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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扳起我的脸。直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字道:“莫要欺人欺己,我知你心里也是有我的。”
夜一样浓黑地眼眸里含了天地,却不见月光,如此幽邃,好象看一眼就会被吸进去,万丈深渊一般。让人一面身不由己地坠落,一面抑制不住地心慌。
舌尖上好似压了千斤重地橄榄,沉甸甸的开不了口。心里乱成一团,我完全不知该如何对答。可沉默岂不是等于默认?
“我……”好容易嗫嗫出声,胃却在这时突然抽痛!我闷哼一声,身子蜷缩下去……
“丫头?!!”
“荣哥哥……我……好疼……”
他扶住我,急道:“哪里疼?好端端的怎么忽然疼起来?!”
“我也不知怎么……突然就疼了……好象是胃疼……”我的手用力抵在胃上,头上已渗出冷汗。
他不由分说把我横抱起,施展轻功疾奔,一边怒道:“胃疼?!看你方才吃那许多东西,我还奇怪你这纤细的身子几时有了这样的食量!!如今可吃出病来!!”
“呜呜,人家疼死了……你还骂我……呜呜……”我缩在他怀里,疼得流眼泪,居然还要听他地数落,心里委屈死了!冷汗被风一吹,透骨的凉,不由打个寒战。
他地手臂收紧了些,不再说话。
耳边冷风呼呼响,忽然身子一飘,他抱着我跃过墙头,光亮和人声劈面而来,乱七八糟的人影在周围晃动,而后我身子下一软,被他放到了床上。
荣哥高声喝道:“传太医!!速速去传太医来!!”
“小姐!!”耳边惊声尖叫,我勉强睁开眼睛,是碧溪和流云惊慌的脸,我挤一个微笑,“没事,只不过是吃坏了肠胃……真没想到……胃疼……这么厉害……”又是一阵剧痛,我呻吟一声蜷起身子。
我的胃,一会象被人团成了团,一会又象被抻住两头拧成了麻花……
一双手臂揽住我,我被包进一个温暖的怀里,我哽咽:“荣哥哥,疼……”泪水稀里哗啦地流下来。
脸上一片温热,他胡乱吻着我的额头、脸颊,焦急地安慰我:“太医这便到了!”
“……去……去叫小弥……”
“叫小弥来!!快去!”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靠吃东西发泄了!!
紧握了拳头,指缘送进口里。”
“丫头?”他轻轻拉我地手,“做什么,莫要咬坏了。”
“疼,我不想叫的太响……”
他低叹,不再阻拦。
“姐!”是小弥天使般的声音,“姐姐胃疼?”
勉强睁眼,眼前白花花地人影,小弥穿着中衣,明显刚被从床上拉出来,我惭愧道:“不好意思,你睡了吧,实在是,太疼了……”
小弥噌一下跳过来,精神抖擞道:“本该如此!这回可算没找庸医来!”我羞愧地把头扎进荣哥怀里,其实庸医也找了,只不过还没到……
小弥抓过我的手腕号了脉,让我吐舌看了看,镇定道:“无妨,想是吃了太多东西,又赶上着急受凉,先扎几针止疼,姐姐躺平。”
荣哥扶我躺好,我把头转向一旁,心中郁结,真丢脸啊,这下谁都知道我是吃多了才弄成这样……
耳听荣哥一声喝:“你做什么!”转脸看。就见荣哥握住小弥地手腕悬在半空。“我才刚不是说了!施针啊!”
“施针解甚衣衫……”
小弥怒:“不解衣衫如何施针!你刺一个给我瞧瞧!”
呃,解衣……
我挣扎着拨开眼前的两只手,“你们好吵……小弥,你要扎的穴位在哪啊?”
“中脘,脐上四寸……”
“……还有别的止疼穴位吗?”
“足三里,外膝眼下三寸。胫骨边缘;内关。前臂正中,腕上两寸;脾俞、胃俞……”
“好好,就这几个吧……不就是露小腿和手腕嘛……疼死了……荣哥哥……”眼泪汪汪地看他,他心疼皱眉,“罢了……”又转头向碧溪流云道:“你等退下。”
我痛苦地想,把她们轰出去干嘛。你怎么不回避啊……
针灸真的很有效!小弥在足三里和内关施针后,刚才那昏天黑地的胃疼居然立竿见影地好了!痛苦被收回到潘多拉盒子里。可我也再没有一丝力气,我闭目软声道:“小弥,有你在真好,谢谢……”
光听声音也足以让我想象出他得意地小表情,小弥得意洋洋地道:“姐姐无须客气,皇上大哥。你与我把姐姐翻过身来。”
“嗯?什么?还没完吗?”半睁开眼。
“还须在脾俞、胃俞炙几壮艾炷,散了寒才好。”
哦,被他们翻了身。我趴在床上,昏昏欲睡。猛听一声:“衣衫须得除去……”
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对了,脾俞穴和胃俞穴在背上,而艾炷好象是直接点在皮肤上的!“荣哥哥你回避一下!小弥,你也先不要看!让碧溪流云进来!”
