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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低冷笑起来:“傅云锦,哦不,我该叫你傅珺淖,对吗?你要用上官容晔的名义来剿灭我?可是据我所知,你可是前朝的后人,与我上官家可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你确定现在杀了我,上官容晔会给你一个好下场?”
傅云锦从战马上下来,弯下腰捡起一块泥土,“我们都踩在这片大地上,百年后我们都将被它掩埋,我们的最后结局都会是一样的。但是,你我之间又是不同的。史书上,你,上官容琰,将会是一个撺掇江山的逆臣贼子,被后世唾骂。至于我,就算是籍籍无名,清明重阳都会有人来为我上一柱清香。
这块泥土,现在它在我的手里是一整块,我若要是夺回我宁家的江山,那么这片土地将会像这块石头一样,被撕裂,碾成粉。这是我不愿意的,因为我爱这片土地,我爱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就如容晔一样。
所以,我不会像你一样。如果我是你,我宁愿在他的手下为他效命,为他的江山做点缀,而不是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
她手松开,手中泥沙安然在她手心,“有句话叫‘握不住的沙,放下也罢’,我不知你听过没有。”风吹过,手中沙土随风而散。令旗落,号角呜呜,晴朗天气忽然乌云遮日,杀伐开始,鲜血染红衣袍,壮士们的喊杀冲锋声响彻天际。
傅云锦于战车上亲自擂鼓助威,鼓声隆隆,敲击在他们的心上,热血沸腾。刀光寒影,锋利的刀剑变得嗜血起来,时刻寻找着敌人的心脏。天上落下箭雨,可是没有一个人退缩,因为他们知道,这场战役以后,他们就能回家了。
家里,有慈祥的老妈妈,有温柔的妻子,有可爱的孩子,再没有流血,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会过得快乐而满足……
上官容琰骑在战马上,眼睛随阵势的改变而动,对方阵营里,那抹娇小的身影双臂擂起鼓槌,银色头盔下,乌发飞扬,那个的身影是那么的美,那张脸是那样的充满着活力,充满着自信。他忽然笑开,眼底一片死寂,你要做能与他并肩的人,那么我便成全你吧……
忽然,远方叫喊声惊天动地,响彻云霄,原来是京城城门大开,洛惜朝协同晋国公卢鸿英分别从东、西两面,与傅云锦抗击的正南方形成包围,将上官容琰彻底围死。
士兵们像潮水般涌来,上官容琰一方将士大乱,面露惊恐。有士兵丢盔弃甲准备逃跑,上官容琰一箭将他贯穿,“逃跑者,杀无赦!”此令一下,有心逃跑的人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这一仗,于上官容晔一方来说,他们积蓄已久,只等着最后一扑。而上官容琰一方,一直在被磨掉实力,磨掉士气,人人厌战。
这一战,是为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忽然,纷乱的战场安静下来,像是定格一样。傅云锦扬起鼓槌的手,缓缓落下,前方人群中,那身穿乌金甲胄的男人像是崩塌的高山一样轰然倒地。他身旁的人退开又围住了他。
傅云锦在战车上只看到黑压压的一片,她从战车上跳下来奔了过去。挤过拥挤的人群,躺在地上的上官容琰曲起一条腿,一手捂着当胸的箭,一手撑在地上想要站起,几番挣扎后颓然躺在地上喘气。
傅云锦上前扶他半坐起,上官容琰的眼眸迷离,却在努力对焦。他染血的手无力地抚上傅云锦的脸颊,“你来了,真好……咳咳……我想最后再看你一眼。”他说话,鲜血从他嘴间溢出。
傅云锦眼睛湿润:“我不想你死的,只要你投降认错,我就能为你求情的。”她低低呜咽,手下的这个男人,他帮过她,这份情她一直记得。
上官容琰无力冷笑:“呵呵,我是不会向他投降的,所以就算是死,我也宁可死在你的手里。”
他笑开,染血的脸像是盛开的妖娆的曼陀花,“你要建功立业,要成为他身边能与他匹配的女人,我成全你……经过这一役,无论你是傅云锦还是傅珺淖,神之公主的名号将名扬四海……我知道你的心里有他,有邵靖恒,可是……”
傅云锦察觉到手下的身体温度越来越冷,上官容琰黑色的盔甲一片湿濡,她急道:“别说了,别说了……”
他皱眉猛咳起来,鲜血溢出得更快,“可是你的心里没有我……这下,你将会永远记住我了,永远记住我……”他把着傅云锦的手用力按下去,将胸口的箭羽插得更深,曼陀花慢慢枯萎,那抹笑挂在他停止的嘴角,眼皮永远的阖上……
傅云锦大喊:“上官容琰!”回答她的是盘旋嘎嘎粗叫着的寒鸦,天空乌云渐渐散开,云缝里透下丝丝金光,结束了,叛乱终于结束了,手里握着兵器的士兵丢下兵器欢呼开来,互相拥抱着,他们胜利了……
终于死了,让人纠结的人,哎,不多说了……亲们,快完结了,没有鲜花来打赏谢幕咩?汗~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尘埃落定,云归高处 (大结局)
京郊外,皇城跟下,昔日百草堂早已不见痕迹,那些衣衫褴褛的难民已经难见踪迹。
“主帅,您怎么停下来了?”孙崇问。傅云锦下令大军在百草堂旧址上驻扎。
傅云锦远望高高城门道:“天子脚下,君不在家,吾等岂能拥兵进城?”
