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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天蓝色的小桶倒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轻轻的落地声响,里面的果皮屑顿时散了一地。
孟菊房间里的呻吟声立即戛然而止,一声尖细而压抑、春意而羞怯的惊呼声刚刚发出,就又化为一片异样的沉寂消散在空气中。
安在涛像是做贼一样回到床上去。难堪地闭上了眼睛,可许久,耳边却始终回荡着孟菊房里传出的那一声声勾人摄魄的婉转呻吟。
“菊姐……她……”
孟菊卧房的门轻轻地开了,孟菊穿着粉红色的睡衣,胸前的扣子也没有来得及扣紧,她失神地、赤着脚站在门口,脸上的红晕浓重几欲能掐出一番红润润的水来,丰腴修长凹凸有致的身子轻轻地颤抖着。
此时此刻,她心里的羞耻感和犯罪感已经升腾到了一个几近使她晕厥的程度。
她是一个健康的成熟女人,已经30多岁了,有着跟正常女人一样勃发而热烈的欲望。但她对男人却有着天然的排斥,心里唯一的一个男人却又不属于自己……在过去的无数个寂寞的夜晚中,她也偶尔通过自慰来宣泄自己的情欲。
而今晚,自己喜欢和深爱的男人就在隔壁……孟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底里的情欲一点点地被挑动和泛滥起来,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近乎完美的肉体,绝美的容颜,高耸的胸部,修长而健美的双腿……心中呼唤着爱人的名字,渐渐就沉浸在了一种激情而缠绵的幻觉当中不可抑止。
然而!然而,这样难堪而羞耻的一幕却被……孟菊心头一阵绞痛,“他,他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无耻下溅的女人?”
啊!
一念及此。孟菊眼前一阵晕眩,身子就这样就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
……
轻轻地把孟菊抱回到她的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孟菊早已清醒了过来,但她却扭过头去,不敢再面对安在涛清朗而微微有些复杂的眼神。
昏黄的床头灯下,在这间充斥着女子体香的卧房里,与那外边的深夜一样万籁俱寂,唯一不同的是,这眼前的女子心跳发抖,呼吸急促。
安在涛坐在了她的床前,静静地望着她侧身而卧的美丽背影。心头感慨万千。他又不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毛头小子,焉能不洞悉、不清楚孟菊心里……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自然有着正常的欲望,这没有什么——可现在的问题是,阴差阳错之下,自己竟然无意间“偷窥”了她的隐私,而这,会让一向高傲、孤芳自赏的孟菊感觉有多么无地自容、多么地羞耻和难堪,以安在涛对她的了解,基本上也能猜出几分了。
叹了口气,他想起了那个独坐孤灯下为他编织毛衣的出尘身姿,想起了那个在逢年过节亲自为他下厨的忙碌丽影,想起了大学四年与孟菊相处的点点滴滴……
而直到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直到这个仙子一般冷傲的老师蜷缩在他的怀里沉沉入眠,他才恍然明白她心里的那一点情感的寄托。
相似的身世,一样的孤芳自赏,不同的是,安在涛很快完成了自我疗伤,而孟菊却一直沉浸在过去的阴影中不能自拔,直至她遇到安在涛。
她一向排斥男人,但对于安在涛,她却没有一丝的排斥。自打安在涛新生入学的第一天开始,这个从容淡定的高大背影就开始在她的心里发芽生长。或者,这就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吧。
就在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孟菊俯身用双手扳过他的头来,轻轻将睡衣脱掉,露出上本身赤裸裸的身子来,那高挺的山峰微微有些颤悠,那姹紫嫣红的两点交织成一条条弧线。
“这一辈子,我的身子只给你看。”孟菊抓起安在涛的手来,倔强地将他的手放在自己温暖而滑嫩的**之间,“……如果没有晓雪,如果你能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我会告诉你,你是我这一生唯一喜欢过的、愿意亲近的男人。”
……
