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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心蕊没好气道:“你一日不还钱,我就一日不好。”
“都吵什么呢?”曹旦自后院走了出来,闻到火药味就过来瞧瞧情况,见到韩雪烟回来了,故作非常吃惊,“薛延,你舍得回来了?”
他这话说得……韩雪烟惭愧得低下头,不知该说点什么好。“我去忙我的了!”匆匆说了句,逃也似地走开了。
“记得快点还我钱!”御心蕊朝着韩雪烟的背影大声说着。
曹旦愣了愣,“心蕊,他欠你钱了?”
御心蕊没好气道:“是啊,而且不止一百两来的!”
曹旦眼神一恐,“这么多?薛延这臭小子,太过分了。心蕊你放心,我会帮你把钱要回来的,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你……”御心蕊另类的目光看着地痞气不改的曹旦,“你会舍得帮我?”
曹旦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有魅力的笑容,“替美人讨债,我曹旦,很乐意帮忙的!”
“去,谁要你帮我讨债了?自作多情!”御心蕊不领情,扔下一句就往后院去了。
看着她远去的粉色背影,曹旦露出了花痴的眼神,被御心蕊的背影给迷住了,“几天看下来,怎么就觉得你越来越适合做我媳妇了呢?”
夜又黑了。
阎府。
大厅。
凤蝶舞坐在大厅里,看也不看桌上的茶一眼,始终是一副冰冷的面容,没有搭理坐在太师椅上的阎秦。
阎秦看着她面无表情的侧脸,把手中的茶杯放下,“蝶舞,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凤蝶舞干脆把脸转向门口,冷而果断道:“没有!”
阎秦沉思了会,然后换了话题,“蝶舞,你说,我们成亲那天,我们的来宾,都请些什么人呢?要不,把你们君蝶轩的伙计全都请来,你觉得……”
凤蝶舞倏地起身,冰冷的双目紧盯着阎秦的脸,“婚期还有个半月,你急什么?你觉得,以你在外面乱轻薄人的勾当,我爹娘会同意我们的婚事?不可能的,他们不会让他们的女儿嫁给一个如此坏人品的人!即使是有婚约在身的未婚夫,也不例外!”
阎秦是真的害怕娶不到凤蝶舞,那样不仅抱不得美人归,而且缺少凤府的支持,那么他阎家的生意,就会很快垮塌。
“蝶舞,看你说的,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阎秦赶紧赔笑讨好,“我当时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所以才……不过你放一百个心,我绝对没有轻薄过任何其他的姑娘!”
屋顶上,趴着两个人,正是御子尘和官萼云。
听到下面的对话声后,御子尘说:“照样子,蝶舞应该有能力保护自己!”
官萼云摇摇头,有所担忧,“子尘,我信不过这个阎秦。若他一旦冲动起来,那肯定会对蝶舞不利!”
御子尘同意她说的话,“那我们就继续观察。”
过了好一会,唐琳和御圣君站在了阎府的大门外,直瞪着阎府大门看。
大门敞开着,大步一迈,唐琳走上台阶,向阎府大门内长驱直入,但到门槛的时候,被守门下人纷纷用胸膛给挡住了去路,“站住。”
唐琳退后一步,冷目看着守门下人,命令道:“让开!”
其中一个守门下人喝道:“臭丫头,你谁啊?这里是阎府,岂容你放肆!”
“赶紧趴地上吧,”说着,唐琳一脚伸出去,腿一弯,把那下人的脖子给夹住,再狠狠地撂倒在地上。
其他人见状,纷纷攻上来,拳脚齐出。
唐琳一一躲过那些拳脚,再给予还击,在顷刻间,所有人都被她给撂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了。
御圣君在她身后睁着明眸看着,嘴巴一直是半张开的状态,有点傻眼了。这唐琳的功夫,不仅干净利落,而且优雅美观,又招招致人受伤。
撂倒所有人后,唐琳拿出手枪,冷酷地走入阎府内。
很快,御圣君尾随唐琳来到了大厅门口。
凤蝶舞和阎秦正在僵持中,一个好说歹说,一个面无表情。
见到唐琳,凤蝶舞很激动,见到御圣君,更加激动,她向二人跑了过来,“小唐,你们怎么来这里了呢?”
唐琳走到大厅中央,冷瞪着阎秦,回答凤蝶舞的话,“来带你走的!”
阎秦倏地起身,冷眉在唐琳出现之际就凝了霜,“带走她?休想!她凤蝶舞是我阎秦的未婚妻,我不容许你们插手我们的事情!”
