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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叔也默默地不说话走远了,大叔问完大娘问,大娘问完大爷问,大爷问完了连带着小孩儿都来问……什么时候她都声名满云泾河了,谁来跟她解释解释。大家伙儿一个个来问她,开始她还会说两句,到后来就剩下木然的笑了。这充分说明不仅是男怕入错行,女也怕入错行啊。
看她这一入吃货门,从此都被人认定是吃货了,可她想做艺术家啊艺术家就算做不成也是名工艺大师,可为什么她的职业人生还没开始,就已经被人定了型儿了到最后连杜和都问她:“海棠,你下回打算做什么吃的?”
闹得姚海棠想也没想先瞪了杜和一眼,然后说:“我不做食器了,这回做乐器。”
听了她的话杜和倒是没说什么,倒是一边的安丰说:“乐器又不能吃,有个什么用,海棠姑娘还是食器最好了,做乐器万一卖不出去你不是亏本了。”
呸呸呸……乌鸦嘴,姚海棠的内心现在无比阴暗,为什么人人都认定了她会继续做食器啊揉着脸发了会儿呆,然后就有人来敲门,没多会儿安丰就回转来了,递给姚海棠一张帖子说:“海棠姑娘,是有人求食器来了。”
什么呀,云泾河里哪儿来那么多好吃好瞎讲究的,接过帖子一看,姚海棠觉得自己更阴暗了,上面有这么一句话:“惊闻姚姑娘欲制乐器,在下甚为惊慌……”
慌啥啊慌,她只是想先制个乐器,又不是不制食器了。这就像个演员,一开始演了三极片儿,以后演正经的大制作时人愣说怀念你演的三极片儿一样。姚海棠觉得这简直就是个污点,还抹不掉了。
好吧,她一开始就错了,不该弄个铜火锅出来,还摆那么大排场,这叫什么呀,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海棠,你不制乐器了?”杜和见她没再提制编钟的事儿,就这么问了一句。
于是姚海棠又瞪了他一眼说:“不是我不想制乐器,是没人期待,大家伙儿一听我要制乐器都‘甚为惊慌’。我只要是一出门,十个人得有七个跟我说制食器吧,千万别制乐器,我听着多闹心啊”
“嗯,那你还是制食器吧”
“等泥瓦匠来把灶改了再说吧,我可不想把自己薰成块儿腊肉”姚海棠说完默默泪流满面,她有种预感,自个儿这辈子只怕会和厨娘这俩字纠缠不清这叫什么,这就叫孽缘啊……——————————————————————————(有个姑娘问我,说你这本文的主题是什么,我答:美食美器美男。国人做菜讲究的是色香味意形养,可不管再色香味意形俱全的菜,都得有相匹配的美器来衬托,正所谓“玉盘珍馐值万钱”,少一样儿这万钱都得打折扣当然美器不一定是指金碧辉煌的器,而有可能本身很质朴,但与美食相得益彰。之所以选择金光灿灿的铜点金火锅开头,那纯粹是因为——我爱吃火锅,这样金灿灿的开局比较有意思我喜欢乡间粗陶的拙;也喜欢汝窑的青、景德镇的白;喜欢铜器的厚重朴实,自然也喜欢金器银器的光华流转。大笑捶桌,什么时候桌上摆满了赤足的金盘银碗,咱这辈子就圆满了嗯,我果然是个俗人啊……某人画外音——八心八箭钻石餐具跳楼大甩卖,只要9块9,真的只要9块9)—————————————————————————
11.八仙瓮
过了两天泥瓦匠就来了,人专业工人来了一看改灶有困难,干脆重新再打一个,灶膛要大,但整个灶又得按姚海棠说的大小--因为锅太大了灶太大了,她不习惯。
泥瓦匠打灶的时候,姚海棠在琢磨着下一步计划,不到金成山银如海的时候,她就不能停下脚步啊!本来她的目标是铜编钟,可群众的呼声不是这样儿的,所以她就只好改了目标——大铜瓮,跟司马光砸缸的那缸一样大小的瓫,铜瓮肚大口小,中间置炭边上置架子,架子上再置粗陶制的汤盅,这铜瓮的作用就是--煨汤。
“铜瓮上先刻八仙过海再施釉饰彩,只是汤盅用粗陶的太掉价儿,铜盅味道不如粗陶,算了……每个汤盅配一个錾花铜勺,每一个勺的花纹都得不一样。”打定了主意就开始干,好在她脑子里别的不多,纹样儿可多得没谱没边儿。
做铜瓮得先有坯子,画好了图她就想去找铺子来订制,结果一听排队就得排半年,再加上她这器耗时间,做也得俩月,她接受不了。
