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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问过你的名字啊!还骗我说叫蓉哥。”说错了,这不能叫骗,是我自己非往红楼里想……
这叫“隐瞒”
他果然一笑,“那日我只言道你可叫我荣哥,”略顿,温言道:“我是担心你知晓我的身份会拘束了。”
“哈,我是那种人吗!别说那时你还没登基,即便现在你做了皇上又怎样,以后不要嫌我太不拘礼数哦!”
他微笑,目光有几分纵容。
“啊,我又想起你一条罪状。上次我们在酒楼,就是遇到大叔那次,你们居然串通了装做互不相识骗我!!好过分!”
“并非串通。那次我也颇为意外,只是。先皇微服出访,他老人家自己不说,我又怎好说破呢。”
让我想想,那次我们在酒楼,郭威见到我们的第一个表情确实是有些惊诧。我还自恋的觉得是因为看到了女扮男装的我呢,原来是惊异于见到容哥,呃,荣哥。
而且说起来那天郭威以及他仆从的行为,今日细想之下都颇有可疑之处,只是当时我粗心大意完全没有觉察。难怪当我说了“反动言论”荣哥那么紧张,当着皇帝宣扬造反理论……呵呵,而且联想到郭威地称帝之路……恐怕是有“当着和尚骂秃”之嫌呢。
不过,大叔那么有胸襟气度。竟没怪我!
毕竟是明君。
“我还是不适应,你居然是柴荣……”一直被我叫作容哥哥的人居然是柴荣啊,太突如其来了。“这么说上次咱们进京途中遇刺是为了刺杀你……有人不想让你当皇上?”
“女孩家莫要打听这许多……”
“哼,你又歧视女性了!你不说我也知道。”史书上都有写呢。“分析一下作案动机就知道啦,不想让你当皇上的……嗯。王峻不喜欢你,”我后来想起,当初那位非要娶“我”不可地少爷就是这位曾经的权臣地儿子,这位大人不知脑子里进了什么水,据史书记载他拼命离间阻挠郭威和柴荣的父子感情,甚至一度柴荣进京觐见郭威都被逼着不许久留,真不知他和柴荣有什么仇,“……或者同样身为皇亲国戚,有望继承帝位的……我想想,大叔好象有个外甥叫李什么,还有个驸马张……叫张什么的?”历史为我所爱,不过个别细节就有些模糊了。
郭威家的情况比较特殊,当初他亲生地尚在幼年的两个儿子、未成年的几个侄子以及留在京城的一众亲眷全部被后汉隐帝刘承诛杀了个干干净净,柴荣是郭威发妻柴皇后的侄子,自小被郭威收为养子,当时跟着郭威征战在外并不在京城。由于那场变故,郭氏一族几乎被屠戮殆尽,因此可以继承郭威皇位的实在没几个人,虽说从血缘上看似乎是大叔的外甥更近些,但柴荣刚毅果敢战功彪炳,文韬武略无人能及,兼之人品端方,又是郭威深爱的柴皇后之侄,从小就被他收为义子,养在身边看着长大,所以传位给柴荣顺理成章。
他眯起凤目,“你怎知道这些?”
“嘿嘿……你不知我有通天彻地之能、俯窥造化之术、能掐会算前知500年后知500载吗……嗯,夷人有种叫占星术的高科技,能够推算出很多事情地……”唉,人在夜里确实容易脑子混乱,我刚才说的是不是这个时代的普通人都不知道地皇家机密啊?!果然语多必失,只好把刘伯温、诸葛亮的台词搬出来,再胡扯到占星术,希望能蒙混过关。
他一笑,不置可否。
“这是哪儿?”终于想起问。
“泽州。”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概念。
“咳,那你领兵到此是为了……打北汉?”隐约记得柴荣即位后打地第一仗就是和北汉。
他点头,“刘崇匹夫欺我新立,兼之与我大周素有旧怨,只道我初承大统,人心未定,竟勾结辽人蚍蜉撼树,着实可恨!只不过……”他看着我,话头一转,缓缓道:“怎地这每件事你都知之甚详,有时我真觉得你一个小女子,所知的未免太多了些……”
“呃,不是跟你说了我前知500年后知500载嘛……诶你什么意思,莫非就因为我知道地多就要把我拖出去咔嚓一声砍掉玉头?呜呜,真是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啊做假哭擦泪状。
他笑骂:“胡说八道甚么!”
“啊,对了,我睡哪?”眨眼,赶紧岔开话题。
“你想睡在哪?”诶,这问答过去似乎出现过呢!
