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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层是几个小密室,以圆形包围状围着一个大厅而建,小房间较多,大厅就像是一个多用的办公室。
出密室的石阶在第二层楼梯的左面,上下楼梯靠得很近,而且那个地方是个死角,很容易藏人。
我记得密室的出口开在一楼书房的移动书架上,这间书房是个摆设,爱德华重要的书籍一般都放在他自己房间里。
想到这里,我吐了口气,张开因为紧张而死掐着的手指。
只要利用得当,我一定能出去的!
穿上鞋子,换了条轻薄的长裙,拿黑色短披风罩在头上,手里轻轻的领着银盘,探头出去看。
其余的两间房门紧闭。拿着银盘的手又紧了紧,随后快速的朝石阶楼梯走去。
楼梯贴着墙壁旋转而上,中空,从上往下看一目了然。
我轻手轻脚的往上爬,心砰砰砰的剧烈跳动着。离出口越近,侍卫粗哑的说话声就越大,我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在大厅里的侍卫不多,几个坐在角落里的似乎在休息,比较值得担心的是那两个站在斜角里的女侍卫。她们凑在一起说着什么,听声音似乎其中一个就是刚刚被我吓到的那个。
我顿了顿,又小心的朝上走,躲入死角里。
趁他们不注意,把手里的银盘顺着中空的旋转楼梯甩下去。
第五十四章
‘碰’的一声,银盘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击响,大厅霎时死寂,只余下盘子掉落的叮叮余音,侍卫统一的转头朝楼梯口看去。
虽然知道他们不可能看到我,还是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
下一刻,所有的侍卫发狂的朝楼下奔,盔甲被撞得铃铛响。就趁这个时机,我飞速的爬上楼梯。
最上层是一个小小的空间,里面什么都没有。只在正对楼梯的方向有一扇木门,门的旁边有一根木杆状的把手。
我拿着把手左右乱扭,门无声的被打开,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出去,半口气也不敢喘,胡乱的在书房里推了张单人沙发抵在书架上。
背靠着书架,我才缓缓的长出一口气,背上全是汗。
我不敢在这里久留,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偏殿的房间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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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过,生活不是林黛玉,不会因为忧伤而风情万种。
所以,我胆胆颤颤的回到偏殿,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珍妮,然后抱着一大条火腿,跟啃人肉似的乱啃,完全是在泄愤,或者说,是在爆发这近两个月以来压仰的疯狂,他居然不给我肉吃!!
珍妮并没有被调走,依然住在偏殿里。对于我的到来她没有感到任何的惊讶,只是在看到我的脸以后差点要哭出来。
是被吓哭的还是担心哭的,我不想去深究,我只是告诉她,如果想我又消失,就把我在这的事情告诉爱德华吧。
其实我知道,我根本不可能逃出去,这么做只是让爱德华主动来见我。
她的表情很疑惑,眼睛瞪得大大的,又不敢对上我的脸。直到我又继续抱着火腿啃了半天,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上帝啊,发生了什么事?小姐您刚刚不是才和殿下一起去宴会了么?”
我的脸从火腿上抬起来,眼睛无神的望着远处半天,极度怀疑我的听觉是不是出了问题。
“你说什么?”
她吞了吞口说,飞快的看我一眼,然后低下头,小声的重复了一遍,“小姐刚刚不是和爱德华殿下参加奥特公爵的生日宴会去了么……”她又看我一眼,顿了许久才继续说,“小姐这是怎么了,你的脸……脸……,还有,殿下和你……”
我呆滞的看着前方,然后缓慢的移动脑袋对准珍妮。
“你说,刚刚我和爱德华出去了?你说……我?我和爱德华?”
我几次加重了‘我’的读音,声音因为难以置信而显得低沉暗哑。
“是……是的啊。”
然后,谁都不再说话,犹如死水一般的寂静充斥着整个房间,使得窗外夏蝉的鸣叫声显得格外的突兀渗人。
我拿起旁边的高脚酒杯,看着杯里深红色的液体起伏跌宕,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停的在颤抖,我猛的放下酒杯。
却因为不稳而跌落在地,地上铺有厚厚的红地毯,杯子的跌落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但红色的液体却沿着地毯昏花了好一大块。
我入了迷似地凝视着还在左右转动的杯口,再次问,“你确定,那个人是我?索菲亚?索菲亚•;特丽莎•;奥特?”
