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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女人真麻烦!”江似玉心疼地看着大姐苍白的脸,不明白老天干嘛把这些痛苦全都加到女人身上。
“这就是女人的宿命,不经历刻骨铭心的疼又怎么会珍惜十月怀胎历尽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呢?”王嫂不愧是高学历的专业管家,说出来的话很有水准。
呿——她才不信这一套呢!江若岩耸耸肩不予置评,不期然看到在门口张望的张凤珍。这还是出事以来她们第一次见面,难免尴尬,江若岩淡淡一笑,“凤珍,快进来!”
张凤珍挣扎了半分钟,终于还是慢吞吞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一碗红枣汤。她看了一眼江若岩又立刻垂下眼,舌尖干干的,涩涩地开口,“对不起!”
“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那件事我早就忘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江若岩拉起张凤珍的手亲热地说。
张凤珍羞赧一笑,回握住她的手,相逢一笑泯恩仇。
“这是红枣汤,补气活血的,我嫂子怀孕的时候经常喝,夫人喝喝看!”张凤珍将汤递给江似玉。
没有肉味、油味这些腻腻的味道,江似玉并不排斥,皱着一张脸喝下去,倦倦的没什么精神,在两人的服侍下睡去。
江若岩和张凤珍在江似玉睡熟了后悄悄退了出来,本来打算雇个专门的月嫂来伺候的,既然凤珍照顾人的经验,那她就放心了,在走廊里交代摆脱了一番。张凤珍食君之禄自然一口答应。
“似玉啊,看看妈妈做了什么好吃的?快来吃一点!”张世峻的母亲端着托盘还没上楼就吆喝。
“小点声!大姐睡着了!”江若岩冷言,瞪了张母一眼,成功地把她瞪回厨房。
小地方来的就是没素质!真搞不懂爸爸当初为什么坚持要给大姐照这样的婆家,张世峻倒还勉强,就只他的父母实在是不怎么招人喜欢。粗声大气的,又势力的很。还说大姐嫁到这样的人家不说欺负,她看也未必!
江若岩又叮嘱了王嫂一遍才带着林森回家,匆匆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就又由林森送回大姐家。大姐那性子肯定又被婆婆吃得死死的,她不放心。
脚刚踏进张家大门,正在客厅开家庭会议的张世峻和父母立刻噤声,张世峻站起来迎过去。“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这里有我妈、王嫂和小张,照顾似玉就够了,不必麻烦你的。”
江若岩柳眉一竖,俏脸一扬,“怎么?不欢迎我?”
张世峻看到林森手中的行李,心中了然,吩咐王嫂收拾一间客房出来。讪讪地道:“你说哪里话?我什么时候不欢迎你了?你想住多久都可以,再说有你陪着似玉我也很放心,不过是不想太麻烦你而已……”
这还差不多!江若岩横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指示林森将行李拿上楼就可以回去了,自己则去看大姐。
这个天大的消息已经传到江家就像一枚鱼雷,炸得平静的水面水花四溅,有人喜,有人忧,有人怒,一夫三妻各怀心事。
第二天一大早江中恒的私人飞机就载着一行四人飞抵京城,直奔张家别墅。
这下别墅里可真热闹了,江中恒在秘书的搀扶下走进来,后面一次跟着三位夫人和各自的助理,浩浩荡荡一群不可不谓之声势浩大。
四人身上都穿着各式的皮草,江中恒是长款黑貂皮裘,那是最上等的水貂皮,毛色黑亮,针毛又硬又厚,端的是富贵逼人。
薛莲身上是灰背鼠长皮裘,庄重高贵,那剪裁和款式一看就是今冬国际知名品牌的主打产品。
谭倩穿的是火红色短款狐皮大衣,是用整张的狐皮做的,前面还保留着狐狸的头,那尖尖的黑鼻子都留在上面,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
何恋恋披着纯白的狐皮披肩,手上的包也是皮草的,与衣服交相呼应,非常时尚、美艳。
三位夫人不像是来看女儿,倒像是盛装打扮要去参加时尚晚宴,一个个珠光宝气、浓妆重彩。群芳簇拥的江中恒更是气势十足,一副高高在上架势。
张世峻的父母瑟瑟地并排站着,从头到尾一直笑,跟江中恒打了个招呼,“亲家来了!”
