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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好门窗,小心火烛!”
三更时分,府外的风吹草动,以及更夫的声音,都在御圣君耳边过滤,直到府中东院门口有动静的时候,鹰隼般的黑眸才睁开,一道锋芒霎时闪过眼中。
御圣君把唐琳松开,缓缓掀开被子下床,披上外衣后,他戳穿了被子一角,拿了两赘棉花轻轻塞入唐琳的两耳中,然后把床帘拉好。
叩叩!
门口传来敲门声。
御圣君沉思了片刻,然后过去把门打开,没等他看清楚是谁,一抹倩影顺势就倒了进来。
如果是别的男人,肯定会扶一把,但御圣君没有,除了他尊敬和心爱的女人能碰到他,别的女人,他懒得碰。
御圣君转头怒瞪女人的背,怒道:“大胆!身为侍女,竟敢深更半夜穿得如此少来骚扰驸马爷的下属,该当何罪?”
“公子,是我。”女子转身,一脸无辜看着御圣君。“是我,如棋。”
“你?”御圣君故作一怔,“不好意思,方才还以为是府中的侍女。如棋姑娘,你……”上下打量了如棋一眼,然后微微撇开了视线。
此时如棋,只穿着单薄的里衣,捂着半胸,没穿肚兜,那白白的一片,呼之欲出。头发凌乱,像是方才被人凌辱之下逃出来的。
如棋见御圣君撇开视线,她尴尬地扯了一下衣物,侧了侧身,尴尬得不知要做什么了,“我……”
御圣君的视线依旧没有在如棋身上油走,“如棋姑娘,你们姐妹俩在西院住得好好的,这会怎么……”
如棋偷偷注视了一眼前面那张床。
床帘虽挡住了里面的唐琳,却有些刺痛如棋的视线。避免御圣君认为她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这时小声抽泣了起来,“公子,如棋害怕!”
御圣君示意道:“如棋姑娘,你且先坐下。”
如棋抓紧胸前的衣服,却没有要拉好的意思,缓缓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并吸着冷气,抖搂着双肩。这番举止,是希望御圣君能怜惜她,脱衣服给她穿上,她冷,需要衣服遮体。
可,御圣君非但没有按照她的意愿做事,反而连茶也不倒一杯。他走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姑娘怎落得这般?”
如棋心中失落,她还以为这个男人会懂得察言观色怜惜她,会亲手替她披上一件遮冷的衣服。
无视心中那份失落后,如棋小声哭着鼻子诉起苦来,“刚刚、刚刚你们的驸马爷他……他来调戏我们姐妹俩,呜呜……”
“有这事?”御圣君剑眉一挑,故作讶异。
此时东院的最后一间房,灯火通亮。
裴乐不知几时已回到府中,正和御灵歌在房中面对面交谈,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地说:“公主,你现在明白了吗?裴乐的心,只有你一个!”
御灵歌笑中带泪,“那你也明白了吗?在灵歌的心目中,也只有你一个!你误会我了,我真的没有和其他的男人来往!”
“我知道。”裴乐内疚不已,“是我不好,让苏怜那个女人猖狂到如今。若不是先前追问了送信的属下,我还以为,苏怜真的被你杀死了。原来,是她胁迫了我的下属,假传口信,我差点就酿出大祸来了!公主,原谅裴乐的愚蠢!”
误会化解了,御灵歌此时只有一身的轻松,“过去了,都过去了!”
“公主?”门外传来一堂的声音。
御灵歌和裴乐纳闷地相视,“谁在外面?”
裴乐说:“好像是皇上身边那位叫一堂的侍卫的声音,我去开门看看!”说着,便起身过去开门。
见到真是一堂,裴乐就问:“一堂侍卫,有什么事吗?”
一堂警惕了一眼东院的入口,向裴乐速道:“驸马爷,公主应该跟您说了吧?一会女杀手会有所行动,还希望你们多加小心!”
东院那边已经有个身影了。
裴乐还没问清楚什么情况,一堂就跃上了屋顶,转眼消失。
裴乐把门关上,回头望去,御灵歌已走到跟前,她方才已经听到了一堂所说的话,她的神色凝重了许多,“皇上今晚带了两个女杀手回来,要我们别暴露皇上他们的身份,我们一会见机行事!”
“她们的目的是什么?”
“是皇后!”御灵歌凝重地道,“有四名女杀手,想要偷偷进宫暗杀皇后,有一个已经落网了,还有一个还不知所踪,府中这两个,是偶然间发现的!”
