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呀,才不是呢!我才不是跑去偷看他!说的我跟女色狼似地……你的人既然跟踪我,肯定知道我去干什么!我不信你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气我啊!”
他莞尔,“这耳原本一直放在我的书案上,直至去年你忽然失踪,我四处寻你不到,才把这东西带在身上……”
心里一暖。“荣哥哥……”
他揽住我,让我靠在他的胸口上,他胸前灼热的肌肤烫上我地脸颊,他的心跳似乎比平时快些,而我的。更是慌乱地不行,我不安地挣扎,“嗯,你放手,对了,我正要去……去洗澡!”
他果然手一松,“你去河中洗澡?”
我定定神,直视他的眼睛。“如果你保证不偷看,也不明着看,总之就是根本就不看,我就去洗。”
他失笑,略一顿,“好,我不看就是。”
“当真?你是皇上,说话要算数哦!”
“当真,”他双手握在我地腰上,目光温柔坚定。“我等你,等你心甘情愿。”到岸上,他正侧卧在火堆旁,橘色的火焰为他身上罩了一层温暖的色调。
我跑到火边。虽然是夏天,可夜里地河水还是有点凉啊,真有些想念某个怀抱呢……
一抬眼,正撞上他地视线,对望片刻,他勾起嘴角,向我伸出手,“过来。”
低笑。走过去,钻进他的怀里。缀在天穹上,似乎触手可及,亦真亦幻。甜美得象梦境一样。只可惜。“悲剧”总是如影随形…………我居然又象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上!!!我明明记得是以侧卧地大虾一样地姿势入睡的啊!
他仰面平躺着,无辜的睡姿更衬出我的无良……
心中流泪。默念N次“我是淑女”,小心翻身,锲而不舍的再次以小虾米的卧姿进入梦乡……
野外的虫儿鸟儿似乎都起的格外早,不知睡了多久,我被满耳的虫鸣鸟叫吵醒,揉揉眼,我嘟囔着:“虫子起那么早做什么,会被吃掉的。”勉强睁眼,近在咫尺地是他的温柔笑容,低头,不出所料看到了我的无良睡姿……
大红了脸,困意灰飞烟灭,我狼狈爬起,“我、我去河边洗漱一下!”太丢人了!有种被捉奸在床的错觉。
天灰灰地,太阳还没出来呢,起这么早我容易么,洗漱完毕,一转身,正看到一队人马立在远处,难道是来了敌人?!不会,如果是敌人他不会是那样的表情,应该是他的人,只是,不知他们来了多久,我的睡相没有被围观吧……
“荣哥哥,”等到他也洗漱了,我悻悻走到他身边,“那些是你的人?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我们睡觉是不是被他们看到了?”
他拉起我的手向那些人走过去,“不妨事。”他笑道。
那些人赶紧迎上,见礼之后,牵过两匹马,荣哥抱我坐上马背,他自己也骑了上来,我环顾左右,众人齐作目不斜视状,可这众目睽睽的,二人共骑,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转头看他,他象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俯在我耳边低声道:“若是困了就靠在我身上,你平素哪会在这时辰起床……”
“啊,你……我虽然是喜欢睡到自然醒,不过你这说法,怎么听都象是在说猪。”
他大笑,催动坐骑前行。
原是想保持矜持地坐姿,但坐在颠簸的马背上,确实很适合依在身后人的怀里,我渐渐软下身子,半闭上眼,意识开始游离。
忽觉身下坐骑停了脚步,睁眼看,此时我们已登上一座土山,荣哥勒马在半山处,耳边飘过他低低的声音:“这条河,我永远会记在心里。”
顺着他的目光望下去,天地苍莽,红日喷薄,一条波光潋滟的大河,在朝阳地映照下如注满了钻石般璀璨,它吟唱着亘古不变地长歌,永无停歇地东流而去。
(胭脂卷完)
下一卷,是完结卷,在下一卷里,有多少事情要发生,又有多少事情要结束。。
玄青五 第1章 映窗丝柳袅烟青
自周军拿下楚州,南唐在淮河沿岸的四个战略要地寿州、濠州、泗州、楚州已尽数归入后周版图,南唐失去了淮水这条天然屏障,淮南地区再难扼守,周军势如破竹,取雄州,占扬州,拔泰州,陷瓜洲,大军所至,唐城或破或降,荣哥取江北之地真如探囊取物一般,短短数月间,淮右粗平,只有庐、舒、蕲、黄四州未下,不过以目前的形势,这四州早晚也是荣哥的囊中之物。
