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终于低笑出声。胸膛微震,揽着我的臂膀又紧了紧,他的气息从我鬓边吹过,带起一阵酥痒。。
黑暗中我红了脸。打岔道:“啊,你……身上怎么这么凉……”绷紧身体,努力和他保持一毫米的距离……在我意念中……
凤目张开,“凉么?才刚以冷水沐浴了……”说着他地怀抱迅速热起来,“如此可好?”
汗,也不用专门运功吧……
“不用这样,还是凉点好,降温……”天呐。我在说什么!!
他静静看着我,眼波沉静如海,浮动着一点淡淡的流光,如同月下海面泛起的细浪,他的眼神如此温柔,看得我心里大跳。忙转开视线嗫嚅着:“你鞍马劳顿。明天想必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赶紧休息吧……我也困了。那个,我去别的地方……”挣扎着要从他的怀抱里钻出来……呃,这……套用《西游记》里的名言“好便似蜻蜓撼石柱,怎生摇得半分毫”……
“丫头,你又要逃往何处?”一愣,这话似乎一语双关啊,“我没逃……”他沉沉打断我,“莫要再逃了,我不逼你就是。”诶?他什么意思?啊!他是不是以为,我失踪这么久,是因为上次在符皇后宫里被他们逼的狠了……
“哪儿也不许去,留在我身边,休想再逃。”他目光坚定,那神情分明在说“我意已决”,隐约还透了一丝威胁……我吓一跳,不敢多说激怒他,又不甘心就这样缄口,委屈地嘟起嘴,就见他大手伸出,托着我的头放在他臂上枕好,而后合了双目不再看我。
眨眨眼,就这样睡了?
不过,他刚才似乎说不会逼我?是指……咳,可是把我强按在他怀里睡觉似乎也不是发扬民主的表现吧?
我承认,荣哥是我遇到地人里定力最好的,可即便如此,我依然不敢持续挑战他的忍耐力,如同CrynGame里那句经典台词:这是天性……
越是这种自制力强的人,一旦理智地堤坝崩塌,才最是可怕,那压抑太久的洪流将格外势不可挡……
大约是感觉到我的僵硬,他的手轻抚在我脑后,低声道:“睡罢。”
说的轻松,我睡得着嘛!轻哼一声,“我睡不着
“哦?”凤目微睁,“如何才可睡着?”
“如果我说你不在旁边我才睡得着你会不会生气?”瞟一眼他的脸色,终于还是没气节的加了一句:“我、我习惯一个人睡。”
他温柔微笑,“时候久些便习贯了。”
嗷叫什么回答容哥哥,明天我要回京城去!”
他敛了笑容,深深看着我,我气鼓鼓地和他对视,僵持良久,他好象做了很大让步似的,沉声道:“明日着人再加一张睡榻。”
“为什么不单独给我一个帐篷……”他脸色冷下来,好吧,我记得在高平是有先例地。悔呀做出不情愿的样子,闭上眼,顺便在他臂上挑了个舒服地位置,不再说话。
我知道讨价还价也只能讨到这个程度,这个时代。主将带着女人在军营里是很常见的事,比如后唐庄宗李存勖就有带宠妃随军的习惯,连郭威大叔,他那位董德妃之所以能逃脱乾年间的那场屠戮也是由于随郭威在军中,并未留在京城之故,所以某个封建色彩浓烈地、关于女性与军营地说辞估计对他没什么效果,何况我消失许久,他被吓到。舍不得放我走也是可想而知的。
其实,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地担心,我也很想念他,只不过现在这状况,还是提心吊胆更多些……
我翻个身,背对着他,闷声道:“我睡了,请继续做尊重女性的好男人。”
他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腰上,不说话。他的呼吸悠长均匀,他的心跳平稳有力。似乎有着安神地奇妙功效。我慢慢放松下来,困意终于汹涌难当,迷蒙中,隐约听到一个淡淡的叹息:“磨折人的丫头啊……”
磨折人?是说我吗?我嘟囔着还嘴:还不是你非要和我一起睡……哼……
半夜醒来。诶?!我的头居然枕在他胸前,好吧,这状态已经吓不到我了,但让人魂飞魄散的是,我的手臂和大腿居然正肆无忌惮地缠在他身上!!!紧紧咬住下唇,不让惊叫溢出喉咙,小心翼翼收回手脚,轻轻翻身。往床另一侧蹭蹭。呜呜,太丢人了!原来我的睡相这么差!!原来我的睡品这么糟!!呜呜呜呜挪远些……忽然腰上一紧,我的后背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他箍紧我地腰,声音低沉沉地落在我的发间,“丫头……你休想再逃了……”似清醒。似梦呓。
将近黎明时分才勉强睡去。再醒来时,被角掖得整齐。枕头枕在颈下,身边空无一人。
梳洗了,用过早餐,忽听营外一阵喧哗,而后便是一声号炮响,我问丁寻:“怎么这么乱?出了什么事吗?”我一起床就发现他守在帐外,也不知站了多久,这可怜的人现在是我的近身侍卫,我猜他一定是不情愿地,毕竟跟着荣哥才有上阵厮杀的机会,跟着我,我们都清楚,荣哥会让这种机会小于等于零。
他耍酷地绷着脸,转身走出营帐,很快回来,言简意赅道:“逆唐前来叫阵,圣上已点齐人马列阵迎敌。”
哦?杀到营前叫阵?我还没见过这种的场面呢!“太好了,咱们去看看!”兴高采烈地往外走,“他们居然还有这个胆子?居然上次没被李重进打怕?”
