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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跟妹妹回来,新柔就放心了。”
上官容晔下了马,走过去把柳新柔身上的斗篷紧了紧,道:“怎么出来了,当心受凉。”他顺着柳新柔的目光看了眼尚在马上的傅云锦,接着问了句:“你知道了?”
柳新柔点点头“嗯”了声,突然漾出笑来,对着傅云锦道:“妹妹,恭喜你。”
傅云锦一人坐在高高的马匹上,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心里难受。她可以不在意他对她的冷漠,可以不在意他对她的无情,可是,他们之间始终横着一个柳新柔,她不知道这个结该如何放下。
下人急忙走过来小心扶着她下了马,她站在他们身后,没来由得觉着,今晚的宁静也许以后再不会有了,那只是一个偷来的梦。
柳新柔走过来,挽起傅云锦的手要与她一起进门,傅云锦本想挣开,但想了想还是随着她了,她转头看了眼上官容晔,他已经先走开了。
柳新柔的手一牵,一直牵到了梨落苑。
里面的小福福听见响动,迈着小腿跑了出来扑进傅云锦怀里撒着娇。她定定看着一旁的柳新柔,动了动嘴,即使在柳新柔身边一起生活了个把月,却还是不会叫人。几月不见更是有些陌生了起来,怕羞似的躲在傅云锦怀里一拱一拱的。
尾随在后的妙彤见着柳新柔赶紧请了安,目光四移,不敢看她。
“啊,小傲晴是不认得母妃了么?还是怪母妃不常来看你?”柳新柔凑了上去,逗弄着小孩子。
小福福趴在傅云锦的肩膀上,眨巴着眼睛看着柳新柔,滴溜溜的眼睛注意到了柳新柔隆起的肚子上,她不明白是为什么,指着自己小肚皮问:“肚肚?”
柳新柔拉过她的小手摸在自己的肚子上,“睡在这里的是你的小地弟,将来傲晴跟小地弟一起玩,好不好?”
小福福似懂非懂得点点头,缩回手继续趴在傅云锦的肩膀上。
傅云锦听在耳里,明白过来柳新柔是在暗示她,她怀着的,是麟王府的长子嫡孙。可对她来说,那又怎样?不管是男是女,都是那个人血脉的延续。
人非所想,她不想争,偏有人在意。她不能为夫君帮上忙,只求别成为他的羁绊。可柳新柔不同,她的背后有她整个家族为其支持,她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王妃姐姐现在身重,不宜多走多站。要是不嫌弃,就进屋里坐坐吧。”
傅云锦放下小福福拍拍她的小屁股,让她自己回屋去。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她这一处小小角落。柳新柔今晚是有话要对她说吧。
妙彤上了茶,柳新柔瞟了她一眼,捧着茶盏却只是暖手,敛下的眉眼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王妃姐姐你……”
“哎”,柳新柔叹了口气开了话头,“妹妹,你是生过孩子的,在生孩子方面你比我有经验。有些事情我不懂,亲人不在身边,我不便跟人说起,整天胡思乱想的,王爷他总是忙,我连个说话人都没有,只能找你来诉诉苦了。”
“王妃姐姐有什么烦恼么?”傅云锦望了眼她轻抚着的肚子,看她脸色似乎不大好。
“哎,刚怀上的时候,我跟王爷都很高兴。可是随着肚子越来越大,我总感觉不大舒服,心口像被压着一样,有时候气都透不过气来。妹妹,你那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傅云锦皱了皱眉想想道:“一样的,王妃姐姐当放宽心才是。若是心里不舒服就找王爷说说,别委屈了自己。”
她想起自己怀孕那会儿,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一个人苦撑着。开始肚子还不大的时候忍着难受上山下山做存粮,慢慢的,肚子大起来了,求着别人帮忙从镇上换些生活用品回来以便以后使用。
生病了,她不敢吃药,硬是扛了过来。身上难受,她只能去拜山神保佑,保佑她的孩子平安出世。
生孩子的时候她遇上了难产,疼了两天两夜,那时候她第一次恨夫君不在她身边。若不是村民帮忙,她想她跟福福活不到现在。
女人生孩子,受苦最多。将心比心,傅云锦心软了下来,原来她是诉苦来了。同是做娘亲的,看她难受,自己心里也不好过,想想自己那段难熬的日子,对她也讨厌不起来了。
“王爷不在身边,整天早出晚归的,我不能用这些事情去烦他心。可我心里就是不踏实,不瞒妹妹,我小时候受过惊吓,落了些病根。当初纪御医诊脉时就说,这胎恐不宜生养,当早做打算。
王爷本想算了,可我舍不得,两年了,好不容易得上这一胎……万般请求,王爷他才同意留下。所以,有什么不舒服我也不敢跟他提起。可眼下,孩子在肚子里越来越大,我也越来越难受,想起那时候纪御医说的话,我真怕……”
傅云锦听了“啊”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她捏了捏手,“纪御医后来有说什么吗?”