转眼到了八月,荣哥亲至迎銮镇,率军进攻江南,他派殿前都虞候慕容延钊领步骑,右神武统军宋延渥将水军,水陆并进,沿江直下,至东氵布州,大破唐兵,江南大震,而后他命李重进进兵庐州,眼见南唐庐州不保。
唐主李听到周军已至长江边,他既怕大军南渡,庙社倾覆,又耻于降号称藩,纳贡称臣,就想传位给皇太弟李景遂,让他出面求和,或许他觉得这样自己多少能存些颜面。不过李景遂不愿接这个皇位,他上表请辞,表示以己之才不足扶危,自愿出就外藩。李的另一个弟弟,齐王李景达,就是紫金山战役兵败逃回来的那位,因为出师败还,人望更低,于是南唐储位就落到了燕王李弘冀的身上。
李弘冀是李的嫡长子,李煜(此时还叫李从嘉)为李第六子,由于李的第二子到第五子各个早死。所以李弘冀为皇太子时,李煜为事实上地第二子。李喜欢兄弟远胜过儿子,几乎想要兄终弟及,李弘冀这储位得来实在不易,再加上他“为人猜忌严刻”。属于心理不健康、性格有严重缺陷的那种人。当他坐上太子之位后,一面要防叔叔李景遂,一面要防弟弟李煜,自己过得不开心,也把别人折腾得够呛。
李煜本无争位的野心。按理这皇位确实也轮不到他。在这种非常时期更是借诗书避祸。甚至被逼到给哥哥太子李弘冀写保证书以明真心的份上,才总算没遭李弘冀的毒手,但皇叔李景遂就没这好运气了。他毕竟当了十年皇太弟,李弘冀忌之颇深。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暗中派人把他毒杀,而黑色幽默地是,李弘冀在毒死亲叔叔后没多久,自己也赶着去阎罗处报到了,这类情节落到史家笔下不免又是冤鬼索命天网恢恢地好例证,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两手空空地奔赴黄泉,总之最终皇位落到了对政治丝毫不感兴趣的李煜头上,实在令人忍不住叹一声命运弄人。
李煜一心只想做富贵闲人,风流名士,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他只是吟风弄月的好手,并不是治国安邦的行家,本来淮南产盐区被后周占去就已经使南唐经济遭受沉重打击了,何况向中原纳地岁贡也是个不小地数目,偏偏他又生活奢靡,不知节俭,为维持“小资情调”对百姓横征暴敛,据说南唐百姓连鹅生双黄蛋、柳树开花都要交税,南唐在他手里越发衰败(当然,南唐衰败地罪魁祸首还是他老爸李),而他的人生在国破之后也迅速转向悲剧的方向,或许,从他即位地那一刻起,他的悲剧便已注定。(万卷書屋)
这些都是后话。
且说李生怕周军南渡,自己连江南地地盘也保不住,赶紧派兵部侍郎陈觉来周营献表,请求传位于太子李弘冀,并表示愿意听命于中原,又献庐、舒、蕲、黄四州之地,画江为境,以求息兵。
陈觉本就是奸佞小人,南唐五鬼之一,看到后周的军威,战船如林,兵戈如蚁,大有一口吞下江南的气势,想必他暗中对比了一下南唐的军力,不免奴颜婢膝,曲辞谄媚,胁肩媚悦之态着实可鄙。
荣哥在人前从来深沉,并不把鄙厌写在脸上,他看了南唐表章,道:“朕本兴师止取江北,今尔主能举国内附,朕复何求!”至于传位一事,荣哥回复“尽可不必”,只让李继续做他的国主。
唐主李得了回书,乃去帝号,自称国主,“国主”二字,便带出了藩属的意思,又改用周显德年号,一切仪制,皆从降损;又因为周信祖,即郭威高祖,庙讳为,所以特将本名除去偏旁,易名为景;南唐献江北四州,岁输贡物数十万,于是荣哥罢兵,淮南悉平,后周得南唐长江以北淮河以南共十四州,六十县,人口二十二万户。
十几日后,周军凯捷班师,王朴率文武百官出城三十里迎接圣驾,城中净水泼街黄土垫道,满城百姓箪食壶浆夹道欢迎他们英武的君主还朝。
我见到了我名义上的舅父,许久未曾露面的王朴。
此次荣哥亲征,王朴奉命留守京城,掌管朝中大小事务。他从来深得荣哥器重,从我刚穿来,那时还是郭威大叔当政,荣哥任澶州刺史、镇宁军节度使,奉旨镇守澶州,王朴就是他的节度掌书记,随其左右处理一应细故。节度使府掌书记是一个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