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惯常来姚海棠觉得自己听话向来听不太明白,可是今天还真听出味来了,敢情他们明明知道自己有一翰林郎“表哥”,而且还有些身份,可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
就这样的场面,该怎么应对,姚海棠这时真想奔和园里去找杜敬璋问问:“这算是强买强卖还是要胁,这倒真新鲜,京城地界儿上,还真没想过有人能指着我说,。517z。去了就是荣华富贵,不去就后果自负。”
“姑娘大约鲜少出门。”岳路平应道。
“我是不怎么出门,也没跟街面上的人怎么打交道,但是并不意味着你们长生坊就要胁得动。长生、礼乐、七星,可别忘了上边儿还有个司珍坊,当年在司珍坊的时候言行云还是客客气气的。就算是司珍坊,那也是想来则来,想走则走,却不知道长生坊的门面几时比司珍坊都大了,这口气也是不可同日而语啊”姚海棠大着胆子诈人,反正这些人也搞不明白她的来路,有太平院替她扫清痕迹呢。
这时岳路平沉声问道:“唐姑娘是从司珍坊里出来的?”
应了一声,姚海棠说:“也别想着去查,要是谁都能查得出来我是谁了,那只能说明那些个办事的人越来越没本事了。要是不信去查了,真能查得到点儿什么,那就尽赶来告诉我,我回头得好好给他们说说。”
等到好不容易把长生坊的人诈走了,姚海棠又在琢磨,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自己说的话有没有漏洞。要是真查到太平院这根线上,她当然一点儿也不担心,可要是查到别的地方去了呢?
其实姚海棠还是太谨慎了,太平院要打扫干净的事儿,要查就只能查到太平院那儿,那还得有一定手段和关系的,要不然就得一头雾水。
但是长生坊既然说了上边有人,但就真是有人,宫里那些贵人们盘根错结,而姚海棠这会儿还得顶着唐瑶这名字进一回宫,自然就得有一些意外发生。
齐晏来接姚海棠进宫时,一看姚海棠这模样差点就问出一句“你是谁”来,好在姚海棠先开了口:“记住了,是唐瑶唐瑶,别把我真名露出来,我这名儿虽然不显,可我也不希望把自己亮在那儿招风的地方。”
就在姚海棠进宫这天,恰逢宫里秋宴,秋宴庆丰收,当然场面就热闹一些。各家的公子王孙并着女眷们来了个齐整,各路亲贵们自然也都在列,三品及以上的官员也在受宴之列。
一进宫姚海棠就发现不该今天来,但是那位什么公主发下了话,定了是今天,她也不好现在来说改天的事:“齐晏,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齐晏已经知道是秋宴了,就说:“是秋宴,没想到正好是今天,你别担心,领你见过了公主就走。”
稳了稳心神,下车由太监领着去公主宫里,却不料宫里的宫女说:“公主和公子们上花园里玩赏去了。”
听着这话姚海棠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什么叫“公主和公子们”,不应该是公主和殿下们么。于是抽了个空,姚海棠拉着齐晏说:“公主和哪家的公子们啊,居然这么亲近。”
接着就见齐晏拿“你是白痴”的眼神看着她,答道:“还能是哪家的,杜家的、皇家的,要是别家的公子,怎么能和公主亲般亲近”
瞥了齐晏一眼,然后姚海棠整个脑子就乱了,因为乔致安和陈荣都管杜敬璋叫公子,而且是四公子,难道是四皇子么……这样的话有些事倒能够解释得通,就能够明白,为什么乔致安要针对杜敬璋说那些类似“身不由己”的话。
不过到花园里见了公主,却没发现杜敬璋,皇子们一见是新科翰林郎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挥手招呼齐晏到一边说话去了,把姚海棠亮到了公主跟前。
“你就是唐瑶,齐晏的心上人?”公主倒不见高高在上,反而是有些好奇地看着姚海棠。
恭敬地行了礼,姚海棠拿着十分的规矩说道:“民女唐瑶见过慧安公主。”
慧安公主虚扶了姚海棠一把,然后又说道:“听说你是个才女,不仅能治器,还博古通今能做得一手漂亮文章。诗书琴画这些我都不会,齐晏说什么百年携手需求志同道合,兴致来时可吟诗作赋,闲适之时可品茗听琴,你你们平时真是这样吗?”
