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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底中了招!!不过,好象不疼?!抬头,一根青竹横亘在头顶,一端还插在侧面石壁上,似乎是与什么机关相连,刚才就是这东西打了我的头?
竹枝兀自轻轻颤着,枝上挂了个布囊,打开,里面有两个小瓷瓶,两张叠起地字纸,打开一张,是一幅手绘的出山地图及机关开法。看字较多的另一张,未看内容,先见笔触飘逸,间架清奇,只见上面写着:
到底有今日
小姑娘好生薄情不笞不足消我胸中
了了去便去
莫忘常回探望
瓶中乃是我密九魂丹
有克毒之功效
盒中我密制金
可起死人肉白骨
小姑娘行走江湖需惜藏之
如逢歹人可我名
若遇欺犯回我你仇
慢慢湿了眼眶。
谢谢你,老妖精大叔!
注释:
(1)李白《古风》。澹荡:淡泊,旷达,潇洒,不好功利,与“倜傥”意同。拂衣《后汉书。杨振传》:孔融曰:“明日便当拂衣而去,不复朝矣。”后世因称隐居为拂衣。谢灵运《述祖德诗》之二:“高揖七州外,拂衣五湖里。”
胭脂四 第15章 春来微径总堪行
有地图就是不一样,我先按图索骥找到附近的一条小溪,依地图所示,顺着溪流就可以走出去,既省去了辨认路径的麻烦,还顺带解决了饮水问题。我出来时从厨房取/偷了干粮,况且这林子里有的是野果,这样的林子,真是饿不死人呢。尽量挑那些看着不太另类的果子吃,后来想到老妖精给的九转还魂丹,听名字那么牛X,对付个把毒果子应该不成问题吧,再说脖子上还挂着雪魄珠(尽管这玩意也不可全信,咳),这样想了胆子渐渐就大起来。施展轻功,我自觉走得还是很快的,倒是多亏之前老女人的拉练特训,貌似我的轻功相比过去小有长进呢。走得累了,就坐在小溪边休息,赤足放进清凉的水中,有红色的小鱼游过来,一下一下地轻轻触碰我的脚心,痒痒的。
当天色暗下来时,视野里居然正好出现了一座小木屋,在门外喊了两声,没人应,进去一看,似乎是间空屋子,屋中陈设简陋,只有一床一桌,摸上去不是很洁净,看起来不象有人住。
暗自感慨,运气真好,本打算在树上将就一夜呢,也不知这善解人意的木屋怎么出现得这么及时,这是给进山的猎户过夜用的?还是老妖精出山时在这儿略做休憩?总不能是专门给我准备的吧,笑,倒象是西方童话中必备的场景道具。要是有配套的仙女和巫婆就更齐全了。
夜幕降临,不知是什么动物地叫声远近交叠,此起彼伏。忽然有些怀念在谷里的时候,我住的那间竹楼虽然没有门闩,但我每晚睡的都很安心…………除了第一夜,现在到了这里,还真不敢睡得太死,手边是一把门外捡来的小石子。以防万一。
记得那天老妖精给我讲老女人的旧事,说到当皇帝的苦楚。曾精辟地形容为“睡觉都要睁半只眼”,我现在的状态,可是赶上当皇帝了呢,等见到荣哥倒要问问他,以这种方式睡觉,为什么没有神经衰弱。
微笑。
不敢深睡。索性起来打坐。我发现,打坐时最是灵台空明,各种感觉都极为敏锐,房子附近细微地风吹草动都可以清晰感觉到,要是真有人/兽闯进来也可以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只是毕竟会困,后半夜终于忍不住躺在木榻上睡去,再睁眼时。天边已露了一抹鱼肚白。居然就这样安全过了一夜。
黎明的空气湿润而清冽,乳白色地雾霭绕在山腰,碧沉沉的溪水宛过山脚,林中草木浸了一层薄薄的冷色,象是画工笔时罩染的淡淡花青。
在溪边梳洗了。吃了干粮,继续上路。
莫问早行奇绝处,四面八方野香来,杂了花香草香的清新空气,有着工业社会的清新剂极力效颦也模仿不来地自然干净,一呼一吸之间。甜美的清爽已沁透心脾。陈端生所谓“无俗味,有清香。沁透诗家锦绣肠”,倒是正合这种境界。
尤其,身边没了某位寒气逼人的老女人,走起路来心情都愉快了很多。
想不到就这样逃脱了她的魔爪,幸福来得如此突然,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嘻嘻,不知等她回到蝴蝶谷,发现我不见了,会是什么表情?那几只,应该能应付她吧?