裴乐问:“一会她就来了,我们怎么做?”
御灵歌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做,一会见机行事吧!”
另一间房内,传出了如棋打喷嚏的声音,“哈丘……”
小书听到声音止步,没有再继续往前走。她走到御圣君的房门口一侧,竖起耳朵偷听里面的动静。
御圣君本不想理会如棋的,她打多少喷嚏,与他无关,但因为这个喷嚏,心中有个主意油然而生。“姑娘,你感染风寒了?”
如棋摸了摸酸涩的鼻子,说话也带了几分沙哑,“被你们驸马爷欺负,没来得及多穿一件衣服,这夜又冷,才感染了风寒吧。”说到这,她拉拢了一下身上仅有的一件衣裳。
御圣君坐下饭桌边,示意如棋,“在下略懂医术,姑娘若不介意,在下给你号脉,看一下?”
如棋喜形于色,穿得这么少前来,无非就是想和这个男人有点什么肢体接触,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她怎会拒绝。
“好、好的!”压抑着满心的激动,如棋把手伸出去,搁在桌上,“麻烦公子了。”
小书在房门口微微探头往里看,见到同伴惺惺作态的样子,忍不住扯起嘴角轻蔑了一下。
小书的身影,在御圣君的余角内,他不动声色,把手放在了如棋的手腕上。
当他的手,接触到她的手时,如棋的心猛然一颤,这种微妙的感觉,酥麻了她的四肢百骸和大脑。好奇异的感觉,她发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烫了。
御圣君表面上是在平心静气地给如棋号脉,但私底下,已趁如棋被他迷惑之际,暗暗发功,一点一点地把如棋身上的功力,给吸走。
起初的晕眩感,如棋并没有在意,她以为,是迷恋这个人过度导致的,但随着晕眩感越来越重,她也来不及在意,就昏了过去,趴在了桌上。
御圣君冷冷地收回手,再看向门口的时候,小书的身影已不在。
而小书此时,已站在了裴乐的房门外。
小书刚要伸手敲门时,她发觉身后有人来,猛然转身过去,本是要出手防备来人的,却在看见御圣君的面孔时,收了势。
小书刚要说话,御圣君温柔地向她打了个嘘声手势,“嘘……”
好温润的一个男人,小书看得着迷了。
“你们斗不过公主的,跟我走!”说着,御圣君便拉过小书的手,不容她有任何反应,就把她往院外拉出去。
小书任御圣君拉着跑,她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御圣君极为深邃的侧脸。她一直以为,天下间,只有凌云少侠是最俊美的,直到今晚遇到眼前这位……
御圣君把小书拉到西院门口就放开她,神色凝重道:“你姐得了风寒,我一会让人把她送回房中。我家主人并没有欺负你们姐妹俩,一定是公主妒忌你们的美貌,让其他人来调戏你们。你们住过今晚,明天早早回家去,否则,公主还会盯上你们的!”
行动之前,小书已知道如棋假借驸马爷凌辱她这个理由,前去魅惑御圣君。这会,听御圣君这么一说,小书只是故作讶异,“是公主要害我们姐妹两个?公主她……她怎样这样呢!”
“别说了,回去吧,明早我让人送你们出城!”
“公……”
没给小书说完一句话的机会,御圣君转身就快步走去了。
小书沉下脸,“如棋,你真不仗义,说好今晚咱们杀了姓唐的和公主再决定郁公子由谁来拥有,你却找其他的理由继续呆在他身边,可恶!”
辱骂了几句,小书转身回房去,可是走了几步,她感觉头好晕,并抬手所托了托额头,“好困……”
等小书进了房间,一霜才从屋檐上跳下来,她来到房间的窗前,透过一丝缝隙,看见小书已疲惫地爬到床上。
没一会儿,小书就昏睡过去了。
一霜冷冷地扯了一下唇角,“哼,被我家主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收走了功力还不知道,还敢做杀手,就你?”
次日。
唐琳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照到房间墙壁上的山水画间了,添了一室的春暖之意。
外头院子的枝头上,飞过许多小鸟。
一霜端着一盆清水推门而入,放在房间角落的架子上,她见唐琳已坐起身来,就说:“唐姑娘,怎么不多睡会呢?”
没听到声音,一霜回头看去,只见唐琳正在纳闷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她微笑着走过来,“唐姑娘,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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