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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没电怎么成烤箱,那完全不用担心,没电以前欧洲人不照样得吃面包。这是属于在技术上可以解决的事儿,只需要在结构上做一些调整。
“光烤箱也不够,一桌总得备个大铜盘装烤箱里的食物,既然是寿辰那就松鹤延年,各种松鹤延年”打定了主意就先把烤箱的图画出来,烤箱这玩艺儿可小可大,最后一想还是做个铜盖门就行了,直接盖个烤窑。
其实道理就和瓷窑差不多,相对瓷窑来说,这烤窑就小得多了,到时候外边儿两盖大铜门一打开……“等会儿,窑?瓷器啊……”她忽然有主意了,那窑先拿来出一炉瓷器不就得了,到时候一水儿的青花玲珑盘碗,夜里灯烛光一透自是一番清浅的光泽。
“不对,我得自个儿建个瓷窑,不过这工程会不会太大了点儿,好在这老太太生辰还有日子,什么都不急的。”于是她华丽丽地从铜器转型成瓷器了。
说起瓷器,那可做的就多了,青花、粉彩、斗彩、素白、天青,再加上各种窑变,瓷器的花样儿要大大高于铜器,而且更灵活多变,更好批量生产。
瓷土什么的,上回好像在哪儿见过,当年她没少仿瓷器,就算是一丝儿杂色不带的釉里红她也烧出来过。
打定了主意就赶紧去先反瓷土找了,杜和找的工人也已经开始盖瓷窑了。除了窑外还要准备一些工具,有些是没有的,那姚海棠就得自己做。
“海棠,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做陶器?”杜和看来看去都觉得像,只是泥质不一样,别的好像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当然不是了,等做出来就知道了,眼下还没晒好坯呢,等过几天晒了坯再荡釉镀匣,烧出来你就能看出不同来了。”说着姚海棠才记起来,这时代虽然有瓷,但质地很粗糙,而且施釉也远不如现代随便上街都能买到的那么光洁漂亮。
既然是这样,那碗统一做青花玲珑碗,盛菜的盆盘碗都做成素白的,景德镇的素白瓷被追捧了那么多年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世上最能震撼人的不是各色纷杂,面是至纯粹的颜色,纯粹得再没有其它入窑那天正逢着下了小雨,特地让人去收来的炭也已经入了炉,火越烧越旺时姚海棠又有点担心,万一不成怎么办。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次日开窑时一排排素白地物件儿被摆在外边儿廊下的架上,暗暗的天光照在素白的瓷器上,比太阳照着的效果还要动人。
素白的瓷器有一种很奇特的气场,光洁得像是小姑娘的脸庞,散发着安静却又可爱的光泽。但当它们被摆在一气时,会让人有一种晕眩感,它们真的太美了。
这时忽然响起一声脆响,原来是杜和轻轻地敲打了一个瓷碗,那声音、质地确实像姚海棠所形容过的那样:“白如玉,薄如纸,声如罄,海棠,它们太不一样了。”
除了这句不一样,杜和已经找不到别的形容词了。东朝以铜器为贵,这样的素白正如姚海棠所期待的那样震撼人心。
“不过海棠,老太太寿辰你送过去的全是一水儿白色,不吉利”杜和原先不知道会这样,所以没来得及提醒一声,做出来了看着才想起这不太合规矩。
“啊……”姚海棠还是现代人的思想,现代做酒席不都白瓷器嘛。经由杜和一提醒才明白过来,于是她杯具了。
好在这时代吧,做瓷器的工人没有,做陶器的不要太多。从齐家借了几个制陶工人来,这回看来是只好烧釉里红了,好在釉里红这玩艺儿对于她来说不算太难。
这一回恰恰赶得及在老太太寿辰三天前制好,出来时却是大太阳天,正红的装瓷器被摆在白瓷的一边儿,红白的对比强烈得让人睁不开眼来。
“海棠姑娘,这……真是我们做出来的?”
