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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倩撤回手,悻悻地走出去,临走前抛下一句“死丫头!你早晚会后悔的!”
关上门,落锁,江若岩背倚着门板喘息。泪,从腮边滚下,一颗,一颗,又冰又冷。
恐怕从今以后她们母女就形同陌路了。
虽然妈妈不爱她、不疼她,但终归心里有个依托。而现在,以后,连这也没有了。
擦干眼泪,走到落地窗边,不知道雷厉风在做什么?也在看着同一片月光吗?他那方明月一定格外明亮。他是不是也在想着她?
这个时候她唯一想到的只有他。她也只剩下他了。
幸好有他。
幸好有他,有他在身边她就什么也不怕了。
宁谧的院子里白茫茫一片,裹着淡淡的银色,莫不是下雪了?江若岩仔细看去,却原来是如练的月光惹的祸。
尚未盈满的月儿称不上很圆,孤零零挂在天上,天际的云浓重厚沉,静静地漂浮,把月儿遮住,夜就暗下来。
原以为今夜就这样结束,月儿就这样隐没,她静静地站在窗前,等待。终于,漫长的漆黑过去,乌云退散,月儿又重新回来。
这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吧?她守着夜空能复见月明,守着妈妈能见慈爱吗?她茫然在窗边站了好久,好久。
对着手机发了半天呆,终于拨下最熟悉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她却只是沉默,在听见第一声喂的时候就泪流满面。
“小丫头,怎么不说话?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雷厉风饱满的精神竟不像是从睡梦中惊醒,浓浓的担忧挺起来格外温暖。在这严寒的冬季,不至于让她冰封在这寒冷刺骨的家里。
“小丫头,说话!江若岩!你到底怎么回事?”雷厉风急了,声音也拔高了许多。
可以想象他此时气急败坏的样子,鹰眸微眯,剑眉倒竖,薄唇轻抿,俊脸微寒,表情严肃而冷酷,却也恁地迷人。江若岩不想将自己的情绪传递给他,令他担心,家里的事情他也解决不了。将手机那远一点儿,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情,唇边挽起一朵笑花,故作轻松愉快地说,“雷厉风,你睡了吗?”
雷厉风终于放下心来,埋怨道:“小姐,现在凌晨三点,我不睡觉还能做什么?怎么这么久不说话?”
“刚才不小心按到通话键了,人家睡得沉没听到嘛!”江若岩撒娇。
“嗯哼!”雷厉风也听出了她声音与平常不一样,相信了她的话。声音一低,幽然道:“有没有想我?”
“想!”江若岩从来不吝于表达自己的情感,果断地回答。“雷厉风,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大姐怀孕了耶!”
“哦?那替我恭喜她和姐夫。你呢?有没有消息?”雷厉风笑着问。
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一再强调她年纪还小不急于要孩子,他们也一直在做避孕措施,怎么一转脸就满怀期待地想要孩子了?真是搞不懂男人的心思!
幸好她还没有,不然一定也会引起一场巨大的风波,招架视她如草芥的大妈和笑里藏刀的小妈,还有那个为了财产可以牺牲一切的妈她可没有那个精力。光这样看大姐都觉得累。
没有爸爸的保护和张世峻的殷勤照顾,凭她一个人想要在群狼环伺中照顾好一个孩子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见她沉默,雷厉风收起玩笑,正经八百地说:“那你要提醒你大姐主意一点,你的那个小妈是个狠角色,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有,你也要当心一点,不要被她算计了。”
连雷厉风也看出来了,看来小妈已经明目张胆、肆无忌惮了。江若岩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对了,郝秦寿最近有没有找你麻烦?你出门的时候一定要带林森一起,在家里也不可以麻痹大意,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保全公司有个武术训练班,你可以去学习一下。”
“不用了,郝秦寿最近很老实,没有找我麻烦。我搬到大姐家照顾大姐,家里有许四多和阿森,很安全。我也出入有阿森陪伴,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时间不早了,你再睡一会吧!我也要睡了。”江若岩边说边打了个呵欠。
听到她的哈欠声,雷厉风朗声一笑,轻轻道了声晚安,等着她挂电话。她也不肯先挂,两人不觉同时笑出声。
“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挂好不好?”江若岩记起某部电影里的情节,笑着提议。
“好!”雷厉风这样说,听到她数完三仍旧坚持等到听到“嘟嘟”声才意犹未尽地挂上电话。
唉——今晚是别想睡了。他披衣下床,忽而想到什么,拿起电话拨了个个号。
阿嚏——睡的正香的林森打了个喷嚏。
而挂上电话就一夜好眠的江若岩却没想到一件又一件足以毁灭她们家的大事正在悄悄临近。
68 小妈的手段
温室里,江若岩和江似玉姐妹俩坐在沙发上听着高雅的钢琴曲喝茶聊天。
江似玉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已经有胎动了,好神奇!江若岩趴在江似玉的肚子上跟小宝宝说话,“小宝贝,你可不要太折腾你妈妈,你要乖乖的哦!不然等你生出来姨就打你屁股!”
