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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觉得杜和不称公主有些不合规矩,但是这时候也没工夫说这个,言行云连忙点头道:“公子慧心。”
这倒不麻烦,关键是……春雨剑长什么样儿,她有多少时间,一把好剑总要千锤百炼方得成的,要就给她三天,打死她也做不出来:“时长日久了,要做一把一模一样的绝对不可能,除非有当时的图纸,否则会有差距。这差距在我看来或许微小,但是在用剑的人手里一过就肯定十分明了。”
其实……姚海棠这是明摆着在拒绝,当时的原主得多小啊,肯定没图纸呗。
正如她所的一样,言行云闻言摇完头后说:“图纸只怕是很难……”
听着这话姚海棠窃喜,这可不是她不帮忙,是没这条件可是接下来言行云的话就让姚海棠喜不出来了:“不过太平院的人会把春雨剑完完全整整地送到海棠姑娘手里,但是海棠姑娘只有大约一个月的时间,你需要什么请尽量告诉我,不管多难我都会替姑娘办到。”
苦着脸叹了口气,这事儿知道都是个祸,何况还要掺和进去,侧着脸看了眼杜和,希望他能想出点儿主意来。别说,杜和还真有主意,只是这主意有点馊:“把原剑回炉再造,司珍坊并不缺能工巧匠。”
“司珍坊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公子也许听说过,这里头多少事是说不清的,我们就不说了。眼下春雨剑不能回司珍院,更不能让人知道太平院把春雨剑送了回来,所以只能来请海棠姑娘帮忙。”言行云从进来起就把姿态摆得很低,慧思公主是言行云的心上人,而太平院之所以肯这么帮忙是因为——慧思公主是太平院有史以来身份最高的间人。
当初东朝把慧思公主送去,就是为了有一天把沉国这块心病去掉。
沉国以剑师闻名,更有天下第一剑师坐镇,东朝一直拿沉国当成一根肉里的刺儿,眼里的针儿。这慧思公主一是杀国主乱民心,二是这几年来给剑师们的丹药里下药……之所以要让慧思公主没有任何罪名地回国,那是因为不能给沉国任何借口攻打东朝。隔山观内乱,坐岸收渔利,东朝一直打的就是这么个主意。
所以到最后……春雨剑要制,而且要不差一分一毫地打造出来:“可是我为什么要帮忙”
这话问出来言行云半晌没说话,杜和则是笑了一声,看着姚海棠眼神分外柔和,这句话才叫把问题问在了症结上。于她来说这都是不相干的人,她为什么要帮忙,隐约之中杜和有种感觉,帮这位慧思公主对自己似乎不怎么有利。
“海棠姑娘这话倒也说得直爽……”言行云思量来去左右无法,他可以用很多话来打动姚海棠,但是这句话一问出来,他又发现很多话都站不住脚了。
看着言行云的模样,姚海棠忽然有了点儿发现:“你喜欢慧思公主?”
闻言,言行云点了点头。
最后姚海棠决定答应言行云,不是因为言行云说:“哪怕知道她嫁作人妇,哪怕知道她双手沾满了鲜血,哪怕知道她可能已经不再纯粹如初,还是一样……”
也不是因为那位公主有多么可敬,可敬到以身犯险,为国为民去刺杀沉王。只是因为言冰云让她感觉到一种很微妙的东西,那就是言行云在用他的态度说明一个事实:“若生愿同生,若不同生愿同死。”
“愿同死”……曾经也有这么个傻子跟她说过呐,只是她年少太不懂得珍惜。在人海里错过了再回头时,却发现自己懂不懂珍惜不重要了,时过境迁一切都随浮云去了或许她只是想看看,这世是有没有她走远了,他在原地守候一生的傻子看着她深思无言,杜和问道:“为什么答应他,我看你似乎有些担心惹上麻烦,原本以为你会拒绝。”
然而回过神来的姚海棠却笑着指了自己,冲杜和说道:“你不觉得我是被感动了吗,女人都是很容易心软的,也是很容易被打动的,你不觉得他们俩之间的感情很美好吗?”