“啥?”唐琳怔愣住,把对准阎秦脑袋的手枪放下来,望向凤蝶舞,“你怎么叫凤蝶舞了?不是凤舞吗?居然还是那混蛋的未婚妻?!”顿时,觉得自己有种被耍的感觉。
趁机,阎秦跑过来,一把夺过唐琳手中的枪到手,再退回去几步。
唐琳紧张望过来的时候,阎秦拿着她的手枪对准了她的脑袋,嘴角弯起阴冷的弧度,“本公子倒是要瞧瞧这玩意儿有什么本事,那么值得你对准我的脑袋!”
唐琳马上举起双手,作投降姿势,好说歹说,“阎秦,你别乱来,那玩意儿可随时会出人命的!”
“是么?”阎秦不相信,干脆把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手指还扣住了扳机。
唐琳瞪大眼睛,“闹大了!”
我是特种兵来的!
御圣君望着唐琳,从她害怕出人命的惊恐表情上,他直觉她那把被阎秦夺掉的手枪,比任何秘密暗器都恶毒。
他望向阎秦时,阎秦扣住扳机的食指,正在轻轻用力。那像镰刀月的小地方,食指怎么能扣得动?
难道,那个地方如同其他的暗器一样,是发出暗器的开关?
御圣君看出了端倪,直觉阎秦已经按住了“暗器”的开关,一旦紧按,必定会发出暗器来,虽然他不知道会发出怎样的暗器。
虽然阎秦很令人讨厌,但他还没有到恶贯满盈的地步,不该死。为了救阎秦,站在凤蝶舞身后的御圣君,左右望了眼,寻找一件可以当暗器的东西。当他瞥到凤蝶舞头上的发簪时,顿时有了主意。
御圣君手一晃,刹那的功夫,便悄无声息,悄无痕迹地拿掉了凤蝶舞别在头发上的小发簪。再望向阎秦时,他右手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已经紧紧捏住了发簪的一头。然后,在阎秦扣响扳机的刹那前,他手中的发簪“咻”的一下,发簪无声地脱离了他的手,瞬间的功夫,发簪已向阎秦的手臂飞射过去——
顿时,阎秦“啊”的惨叫一声,手枪掉到了地上,而他,正捧着被发簪穿透的手背,神情痛苦地惨叫着。
唐琳在阎秦发出惨叫声之际,下意识地回头望向身后,想看看到底是谁发出的暗器。可她身后除了凤蝶舞和御圣君,就只剩下空空的门口。
御圣君收敛自己的锋利,微低着头,让唐琳怀疑不到是自己发出的发簪。
见唐琳回头,凤蝶舞也跟着回头,看看门口,但她不知道唐琳在看什么,“小唐,你在看什么?”
“看看是谁发出的暗器!”可身后的大厅,以及大厅门口,一个人也没有,暗器谁发的?唐琳郁闷地回过头,上前把地上的手枪拿起来,放回身上。再望向阎秦时,嘴角微扬起幸灾乐祸的笑容,“叫你别乱玩,现在出事了吧?”
“你,”阎秦阴毒的目光瞪着唐琳,心里愤怒之极,导致他血液沸腾,一时瞳孔里布满了血丝。他以为发簪是从手枪里发出来的,所以此刻对唐琳恨之入骨,恨不得把唐琳立即碎尸万段蒸了煮了。“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好,我等着!”唐琳微笑着说完,转身对凤蝶舞和御圣君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临走前,凤蝶舞回头看了阎秦一眼,他又痛又恨又愤的眼神瞪着她,而她的视线,只落在他受伤的手背的发簪上。若是她没有看错,那个没有吊坠,又较为细薄的银发簪,是她的,就别在发上,若不仔细注意,如此小的发簪,不可能有人看到的。她想,能有机会拿掉她的发簪,只有站在身后的御圣君,那么,阎秦绝对就是他弄伤的!
凤蝶舞没有想到,御圣君身怀着那么高深莫测的绝技,看到了他身上的这一层光环,她对他的爱慕,又增了不少。
唐琳他们走后,在屋顶上的御子尘和官萼云这才离开。
唐琳他们三人回到君蝶轩的时候,上半夜已经过去了一半了。
“好了,我们就不进去了,你先回酒楼里早点休息!”把凤蝶舞送到酒楼门口,唐琳对凤蝶舞淡道。她的语气,让凤蝶舞听出了失望之意。
凤蝶舞心里很明白,唐琳在生她的气,因为她对唐琳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和名字。现在听出唐琳语气中流露出对自己的失望之意,她心里很难受,很愧疚。她希望唐琳能原谅她,所以急着解释:“小唐,我……”
唐琳柔声打断,“别多想了,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