我知道他们都对我有好感,之所以没早些帮我逃走,想来一是迫于老女人的淫威…………小素小玄是迫于老女人和老妖精的淫威,老妖精呢,毕竟要顾及老女人的面子,公然放掉我总是不太好,再者,他们可能也希望我能留下,有我在,小素小玄就可以每天都吃到好吃地东西啦,而老妖精貌似喜欢让我陪着他,这些都是可以理解可以接受的小私其实我也很喜欢他们,我甚至想,如果我从穿越过来就直接穿到蝴蝶谷里,或许,会永远留在里面不出来也说不定。
只是,我毕竟先在外面遇到了让我牵挂的人。
他们不出手,好在我有小荼,真奇怪,我过去一直很看好小弥和小荼,现在看来这两人实在是太“兄妹”了,为什么她就一定觉得我和小弥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呢,她也不想想,这世上除了她,还有谁能做小弥的女朋友,谁“敢”做小弥地女朋友……
一路心游万仞,不觉已是夕阳西下,只见天地尽头,丛林掩映中,有缕缕炊烟盘袅升腾。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是个有人居住的村庄!竟然,真的让我走出来了!
碧树稀疏处,是临水而建的一个小小的村子,青溪正从村边潺潺流过,未进村口,已是一片犬吠之声,几个穿了粗麻兽皮的小孩拖拖沓沓地跑过来,却又不敢太靠近前,只怯生生远远围着看。
村口闲坐地老者吆喝开狗和孩子,上下打量着我,我赶紧上前施礼道:“请问老人家,这村里可有……可以借宿地地方?”本想问有无客栈,幸亏及时改了口,这样的村子要是有客栈才叫奇怪。
老者看看我,又看看我来地方向,诧道:“女子,你莫不是从医仙处来?”
诶?什么医仙?难道是说老妖精?“您说的是不是瘦高的,鬓边有两缕银发的那位……”
“正是正是!正是那位医仙大人!”老头一激动,声音便大了起来,旁边又有几人围拢来,啧啧赞羡。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村里人多以打猎为生,有一年不知怎么流行了怪病,年轻人纷纷病倒,眼见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正巧老妖精路过,轻松地就给他们治好了病,这些村民自然感激,看老妖精的形象气质,不知是谁起头就给上了医仙的尊称,后来又有猎户见到他采药,于是就传成了救过他们的医仙隐居在云后面溪水源头的深山里,偶尔出来救治良善的穷苦人……诶?怎么听着象在说观音菩萨?
被问起和老妖精的关系,我只说是他朋友的徒弟,按说应该是他的朋友(老女人)的徒弟的朋友,可我在心里默念了一下,自己都觉得假得象绕口令一样,索性说了个浓缩版。
结果可想而知,几个人争着把我往家里引,最后还是一开始的那位姓于的老者和他老婆把我“抢”到手。
腾了间房间给我,晚上还烧了野味,就这样,借宿了一夜。
貌似又沾了老妖精的光呢。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离开时,悄悄留了一小块碎银子在桌上。我知道这里民风纯朴,昨天和他们闲谈,感觉这于家二老都是淳厚之人,临别居然还硬塞给我一块腌制好的野味带着,我想如果当面给他们银钱定然会被推让回来,但我这又吃又住又拿,如果不表示一下,我又怎么好意思呢。
没走出多远,就听到后面有人喊,回头看,竟然是于老追了上来,想必是为了那块银子,害我只好对他挥挥手,说一声“不劳远送了”,施展轻功,落荒而逃。
我当时并没想到,这天之后,在这个村子关于医仙的传说里,又添了仙女御风而行的旁支情节。
按照他们告诉我的方向,又走了一日,脚下的羊肠小径渐渐宽了起来,而且明显由于踩得人多,光秃秃的更象路了。顺着走下去,偶尔也会看到担柴的樵夫和骑牛的牧童,长时间的独行踽踽,心中不免生出孤单之感,甚至略有几分“弗拉基米尔卡”(1)式的压抑,这时忽然遇到个路人,不由就勾了嘴角,那种心情是每天混迹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的现代都市人无法想象的。
话说穿来前有次去草原旅游,我们的车行驶在空旷青葱的原野上,满眼望去只见皓苍万里碧草无涯,走了许久许久,终于见到一个骑马的牧人,于是就情不自禁地对他挥手打招呼,都市人矜持拘谨的面具完全被抛诸脑后,每个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