末了杜和一拿了图稿,冲姚海棠说:“这件事我去办。”
别说,杜和出马一个顶几个,中午吃了饭出门,不出半时辰就回来了,最后一问杜和说:“齐家就有铜器铺子,要一个半月,粗陶的碗也备好了。至于铜久,齐慎去找了另一家给安排做,一个半月后都能给你备齐了。”
……
她怎么不知道齐家还有铜器铺子,这弯绕得!跟杜和一块儿往屋里走时,姚海棠忽然记起杜和的字很好,而且杜和也会錾刻,不过人是治印不是治铜,姚海棠眼珠子一动说:“杜和,想不想挣钱。”
看着姚海棠良久,杜和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好兴奋的,但是看姚海棠似乎很欢喜就点了点头说:“想。”
“那一百多柄久我打算錾成金陵十二钗,你来写她们的故事吧!”按姚海棠的意思当然是活字印刷,所以先得把活字弄出来,这样浩大的工程她闭着眼睛都觉得自己完成不了,怎么也得拉上杜和一块儿。
“金陵十二钗,哪儿来的?”杜和以为是自己忘记了。
“嗯啊”了两声,姚海棠说是某个很偏的地方流传的乡间传说,然后她就把故事说了一遍,最后眼巴巴地看着杜和,就怕他说写不出来:“怎么样,能写出来吗?”
久久之后,杜和说:“你说得不是很细,但我能听出这个故事的味道意思来,没想到海棠还是个胸中有丘壑的姑娘!”
怎么就有胸中有丘壑了……其实姚海棠不是红楼迷,她对红楼解读得也很浅,所以真没感觉出什么来:“那是能写还是不能写?”
“能,只怕一月两月是不成的,我得细细琢磨,一个好故事总不能写坏了。对了,这十二钗里你更喜欢谁?”杜和问了一句。
时间倒不成问题,反正红楼和铜瓮一块儿相辅相成,美食美器美文肯定能引起关注,至于更喜欢谁,姚海棠仔细想了想说:“宝钗。”
只见杜和点了点头笑道:“多才有貌好出身,只是毁在了金玉良缘上,若换个人家必定是人人称道的世家妇。结局你讲得不详尽,我只能揣测着前头的意思来写。”
“要喜剧哟!”不喜欢红楼最大的原因就是结局太讨厌了,没一个有好结果的,姚海棠就爱大圆满结局,悲剧什么的想想就泪奔。
闻言,杜和摇头笑道:“各人各命,从判词里就定了终生事,我不能保证人人都是好结局。”
这世上,自己且保证不了自己是好结局,如何能保证人人都是好结局呢!
再说齐家,齐家在云泾河这么个不大不小的地儿,齐家老号却是和北边儿的李家并称的大商贾,正所谓“南齐北李”说的就正是齐家。其实姚海棠治得一手美食美器的事儿就是齐家府里传出去的,要是姚海棠知道了没准会后悔把火锅卖给了齐慎!
齐家人的性子很随和,就是惯常忙得不见踪影所以为他本人平添了几分神秘,在云泾河说起齐家那是羡慕中带着几分敬意和几分不可捉摸的想法儿。
不过齐家在云泾河说话是管用的,至于做事么向来是有带头作用的。比如齐家这段儿经常摆宴请各地来的客商吃火锅,百姓们就有样儿学样了,只是火锅不如齐家漂亮,味道不如齐家诱人。
小户人家学个样儿就行了,可云泾河里又不止齐家一个大户,而各地往来的客商也自有银票多得能烧死人的。等一打听到这物件出自个司珍坊某个放还了的小姑娘之手时,众人就眼馋了,不过齐慎隐约提了两句后众人就赶紧把这念头打消了。
不过众人对美食的求索之心可没打消,其实说白了这就是吃个捧场,不过当这排场上的东西确实新鲜又美味的时候,众人求索起来就更热情了。
“大哥,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帮他们?”齐晏对自家大哥的作法不是太了解,明明说是结交不上,怎么又偏偏有帮衬的迹象在。
“有些人,未必是用得上才结交。齐晏,像那位杜公子这样的人,你要真带着目的去结交,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往往是这样什么都能看明白的人,反而最好结交,他必不求你什么,也不需要你给予什么。你那些个圣贤书上不是写,君子从平淡致相交,这位杜公子啊就是个十成十的君子,我的话就说到这儿,剩下的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