江似玉被她的话逗笑,柔柔地说:“你哦!怎么跟他说这些!他又听不懂!”
“胎教!这叫胎教!”江若岩感到大姐的肚子鼓起来一小片,然后又落下,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刚才那片隆起的地方,“他……他踢我!”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瞧你们姐妹俩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张世峻轻敲半掩的门,走进来,手上还拎着公事包,身上也是早上出门时的西装,显然是刚下班就上来了,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
江似玉的神情没来由的一阵紧张,目光怯怯对上丈夫的,又接着移开。
江若岩拍拍大姐的手背,站起来跟姐夫打了个招呼,借故下楼。
“似玉,你今天好不好?小宝宝怎么样?”张世峻坐在离妻子不太远又不至于太近的位置,难得地好好看看妻子。这些天家里一大堆人,都把似玉当宝贝似地呵护,把他隔绝在外,想见她一面独处一会儿都难。
似玉八成很希望这样吧?她本也不爱和他在一起,看此刻的手不正在紧张地绞着衣角,连看他一眼都懒。
她的肚子又大了一些,平时穿着宽大的衣服倒看不大出来,现在坐着看得清楚了。她的模样似乎比他记忆中的更美了,凭添了些妩媚和妍艳,虽仍是那样弱不禁风的娇柔,整个脸却明亮了许多,不是以前那种苍白了。她的头发好像也长长了些,已经到腰了,还记得上次抚摸那柔软如上好的绸缎的触感时的感觉。
感谢上苍,让他能拥有和她的孩子。他以为自己就这样和她相敬如冰一辈子,默默地守着她、照顾她就够了,却不曾想还有幸能做爸爸。
江似玉往后撤了撤身子,低垂下头,轻摇,“我很好,孩子也很……呀!”她叫了声,捂着肚子。
“怎么了?怎么了?”张世峻紧张兮兮地坐到她身边将她抱坐在自己膝上,问,“我罗医生来,你别怕!一切有我!”
江似玉伸手阻止他打电话,在他怀里仰起红透的脸蛋,轻摇螓首,“你别……不用打电话。是……宝宝在踢我……”
“他……踢你?”张世峻嘴巴张得大大的,一个字一个字消化这个惊喜。
他看着妻子的肚子好久,目光里含着不尽的喜悦和感动,还有幸福,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我能……能摸一摸他吗?”
江似玉在他的眼瞳里看到自己,鬼使神差地点头,怯怯地拉着他的手抚向自己的腹部。
正巧这时肚里的小家伙听到了父亲的诉求,顽皮的踢了一脚。那小手小脚撑起薄薄的肚皮,微微隆起一小片,就在张世峻的掌心。
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张世峻形容不出自己的感受,但是江似玉看到了,他落泪了。
“似玉……似玉……我爱你!我爱你!”也许是夕阳太美好,也许是花香太醉人,张世峻忘情地拥着江似玉,动情的唇在她娇嫩的脸蛋上逡巡,忘了她的害怕,忘了她的疏离,忘了她的情浅。只知道她是他今生最爱的女人,他孩子的母亲。
忘了这一切的又何止他一人,江似玉闭着眼,纤细手臂环上他的颈。这样饱含深情的情深呢喃让她回到酒醉的那夜,他也是这样抱着她,这样唤她名字。
她的唇一如她记忆当中的那般美好,她的气息清甜中揉着香馥,她的曲线秾纤合度,看了十年依旧看不够,永远也看不够。张世峻抵着江似玉光洁的额头,低哑的声音压抑着热情,不敢太放肆,怕吓着她,能够偷个香吻已经是可遇不可求的奢侈。“似玉,我们像正常夫妻那样过日子好不好?我想跟你每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