相视莞尔。
“此处乃是军营。你想睡在哪个的营帐里啊?”勾起嘴角。
“哼,你就直说到处都是陌生男人、我这是以孤羊投之于群狼好了!”
他笑。
“反正我只是将就一夜,天亮丁寻不是就送我回去嘛……”
“正是。反正仅只将就一夜,你先前又不是没与我一处睡过……”
“啊!!!”魂飞魄散。“你别乱说!……那个,不算的!”这种话让人听了绝对会误会啊!在进京的马车上不能算吧,就如同坐火车,那么多人呢,难道能算群居?擦汗。
至于我喝醉的那次……也、也不能算吧……
他剑眉微挑。凤目里意味难辨,沉默不语。
我叹气,郁闷……
“我在外屋凑合一下好了……”
“帐篷不比别地,后半夜极冷。”
“嗯,你说的是,”我走过去抱起我的被子,“这被子是我地。”
我缩在外帐的交椅上,身上裹着被子。
这是皇上坐过地交椅啊,算不算龙椅?哈。
交椅这东西产生于唐。发展于五代,椅子上半部分几乎和圈椅………明时被称为圆椅………一样,不同的是椅子腿前后交叉。便于携带移动,而椅面由丝绳编织而成。颇为轻便舒适。不过即便如此,坐久了还是会疲劳啊。尤其我这种蜷缩的姿势……
但今夜实在太累了,精神上一放松身体的疲劳感立时涌上来,再难受的姿势我也能睡着……都怪丁寻那厮!哼,明天一定要打他一顿泄愤……身而起,来到一处平整地所在……嗯展一下身体,还是这样舒服啊……旁边好象有一处热源……嘤……蹭蹭,靠得更紧些……很温暖……很安心……
云中隐约有叹息飘过,若有若无,淡淡的几似耳语:“傻丫头……”
再睁眼时先看到的是帐篷顶棚,我……正躺在床上……啊!惊坐起!旁边没人……衣服还算齐整……
抚额,身为美女容易么……是春天,我睡觉穿的是中衣,被丁寻直接用被子裹了来,若是夏季我都是穿着自制的吊带睡裙……最酷热难当的几天还有可能裸睡……
太可怕了……
鉴于我的卧室是天下最不安全的地方…………算上小弥胡闹那次已经有三人次不请自到出现在我的睡眠现场了,看来以后再热也要穿N层睡衣啊!
随时准备被劫走………………………………………
宛转青丝,照耀珊瑚鞭。
两匹马并驰在回澶州地路上。
“我渴了,我要喝水手脏了,我要洗手我第102次要喝水,第53次要洗手。丁寻看我一眼,目光中充满郁闷无奈抓狂以及……逆来顺受,无言拨转了马头,领我离开官道,穿过旁边的小树林来到一条溪流边。
荣哥果然没有食言,吃过早饭就让丁寻送我回去。
我在溪旁蹲下,卷起袖子,这是他们找来的最小号地军服,我穿着还是略大,至于靴子更是不合脚,只得拿些碎布之类塞进去,将就了,就当是挑战我的适应能力吧,好在居然还都是新地,也算难得了。
其实我觉得就算“中衣外穿”也没什么,该露地不该露的都没露啊,可看荣哥听了我提议后地“晚娘脸”,只得作罢。
慢吞吞洗手,以猫看耗子的眼神斜睇着旁边不远处的丁寻,一路上我发掘了自己的刁蛮潜质,提出各种不合理要求………我承认我就是刁难他了,要不是这厮我现在可能正和李归鸿他们聊天赏花吟诗品茗呢,何至于沦落至此,况且昨夜要不是荣哥还算君子……我会恨丁寻一辈子的。
原计划是打他一顿泄愤,但事到临头善良如我又怎下的去手(其实是自知打不过)……至于切条胳膊之类的事是郭芙那种没教养的人干的,也不符合我的清纯玉女形象(……),可是不做点什么又怎能解我心头之恨呢,所以就让我以最淑女最婉约的风格稍微欺负他一下吧
只是…………
这人对我的态度未免太奇怪了,就好象认定了我已经成了荣哥的女人……抖……要不何必这么百依百顺?我的无理要求每多得逞一次,心里这担忧就加重一分……
“喂,我跟你说,你不要误会,我和荣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恨,为什么我要跟他解释这个!可又实在讨厌被误会,按古代的观念,这关乎名节操守啊,怎能随便被错误的YY……不过,若以古代的贞洁观,我现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