碧溪流云帮我脱去衣裙,拉过被子盖了半身,露出脊背,小弥点了极小极小的圆锥形艾炷,放在我背后的穴位上。
屋中弥漫起一种难以言传的味道,热力透过穴位,顺着筋络缓缓游走,我再也坚持不住,眼皮重重落下来,沉沉睡去。
再睁眼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见我醒了,守在房中的碧溪流云欢欢喜喜地请安问好,卷起湘帘,开窗通风,服侍我更衣洗漱。
急性地病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想起昨夜那天昏地暗的疼痛,简直恍如隔世,不过毕竟折腾了一场,身上还是倦倦地,没什么力气,精神也差了些。
早餐(午餐,咳)是一小碗碧粳粥,几碟小菜,苏子青瓜,春笋豌豆,香菇豆腐,都做得清淡爽口,秀气地盛在小小的碟子里,联想昨天的惨痛事故全是因为我吃得过量,忍不住脸红。
吃过东西,HP、MP似乎恢复了不少,我扶了碧溪流云到园子里散步消食,顺便晒晒太阳。
午后阳光温软,晴风暖翠,倦鸟香红,远远望见湖边水阁,我忽然记起昨天的事。
“碧溪,昨天下午……你去对皇上和符小姐说……嗯,然后他就跟出来了?”
“回小姐,昨日您临走交待奴婢等一时再过去,奴婢正在曲桥上踌躇多久去传话才算适合呢,一抬头就见圣上从水阁的窗子望出来,那时候小姐您还未走出多远,接着陛下过来问奴婢您都讲了什么,奴婢照实说了,陛下就追着小姐出去了,”她略停了一下,又道:“那位符小姐一直站在窗子里,怔怔往这边看,直到皇上走得都不见影了,她还立着,奴婢想,您的话还没转告给她,才要过去,就见她一扭身离了窗口,等奴婢进到房里,符小姐已经走了。”
流云嘻嘻笑着:“哎呦,她怎争得过咱家小姐……”瞧见我地脸色,忙捂了嘴闷笑。
碧溪含笑道:“小姐,昨日小弥给您炙艾,圣上怕您烫着,都先在自己臂上试过呢……”
流云接话,“是呀,还有之前您疼得咬自己的手,陛下舍不得,就把他的手臂送出来让您咬着……”
“诶?!我咬地不是我自己的手吗?!!”低头看。右手食指根上有个淡淡地牙印。
“您开头咬的是自己的,之后换了陛下的,想是小姐疼糊涂了,分辨不得。”
“可说呢,后来您睡了,小弥瞧见皇上手臂上地血印子。说是有止血不留疤地好伤药。您猜皇上怎么说?皇上问可有能留下深印儿的药!”
他这是……
“还有那艾炷,您只要在睡梦里稍皱下眉,圣上就问小弥,太烫了吧,还在他自己臂上试,后来小弥打诨。说试也白试,您细皮嫩肉的。和皇上的龙皮怕还是比不得的,直说的皇上也笑了……”
“等一下!!炙艾地时候……他不是出去了吗?!对呀!那时我让你们进屋来给我脱衣服,不是清场了吗?难道后来他又进来了?”
她们对视一眼,面上都有些羞红,碧溪抿了嘴,含笑不语。流云秋波闪闪,掩口轻笑道:“陛下一直就没出屋,只不过立在斜边上。想是小姐伏在床上没瞧见,后来看您睡熟了才上到近前的……”
啊啊啊
“小姐。皇上也是放心不下才守在一旁呢……”
“可不是!小弥每个穴位都炙了五壮艾炷,陛下就一直守在床前!也就是小姐您,但凡换做旁人,谁有这个福分!”地,不就是被看见后背了么,就当是穿了露背晚礼服,露背上衣,露背泳装……
……只是露背吗?
抚额……
她们俩还喋喋不休,旁敲侧击,总之就是一个主题,历数这些年荣哥对我的好……
垂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走累了,扶我回屋。”
回到房里,把她们都打发出去,我半躺在窗前的花梨木榻上,蹙眉闭目。
呖呖莺声花外啭,春风透过窗子,软软扑上面颊。
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