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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它是被提早孵化了。
如果不是自己愿意,这种小恶魔是不可能在预定之前孵化的。
我揪住它的尾巴,把它从壳里剥出来。
它提早孵化只有一个原因,这只小恶魔是个急性子,或者,特别贪玩。
孵化后的小恶魔只有手掌那么大小。转动着大眼睛,撅着屁股讨好的朝我眨眼睛,屁股上的箭头小尾巴像小狗尾巴一样甩来甩去。
我想,我是不是又得去恶魔森林偷一次蛋?
这么小又是提前出来的小恶魔,还是双翼,力量好像不怎么大,我本来以为是四翼的。
下了船,我没理它,尽直朝前走。来到一个类似于集市的地方,停在一个破旧的地摊前。
卖东西的人穿着连帽黑袍,袍子罩住了整个脑袋,脸隐在黑暗中。
我从他的摊子上捡了一大把东西,然后塞给他两块银色的硬币。期间,那个小恶魔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眨巴着几乎占了半个脸的血红色大眼睛。
随后,我走到一处深港的小楼前,开门,进去,把买来的东西整理了一遍塞进背包里。
小恶魔扇着翅膀,东倒西歪的飞起来,趴在我的脑袋顶看我折腾。
我一低头,它从我脑袋顶滑下来,四角朝天的看着我,两只巨大的红色眼睛亮得惊人。
我没理它,从厨房拿了面包啃,它跟着嗷嗷的叫了两声,然后又飞起来蹭我,被我当球一样弹了出去,弄得满身是灰,又撑着小短腿爬回来,抱住我的脚往上爬,最后大呼一口气,坐在我的腿上,水灵灵的眼睛就像熟透的红樱桃。
我无奈,捏住它的爪子塞进背包里,同时碎碎念,“以后还敢不听我的话吗。”
它跟电风扇似的摇头,然后小心翼翼的又嗷嗷叫了两声。
我把背包盖好,叹气,“这么早就孵化了,不知道要找什么东西来养你。”
再然后它又变成了一块红石,也就是我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
我从床上惊醒,猛的朝床头柜看去。那根露出来的半截黑色蕾丝没有被人动过。
我呼了一口气,打开柜子拿出红石。
我已经非常确定了。
这块红色石头的灵性大得不得了,要不然,也不会让我做卡萨布兰卡的梦,然后告诉我,它其实是个小恶魔。
我打量这块深红色菱形状的石头,真的看不出来它居然是个生物。
不过,怎么才能把它变回来?
既然有人要抢它,我干脆把它直接送人好了,反正这东西对我又没用。
打定主意。
等我养好伤了,就给安琪儿那妞送个大礼过去。
我不知道我睡了几天。
原本放在桌上的白百合已经凋谢枯萎,甚至有一朵从枝干上脱落下来,掉在地上也没人收拾。
房间里没人,大部分的窗帘是拉上的,只留一条小缝,透着金色的阳光,照在地毯上。我几乎能看到细小的尘埃在飞舞。
今天是个好天气。
现在应该是正午了。
肚子有点饿,我起身把石头扔进梳妆台里。拉开所有窗帘,站到阳台上深吸了一口气,牵扯到脖子上的伤口,脸直接扭曲。
阳台下的景色依然很美,那颗巨大的桂树下,一群穿着黑礼服的男士聚在一起,悠闲的聊天。
即使隔得那么远,那个高个黑发的男人,我一眼也能认出来。
我想喊一声,刚开口又怕牵扯伤口,张了半天嘴,吐出个‘啊’字。
爱德华身旁的人好像已经发现我,指了指这边,他立马转身来看。
离得太远,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向我挥了挥手,迅速的走过来。
下楼来,刚坐到沙发上就见他进来。
“有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么?”他问。
我点点头又摇了摇,指指脖子。
“怎么了,还疼?”
点头。
“医生说伤口不深,过几天就好,连疤痕都不会留的。”
他抬起我的下巴,拆开纱布,又抹了一层药膏上去,清清凉凉的,特别舒服。
“好了,不会有事的。”
我点头。
“怎么不说话。”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有点不好意思。总不能说我怕疼,不敢开口吧。
“是口渴么?也是,睡了好几天了,”他边说边给我倒水,“托修列说。517z。,那个黑衣人施的是深度幻境,所以会睡上几天。不过,没有后遗症的,来,张嘴。”
我示意我伤的是脖子,不是手,不用你来喂。
他却笑笑,挡开我的手,“你睡了好几天,手上没力气,我来喂你。”
我继续抢杯子。
“亲爱的,难道你想我用嘴巴喂你?”
