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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云深处亦沾衣-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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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避免有被尾随地效果,我施展轻功,迅速甩掉身后的一人一驴,一路下来倒也迅捷,待到日落时分,已到了一座小镇。

信步走在街上,留神看着路边客栈。

没从那两个打闷棍的身上劫到钱,有点遗憾啊,不过我荷包里还有些散碎银子,找个一般的客栈应该不成问题,等到了前面大些的城市再去当几样首饰也就是了。我之前是被李归鸿直接从宫里带出来的,即便我着意低调,进宫也不可能完全不打扮,簪环首饰总要戴几件,只不过自从落到老女人手里,这些累赘的东西就都被我收进包袱了,现在独自一人行路,当然更要谨慎。

须知江湖多险恶,没吃过猪肉也见过书上写猪跑啊。

我现在穿地是男装,挽了个男式发髻,虽然还不至于混淆性别,但总胜过花枝招展的上路,如此想来,老女人喜欢穿男装倒也有些道理。

挑家不起眼的客栈,要了单间厢房住下,小二上了茶水灯烛来,我看他面相象个老实的,便和他打听进京的道路。

在蝴蝶谷时,一度我恨不得马上找到李归鸿揭穿老女人地真面目,但冷静下来想,他和蔚霓裳现在不定在哪儿联络旧部呢,好象是西北一带?那么大的范围里找两个人,不啻大海捞针,何况在这种交通不便捷的时代,我又没带多少盘缠,所以先回到京城自己的地盘才是明智之举吧。

原以为住一夜,第二天就能继续赶路,没想到第二日醒来就觉浑身酸疼,喉咙肿痛,身上一阵阵发冷,象是伤风了。

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湿寒透过窗子沁到屋里,阴霾一片。

下雨了吗?

小二在门口叫了几声,我迷迷糊糊听到,似乎是他见我一上午没出屋,专门来问一下,我懒得下床开门,就说受了凉,不想动,有事再招呼他。

门口没了动静,想是人已经走了,我继续昏昏睡去。

混乱的梦境里,二贤庄秦琼在卖马。

居然病在路上。

这地方离蝴蝶谷已经很远了,再不是那种温暖地气候。难怪老妖精记不清他地年龄,我在谷里住了些时候,竟不知不觉已过了年,现在外面正是早春时节,轻寒料峭,我一时不适应季节变化,不小心就着了凉。

在旅途中生病是件可怕的事,尤其我这样孤身在外地。

这身子还真是个多愁多病的呢,刚穿到澶州时就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在有李归鸿和小澜照料,慢慢调养才好起来,而后在京城又病过两次,但有荣哥在身边,又有碧溪、流云伺候着,想想真是很幸运。

现如今病在客店里,只我一个人。

是在无名小镇的客栈里吗,不,是在澶州吧,他守在我的病榻旁,温言软语,哄我喝那难以入口的汤药,小澜捧了蜂蜜梅子,抿嘴一笑:“无怪乎表小姐不识,这是咱府里密制的方子”……忽而又到了冷硬的马车里,身上滚烫,旁边那人冻凉了身子,紧紧把我圈在怀里,他的脸颊贴着我的,冰凉……

可是,荣哥哥,我冷,还是喜欢那年春节,温暖的人肉靠垫……

敲击声震天响起,猛然惊醒,原来是南柯一梦。

门上有人拍打,门外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客官开门!”

恍惚着爬下床,拉开门闩,一个陌生女人捧了托盘站在门口,三、四十岁的样貌,团脸看着很和善,她扫我身上一眼,赶紧把我推进房里,“小娘子怎这样就应门来……”

低头看,原来是我匆忙起来开门,只穿了中衣,倦然一笑:“不好意思,起的匆忙……”

她把托盘放在桌上,手在青花布围裙上蹭蹭,脸上挂了和气的笑,“听说客官身子不适,小妇人煮些粥,熬了姜汤,客人只管趁热吃了,发出汗才好。”宽慰几句,带了门出去。

托盘里,一大碗热腾腾的粳米粥,几碟清淡小菜,一碗浓浓的姜汤,氲氲升着热气。

舀一勺粥放进嘴里,热热的在舌上一转,落进肚里也是暖暖的。

忽然就湿了眼角。

注释:

(1)“周元通宝”始铸于周世宗柴荣显德二年(公元955年),是五代时期铸行最多、质量最好的铜钱。

胭脂四 第17章 草色遥看近却无

天阴沉沉的,雨簌簌落着。

我端了托盘碗筷立在廊子下,仔细回忆昨天见到的厨房的方位。

喝了热粥姜汤,身上的难受果然减轻了许多,心下感激那位店家大姐,就收拾了餐具亲自拿去还她。

走了几步,忽听远处一个男人的声音:“娶着你这蠢婆娘活该我倒灶!她若想甚么吃食自然会要,没的要你赶上去侍奉汤水!病起来又有甚么打紧,在咱家店里住下便了,偏你这蠢物将银子往外推!成日价专与我作对,你不想我发达还是怎的?!”