丁寻跟在我身后,解释道:“圣上曾评许文缜为才疏意广,刚愎自用。他此番不自量力前来踢营,想必是念及我大军远来师疲,意图杀我军一个下马威。”
哦之就是错误估计形势的草包啦,“我听说许文缜和边镐似乎都没什么本事?南唐怎么让这种人做了带兵的主帅?”
“南来降卒言道,许文缜平素刻薄百姓,积财巨万,一半中饱私囊,一半贿赂五鬼(1),所以五鬼在唐主面前盛赞他极会用兵,唐主深信不疑,便把兵权交付与他,他竟直受不辞,至于边镐等人,亦皆轻率寡谋之辈,毫不足用,倒是团练使朱元,圣上道其颇有些武略,可惜屈居小人麾下,事事掣肘。”
我笑,“这许文缜还真是不知死活,没本事还敢领兵,这不是找死嘛!”一路聊着,已近辕门,丁寻拦我道:“陛下请小姐只在这营中行走,切莫出了辕门。”
汗,在这儿我看什么呀!这位置只能看到密密匝匝的人马……的背面!只见旗幡招展,蔽日遮天,周军将士列阵齐整,毫无喧哗,明显军纪严谨,训练有素,只可惜都是背面,而南唐的军马,却是被挡个严严实实。耳听前方传来喊话之声,估计是两军阵前武将正在叫阵,按通常地规律,两边斗几句口。就该单挑了吧,精彩不容错过无视守营将士惊异的眼神,就近跳到一座营帐顶上,哈,视野开阔了。
丁寻也跟着跳上来。不知是要动口还是动手,我赶紧挥开他,“快看前面,你不看会后悔地。”
只见周唐两军已列阵对圆,中间是很宽的一段缓冲地带,供武将单挑厮杀,唐军一将已跃马出列,凤翅兜鍪。火云战铠,胯下一匹枣红马,手提一杆狼牙槊,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周营这边一将提棍杀出,两将通报名姓,二马盘桓,便战在一处。看那周将红里透紫的一张脸,远看也醒目得紧,正是经年不见的赵匡胤。
我不知赵匡胤地马上功夫在周营排行如何。以“摇尾”史书地记载,大约是和李重进、张永德相若,都是第一等的水准吧,看这员唐将战他貌似并不落在下风。应该也是很不错地上将了,我问身边的丁寻,“那边骑红马的是谁?”
丁寻明显比我看得更投入,全然忘了要抓我下去,他眼盯着战场,随口答道:“此人便是唐将朱元。”
哦,就是被许文缜和边镐压制不得志的那位,“他的武艺似乎不错啊?”
“正是。陛下道此人弓马娴熟,颇有武略,唐营众将以此人为佳。”
再看场中,两匹马八个马蹄团团转着,棍槊交击,火花乱溅。两军鼓手催动战鼓。双方士卒齐声呐喊,为自家武将摇旗助阵。
这二人战了半晌。胜败不分,忽见唐军一将拍马杀出,看着是要双战赵匡胤,周军阵中立时也冲出一将,皂甲黑马,手提大刀,正是李重进。
李重进催马迎上那员唐将,也不搭话,举刀就劈,场中四将捉对厮杀,越发热闹,这边枪刀并举,那边棍槊齐飞,犹如狻猊遇黑虎,恰似天将拿修罗!一时间,两军助威之声惊天震地,旌旗摇得彩浪翻飞!
战了十几合,场上风云突变!只见李重进虚晃一刀,撇开唐将,怒马突入唐军阵中,竟将许文缜近旁的帅旗一刀劈翻!许文缜惊慌失措,居然拨马就跑!荣哥这边令旗一挥,周军将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