“是,它叫釉里红,是瓷器里最难烧制的,我没想到成功率这么高,做坏的不到两成。”因为知道有些会为烧败,所以就多成了,预备了一半的成功庇,没想到竟然有八成是好的。
“釉里红”杜和重复了这三个字一遍,他能肯定自己从前没有听过这个词。
因为烧成的多,姚海棠一想,除了给几个工人工钱外,还让几个工人一人抱几件回家,再另给齐府送了一套盘碗过去。虽然工人们多推辞,不过姚海棠还是坚定地给,不能让人白给自己做事儿。
瓷器先送到齐家,齐老太太一看喜欢得不得了,这不正好是快过年了嘛,这红红艳艳的多好看,比起铜器那色儿来,这红色就喜庆多了。
红碗白饭各色菜肴,这一顿吃得真是漂亮,齐老太太后悔没把姚海棠叫来,她要是指点指点做几道菜,说不定会更美“老太太,姚姑娘还派人来问,有素白的盘碗,您要是不嫌它太素净了,回头派人上她那儿去取一套就得。”
齐老太太一听高兴得不行,立马就让人去取了来,釉里红除了喜庆就是一派的庄重之气,而素白的盘碗则是清素洁净带着一股子温婉的美感。
于是老太太又感慨了:“谁要是娶了海棠那闺女,可真是赚大发了。”
瓷器是先送到齐家的,第二天才派了人送到陈家府上,陈府据说是有人在京里做官,所以这回舍了这本儿,这釉里红装在箱子里进府时还没人多想什么,毕竟哪回姚海棠做的食器都震撼人。
大家伙儿是没想到这么震撼人……
19.取舍间
(忽然醒悟,我也得来求个粉红、PK什么的,还得求收藏、求留言。鞠躬,谢谢大家小弈已躺平,请不要大意地来吧)———————————————————————————————虽然姚海棠来云泾河没多会儿,也没正经卖过几回食器,可备不住她营销手段到位,这会儿她那卖食器送食谱的名头已经大大的传开了。这回陈府来求食器,其实也有小半原因是因为食谱,做官的总想抬身份,总不愿意与普通百姓相同。
而姚海棠整的寿辰食谱其实也就是按现代来,十碗八碟且不说,只说那水果拼盘儿,虽然姚海棠已经根据云泾河现有的水果来办了,可那雕花摆盘儿的模样在菜谱上看来是极繁复华丽的,一股子华贵之气由然而来。
这搁现代真不算什么,谁上大一点和的酒店办寿宴还不送个果盘儿什么的,雕花只是司空见惯的,现代人也早不注意这些个了。可这时东朝啊,官家办宴且没什么果盘、凉盘、热点之类,至于宫宴那就不在此例了。
“做得出来吗?”拿着食谱,陈家的厨子被难住了,虽然姚海棠把每一个步骤都写到了,可看着那些复杂的步骤,厨子有种自己不会做菜的感觉。
“难啊”
其实要事实准备的材料,要泡发,要提前蒸煮炸的食材姚海棠早就来了帖子让他们备好,那会儿还不觉得有什么麻烦的,可这食谱一来就麻烦得让人傻眼了。
当陈府的人来敲门的时候,正好是姚海棠来开的门,杜和带船出云泾河去了,安丰在后头浇园子:“陈公子?”
“海棠姑娘,冒昧拜访还请多多见谅,只因明日就是家母寿辰,实在无法才来姑娘这儿求解,还请姑娘指点则个。”陈家一家子读书人,这话儿自然是有点酸的。
仔细一想,姚海棠就觉得可能是食谱的问题:“是食谱吧,陈公子请进。”
请了陈家公子进来,姚海棠正要关门时忽然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门外站着的是那位乔院长。她站着看了两眼,又记起杜和的话,不免眼神放软了一些:“乔院长所来何事?”
“不想跟我走我不相逼,但是京中多风雨,总是要回的,避不是办法。”乔致安说完这话都不给姚海棠点儿时间来反应,人就转身走远了。
而姚海棠两手搭着门直傻眼,这什么跟什么啊,她想半天愣没想明白这话什么意思。末了把门关上,没头没脑地和陈家公子一齐往回走,然后一拍自个儿的额头说:“我都糊涂了,陈公子,你得把家里的厨子一块儿叫来,我先把菜示范一遍。”
那位陈公子应了一声,然后就预备走,辞儿都说好了临到门口时又折回来凑近了姚海棠,神神秘秘地说:“海棠姑娘,刚才那位是太平院的院长吧?”
点头应了声,然后姚海棠就发现陈公子脸色变了:“怎么了,也不是太熟,就是为找我去和那位慧思公主说话来的,不算什么大事儿。”
这样儿陈公子的脸色才好看了些,连忙又拱手把告辞的话儿说了一趟。陈家把厨子送过来时,姚海棠又觉得自己不像厨娘,像个开厨师学校的其实厨子学起来极快,至少人家科班儿出身,看着文字不懂,可一看方法就明白了。陈家的厨子走时,姚海棠想着这边的事儿了了,眼看着也快到春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