其实更多的像是她在自问,杜和瞟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这态度很明显:“你自己都不信自己,还来问我信不信你”
杜和总是这样的一针见血,他看得出来,姚海棠有些难过,他也是头一回见个姑娘难过了还能笑成这样儿,笑得极灿烂,却能让人感觉到疼。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杜和头一回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15.春雨剑
如果说言行云的到来,让姚海棠感觉到的是麻烦,那么太平院送春雨剑来的人,让她感觉到的就是危险,一种从骨子里发散出来的危机感让她内心难安。
每每见到这位太平院的院长,姚海棠都有种自己要命不久矣的感觉。所以当太院院长这院长执剑立于门外,一身黑衣肃然看来时,姚海棠第一个念头就是把狗放出去再关门可是她既没奍狗也没胆子把门当着那位院长的面关上,只能是站在那儿犯了会儿痴后干笑了两声,她这时才懊恼自己那天一时文青,却把这么个麻烦招惹来了。要是早知道送春雨剑来的是这位,打死她也没文青的胆儿“海棠,你怎么站在门口?”杜和并着安丰一块从后头菜园子里回,一到院儿里就见姚海棠站在门口站着一动也不动的。
一听到杜和的声音姚海棠就回头,苦着脸说:“是太平院的院长,他不说要进来,也不说不进来,我该跟他说什么啊。”
闻言,杜和不由得失笑,举步上前来说:“言公子不是说过乔院长会送春雨剑来么,噢,那天你上街去了,这事我还没跟你说过呐。”
掠过姚海棠,杜和看了眼门外肃然无言的乔院长,说道:“乔院长请进来吧,这里不是京城,没谁会见了你来就怕。”
但是那位乔院长并没有移步,只看了眼安丰,杜和就赶紧让安丰上前去取春雨剑。春雨剑到安丰手上后,乔院长这才看了杜和与姚海棠一眼,然后说道:“不便入府,春雨剑已归,请海棠姑娘多费心。”
说完也不管院儿里三个人怎么想,举步转身就走了,闹得姚海棠松了一口气,然后问道:“他不会留下来吧。”
“这时候乔院长应该还要去沉国,慧思是今上最疼爱的女儿,当年谁拿沉国都没有办法,是慧思自请去沉国的,今上是个重情之人,所以必会竭尽全力迎慧思归朝。”杜和说完顺手抽出了春雨剑,春雨剑在天光之下如一泓静静的秋水,而杜和只是在风中伸手一弹,春雨剑竟如歌般响起。
然而让姚海棠感到震惊的是,随着声音在风中扩散开的,除了剑光还有血腥气。她微微一皱眉,想起一部残本中说的:“剑为君子,一经血染便恶臭难当。”
原来真是这样,姚海棠想了想说:“这血腥气得多久才会消失呢?”
“血腥气,哪里来的血腥气?”安丰不明就里的问了一句,脸上是一脸的茫然。
她看着安丰,杜和则看着她:“海棠能闻到血腥气?”
“当然了,这么重的血腥气怎么会闻不到。”姚海棠就不明白了,难道他们都没闻着,不可能啊“据说浴过血的兵器,这天下只有两种人才能闻到血腥气,一是剑师,他们对剑无比了解,剑稍有些许偏差他们都能察觉出来。二便是器师,兵器兵器既是器就逃不开器师的眼,或许应该说鼻子。”杜和难得地开了个玩笑,似乎他心情不错,看来这个发现让他很高兴。
器师,还不就是个做手工艺品的,姚海棠咂了咂嘴,觉得自个儿这辈子看来就得靠这双手吃饭了:“先看看材质,我觉得复制得完全一模一样会有困难,不过看不出来摸不出来我肯定能办到。”
说完接过了春雨剑,剑竟然轻鸣一声,害得姚海棠差点失手把剑砸了出去,她感觉这剑好像还认得她一样。在心里“呸”了一句,姚海棠赶紧把这荒唐的念头给扔脑门儿后面去了。
细看过了材质和份量之后,姚海棠写了张单子让安丰送去给言行云,单子上写的除了材料之外,就是向言行云要几个力气大,擅长打铁的铁匠。
好在这对于言行云来说并不困难,三日后,言行云就把材料连同人一块儿送了来。临走的时候,言行云对姚海棠说:“一定要快,你越快,我们这边的人就越能掌握主动,一切交托给海棠姑娘了。”
“好。”姚海棠既然答就了,就会地尽全力去做,否则宁可不答应。
来了四个铁匠个个都是手底下有劲儿的,而且使得巧,但是打出来的铁姚海棠一遍一遍让他们回炉,又一遍一遍地敲打,四个铁匠轮翻打下来姚海棠还是一直没喊停。
不过姚海棠倒是对这四个铁匠一语不发执行的态度很意外,最后还是说了一句:“千锤百炼方成钢,并不说一千锤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