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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以真面目见人,自然是怕了李义,可是为什么要赶呢?难道这人大智大勇,知道灯下黑的道理?不可能啊。
李易很想知道铁东在说什么,可是离的这么远上哪里去听,只见李全忠在黑子带领之下向铁东走去。
铁东见人来了,忙站了起来,似乎是客气了几句,别说酒吧里人喊马叫的,就算是静悄悄的,也未必能听见他俩的说话。
越是像这种乱的地方,只要你把关键的事情把握好了,那么反而可以找到一种安全感,那是一种由噪音所组成的防火墙。
李易见两人坐下来慢慢的聊,李全忠背对着自己,看不到表情,铁东的表情却在剧烈的变化,似乎是李全忠说的话叫他极是生气。
忽然铁东从怀里拿出一样物事来,递到了李全忠的手里,李全忠看了之后,全身大震,急速的问了铁东几句,铁东却是一副不理不睬的神情。
李全忠站了起来,似乎在向铁东喝问,铁东却像站起来就走。
黑子大怒,上前一拉铁东手腕,铁东右肩一动,脑袋向右下方看了一眼,李易知道铁东要用甩手掌。
黑子哪里是他的对手,这一掌要是打上,黑子就废了。
李易来不及想别的,从楼梯上踩着扶手滑下来,就在铁东一掌刚刚打到黑子肩头的时候,李易跳了下来,从挡路的几个人头顶上踩过去,一脚踢向铁东太阳穴。
因为距离远,这一掌打上了,再要解救是来不及了,只得用了围魏救赵之策,攻敌之不可不避,则其攻自破。
铁东正要一掌将黑子打倒时,忽然风声一起,一人用十分劲道的一腿踢向了自己脑袋。
铁东一听这风声,就暗叫不好,哪知抬头一看,却是李易,这一下叫铁东既怒又惊。
铁东以前没少跟李全忠打交道,知道他手底下的人不会武功,所以这一次也没怎么留意,可是没李易竟然在这,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他是练武人的本能,心里想着,身体却反应出来了,忙收回打黑子的掌力,尽量向旁边一闪,李易一脚扫空,可是脚尖带风,擦着铁东的太阳穴划过,叫铁东感到一阵疼痛。
铁东不想跟李易纠缠,后退两步,双掌举起,掌心现出一圈黑色,双眼中满是恨意。
他们这一打,大厅里登时乱了,不过这些客人们都只当是普通打架,以看热闹的心为主,都没害怕,不少年轻人还吹起了口哨起哄,一个劲的撺掇。
“打啊,打啊,我出一百。”
“我出五百,见血了给八百。”
“掉零件我出一千,快打啊。”
黑子被铁东一掌打中肩头,虽说卸去了大部分力道,还是把他打的骨头欲断,疼痛异常。
李全忠把黑子拉到身后,手一挥,手下人各拿家伙将铁东围了起来。
李全忠道:“铁东,我要是把你来的消息告诉你的原来的老板,你会怎么样?你赶紧把人给我放了,要不然我活剐了你。”
铁东虽然戴着墨镜,却还是能看来又怒又怕,又有些不忿,他什么也没说,向李易狠狠瞪了两眼,转身出了大厅。
大厅里的客人都觉得没劲,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状态,又唱歌、跳舞、喝酒、亲嘴去了。
李易道:“李哥,什么事啊?他怎么找你的?”
李全忠脸色沉重,摇了摇头。
黑子道:“老弟,刚才谢谢你了,这家伙手劲可不小,差点把我骨头打断了。”
李易客气了几句。
李全忠道:“兄弟,我这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了,你自己好好玩,一切费用算我的,另外以后在栾仁美那拍戏的时候小心点,这老小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李易点头答应,李全忠转身带人上了二楼。
李易见黑子走在最后,疼的直咧嘴,道:“我给推拿一下,效果更好。”
黑子大喜,道:“你还会这手,快,快,试试。”
李全忠上了二楼,回头见李易正在给黑子按摩,也没多想,就带人回了自己办公室。
李易在黑子肩上的几个穴道上用不同的手法揉了揉,过不多时,果然疼痛大减。
李易见李全忠上去了,便道:“黑哥,李哥不在,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铁东怎么找上门来了?”
