回旋的余地了么?张大人乃明理之人,殿下同他好好分说,他定能明白。殿下不妨往后退一分,推个不相干的人上去罢了,如是臣想齐王亦会妥协。则李氏一事,说到底得利的还是殿下。
   
    “再说这交赵王一事。臣深知齐王赵王是嫡亲兄弟,虽说疏不间亲,但这世事也有反转的时候,人心又是世上最易变幻的东西,虽兄弟父子,倾心相爱者,又有几家?赵王年少,今年不过十五岁。储君为殿下,陛下爱重的又是齐王,天下于他,并无半分干系。殿下今后不宜再以寇仇视之,可时时在陛下前施以美言,私下也多加亲善,再教一干人等诱之以帝位。阔其土,广其封,年少而居高位,能不为权位所动者微乎其微。即便他不为所动,所谓积毁销骨,此言从来非虚,齐王与他亦必生嫌隙。则其势各减半,殿下方好一一破之。
   
    殿下所有,乃是本朝嫡长的正统名位和国舅手中的数万雄兵。齐王所有,不过陛下一己之私爱。殿下若能审时度势,因势利导,则数载之后,登危楼而览朔漠,臣愿随殿下前往。”
   
   许昌平说到此处,方起身将手深深一拱,道:“臣皆肺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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