“御医说这病根怕是除不了了,若是强行生产危险很大,到时候我必定是要先保着孩子的,可……妹妹,姐姐想托你一件事情,你可要答应我……”
傅云锦明白过来她要说什么,阻止她说了下去:“王妃姐姐吉人天相,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况且离生孩子还有段时日,这段时间总会有办法的。”
“办法?能有什么办法呢?”柳新柔苦笑一下,“今儿在宫里,听御医院首提起一种神草,出自凹石,只饮无根之水,能治百病,有起死回生之效,可那神草据说早已绝迹,我还能抱什么希望呢?”说完,哀伤得看着傅云锦。
傅云锦听着心里一突,柳新柔说的神草她太明白不过了,那是无根草!
根据爹医书上的记载,无根草长自凹石,只有能保存天上雨水的凹石里才能生长出来,从发芽到开花只要二十来天,凹石里的水蒸发没了,无根草也就死亡了,只要凹石里的无根水一直在,花也就一直开着不败。
曾有人试着培植,不过这种草只能在自然环境里才能成活,经过别的容器保存的雨水根本不能养它,而且也不是什么石头都能长的出来,没有种子,就像石头里突然蹦出来的一样,能解百毒,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有传说说这是天上的神仙犯了错,被贬下凡作仙草救人来将功补过,所以也被称作神草,极为珍贵。
爹当初带着她踏遍大山大川,也就是因为这草实在是太难寻得了,最终在偏僻的青峰山上找到,此后也就在那安定了下来,每次雨季来了就上山去寻。
那时她有很深的胎毒,性命垂危,只有用这无根草一点一点地去除她骨血里的毒,她才能活命。她喝了十多次才把毒一点一点清除干净,这一碗碗的汤药都是爹一次次冒着生命的危险换来的,最后一次……
想到这里,傅云锦的心又揪痛起来,眼角泛起了湿意。柳新柔今儿来她这里,恐怕不单单是诉苦这么简单了。她是不是知道她曾经用过无根草?她这么说是来试探她的?
知道她用过无根草的只有上官容晔,他可曾告诉过她,自己当年曾用血救过他?
傅云锦的眸子敛了下来,袖子下的手指抚上手腕上的一道道伤口,柳新柔的心思她是听懂了。非她不愿,而是不能。
放血医治柳新柔的身体,非一日两日,至少要个把月,直到她顺利生产,这样长的时间,只怕她的血都流干了也未必能撑到那一日。福福离不开她,而宫里面汇集了天下的名医和珍贵药草,柳新柔的事情总有转机,这么说只是想早点吃下定心丸,若是她还存了其他心思,那她……。
“王妃姐姐忧虑了,离孩子出生尚早,你该多往好的方面想想,宫里没有办法,宫外也许会有,不如请王爷广寻名医,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总无绝人之路的。”
“妹妹好生乐观,但愿能借妹妹吉言。时候已经不早,我先回去了,你今日跟王爷出去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柳新柔试探未果,悻悻离去,傅云锦送她到门口,柳新柔却停了下来,欲言又止:
“妹妹,有些话,姐姐不知当说不当说……姐姐也是好意提个醒,希望妹妹莫介意。这个……”,柳新柔沉吟了下,“妹妹与故友重逢本是好事,但妹妹与那人原是有婚约的,而现在,妹妹已经嫁进了王府……毕竟人言可畏啊,你明白的……”
柳新柔说得隐晦,但傅云锦明白她的意思,她怎么不明白那些流言的可怕,“王妃姐姐放心,我只是去与恒哥哥道个别。”
柳新柔轻轻摇摇头,接着道:“涉及到你只是其一,那人是南丰重臣,若是有心人散播谣言,王爷也会受到牵连。”
傅云锦不明白她的意思,要柳新柔说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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