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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兰,你只要记得朕爱你就够了”,皇帝眼中无比温柔,她颤了颤,将脸慢慢埋入他怀里,抱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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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华凤兰前脚回了瑶华宫,后脚如兰便将消息传递了进来,说是皇上看着除夕将至,今早下旨便将后宫平日里品行佳好的嫔妃都进了位,其中容修容和柔嫔都进了妃位。
华凤兰不知道皇帝葫芦里打的什么药,还是让人打赏了些东西过去。
一连几日,皇帝也没来瑶华宫,到了除夕那夜在麒麟殿大摆筵席,华凤兰虽然坐在他旁边,他看也不看自己,只低头与湘贵妃说说笑笑。
虽说是做戏,心里终究是有些难受,按照除夕当天的规矩皇帝是该与皇后同过的,谁料皇帝喝的半醺扶了湘贵妃一道离开了,留下众人都用怜悯的模样瞧着她。
坐软撵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小雪,柔妃和她同一个方向,轿撵跟了上来,娇笑道:“臣妾这几日听到宫中有谣言说上回典饰御侍的事其实是娘娘授意的,娘娘可听过这事”?
华凤兰冷笑,“本宫是没听说过,不过这后宫里要是哪天没谣言就不像后宫了”。
“说的也是”,柔妃笑道:“不过人言可畏啊,想来皇上也是听了这话误会皇后娘娘您了”。
“倒是劳烦柔妃担心了”,华凤兰不冷不热的道。
“臣妾只是看皇上如今那么宠湘贵妃,替娘娘有些抱不平罢了”,柔妃叹气道:“太子殿下也一日比一日大了,皇上也是疼的紧”,说罢,睨了眼华凤兰肚子里的孩子,“娘娘可是要当心了,昨个儿臣妾听说后宫大部分人都去给湘贵妃请安了,唉,毕竟后宫的权利还是真正掌握在湘贵妃手里啊”。
华凤兰眉头一竖,冷笑高声道:“那又如何,本宫不过是觉着这后宫的权利拿了太累了而已,才特意让给她的,若本宫想争还怕争不过来,别说本宫如今还怀着一个孩子,她湘贵妃就算把太子养的再好,那也是别人的”。
柔妃脸色变了变,“娘娘,这话还是小声点好,别让人家听了去若是传到湘贵妃那就糟了”。
“本宫有什么好怕的”,华凤兰傲气的抬起下巴,让人抬了轿撵扬长而去。
回了瑶华宫后,想着这除夕之夜,却要一个人独自呆着,到底是有些黯然神伤,朱嬷嬷、如兰等人陪着她聊了许久,说了些笑话也没见她开心,只无精打采的望着门外的雪花。
今夜皇帝没有和皇后一起守岁,而是和湘贵妃,不用多想,明日一早她定会成为后宫的笑柄,她原以为只是演场戏,很容易的,没想到真的演起来,终是难过的。
唉,也不知道皇上今夜喝醉了会不会与湘贵妃做出什么来,只想想便觉得心隐隐作疼。
她胡思乱想着,忽听帘子外有人道:“奴才李海奉皇上的命给娘娘送来件东西”。
她一愣,忙让他进来,这刘海是何寿康死后,新提上来的总管,他手里捧着一件雪白的狐裘,道:“这是皇上让奴才送过来的”。
如兰笑道:“看来是皇上担心娘娘会冷着,让人送了件狐裘过来,咦,不过这狐裘好像挺小的,看着还有些旧”。
华凤兰接过打开一看,狐裘小的只有小孩子能穿的下,但毛质极好,似曾相识,她再仔细翻看了遍,发现狐裘的里面用针线绣了一个“兰”字,她心中震了震,“这不是我自己小时候穿的狐裘吗,怎么会在皇上这里”。
刘海眯着小眼睛笑了笑,“皇上说娘娘自会明白的”。
她呆了片刻,猛地想起小时候在南书房那次他被太子欺负的时候,她看他穿的单薄,随手将爹爹为自己弄得百年白狐做的狐裘赠予了他,没想到这么久了,他还保存的如此之好。
一时之间,欢喜、心酸、感动纷纷涌来,她眼睛热了热,脸上情不自禁的的露出甜甜的笑意。
朱嬷嬷忽然笑道:“原来这狐裘还是娘娘的东西,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华凤兰好奇的问。
“娘娘有所不知,还是娘娘没进宫之前,奴才伺候皇上的时候,有一回见柜子里压着这件狐裘,奴婢觉得旧了也小了,有回让人清理了出去,结果皇上大发了一顿雷霆,还将老奴打了几板子呢”,朱嬷嬷笑说道:“老奴跟皇上七八年,还没挨过几次板子,所以那次印象特别清楚,后来皇上又让人将狐裘找了回来,用箱子好好的装着,奴婢有一次大着胆子问了问皇上,皇上说这是他最珍贵的东西”。
华凤兰欢喜不已,没想到自己随手送的一件狐裘对皇帝来说那般重要,“刘公公,今夜皇上没喝醉吗”?
