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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正在向后射出,本打算在墙上一撑,再落到地上就算了,可是眼前一花,发现桌子的边缘就在身前不远处。
李易心里一喜,忙出尽全力左手向前一探,五指将桌边界牢牢抓住,向下一压,以左臂为支点,身子甩起,像托马斯全旋一样,双臂交替,双腿接连打转,最后又稳稳的踩在了桌面上,那桌子自然也被李易踩的定住了。
李易为了保持身体重平衡,这个时候自然也是蹲在桌面上。左手向外摆出,左腿向外一分。右手则按住了桌面,竟然跟黎心雨的姿势一模一样。
可是两人一在上,一在下,一高一低,虽然从本质上看打了个平手,还是李易那边看起来好看一些。
大局已定,李易嘻嘻笑道:“心雨姐,承让了。”说罢起身跳到地上。捡起了黎心雨的两只鞋,将有跟的那只鞋跟扳断,轻轻放在了黎心雨的面前。
两人相距虽近,可是高手已决胜负,就不能再死缠烂打了,那样有失风度。
黎心雨这时穿鞋也不是,不穿也不是。站在那不知进退。
李易还真有搞头,居然弯腰替黎心雨把鞋穿上了,气的霍斯文身上的肥肉直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寿章道:“祥鹰,你小舅子也闹够了吧?”
李易还记着蒋锐的话,道:“姐夫。我……”
李易想说我爸病了,可是又觉得不吉利,想说二姐病了,可是小姨子病了,来找当姐夫的好像也不合适。最后就选定了一个人选。
李易道:“我卫姨病了。”
卫灵这个当后妈的再一次当了虚无的炮灰。
赵祥鹰也是一愣,过年的时候卫灵看起来精神状态还好的很。怎么一下子就病了?随即这可能只是李易的借口,便道:“原来卫姨病了。”
李易道:“是啊,所以我来叫你再回家看看,你这公司地方真大,我在窗帘后面睡着了,可不是有心偷听你们说话。嘻嘻。”
这话骗鬼鬼都不信,可是大闹了一场之后,人人都会有一种想结束当前状态的心理潜意识。
当下徐寿章道:“祥鹰,今天天太晚了,又闹了这么一出,我看咱们的事既然定了,开香堂换人也不急于一时,你先安排一下家里的事,三天以后再来正式的。”
也不等赵祥鹰说话,徐寿章便带人出去了。
霍斯文狠狠的瞪了李易几眼,看也不看黎心雨,转身也出去了。
黎心雨虽然高跟鞋断了跟,可是仍然显得个子极高,站在那犹豫了一下,用一种无法描述的眼神看了看李易,这才慢慢的转身出去。
宁静起身道:“原来这小子就是海州那个李易,好,有几分帅气,嘿嘿,小伙子是天底最美妙的东西了,哈哈哈哈。”
李易心道:“死肥猪是天底下最恶的东西了。干你大爷的。”
宁静也带人走了,张庭远和夏石出起身,张庭远道:“祥鹰,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先走了。”
夏石出笑道:“祥鹰啊,世事无常啊,哈哈。”
这家伙也没放什么有味的屁,晃着脑袋也走了。
会议室里这时只剩下赵祥鹰的自己人,二德子显得十分高兴,过来道:“李哥,真没你的本事这么,果然名不虚传。”
邢立人和卢小满也都上前打招呼。
赵祥鹰这时也不急细问李易,便想把李易带到他休息的地方,好好聊聊。
李易却向窗帘后一指,笑道:“我还有一个超级朋友,蒋锐,姐姐,出来吧,来见见我姐夫。”
蒋锐闻言从窗帘后面走了出来,一个人的气质就是他的招牌,蒋锐一出来,漂亮固然不用说了,主要是她身上那种刺人骨髓的气质,和极具穿透力的眼神,叫在场的所有人都着实愣了一下。
李易心里暗自得意,给双方介绍了一下,蒋锐却对谁都爱搭不理的。
李易笑道:“她就这个脾气,超级心理医生,气质与众不同。”
既然是李易的朋友,赵祥鹰等人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况且他们也不会对一个美女有什么不满的态度。
赵祥鹰有很多话要跟李易说,当下安排蒋锐单独住一间房,李易跟自己住在一起,两人准备夜谈。