黑子一阵犹豫,道:“这个……,李哥不能让说,他一向是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我可不敢说。”
李易一笑,道:“这你就不明白了,李哥是条汉子,当然有事想自己解决,可是一条好汉三个帮,再说我只是问问,也没别的什么,你就说说呗。”
黑子活动活动肩膀,道:“那你可别跟李哥说是我告诉你的。”
李易轻松的一笑,道:“放心吧。”
黑子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恨恨的表情,道:“铁东就是个二货,这个老色鬼,早晚有一天老子把他两个巴掌剁下来。”
李易顺势道:“嗯,我也中过他一掌,手指还骨折了,差点成残废。”
黑子道:“是吧,这狗东西顶不是东西了。他今天来找李哥,给李哥看了一张相片,你猜相片上是谁?”
李易道:“嗯,是谁?”
黑子道:“是我们原来的嫂子和大侄子。”
李易一愣,李全忠这个岁数,正常情况下应该结婚了,不过倒没听他提起过,原来铁东拿了他老婆和孩子的相片给他看,李易隐隐预感到有些不妙。
黑子道:“我们李哥离婚了,后来嫂子带着孩子回了乡下老家。嫂子不喜欢李哥做这些生意,怕孩子受牵连。
我那个大侄子正在上小学,也就十来岁,跟他爸感情还挺深,李哥每年也都回去看看。
去年我们嫂子得癌症死了,留下一个孩子,交给乡下亲戚养着,李哥想把孩子接,娘家人始终不愿意,这事就一直拖到现在。
没铁东说把孩子给绑架了,说是要李哥帮着他做了李义,才能把人放了。”
李易心里一惊,道:“我不太明白,李哥跟李义那边有什么过节吗?铁东为什么要冒险回海州找李哥办这事?”
黑子道:“他脑子长蛔虫了呗!这二货脑袋缺根筋!估计是他在外边呆的久了,李义又派人到处找他,他东躲西藏的叫李义给逼急了,一急眼就想咬人,把李义给做了才安心。
当初跟李义的娘们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怕呀,光知道爽了吧,这会儿知道怕了。
李哥当初跟李义也有些过节,不过李哥办想又狠又绝,李义虽然身手不错,可是他跟栾仁美一样,也没敢跟李哥硬往下拼。
铁东可能是以为两个人仇口挺深,梁子结的大,他自己不敢动李义,就想借刀杀人,叫李哥把李义做了,还拿孩子威胁人,他想什么来着!想的美!”
李易在海州这些日子,所见过的大条货也不少了,不过各有各的类型,一开始跟铁东接触的时候,没见他怎么样,觉得还算是正常人,不过越接触越觉得这人蠢,看来蠢这东西不是一下子能看出来的。
李易忽然一点,李义手底下的人手并不多,能打的就那么几个,而且都留在海州,外面地方那么大,李义哪有能力派人去找铁东?
难道……
李易心里有了些想法,向黑子道了别,出了忠义酒吧。
原来李易心里,逼的铁东走投无路的应该不是李义的人,而极有可能是白板。
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李易大致将这些串在了一起。
白板要接手海州毒品下放的路线,那就要拿下柳芝士,可能海州还有一些人也在暗中搞毒,路子没有柳芝士那么广,所以白板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拿下柳芝士。
想办了柳芝士并不难,关键是这个人得活着,还得死心塌地的为白板办事,把柳芝士和青春舞带全都搞的灰飞烟灭是没有意义的,那纯属是扛着面粉过河,白费力气。
而这个上,人,是最不好对付的,柳芝士反正也是赚钱,给谁干活都一样,他跟新月亮之间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必定是那种不是可以随便脱离的关系。
不管金三角白板这边逼的有多紧,只要新月亮周广成和黄兴汉那边不吐口,柳芝士夹在中间必定不敢随便换老板。至于一手托两家,左边右边都赚钱,那是借柳芝士十个胆子也不敢做的事。
看来柳芝士的处境更是痛苦,两边的毒枭随时都可以放手不要他,也可以逼进握牢,但柳芝士就不可以自己做主,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既怕这边怀疑自己,又怕那边忽然下手。
或者两边都不想要了,又不想叫对方得了便宜去,那就先毁了柳芝士再说,最后很有可能双方一起对他下手,弄的他尸骨无存,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金三角和新月亮双方之间的争斗虽然一触发,尚未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如果双方各自顾及自己的利益,不想轻举妄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