我乖乖的喝水。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那天我流了好多血,以为伤口特别深,肯定很难好,喉咙就一直火辣辣的。
现在听他一说,过几天连疤痕都不会留,喝了点水后,就觉得喉咙好得不得了。
“我……睡了几天?”声音有点嘶哑,我吧嗒了两下嘴巴,茶杯又递到嘴巴边。
“四天了。”他把空茶杯放下,领带扯松了些,靠进沙发里。
“你们找到那个人了么?”
“没有。”
想起那天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我突然说,“那个人不是老男人啊。”
第三十三章
“什么?”
“我说,那天那个黑袍人不老,皮肤挺不错的,像个女人。”
“索菲亚,你……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还注意这个?”
“……”
“呵呵,”他捏捏我的脸,被我一巴掌拍开,“对了,他找你是想做什么?”
“找我要樱桃,就是那颗卡萨布兰卡的红石头。”
他皱眉,“难道他们真的想复活卡萨布兰卡?”
“复活?这也可以?”我愣住,“不是死掉了吗,用那东西还能复活?我还打算送人的?”
“送人?”他诧异。
“你不觉得它在我身上,我会更危险吗?”
“也是。”
我咬咬唇,小心翼翼的凑过头去问他,“你要吗,如果有用的话我给你吧,前提是不会出事的话。”
他摇了摇头,“它的存在是个麻烦,石头你先拿着,我会暗示那些人石头在我手上,让他们来找我,先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吧。”
“那东西不能毁掉么?”
他沉默了许久才说,“不能,我们没有那个能力。”
“恩……我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做梦。”我想了想,还是把话说了出来,“我梦见我变成了卡萨布兰卡,红色石头变成了一颗蛋。蛋孵化出了一只红眼睛的小恶魔,我梦见我在地狱……。”
爱德华震惊的看着我,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梦到的?”
我吞吞口水,点头,“是啊。”
“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那颗石头的缘故。我还梦到那场大火,可惜,除了见到卡萨布兰卡把一个中年男人杀掉后,什么也没看见了。”
他像失了神,一直诧异的盯着我。我拢拢头发,不自在的问,“怎么了?怎么这样看我?”
他才蓦然惊醒般,“没……没什么,我头有点晕。”
“头晕?是不是这几天又不注意休息了?都说了还没到夏天,不能只穿着衬衫就到处乱跑,给我看看。”
我伸过手去,想试一试他额头的温度,却被他挥开。
我一震,愣愣的看着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被他……挡开了?
他见我震惊的样子,垂下眼睛,声音有点压仰,“我好像有点感冒了,你的伤还没好,会传染给你的。”
我还是傻傻的看着他。
“生气了?”
“没有。”我笑笑,帮他理了理碎发,脑中却乱成一团,“我有点累,想回去睡会,你去忙吧。”
我忽忽忙忙的跑上楼,一头扑进枕头里。刚刚爱德华挡开我的手是下意识的,我知道,可是,这种下意识的动作却比有意识的伤人很多。
他已经很久不这样对我了,或者说从他回来后对我都是很好的。
难道是我太敏感了?敏感到连他眼里那一闪而逝的惊恐都是错觉?
枕头里全是他的气味,我坐起来,从床头柜里取出他送的那朵水晶玫瑰,叹气。
也许,真的是我多心了,他只不过是不愿让我传染到感冒而已。
把玫瑰放入盒子,我又拿出那颗红石来看,最后忍不住,狠狠的把它往墙上一甩。它弹回来,落进深色的被条里,一轮一轮的水光在菱形的石头内闪动。我别过头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看到那只小恶魔在哭。
没过多久,王后闻讯赶过来,拉着我什么也不说就开始掉眼泪,我劝不过只能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我没事。
送走了王后又迎来安琪儿。
她的态度倒是很奇怪,虽不像之前那么尖锐。
说了很多奇怪的话,然后才冷笑着对我说,“索菲亚,你别怪我,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