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的脸黑了一半,“不想让我知道就算了。”
“是真的不知道,刚刚那些话你不是听到了。”
“哦,刚刚那些话很重要么?”
“你说了。”
“让我听到了,你不怕我乱说么。”
“你听懂了?”他朝我笑笑。
“……”
我撑着下巴,突然回想到昨晚想过的问题,状似不经意的问,“你就不能回到从前的温柔样子?”
“恩?”他头也不抬。
“就是以前老爱装委屈啊装可爱啊那时候那样”,我挥挥手臂。
爱德华停止看书,转过头,眨了眨眼睛,变得水嫩起来。
“对对,就是这样。”
“你想调戏我?”
“……”。我点头。
“我会害羞的”,他用手背捂上白皙的脸颊。
“啊,那害羞吧。”
爱德华捂着脸,彻底无言。
我再次忘记了,他本来就是最不要脸的男人。
他伸出手,捏住我的胸,揉了揉,“这么小,”他哂笑,松了手,“我没兴趣装了。”
我青了……
爱德华烦躁,我更烦躁。
既然该抓的抓了,抓不到的也跑完了,还留到这里干什么?
爱德华你在当时保护不了我就算了,难道还不能送我回家?
我跑到角落里默默流着眼泪,时不时哀怨的跟他对上两眼。
终于在一个小时后把他惹恼。
“你在干嘛?”
“你昨晚去哪了?”
爱德华眨眨眼睛,“我们还没结婚你就要管着我了?”
“然后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我没理他的话,继续问下去。“你也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
解释?能听到什么解释了,他跑出去搬救兵,因为肯定那些人是朝他来的,所以不用担心我被害?还是觉得,我还不够格让他来解释。
没等他回答,我先放弃了,“算了吧,我不想听,你只要告诉我,为什么我还要留在这里。”
“索菲亚,”他叹了一口气,尽力把话说委婉点,“我们订婚后我就要出征。”
说完后,他静静的看着我。
“出征?打仗?你?”
“对,也许会出去几个月。”
我张了张嘴,几次组织语言,可最后出口的却是,“这与我有关?还是与现在把我留下来有关?”
他拿着文件,从左手换到了右手,表情冷淡下来,“跟我在一起后,这些事情会发生得更频繁,你先看看怎么处理会对你以后有帮助。”
“更……频繁?”
“你因该知道,有很多人想阻止我们的联姻。”
“你说,联姻?”我低着头,长长的刘海盖住半边脸。
“难道不是吗。”说这句话的那一瞬间,他有点疑迟,但最后还是被自己甩在脑后。
“所以我要受这些罪?”我摸摸肩膀上的伤,一股钻心的痛感,“原来我在做货物抵押的同时,还有挡箭牌的功效啊。”
帮他挡,仰或是帮他某个心爱的女人挡,说出来,都不是什么见得了人的光彩事。
用一个女人帮另一个女人挡箭,对于那个挡箭的女人,让她如何想。
“爱德华,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的声音很小,很低,我怕再大声点,会激动到把眼泪都逼出来。
那不是太难看了。
爱德华不自在的来回走动,心里不舒服的情绪越来越明显,“索菲亚,你不要这么任性,当初不是说好了吗。”
“那我得到了什么?”