安在涛又叹了口气。起身来,为孟菊掖了掖被子,低低道。“菊姐,你好好休息,我也回去睡了。”
安在涛转身就要离去,但却被一只温热而抖颤的手紧紧地抓住,孟菊涨红着妩媚的脸,不敢直视他的眼神,颤声道,“小涛,你会不会觉得我下溅无耻……我……我真的不是这个样子……”
孟菊无力地松开安在涛的手,无地自容地蒙起头轻轻地哽咽起来,大红色的太空被泛起绚烂的波澜。
安在涛犹豫了一下,慢慢坐在了床边上,探手用力将被子扯了开,露出孟菊那张涨红的梨花带雨的妩媚脸蛋来,轻轻为她拂去被汗珠和泪水粘在额前的一抹乱发,他和声道,“菊姐,你不要这样……我什么都明白,你是一个好女人,只是我……”
孟菊身子剧烈地哆嗦了一下,再也控制不住压抑而复杂的情怀,她扑到安在涛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肩头抽动着,整个柔美的身子都微微有些痉挛。
“菊姐,哭吧,尽情地哭出来吧……”安在涛眼角一阵湿润,类似的身世让他更能明白这女子心里的压抑和苦楚。
“小涛,我是不是很没有羞耻……”孟菊扑在安在涛怀里尽情地哭了一会,这才慢慢地平静下来,犹自还是不好意思再直视安在涛的眼神,伏在他的胸膛上幽幽道。
“菊姐,我怎么会这样想你呢……”安在涛的声音也有些微微的抖颤,强行按捺住内心躁动的情欲。
尽管他是一个重生者,但他的身体却还处在一个血气方刚的阶段,怀里抱着这个一个娇柔绝美的成熟女子,她充满诱惑的肉体就在他的怀中轻轻地蠕动着,每一次的肌肤相接,都能勾起他欲望的勃发。
他知道,他只要俯身下去,就可以要了她,将她据为己有。但——
察觉到安在涛的异动,孟菊毕竟是一个成熟的女子,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她眼中一片迷离,隐隐充满着某种深深的期待。
她探手轻轻抓住安在涛的手来,红着脸将之放在了自己高耸的丰盈上,嘤咛了一声,“小涛,我的身子属于你,你如果想要,就要了我吧……”
触手温润而弹性的感觉,几乎是让安在涛心底的欲望瞬间躁动起来。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差点就把持不住。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慢慢缩回了手来,轻轻将孟菊放倒在了床上,轻轻替她扯过被子来盖上,急促道,“菊姐,你先休息吧,夜深了,明天你还去出席活动。”
孟菊有些失望地幽幽一叹,低低道,“你是嫌弃我吗?”
“菊姐,不是这样的……我……”
“你走吧——”孟菊眼圈一红,慢慢蒙住了头。
东山省,天南市,省委机关小家属院。
吃过晚饭,省长程元刚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静静地读书。如果没有应酬和公务活动,每天晚饭后,这位强势的省长都要在散步半小时后,在书房里读书至深夜,这个习惯已经雷打不动保持了很多年。
报刊杂志,经济类政治类书籍,中央的文献和路线方针政策,各种新鲜的信息和学识都会通过大量的阅读来获得。应该说,这是一位非常勤奋的省长,他虽然权力欲望很强,但做事的责任感以及能力也都很强。
实话实说,如果中央里没有下放肖作年,而是让他担任了东山省委书记,他会在很短的时间里掌握起东山的局面来。尔后,他就会大刀阔斧地推行他胸中的改革和发展战略……可惜啊,老天不遂人愿!
程元刚抬起头来,坚毅的目光投射在书桌上的一盆翠绿欲滴的文竹上。
红色的电话机响起,他慢慢抓起电话来,只轻轻地嗯了一声,就听出了对方是他的秘书大老李。
“老板,滨海市的李云秋书记想要跟您通个电话,怕您工作忙,就先跟我打了过来,您看……”大老李非常恭谨地低低道。
程元刚皱了皱眉,浓黑的眉毛旋即又重重地抖了一抖。
“你告诉她,我很忙没有时间。同时,你再给我转告她,凡事要有个分寸,不要太过——太过小孩子脾气,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幼稚?人都已经走了,就老老实实地呆在滨海,好好地为滨海人民做点实事——不要一天到晚,老是弄这些花花草草,更不要再打着我的旗号拉大旗作虎皮!嗯?”
“否则,到时候弄出事端来,我也管不了她。”程元刚的声音很低沉,甚至可以说有一些深深的烦躁和不耐烦。
听到程元刚的这种口气,大老李顿时心里一凛,连连点头答应了下来。
放下电话听筒,程元刚有些烦躁地将左手里一直捏着的一本书扑哧一声扔在了桌上,嘴角咬了一咬。
很少有人知道,这李云秋是他病逝前妻的妹妹,他曾经的小姨子。程元刚是东山省土生土长一步步干起来的领导干部,在他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