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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飞跟林耀一起坐在后排位置,听到林耀的话后很是无语。
飞哥?自己可承受不起,要被大长老知道了,肯定得脱了他一层皮。虽然长期跟随在林耀身边,让他对这个年轻的客卿长老的个性和风格有所了解。但依然不敢逾越,易家的家教太严格了,已经根深蒂固到骨头里,上下尊卑是大事,不能开玩笑。
如果,林耀不是易家长老的话,自己一定能够跟他成为朋友。易飞心里暗暗想着,收起心思赶紧回话,“先生,别叫我飞哥,玄琅承受不起。”
“我的工作会重新被安排,所以暂时不用回中南海报道了,因为上面的意见还没统一,干脆直接给我放假,有了命令再回部队。”易飞的语气依然恭敬,这个小先生,可不是平辈,只管将他看作是大长老好了,这样不会犯错。
“那肯定是要升官了。”林耀呵呵一笑,凑过去继续道,“我大舅也在部队里,沈阳军区的,以后你要多提携他,我听说没有机会很难晋升,这年头军功太难获得了,以后要让我大舅当一名将军就好了,少将也行啊,说出去我还是少将的外甥呢。”
“你根本不用当少将的外甥来显摆自己,现在已经够厉害了,没看到上次洪中将都对你的身份那么忌惮么?”易飞暗自说道。
到了华西医院后,林耀打电话给文老爷子,老人家亲自从专家楼下来迎接。
这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清瘦,净爽,有一种出尘的飘逸,全白的头发配合着干净的白大褂,让林耀有一种遇到修行中人的感觉,只是走近后见到那执着的目光,方才放下心头的判断。
这是一个真正的专家学者,追求学术的他跟遁入空门的形象格格不入,活到老学到老放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因为他的目光是如此渴求,如此热切。
“小林?”文老看清楚林耀后,瞬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真准备伸出握手的右臂悬停在半空中。
这是……,这是那个帮老段治病的神医!
文老立即辨认出来,林耀就是那个无名神医!
自从见识到段涵渊的疾病被一名年轻的神医短短两次就彻底治愈后,在自己的专业处于瓶颈状态的文老就十分想见到这个年轻人,一来是想讨教医术,二来也是想招纳他到华西医院,毕竟这里有很多很多无法治愈的病人。
看过多次监控录像的文老早就将林耀的相貌形象深刻在脑海里,如今第一眼见到林耀后,就认出这个民红的少东家正是自己一直渴求见到的人,叫他如何不激动,如何不失态?
“文爷爷,我是林耀。”林耀很乖巧的站在文老面前,微微倾斜上本身鞠躬,只是并不非常正式,因为这种礼节几乎已经从现代社会中消失了,他怕做出来会让人觉得迂腐。
“小林,哈哈,你是小林!”文老莫名其貌的哈哈大小,一把拉住林耀的胳膊拽着往住院楼走,边走边笑,“我早就该猜到了你是小林,老头子实在是太笨了,成都如此年轻的医生中,谁还有那个能力呢,是我疏忽了。”
“文爷爷,怎么啦?”林耀更是满头雾水,只感觉文老爷子表现得很不正常,暗暗放出医疗真气查探一番,却发现老人很健康,没什么问题。
“你就是那个帮段涵渊治病的神医吧?可蛮得大家好苦。”走近专用电梯,文老才开始解释,语气里有些埋怨,“早就听佑民说起过,说你平常要化装,却没想到我一直找的人就是你,你快给我说说,怎么帮段涵渊治好他的心梗塞?竟然现在都可以喝酒了,真是厉害啊!”