爱德华心里烦躁得不行,那种情绪逼得他胸口发闷,“我登上王位后,你就是皇后了,我说过,我不会动摇你的后位的。”
我把手捂住脸,僵硬的翘了翘嘴角,“原来是这样啊。”
“索菲亚,我告诉过你,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而已,爱上我对你没有好处。”
“爱上你,爱德华,你太瞧得起自己了。”我转过身,眼泪沾湿了整个领口。
“那最好不过。”他捂着头,急急忙忙的走出去,已经无法思考。
第三十九章
我又蹲回地面,仰起头,眼睛不知道看哪里才好,眼泪却流了满脸。
从前天晚上累积的恐惧好像一下就爆发了出来。
本来……一直忍得好好的,本来,可以装得很像。
小太妹跟我说过,你恨又有什么用,地球照样在转,你恨的人照样活得好好的,你难道还会拿把刀捅了他再捅自己,安乐啊,不是我说你,你都过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会那么傻。
我当时笑得特别凄惨,说姐姐出门天天被门夹被马踩,傻也是没办法的。
他们刚死的时候,我总想啊,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他们就会从战场上回来,可我等啊等,等得眼睛都哭瞎了,眼泪也流干了,得来的,却还是一张黑底白字的殇文,梦醒了,梦碎了,然后又欺骗自己,下一场梦,才是真正的梦醒,这么一次一次的欺骗自己,直到把自己送进了医院,才恍然大悟,我是永远被丢下了。
人会念着的,都是曾经痛过的东西,可当时心里泛着的何止是痛啊,简直他妈就是剧痛,那难受劲儿跟心肌梗塞似的,还抽吧抽吧的,以前看那些小说里面写的什么心里痛得跟针扎,老觉得矫情吧,等真正自己体会到了才知道,人家写得是多真实多有体会感啊,那感觉哪是个针扎能形容的,根本就是死去活来了。
你说我以前多积极健康一女娃娃,你们这样丢下我也不怕我被弄残了,你们知不知道我捡破烂的时候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放下那一点点可怜的尊严,我饿得想自杀的时候,我连别人的剩菜都捡来吃过,那味道你们知道吗,呵呵,你们不知道,你们已经死了怎么会知道我活得跟条狗似的。
现在啊,每次遇到心里发痛的时候我都会拿你们出来想一下,什么心理上的困难上的问题都会觉得渺小了,什么事还能和当时那件事比啊,一比简直成尘埃了,等终于有伤心事超过你们的时候,也就是我解脱的时候。
我蹲在角落里,眼泪还在掉,脸上却笑开了花,如果让小太妹看到,铁定说我丫看着就一苦菜花,还他妈是青色的。
我想过当我忍不住的时候,当时觉得有奥特这个姓氏撑腰,忍不住就爆发吧,用不着像安乐那样活得可怜。可是,从发生梅丽尔那事后,我就明白了,我还是得忍,我还是得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吞进肚子里,让它们腐烂掉,粉饰太平……
我抹抹眼泪站起来,突然觉得有那么股气在肚子里翻腾,特别想干点什么。
我观望了一下四周,走到桌子前,拿起一个花瓶,啪的一下往地上摔去,接着,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
半响后,我再次环望这个已经不成形的房间,舒了口气。
总归,还是得把乌龟做下去……
我笑笑,跑到门口让人带我去看木偶半成品,不是说盖伊只剩一半了么。
路上又遇到托修列男爵,他看着我俩只兔子眼,意味不明的笑,听到我要去看木偶,乐颠颠的跟到屁股后面说是当我介绍员。
其实某种情况下,我觉得我装一个风情万种的贵族小姐是很成功的,唯一情况之外的是,如果我没有碰到爱德华。
虽然我现在穿着睡衣在晃,姐姐也要晃出个睡衣美人来。
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知道,我又可以再坚持一段时间,直到……再也忍不住。
找到盖伊的地方是在城堡的地下密室,并不阴暗,但绝对恐怖,各种大小的没有完成的,残破的,缺胳膊少腿的木偶堆成小山高,进入主厅室,才看到那种人型的木偶,托修列说的用真人做成。
一进入主厅室,最先注意的,不是缺了胳膊被固定在支架上的盖伊,也不是脱光光被钉子定住手脚切口的男女,更不会是丢得到处都是的华丽衣裳,而是一个断了左手腕的女人。
她坐在一张高脚椅子上,双手放在扶手两边,接近银色的长发披散在椅子上,甚至有些都垂到了地,她的头微微低垂,眼睛紧闭,玫瑰色的嘴紧抿,脸色却是苍白的。
她穿了一声蓝色的宽袍裙,在裙摆处渐渐趋于透明,隐隐的还能看到她小腿上黑色的纹身。
她很美,让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她也是这群人型木偶中唯一个用木头做身体,人皮做皮膏却比其他更加逼真的木偶,如果不是她手腕处断了一截,木质的手骨露了出来,恐怕我还真就以为这是真人尸体做的。
这个就是那个“她”?
看起来有点眼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觉得在哪看过。
我碰了碰托修列,手指向木偶,“这个是?”
托修列苦了半边脸,支支吾吾不说话。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走过去,抬起她的头来看。
她的头发如流光般往后滑,苍白的脸露出来,红色眼睛遽然睁开。
“啊。”我惊叫一声,猛的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