刘海笑道:“那是装的,皇上根本没醉”。
她这才放下心来,微笑的道:“那你回去告诉皇上,说本宫明白了他的心意”,话语一顿,转头对如兰道:“你去将本宫这两日绣的那只鸳鸯荷包拿过来”。
☆、怒打柔妃
如兰抿唇微笑的拿了一只蓝色荷包递过去,“这是咱们娘娘亲自为皇后绣的荷包”。
“奴才会转交给皇上的”,刘海接了很快便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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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华凤兰抱着那件狐裘含笑入眠,到了半夜,肚子里的孩子又开始将闹她闹腾醒来,暖暖的被窝变得冰凉,越睡越冷,她起身将朱嬷嬷唤了进来。
“娘娘脚又凉了”,搭了张小床睡在边上的朱嬷嬷忙跑过来道钹。
“朱嬷嬷,你与我一道睡吧”,华凤兰冬天素来不喜欢一个人睡,以往总是拉着祝菀。
“这…”,朱嬷嬷面露为难,暖床是一回事,可上主子的床睡觉那就有点不敢了。
“没关系的,我一个人睡着冷”,华凤兰拉了她上来,朱嬷嬷这才没办法,躺在她身边,将她的脚抱入怀里,华凤兰微微感动,“朱嬷嬷,你让我想起了我祖奶奶,每次冬天和她睡得时候,她也会这样抱着我的脚”银。
朱嬷嬷愣住,想着她自幼没有娘便有些心疼,“皇后您的脚冰凉的,您的祖奶奶想必也是心疼您”。
“是啊”,华凤兰乌黑的闭上惆怅的亮眸。
朱嬷嬷替她掖好被子,半夜里,忽听她嘴唇里传来轻轻的呓语:“姬郎…姬郎…”,一声声的,蓦地将人的心也弄得软软的,一阵一阵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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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楚仪三十六年,大清早的她便早早起床去了太和殿和皇帝一起接受众臣的拜贺,接连几日,皆是国宴,宴请大臣和他们亲戚,夜晚,皇帝喝的有些多,头发昏,脚发沉,汪公公将他搀扶上龙撵,一路往承乾殿回去。
冷风袭来,忽听前方传来柔媚的声音,“臣妾叩见皇上”。
皇帝昏沉的拉开眼帘,隐约看到前面的女子穿着一件梨色的小袄,上身披着雪白的狐裘,微垂着脑袋,唇上抹着晶莹的桃红,下巴隐约泛着粉色的光泽。
他眼眸儿微眯,那女子缓慢的抬起头来,眉心一抹嫣红的桃花瓣清晰的倒入眼帘,他脑子一热,恍若看到多年前那一抹皎洁的身影缓慢走到他面前的模样,不自觉的朝她招了招手,“快上来…”。
女子惑人的一笑,袅娜着步子缓缓走上龙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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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宫里,如兰打了盆热水进来,拧干毛巾,见还拿着肚兜在绣的华凤兰微微无奈的笑道:“娘娘,都这么晚了,就别绣了,快洗把脸吧”。
“不行,本宫要绣了这一朵花再睡”,华凤兰专注于肚兜上。
如兰“噗嗤”一笑,“娘娘如今是变了性了,从前那会儿要您碰下针线活都不愿意”。
“这是给自己孩子绣的,自然是不一样”,华凤兰暗自感慨,也确实,自己小时候那会儿死活都不愿学针线活,如今看到别的女人总给皇帝送荷包、香囊的,也不想被比下去,慢慢的学着做起来,从前那会儿与秦云荻在一起都没想过,兴许这才是真正的夫妻相处感觉吧,看着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丈夫穿着、戴着自己绣的东西是一种幸福。
“娘娘、娘娘”,小武子突然急急忙忙从外奔了进来,“奴才听说皇上今夜带了柔妃回承乾殿”。
针蓦地刺入指腹,红色的鲜血涌出来,华凤兰脸色煞白的抬起头来,“皇上怎么会带柔妃回承乾殿”。
这些日子,皇帝虽说冷落她,但也只是偶尔在湘贵妃那歇会儿,也没宠其它人,更别说带人去承乾殿了。
他是要在那临幸柔妃吗?
心,忽然一阵剧痛,他不是说过以后除了她之外再不会让别的女人在那过夜了吗。
“奴才是听说皇上今夜喝了些酒,回承乾殿的路上不知如何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