“文爷爷,这个……”林耀小心的组织了一下语言,专用电梯里没有别人,不用担心被人听到,“我姥爷家有一种功法,金针刺穴术,您老要感兴趣,我说给您听。”
“好,好,好,我就不管那么多了,只要你愿意说我就学,那一定是民间的医术瑰宝,我一大把年纪了,也厚脸皮一次,偷学技艺,哈哈。”文老毫不避讳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一点都不虚伪。
在文老的理念里,中国传统的敝帚自珍很不值得提倡,那只会让技术失传,或者越来越朽败,毕竟集体的智慧才能够让一项技术不断的被完善和提高,口口相传的方式只能让技术越来越差,毕竟每一代的传人良莠不齐,对技术的理解和教学的水平也不能得到保障。
出电梯,进入一个特护病房,文老收下学技术的心思,瞬间变得严肃认真起来,让一旁的林耀看得心生尊敬。
这才是严谨治学的人,任何时候进入自己的领域都表现得十二分的认真,如同上战场的将军,冷静而睿智的面对所有的情况,哪怕敌人十分弱小,也依然很重视。
“小林,你过来看看,我叫你过来就是为了这个病人。”文老回头认真的看着林耀,脸上没有笑容,只有专注,“这个病例很奇怪,虽然病人体型很胖,但血压和血脂并不高,也没有突发性的外因诱导,但却呈现出高度脑梗症状,神经刺激反应的结果是功能严重退化。”
“佑民说你的医术很高,所以让你来帮我分析分析,我觉得这起病例应该有代表性,如果研究出来了,也能让医学界获得宝贵的经验。”
林耀点头,从文老脸上收回目光,转向病床,瞳孔瞬间收缩起来。
病床上躺着的,赫然是马一镖!
那就没得商量了,马一镖的情况林耀比谁都熟,因为是小草亲自出手的,而且是基本无解的那种情况,除非自己和小草再次出手救治,否则这个世界上可能没有人能够帮到他了。
“文爷爷,这个……”林耀很为难的在脑子里选择了一下词语,勉强将意思表达出来,“我只对药物有研究,对临床没有经验,您看我虽然是学的中医结合的临床,但连毕业前的实习都没做过,那份实习报告还是找关系弄出来的。”
“这个没关系。”文老无所谓的一挥手,他只认人,根本不在意对方是否有硬扎的文凭学历,再说民间的很多中医高人甚至连医学院都没进过,还不是同样有绝活。
“你只管看,又没要你亲自动手治疗,我要的是你的意见。”文老的话很有威严,林耀更感觉到这个老人在他的专业团队里果断干脆的办事风格,一种领袖的风格,“你的药我亲身体验过,佑民虽然说起你的事情不多,但我能知道你的本事,因为他是我的儿子,还从没有人这么让他佩服过。”
“文教授,请您一定要帮我老公治好病,花多少钱都行。”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扑了过来,臃肿的身躯配合着她满身的金属闪亮,在光线明亮的病房里显得那么扎眼,让人感觉仿佛是一辆吊满了金属饰物的坦克冲碾过来。
“这位就是文教授请来的专家吧?请你一定要帮帮我老公,我会报答你。”胖女人伸出肥粗的胳膊拉林耀的手,被林耀侧身躲过。
开玩笑,如果被这女人碰到,还让不让他吃晚饭了?
林耀脸上厌恶的表情一览无遗,让一旁的文老很是奇怪,按照从儿子文佑民那里听到的信息,这个小林应该不会有如此表现啊。
“小林,这是病人的家属牛春花,你不用害怕。”文老勉强用自己的方式想拉近林耀跟女人之间的关系,却不想林耀根本不是害怕,而是厌恶。
女人不傻,感觉到了林耀的态度,听到国内有名的文教授说今天会请来一个厉害的医生,丈夫的病也许有救了,于是满怀期待。这段时间她实在是太痛苦了,相守几十年的丈夫成了重度中风病人,川隆公司的其他股东闻风而动,大肆收罗好处,想将她这个弱女子赶出公司,抢夺丈夫和自己辛苦几十年的心血。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希望了,却发现请来的医生不仅年轻,还明显很讨厌自己,这可叫她如何是好?
想到悲处,牛春花嘤嘤的哭了起来,抖动的双肩让她全身的肥肉一颤一颤的,看起来有些诡异。
林耀不为所动,只是很诧异以文老的身份怎么会记得病人家属的名字,难道他们是熟识?暗想也许以前认识也有可能,毕竟以马一镖的身份,经常跟全省各大医院的医生和领导打交道,文老这种权威专家不可能被忽视。
“小林……”文老的语气变得有些生气,盯着林耀的眼神很严肃。
“文爷爷,我们借一步说话。”林耀没办法,他得好好解释一番,不能让自己尊敬的老人误会了。
“文教授,求您了!”聪明的牛春花立即捕捉到了信息,知道这个厌恶自己的年轻人是治好丈夫的关键,立即大打人情牌,“老马以前就经常说他最敬佩文教授了,每次过年过节都要来拜访您,虽然您不收礼物,可能让我们表示一下心意就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