晋国公赞赏点头,“主帅所言甚是。”
傅云锦未进城,可京城里百姓却从城门口涌了出来欢迎他们,一名老妇抱着孩子站在人群里,孩子指着正帮士兵扎帐篷的傅云锦道:“奶奶,看,那是神之公主。”
老妇笑着点点头道:“是,是公主,你看她多么的美啊!”
阳光落在傅云锦银色盔甲上,泛着金色光芒,闪耀动人,那是千百年来,从没有一位女性做到的地方……17G0p。
十日后,上官容晔的御驾缓缓出现在地平线上,傅云锦迎着东起的太阳站迎接圣驾。
那俊逸的脸庞在朝阳下是那样的高贵,仿佛万物都在他的脚下臣服,那挺拔的身姿如松一样,好像有他在,万物皆得佑。
傅云锦眯眼看着他,笑开来,他来了,两人的视线从相遇那刻起便胶着在了一起。
“吾皇万岁万万岁!”傅云锦单膝跪地拜见,身后山呼海啸的声音涌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城门上栖息的白鸽被这惊天动地的声音惊到,振翅飞翔在天际,发出“嗡嗡”之声。
上官容晔的撵车行到傅云锦身边,“朕的公主,上来吧,朕邀你同进城。”上官容晔站在撵车上向她伸出一只手。
傅云锦仰望着车上的上官容晔,缓缓向他走过去,伸出手来。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彼此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傅云锦站于上官容晔的身侧,心里汹涌澎湃,现在的她真正的站在了他的身旁,与他比肩。
她想起从前阿爹说过的话,阿爹说男子如树,女子如花。有才智的男子就如长青树,越久越隽永;有才智的女子就如芬芳的花树,永远都是充满芳香的,即便是容貌老去,可是她的心里永远都盛开着不败的花。
从前,她想哪有那样神奇的女子,永不凋零,那不是痴人说梦吗?可是现在,她觉得她做到了,身边的这个男人将她变成了一株香花树,永不凋零。傅云锦这三个字将被记载在史书上,她这株香花树开在了千秋万载。
傅云锦侧首望着身边上官容晔的侧脸,上官容晔感受到了她火热的目光,回头看着她,傅云锦无声笑着说:“真好,我再也不用看你的背影了。”上官容晔紧了紧握着的手,点点头。
朝堂之上,圣武帝犒赏有功之人,惩处叛乱之徒,赏罚分明,群臣拥护。
后宫之内,上官容晔搂着佳人,两人耳鬓厮磨。
“做我的皇后如何?”上官容晔捉着傅羽锦的手蜻蜓点水一般放在唇边啄吻。
傅云锦手心发痒,却未被他甜言蜜语哄昏了头,她抽了手出来坐直身子冷了脸开始秋后算账。
“你这么狠心,我怎么做你的皇后?”南丰小镇一别,两人就像渐行渐远的两条线,她生气他的不闻不问,气他的狠心决绝。就算是她先提出的分手,他一点儿挽留的意思都没有。
“那时候的你迷茫不知前路,我想就着这个时候,让你出去磨砺一番,也让你想清楚自己的路要怎么走。我只认定了你做我的皇后,可做一个皇后,不单单是坐我上官容晔的妻子,还是整个北雁的国母。那时候的你,经历的太少,涉世不深,只能做我的妻子,却不能带上凤冠。若非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我很高兴你的改变,你的成长。现在全国之中再没有比你更香的女人了。”上官容晔重又拉去她的手,不让她推开。
傅云锦咬着唇,他的苦心她明了,但心中总有一个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