似乎,只是期望这次能得到否定的答案,然后告诉自己,果然是耳朵出了问题啊。
珍妮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惊恐的事,后退了好几步,连带着哭腔都出来了,“小……小姐,您怎么了?您这是……噢……不要吓我……”
她捂住嘴,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时隔良久,我回过神,依然盯住发着微光的玻璃杯看,像是看进了云里雾里似的,眼睛微微发涩。
一种催眠似的无助感慢慢的浮升上来。
那我现在,又是谁?
似乎,又要被推入一个迷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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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夏蝉像是被按了循环键,无止境的嘶叫着,闷热的空气随着大开的窗户一点点的挤进来,绕在我的周围,仿佛是要灼烧着一切,连呼吸都热烫着。
我沉默了许久,才控制住自己混乱的情绪。
“珍妮,你现在回到你的房间去,我不叫你,你不准出来,知道么。”
“小姐您……这是……?”
“回去!”
我大吼,手里的火腿被我捏得几乎要变形。
珍妮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带着小跑的出了房间,脚步混乱得像是要打成结。
我无意识的勾了勾嘴角,放下火腿,拿出手帕细细的抹着手指,直到指尖发白。
我坐到梳妆台上,拿出许久前的银梳子,一点点的把金到泛银的卷发梳好,盘到头上,挑出一根墨绿色的翡翠花,卡进发间。
…5…我上了一层妆,稍稍掩盖了脸上的黑色盘纹,不至于它们黑得那么惊心动魄。
…1…在这样的金发下,如果皮肤不够白,那么脸上任何的黑点缺陷都会被无限放大,如果太白了,也是同样的效果。
…7…我审视着镜中的自己,这样的脸啊,令人想起最美的古希腊雕像,完美……而呆滞。
…z…眼略显深陷了些,使得蓝眸子更加的幽深、黯然。
…小…我换了一套黑色的长裙,描金的边,束腰卡得死紧,像是微微一弯,就会折断。
…说…我又坐回梳妆台,涂抹起鲜红的指甲。
…网…今天虽然热,却没有太阳,天一点点的暗沉,天边却诡异的出现了几抹瑰丽的红,与中间的灰搅在一起,形成了现在这一幅古怪的天色。
直到它完全暗黑了下来,那缕缕的红色消失尽了,楼下才传来走动的响声。
我没有点蜡烛,周围只有月色泛下来的银光,映着我暗红的手指,指尖像极了干凅的血液。
楼下的响动声越来越大。映在玻璃窗上的烛光缓慢的变得明亮。
我轻笑着,告诉自己……
开始了。
卧房的门一点点被推开,屋外嘈杂的声音像是突然冲破了魔法罩,如潮水般涌进来。
一个听了一次就再难让人忘怀的声音说,“你先进去休息吧,以后的事……。”
他停顿了。
我歪了歪头,背对着他们,从镜子里,朝他微微的笑。
我可以很清楚的看见自己的眼睛像是被施了法,一点点的诡异明亮起来。
配上我现在的表情,恐怖的震撼。
镜子里,爱德华脸上的错愕一闪而逝。她旁边那个和我长着一张脸的女人因为看不清而眯起眼睛,似乎想怒喝什么。看到爱德华的表情,又忍住了。
我笑得更甜,几乎把眼睛眯成了一团,然后,轻轻的对着镜子里的他说,“爱德华,好久不见……”
声音在这个仿佛再次被隔绝的空间里,清晰而又空灵。
第五十五章
我从镜子里仔细的打量他,突然想起一句话,“知道你过得不好,我也就安心了……”
爱德华那张小脸明显憔悴了许多,略显凌乱的卷发几乎要盖住他的眸子。他的大眼深陷,皮肤像是失尽了所有血色,透明且苍白。他的嘴唇暗紫,整个样子像一个没吸饱血的吸血鬼。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你先出去。”
那个女人看看我又看看爱德华,分不清楚他口中说的是我,还是她。
我转过身,好心情的向她努努嘴。然后在她尖锐的惊叫声中,露出雪白的牙齿,笑。
“好了,安得拉,你先出去。”
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说,手里依然拿着文明杖和黑色高礼帽。
他脸上的表情很淡,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我,像是出了神。
他的身后又传来脚步声,直至到了门前才停下。我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