江中恒挺着便便的肚子觑了一眼,算是打过招呼,在沙发上坐下来,而薛莲只和女婿点了点头,对张母的问候装作没有听到,径自越过她。张世峻两侧太阳穴隐隐鼓动,咬了咬牙又松开,嘴角的笑意浅了许多,几乎没有了。虽然有些生气但是没有发作,一如既往客气礼貌地忙碌着指挥王嫂和张凤珍端茶奉水。
见他坐下,三位夫人才敢落座,规规矩矩端坐着。薛莲没有见到女儿,耐不住性子问:“似玉呢?怎么不见人?”
“还在睡着。昨晚没睡好,又总是吐,饭也吃的不多,医生说要多注意休息,所以我就没有叫醒她。”张世峻脸上挂着淡然而疏离的笑意,尊敬多余亲情。
“医生还说什么了?孩子怎么样?有没有做超声波?男孩还是女孩?”自视甚高的薛莲问得有些急切,无端失了身份。
话一出口立刻传来两声抽气声,四双眼睛直直望向张世峻,有两双透着幽兰的光,像暗夜里野兽的眼,光是眼神就能在人身上戳个骷髅。
说完以后薛莲立即后悔,懊恼地暗自掐了自己腿一下。
张世峻浸淫这个家族恩怨十年,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笑得诚实无伪,半带遗憾地说:“孩子很好,很健康,已经有胎心了。但是男孩女孩医生不肯透露,说是医院有规定,我也就没再问。其实只要是似玉生的,男孩女孩又有什么关系?都是宝贝!”
“那怎么一样?生个赔钱货再好还不是人家的?如果是女孩就是你们张家的,是男孩就归我们江家!”一直没有说话的江中恒一开口就是晴天霹雳,打得兀自站着的张世峻父母身子一摇,差点摔倒。
“亲家,这……这怎么能行呢?不管生男生女都是我们张家的孩子,怎么能姓江呢?这不合规矩!”张父脸胀得通红,顶着江中恒的强势眼神争取最大权益。
“张家?哼!没有老子哪来的张家?我把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你不名一文的儿子为的是什么?当初结婚的时候我是怎么嘱咐你们的?你们又是怎么对我女儿的?这些年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跟你们计较,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这个孩子?现在你跟我讲规矩?”江中恒瞥了眼木然的张世峻,“老子就是规矩!老子决定了,不管男女,只要是似玉的孩子就都是江家的,你们张家没份!”
张父一听这话急了,推搡了儿子一下,“世峻,你倒是说话呀!”
张世峻凄然一笑,摇摇头。当初岳父答应把似玉嫁给他的时候说的很清楚,他也了解岳父的脾气,这是不可能改变的。
如今能拥有似玉的孩子他已觉是上天垂怜,心中谢遍了所有的天神,不敢再奢求其他。
神马都是浮云,只要似玉在他身边,能陪着自己的孩子长大,他别无所求。至于这些孩子姓什么的小事,根本无关紧要。高等教育教给他的不仅是书本上的知识,更是开放的世界观、价值观,那些传统的老东西,他不坚持。
张父在江中恒得意的浅笑里蹲在地上,抱着头,“哎呀——这都是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爸爸你怎么了?”睡醒的江似玉在江若岩的搀扶下站在楼梯的转角处俯看楼下,怯怯地问公公。在看到父母时脸上一亮,“爸、妈、二妈、小妈,你们怎么来了?”
薛莲见到女儿面上一喜,立刻上楼,蹭蹭蹭地,步伐是愉悦而欢欣的。
来到楼上,薛莲一把挥开江若岩,拉着女儿的手左看右看,最后视线定格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你这孩子也太粗心大意了,都四个月了才刚察觉,有什么不对劲可以给妈打电话嘛!”
江似玉只低着头不说话,就这一下薛莲就住嘴。
“大妈!”江若岩抚着被刮疼的右手喊了声。薛莲没有答应,视她如无物,拉起女儿走下楼。
江若岩耸耸肩,对这种事见怪不怪,跟着下楼。
江似玉成了焦点,全家人的宝贝,每一个人都对她殷勤得不得了,恨不能将全世界都给她。
虽然知道没有人理她,大家都忙着关心大姐,但礼不可废,该有的规矩还有要的。她依次跟长辈们打招呼,“爸、妈、小妈!”
将大女儿拉到身边嘘寒问暖的江中恒对二女儿的问候恍若未闻,只以眼角的余光扫过,这一眼含着警告、不满、不屑,比北京最冷的天气还冷。眼波一转,对着江似玉却是春风和煦、春光灿烂,暖的有些虚幻。
何恋恋倒是很有空闲,说了两句讨江中恒欢心的话就把精力放到江若岩身上,画着浓紫眼影的媚眼在贴着纤长假睫毛的阴