李易这时才想起来,赵祥鹰有两个手下被自己点倒了,估计旁人还在找这两个人呢,便笑着带人在角落里找到两人,解了他们的穴道,又收回了两个信号接收器,这才回房休息。
总公司里建有公寓式的住宅,赵祥鹰有自己的一套大房间。吃过夜宵,李易洗了个澡。这才跟赵祥鹰盘腿坐在床上,慢慢的喝着啤酒。
李易自然要问起徐寿章他们的事。赵祥鹰叹了口气,道:“任何组织,不管是国家、教会还是民族,都有会利益上的纷争。
有些组织经过多年的实践,把处理利益纷争的手段或者政策,总结的十分合理。
可是像我们这种介于黑白之间的组织,有些事就很难办了。
我父亲当初也是从黑道上混出来的,有人还排列了一个枭雄名次。好像我父亲排在第七,还是第几来着,这种无聊的事,我倒是记不大清楚。
不过不管排第几,在东北三省,我父亲完成了一个心愿,那就是统一了东北的黑道。”
李易这时还记得当初在网上看过的那个排名。当时心里又酸又妒,后来在海州历练了一年多,李易心里对这种江湖风光就越来越向往,而自己其实也正朝着那个方向去走。
只听赵祥鹰继续道:“至于这个统一的过程,那不必说,其间自然充满了凶险。
我的印象当中。我父亲经历过的大的危险不下数十,小的那就无法计数,几乎天天都有。
尤其是有几个关键时期,最高纪录一天当中被人行刺三次。不过等熬出来了,事情也就好办了。
江湖一统。对那些小弟而言是无所谓,不满的都是有些名望的江湖大佬。
不过出来混就是这样。你今天是大佬,明天,就可能大势尽去,甚至不如一个跟在别人屁股后面的小弟。
不过我父亲并不是一个十分喜欢好勇斗狠的,外界关于他的传闻并不是特别多,因为他一直很低调,我的性格很大程度上就随我父亲。
而且他最叫我佩服的一点,就是做事动脑子,他知道混黑道今天风光,明天凄凉,那并不是长久之计。要想做的长义,就只有一个办法,转入正行。
资本在早期是用不良的手段弄过来的,一但转入了正行,就可以站着收钱了。钱跟资本的差别,就是钱是静态的,而资本可以生钱。
所以我父亲在一统东北黑道之后,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洗底转行。
这些江湖人都不是文化人,不过我们可以雇文化人,重要的不是技术,而是管理和网罗人才。
所以我父亲一手创立了怀安集团,以文化娱乐业为主,同时下属的很多帮派人员,也都是公司内部的员工。
这样一来,钱虽然赚的少了,钱却赚的稳了,可以长久发展。”
李易这时对赵怀安不禁也佩服起来,道:“姐夫,你这番话真叫我茅塞顿开,那徐寿章他们为什么不同意呢?”
赵祥鹰喝了一口酒,缓缓的道:“我父亲一统江湖黑道,一方面是拳头,一方面是靠手腕,最重要的一方面是靠义气。
行走江湖,没有义的人是不会长久的。我父亲跟另五个人结拜,这五个人都是当时东北三省里道上有名的人物,每一个人拿出来,都足以镇住一方。
如果说仅凭我父亲一个人的能力,是不可能把另五个派系一举全歼的,何况我父亲并不主张打杀与剿灭。
所以,他们之间经过了若干次的争斗之后,最终合好了,拜了把子,成了异性兄弟。
当然,你也看的出来,这在很大程度上也并不是一种真正的兄弟情,那是时局的产物。
不管怎么说,在我父亲还活的着时候,其余五人对我父亲是一种绝对的尊重和敬畏。
六人结拜,老大徐寿章,是辽省本地人,老二张庭远,是吉省人。老三是我父亲,辽省本地人,老四霍斯文,辽省并州人,老五夏石出,吉省人。老六是个女的,宁静,黑省人。
当然,他们你都见过了,他们每个人手下都有自己的嫡系派系,有的彼此之间也有些恩怨,可是在我父亲的调和之下,也都成了异姓兄弟,就算有什么梁子,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也做罢了。”
此时,李易对赵怀安的佩服之情更增,一个人居然能叫东北三省的这些老虎们都听他的,这个能量简直是太大了。
赵祥鹰斜倚在床上,双眼看着对面的墙壁。语气忽然变的很低沉,道:“可是世事无常。我父亲中风去世,我就发现他们的动向不大对头。
原来他们五个每年都要向我们交一份份子钱,这笔数目自然不小,我父亲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