一个怯怯的女声:“奴家瞧那小娘子孤身在外,染了风寒,没个人照料,好不可怜……”

“咬虫!真个妇人浅见!就你装个好心,你怎不把银子拿去街上散人?!你当自家生个团脸就充得观世音娘娘了?败家婆娘,活活气杀老子!她风寒自是她事,与你有甚干系?你当她是你老子娘不成?呸!”

那女声却再没响起,男子翻来倒去“蠢婆娘”、“贼咬虫”的骂着,也渐渐去远了。

僵住,直到旁边忽有一声:“客官?客官怎立在这儿吹风?”才缓过神来。

原来是昨天招呼我的那个小

“我正想把这个送去厨房……”

“诶呦,哪敢劳动您,您给小的便是。”说着从我手里把托盘接过去。

“请问小二哥,刚才说话的是谁?”

“才刚说话的?小地并未听得有旁人说话啊?”

嗯,毕竟离的比较远。我听得到,别人未必听得到。

“那你知道刚才给我送饭的女子是谁吗?圆脸,三、四十岁吧,看着很和气的。”

“您说的莫不是主人家娘子?”

哦,老板娘!“店主娘子亲自招呼客人?”

“咳。客官有所不知,小店小,跑堂少,因此上主人家娘子也帮着招呼客人。”

“这样啊,这位老板娘真是个好人……”也就是说刚才骂她地就是这的老板了?“不过你家老板对她……好象不太好?”

“可说不是!店主家娘子可是个善心人呐,只可叹……咳,这外头风凉,客官赶紧回房休养要紧……”小二目光闪闪。似乎生怕自己言多有失,草草剪了话头,端着托盘匆匆走掉。

雨珠溅上襟裾,丝丝凉意从脚底下漫上来,我呆立片刻,回房蒙头大睡。

可惜到底还是遂了那黑心店主的心愿,姜汤没压制住伤风,可能也有我站在廊子下听壁角的缘故,身上难受了好几日,只得滞留在这店里。待到难受劲过去,已是几天之后。

这几天里,我把自己定的病中食谱告诉店小二,让他每天到点就给我送来。既然是我主动要的,那鸡贼老板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吧。

老板娘还是经常出现,端汤送水,笑容温厚,并没太多嘘寒问暖,可就是让人心里暖暖的。她在我病倒地第二天请了个山羊胡子的郎中来,那郎中号了半天脉,摇头晃脑地说了“少阴伤风。脉象沉弦”云云,末了开了个“桂枝汤”的方子,我看他那两眼浑浊的样子真有些胆寒,总觉得不幸遇到了杀人不见血的江湖郎中蒙古大夫,没想到吃了几天药居然病情见好,居然并没象担心的那样被草菅了性命。

症状基本都消失了。除了还有点咳嗽。

这天。晚饭时间,老板娘又亲自端了饭进来。待她转身要出去时,我一把拉住,按她坐在椅子上,裣衽道:“这几天多蒙照料,小女子感激不尽,请受我一礼!”

她慌忙从椅子上跳起来,还礼不迭,“小娘子折杀我了!不值提的!”说罢夺路就要出门去。

我抓住她,“这位大姐,怎么不值得提,在你可能是举手之劳,可对于我来说一粥之德是救命之恩呢,好吧,或许伤风死不了人,但我还是非常感激!尤其,连累大姐被你家相公责怪,我真是过意不去!”真想说,你老公那么差劲,你还跟他干吗,休了他算了……当然,这话是绝对不能出口的。

她红了脸,手攥了围裙角,口里只说着“小娘子折杀我了!”温厚地笑。

拉着她,“大姐,明天我就要走了,离开前,有句话实在骨鲠在喉,又不知当讲不当讲……”

“客官尽管讲来……可是有甚么物什要小妇人采买?”

“不是不是,我是想说,大姐你真是贤惠的典范,心眼好,对人好,不过,嗯,男人……有些男人,是很贱的,并不是你对他好,对他顺从,他就会投桃报李,知道疼惜你爱护你,某些没良心地男人,你对他好,对他百依百顺,他反而不把你当回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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