大概这位公主和那位慧思公主还是大有不同的,姚海棠听完话后就一个念头,把齐晏吊树上抽他一顿鞭子,这假话说得都不带脸红心跳的:“回公主,是表兄过奖了,哪里有这么好,只是道有心时观石如珠玉,无心时观珠玉如顽石。”
“有心时观石如珠玉,无心时观珠玉如顽石,这话我爱听,齐晏说那么多,都不如你这句话。其实我也只是到了适婚的年龄,觉得齐晏各方可托附,并没有其他想法,你别介意。”慧安公主要说多喜欢齐晏,那也不可能,这位可是个侠女,对文人的喜好并不大,不过齐晏也不像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那么酸腐,所以慧安公主才动了念头。
长出了一口气,大概以后不会被盯死,所以姚海棠也露出笑脸来了,说道:“多承公主恩典,民女感激不尽。”
这时慧安公主正领着姚海棠往水边缓缓行着,宫女们随着老远,慧安公主看了四下一眼,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只是想从这个地方出去而已,看着繁华漂亮,其实就是个笼子,关在里边多不自由。却没料想到齐晏已经有了你,倒是我唐突了。”
至此,姚海棠认为自己大抵只是来做个摆设,用以让慧安公主断了这念头的,所以她很安稳地说道:“回公主,这天下也不过只是个大笼子,人心若在樊笼里,天下无不是笼子,人心若自由了,樊笼也不过是摆设。”
但是很明显,她安稳得太早了,也太过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忽略了这是宫里,宫里有几个是脑筋简单,思维不绕弯的。简单和不绕弯的人早在宫里没响儿了,哪还能受荣宠“二哥……”没走出多远,慧安公主忽然高兴地喊了一声。
闻声,姚海棠连忙行礼:“民女唐瑶见过殿下。”
让慧安叫二哥的,当然就是二皇子,二皇子名敬琮,和慧安公主一母同胞:“免礼,这就是齐晏说的唐瑶姑娘吧。”
“可不是,二哥,唐瑶姑娘可真会说话儿,刚才还跟我说心若自由,樊笼也形同虚设呢”慧安公主笑眯眯地说道,这时笑容天真无邪的模样让姚海棠却升出点儿不妥当来。
但是姚海棠不知道不妥当在哪里,也不知道这宫里行一步就是一步陷阱,要光在也养不出那些个身不由己的人来(明天开始《朱门纪事》里会更现言《缘何》,一天两更,早八晚七,已经写完了,半个月能传完)
48.我送你
一开始,姚海棠对自己的定位就很明了,她是个不擅长思考的人,这思考的对象包括了自己和别人。上辈子她过得平平顺顺,所以一直用很平顺坦然的眼光来面对在卫朝遇上的一切。
遇到杜和时,她很平顺坦然地接受了他,并和他相处到差点儿就订下携手的盟约,如果不是他记起了从前做回了杜敬璋,大概已经……所以当眼前的陷阱用很光明的模样到她眼前来时,她也用面对平顺生活的态度和认知来面对:“传言都有些言过其实了,我没传言里说得那么能干。”
这时慧安公主言语中对她的手艺表示着赞叹,二皇子倒没说什么,只赞了两声巧手。
“太过谦虚了,小瑶你看我头上这花簪,可不就是普生器坊出来的,虽然是铜的可这层金过得漂亮,点珠嵌玉加上这溜流苏,就是司珍坊里的也不过如此。司珍坊有这手工,可是没这样式,比起来还是普生器坊的更合眼一些。”慧安公主明显很推崇,正侧着脑袋让姚海棠看她脑袋上的雕花铜簪,簪上鎏了金还镶嵌了些珠玉,看起来倒是颇为华丽。
其实姚海棠对花簪这东西,自个儿是向来不爱戴的,她这时头发上就一根玉檀木簪子,所以对于慧安公主这热情和喜好,只当是小姑娘家爱漂亮:“公主见笑了,只是小女儿家心思,上不得大场面,让我做做簪子镜子是行的,别的就得靠运气了。”
有时候人对危险会有种本能的反应,就像姚海棠本身没察觉到,但言语里已经给自己留了余地一样。当然,她也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以被这些皇子皇女们看重,并不择手段来拉拢收服的。
忽然间一直不怎么开口的二皇子忽然说:“我在严大人那儿见过唐瑶姑娘做的酣然牌,其工也精,其质也美,其灵气也充足。只是不知道唐瑶姑娘家里是做什么的,不曾入各坊学习,却习得一手好技艺,正可谓是巧夺天工。”
家里……姚海棠琢磨着这话该怎么圆,想了想正要绞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